第十四章

最近迷上了看小說，蕭蕾天天窩在床上看小說，看那些言情互虐小說，哭的床單經常是這裏濕一塊那裏濕一塊。弄得唐曉宇很是憂鬱，經常問她：“你是不是哪裏難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了啊？有什麼難過的說出來啊。”一問才知道她是看小說看的眼淚橫飈。

吃飯時，哭過的眼睛十分明顯，就連唐媽都來問：“是不是想家了？”

蕭蕾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看小說看的，只好說是唐曉宇把她氣壞了。害的唐曉宇被唐爸一頓爆打。

某天，天終於放晴了，出來走動時，才發現自己已連續看了三天的小說。而秦靜竟然沒再找他們玩。

於是她又犯賤了，“唐曉宇，秦靜怎麼沒來，她不是喜歡你嗎？”

沒聽到他說話，於是抬頭一看，唐曉宇的臉色黑的像鍋底。她回想剛剛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話。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乾脆用兩隻手掰過他的臉，看着他，問道：“你生氣了？”

他一把拉開她的手，說：“沒有。”

蕭蕾生氣的把臉別過去，說：“你就是生氣了。”

唐曉宇很是無奈，上前抱住她，“我哪敢生你的氣。”

呼出的氣弄得蕭蕾的耳朵痒痒的，不由得躲開，直推他。唐曉宇以為她在生氣，索性放開，讓她氣夠了再來哄哄她。

半響說道：“你真是個氣罈子。”

“我怎麼是個氣罈子了，你不是不理我的嗎？”蕭蕾氣呼呼的說道。

“哪有。”唐曉宇反駁。

蕭蕾已不想和唐曉宇爭執下去，再爭下去也是個無解，沒意義。說道：“我不同你爭。”

唐曉宇嘆了口氣，沒再說話。最近是越來越愛吵架了，這麼下去還怎麼過一輩子？

抬頭看了眼天空，晴得萬里無雲。地上的雪正在融化。時間過的真快，春天又來了。看了看身邊的蕭蕾正在逗狗玩。

小狗很愛抱人的大腿，用爪子扒着褲子，一個勁的望上爬，像是在爬樹似的。蕭蕾沒把它推開，看着它耍把戲。

唐曉宇走上前去把小狗抱下來，小狗掙扎着要下來，剛一放下，就討好似的舔着唐曉宇的手，唐媽看見了說：“你們倆阿，怎麼老喜歡逗狗玩？”

唐曉宇笑笑，說道：“不逗它玩沒意思啊。”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過幾天我們要出去工作了”

“這麼快阿？”唐媽問道。

唐曉宇嗯了一下，又繼續逗弄着小狗。

12歲時，因看不慣老師總愛以各種理由體罰學生，拉了一批反對老師的同學，趁老師天黑回家時，套上麻布袋暴打了一頓。後來，被查了出來之後，怕被爸媽責罵，乾脆一走了之。出走的時候，身上僅僅只有50塊錢。還是要交學習資料的錢。

給爸媽打了個公用電話，說自己外出打工了。找了很多的事，大家都說不要童工。被找到的時候，已餓了三天三夜，沒有力氣說話。

無論爸媽怎樣打罵，就是堅決不去學校讀書，在家混了兩年後，跟着街上修摩托車的，學習修車。後來又去工廠做事，和拉線上的老大吵架被開除。又去了服裝店賣衣服，最後再到被人包。現在是一名苦逼的銷售人員。

人生阿，就是一場折磨，折磨來折磨去。最後選擇的還是安定，繼續被上司折磨。只有少部分人成了折磨他人的人。

如果飛不起來，那就跑；跑不動，那就走；走不了，那就爬。只要我們不放棄，我們就會看到我們心中的天堂。

有愛的人，有念的人，有不能放棄的人。

看了眼身邊的蕭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唐曉宇扯過蕭蕾的手，看着她，感嘆道：“人阿，一輩子就這麼一個人，會相伴到老。”

蕭蕾假裝厭惡的躲開，說道：“親，別這麼噁心好麽？我的小心肝承受不了。”

“咳咳。”剛剛過來玩的秦靜，聽見他們倆說的悄悄話。假意咳嗽了幾聲，心裏不由得泛酸。

“你們倆太肉麻了，真受不了。”

蕭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怎麼過來了，我剛剛還說你怎麼都不來找我們玩呢。”

秦靜笑笑，“呵呵，這幾天太冷，又沒啥好玩的，所以乾脆沒過來。加上我明天要出去上班了，恰好，今天又是晴天，不如我們三個去唱k吧。”

