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
辰傾妍已經習慣綠衣瘋瘋癲癲的出場方式了……
綠衣惶恐的說:“大隊都已經準備了,您怎麼還在睡着!”
辰傾妍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什麼大隊?迎親大隊?哈哈,有人要娶本小姐?”
綠衣着急地說:“小姐,你快別開玩笑了,微服出巡啊……”
哦,微服出巡……啊!微服出巡……辰傾妍急急忙忙地洗漱,收拾東西,問:“不是過幾日才去嗎?”
綠衣也在一旁幫襯辰傾妍收拾,說:“王府的人要先出發,在麗薩等待皇上駕到。”
“麗薩?第一站是麗薩?”辰傾妍聽水清淺說過,那是天堂一樣的地方,人們福康安樂,生活愜意。
綠衣點了點頭,說:“奴婢打點好一切了,小姐您趕快去梳妝,奴婢來幫您收拾就好。”
“行。”——辰傾妍走到梳妝枱前,喃喃自語,梳什麼妝才好呢?
王府大殿:
所有跟着出巡的人已經在等候了,其中只有兩位側妃:陸婉璆和水清淺,其餘是玄王的手下和僕人。
陸婉璆精心打扮,一張鵝蛋粉臉,長方形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量亦十分嬌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綉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十分嬌艷。
但是她心裏那叫一個不爽:憑什麼要所有人等一個王妃!
“王妃加到!”
辰傾妍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綉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
“姐姐來的可真早啊。”——陸婉璆諷刺道
辰傾妍輕輕啟唇,說:“玄王妃從來不會遲到,只是你們早到了。”字字句句中都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嚴
眾人聽了不昇寒慄……“出發!”——玄王有趣地打量着辰傾妍,這女人可真是智美雙全!
馬車上:
玄王和辰傾妍同坐一輛馬車,兩人都沒有說話,馬車裏死一樣的寂靜……
不一會兒,辰傾妍問:“明君耀是怎麼回事?”
玄王閉着的眼睛慢慢張開,一雙眼眸盯着辰傾妍,問:“你見過他了?”
辰傾妍輕輕點頭。
玄王掀開窗帘,看着沿路的風景,沉沉地說:“是我的錯……”
辰傾妍聽了之後更加疑惑了,但是沒有出聲……
玄王繼續說:“他喜歡我。”
辰傾妍本來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打算聽玄王講故事,沒想到……噗,嘴裏的茶華麗麗地被噴了出來……
“同性戀?”——辰傾妍
玄王奇怪地看着她:“什麼?”
辰傾妍鎮定了一下,說:“哦,沒事,你繼續。”
玄王笑了笑,說:“沒錯,他是斷袖,我額娘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我是在戰亂那年才知道的,那年也是額娘去世的時候,我們兩個逃出宮,但並未帶着哥哥,我後來才知道哥哥是去找我了,為此還挨過一刀。”
“天啊!情節勁爆……後來呢?”——辰傾妍
玄王說:“我也沒有辦法接受,我沒有講我是吸血鬼的事給他聽,我只告訴他說我想得天下,他說他會幫我,但我沒有想到的他是這種辦法,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他認為女人是一種病菌,不想和女人扯上一點關係,但是他竟然為了我,去偽裝自己,在幕後默默操練精兵……”
辰傾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難為天下有情人哪……”
玄王繼續說:“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辰傾妍點了點頭,說:“你們是該好好聚聚了。”
“可是,我怕……”——玄王
辰傾妍驚訝的說:“堂堂玄王的弱點就是他的哥哥?”
玄王搖了搖頭,說:“不是,是他那份情感。”
辰傾妍猛地抽了一下,說:“行了別說了,本人敏感度較深,雞皮疙瘩抖掉一地了……”
玄王仰天大笑,說:“妍兒,你越是這樣,本王越是放不下。”
辰傾妍狠狠的瞪着玄王說:“放下?好啊!你很行啊!你有種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嗎?”
“我會一直喜歡你。一直喜歡你。直到我們變成老公公老婆婆。這總明白了吧!!”——玄王
辰傾妍甜甜地說:“好!一言為定!”
隨後,暗夜的聲音響起:“王爺,大家今日車舟勞頓一天了,這是麗都,離麗薩不遠了,不如今天就在麗都的客棧休息先?”
玄王點了點頭,說:“傳令下去,今日在麗都客棧歇息。”
“遵命。”
“來,慢點下馬車。”——玄王
大家入住客棧后,便一起用晚膳。
“稟報王爺:皇上已在京都出發,估計比我們晚半日到達麗薩。”——暗夜
玄王點了點頭,說:“暗列,你先帶人前往麗薩探點,安排好一切。”
“屬下遵命!”——暗列
玄王繼續說:“從明天開始,大家不得已王爺王妃稱呼,叫各位的名字便可。”
在一旁的陸婉璆說:“可是王爺身份尊貴,豈能直呼大名?”
辰傾妍想了想,說:“父皇在外稱為明老爺,外出經商。太子、玄王、景王、殷候尊稱少爺。欣貴妃、梁妃稱夫人,各位格格和王妃側妃就叫小姐。朝廷的大人們就成為隨從,如何?”
玄王點了點頭,說:“就這樣辦,暗夜,將方才王妃說的話稟報父皇,讓他們先適應適應。”
暗夜說:“是!屬下一定快馬加鞭送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