蕭蕾回答：“好啊。”

秦靜望向唐曉宇，企圖徵求他的意見，蕭蕾正欲開口說話，唐曉宇就說了：“嗯，我沒意見。”

秦靜乾笑一聲，：“那就好。”

放得下就不會孤獨，站得遠些就能看清楚，不幻想就沒有感觸，不期待就會不在乎。

明明知道的道理卻不容易做到，明明他就站在你眼前，你卻不能把你的心意說出來，這種感覺會不會很難受？

會，而且非常難受。因為我們都不是聖人。

來到ktv，三人開了個小包，兩個女孩子買了些零食酒水。

秦靜唱了一首歌后，覺得太過無聊，而蕭蕾和唐曉宇兩人只是坐在一旁偶爾吃吃東西，說悄悄話。大概是人少，不熱鬧吧。

她從包包里掏出一袋白色的粉末，獨自坐在一旁吸食起來。她以為那兩個談戀愛的人不會注意到她，再者，ktv的燈光一向太暗，所以如此大意。

不巧，唐曉宇剛剛因為蕭蕾說秦靜在暗戀他的事，弄得他心煩了，所以就此吵了一架。轉過頭，就模模糊糊看見秦靜拿根吸管在白紙上吸食着什麼。而蕭蕾看見唐曉宇看向秦靜的那個方向，她是又氣又納悶，也跟着看了過去。

蕭蕾一驚，直接走過去，抽掉秦靜的吸管，眼睛瞪得老大，語氣帶點疑惑的說道：“你吸白粉？”

秦靜此時帶點驚慌，又略微有點興奮，顫抖着說道：“這是k粉。”

秦靜以前的那個男友，經常吃那些迷幻藥。她和前男友的認識是一場很戲劇化的事情，就是某天，她很失意，去酒吧喝酒，然後一個男人拿了杯酒過來，這時她已經有點半醉了，男人拿酒過來，對她說：“妹子，請你喝酒。”

白送的不喝白不喝，她忘記了陌生人的酒不要亂喝，結果她接過一口就喝了下去。男人都有點震驚，這麼容易就上鉤了，還以為要怎樣一番周折。

喝了陌生人的酒的結果是，整晚都很興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賓館了，全身chiluo，身旁還睡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後來，在陌生男人的誘拐下，她成了男人的性奴，她提供身體，男人提供毒品，在外人眼裏是情侶，在秦靜心裏，只不過是男人的床伴。

“你要、要不要來點？”由於剛剛已經吸了四條細粉，秦靜此時神志已經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只知道現在由於在幻境中，彷彿在升華，留下的一分理智告訴她，蕭蕾在質問她。不由得發出了申請。

唐曉宇聽見秦靜說的話，直接走過去，拉過蕭蕾，對秦靜說道：“你腦殘啊。”

另一面對蕭蕾說道：“不許碰這些。”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也不知她為何會吸k粉，好幾年沒見了，這些東西還是不要碰的好。”

突然秦靜隨着音樂瘋狂的扭動起來，彷彿四肢都不是她的。蕭蕾驚呆了，原來洗完k粉后，會如此嗨。

我勒個去，太瘋狂了。

唐曉宇陰沉的拉着蕭蕾坐到一旁，對蕭蕾說道：“蕾蕾，不要跟她學壞了。”

蕭蕾無語，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者她和秦靜也熟不到哪裏去好不好，是你和她才熟，青梅竹馬。她唯一知道的還是秦靜喜歡唐曉宇，不過這也是女人的天性所為罷了。

半響才說道：“你想太多了。”

轉念之間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她這樣會持續多久？”

唐曉宇不耐煩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唐曉宇的心裏此時特別煩躁，看見秦靜這樣，心裏特不爽，大家都不知道他埋藏在心裏的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初次暗戀對象就是秦靜，隔壁家的小妹妹。

只是人大了，那份幼時的感情也就淡了。不過，現在的他也還是對她有一份感情的，那是出於對妹妹的感情。

妹妹和老婆的區別在哪？兩者都是需要保護疼惜的，前者出於精神的疼惜和物質的疼惜以外。後者更是舉案齊眉，更是需要**疼惜的。

妹妹可以為她擦屁股，老婆是需要用來教導，為他擦屁股的。

蕭蕾聽出唐曉宇口裏的不耐，表情立馬就又憤怒起來，“你什麼意思啊，對我吼什麼吼？”

男人在沒得到你之前，怎樣都會對你好，怎樣都會忍耐，一旦得到了就會棄之如鱉。

愛情就是這樣不值錢。

心裏頓時覺得委屈起來，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唐曉宇知道自己的語氣可能重了點，軟了軟道：“對不起，你別介意。”

蕭蕾轉過頭不理他，女人哪有那麼好哄，想要就要？想罵就罵哦？

“你說不介意就不介意，你可明白我的感受？”眼淚不經意的掉了下來，從認識起，第一次這樣吵架，覺得互相竟然不太了解。

“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我也是怕你跟着秦靜學。”唐曉宇為自己解釋。

蕭蕾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將眼淚擦掉，不再繼續吵下去。

走到點歌機旁，點了幾首歌，獨自唱了起來。唐曉宇並沒有死纏爛打的去解釋，而是讓蕭蕾的心情自己平復，等她來找他。

三人唱歌，很是無聊。秦靜吸了k粉，瘋狂扭動，更加無聊了。感覺像看戲一般。但總不可能把秦靜自己丟在這裏吧。

秦靜也真是的，說都不說，就讓自己沉醉在幻境中。

也不知道秦靜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秦靜好似扭得有點累了。趴在沙發上喘氣。

蕭蕾放了一首情歌，邱永傳的〈十二年〉。

這些年，我一直沒改變，期待有一天你會出現。

每次睜開眼，又回到從前，重複着那離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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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播放。

重複循環。

唐曉宇坐到秦靜的旁邊，關心的詢問道：“你好些了么？”

秦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抱歉，毒癮犯了。”

“能不能戒了？”唐曉宇問道。

“你關心我？”秦靜好笑道，繼而反問。“上癮之後，你覺得很容易戒掉？我進過好幾次戒毒所了。”

唐曉宇沒說話，他不了解吸毒是怎樣的一個感受，戒不戒得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毒品是不能碰的。

秦靜笑了，“曉宇，你能關心我，我很開心。”

如今的我是一個癮君子，還有一個不幹凈的身子，我還能期待什麼。

看到這個畫面，蕭蕾覺得自己有點尷尬，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找不到點。

青梅竹馬，總覺得有一絲曖昧。

也感覺唐曉宇對自己和以前不同了，呵，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真折磨人，真希望是胡思亂想的。

蕭蕾癟嘴，貌似和前不同了呢？

有上前去，坐到秦靜的另一邊。看着他倆，開玩笑般的說道：“嘿，如果我不是曉宇的女朋友，我還真覺得你們倆挺配的呢。”

唐曉宇皺眉，並沒說其他的，秦靜倒是以玩笑回擊過去，“好啊，那你把他讓給我也成，我倒不介意。”

半真半假，似是而非。

“切，你想的美。”幾句玩笑話，到也讓兩人的感情也近了一步。

不過這也是女人，玩的快，決裂也快。

蕭蕾更是湊過去八卦起來，“唉，你哪來的k粉啊，我長這麼大，只聽說過，但沒試過。別人說不會上癮。這傢伙到底會不會。”

“呃”秦靜勉強笑了笑，不大想說這些，只挑了她的最後一句回答道：“這個是會上癮的。k粉其實比白粉更毒。”

“哦，我倒不知道。”蕭蕾問道。“你哪裏來的？我還是蠻想試試的。”

唐曉宇聽着不太對勁，感情這妮子是真想試試看啊。開口訓道。“蕾蕾”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想試阿，這個怎麼可以。”

轉頭又對秦靜道：“你能不能把這個戒了啊。女孩子吸什麼毒。”

“好吧好吧。不試就是了。”蕭蕾不以為然的說道。

秦靜比時也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把這點存貨用完了，就戒。”

也跟着唐曉宇一樣叫蕭蕾為蕾蕾，“蕾蕾，你還是別對這些好奇了。”

蕭蕾無所謂的點點頭，“嗯，知道了。”

切，裝b遭雷劈。

過了一會兒，三人也已回家休息去了。

蕭蕾先前私下裏借上廁所的時候，找秦靜要了一包k粉。

秦靜說她自己只剩這一包存貨了，也已經打算戒了。乾脆給了蕭蕾。

並告誡蕭蕾，一次性不要吸太多，試過就扔了。雖然也有人第一次沒有上癮的，不過鑒於有了第一次才有第二次，蕭蕾又不知道從哪裏拿貨。想來也不會。

秦靜低估了蕭蕾，要是真想，一些網吧廁所里不是貼滿了各種字條麽，一一打電話，不可能沒有人沒得貨。

只是你越是不想讓她做，她越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