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三、我不同意

六百零三、我不同意

沉默片刻,覃鈺問道:“三祖,你是說,徐一他……他不想管你們了?”

“那是最好的結局了。”徐靖苦笑搖頭,“我就怕,大兄為了追求自己的巔峰、圓滿境界,直接歸來屠滅整個徐氏。”

“啊,這麼狠辣,不可能吧?”蓉兒插口說道,覃鈺和徐靖等人對話的時候,她一直在調兵遣將,要儘快拿下二祖徐景,直到現在才能分神過來。

覃鈺皺起眉頭,他不是特別能跟得上這種“先驅”的思維,大宗師了,牛逼大了,難道不是更應該回饋自己的家族和親人么?

如果沒有家族一直的全力支持,起點既高,資源又足,單靠孤家寡人一枚,天賦再高,也不可能有這等偉大成就吧?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不想繼續掛記凡塵瑣事,或者徹底免除被其他人利用的微弱可能,這樣豈非乾乾淨淨,一了百了?”徐靖說著話,瞧一眼覃鈺,“不過我家大兄一直特別喜歡二兄,世兄你如此對待二兄,必定遭到他的最強報復。”

“他傷了我師父、親近長輩那麼多人,就算不來尋我,我也必要去尋他的!”覃鈺冷冷回答道。

“世兄果然好氣概!”徐靖再次伸出大拇指,心裏卻也非常驚震,這麼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覃鈺體內的氣息忽濃忽淡,先天威煞時強時弱,已經連續變了好幾次,彷彿一會兒是化境大宗師,一會兒又變成了明境的小毛賊,實在是怪異異常。

這小子,體內到底有什麼秘密?看起來這麼可怕……

金洚被那橙色光幕緊緊裹住,勉強喝道:“覃鈺。快放開老夫!我有話說。”

“嗯?可以,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給你一炷香,過時,不聽也罷。”覃鈺道。

“哼!昨日我離開南嶺之時,正好碰見到了趙韙將軍和張鵬大祭酒他們二位。想要偷入丹絕寶庫,結果……嘿嘿。”

老趙和便宜師父?

他們倆後來也去了丹絕遺窟?覃鈺暗暗嘆息一聲,又不是趕集,扎什麼堆兒?不過,為什麼這次丹絕遺窟內的秘寶這麼奇怪?

“結果怎麼樣?你還有半炷香,不要自誤。”覃鈺見金洚正死死盯着他,隨口回了一句。

“啊!”金洚沒見到覃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痛苦的不堪表情,心中極度不滿足,他拚命大喊起來。“現在,他們二人,也都身受重傷,躺在在徐大先生的身邊做客了,哈哈哈,你若想要見到他們,可要趁早。晚了,恐怕連屍體都見不着……”

“就這些?”覃鈺**地問出三個字。

“這些還不夠么?你還不放開老夫?”金洚惱羞成怒道。“你敢如此對我,就是不給大宗師面子。你那些親人和長輩,必然因此受到嚴重懲罰的!”

“你?不過一個將死的怕死鬼,又能代表誰的面子不面子?徐一大宗師根本就不曾把你放在心上。”覃鈺不以為意道,看着金洚被刺激得嗷嗷怪叫,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好吧,讓我放了你也可以,交出金風羅網來,我就讓你離開。”

金風羅網,這件禁錮類的大殺器。對己方威脅實在太大,卻是不能繼續留在金洚那裏,最終成為禍害。

“你……你這小子比徐一還毒辣!”金洚憤恨之極,“他也只不過跟老夫說暫借三年,以為抵押,你卻居然要直接奪我法寶。”

“怎麼,已經被徐一借去了?”覃鈺大為失望,本來還抱着萬一之想,徐一也許沒那麼刁惡,“那就更沒有理由放過你了!你這無恥老賊,暗算我多少次?今天小爺就先收點兒利息吧,給我收了他!”

當著三祖徐靖的面,覃鈺毫不猶豫地一指金洚。

他額頭識海之內迅即飄出一朵小小的白雲,迅速沖至金洚的身前。

卻是小珍發動了襄陽仙城,當然,現在格調也改進了不少,不像以前黃河奔流般的那麼大動靜。

橙色的光簾隨即開裂讓路,任憑膨脹的白雲圍裹住金洚,唰地一聲便席捲而去,便即人云俱無,彷彿直接在光幕之中掏出個大洞,然後把老頭拖拽走了。

原本滿屋子明焰滔滔的那一層光幕,隨之也漸趨黯淡,終至於完全不見。

徐靖目瞪口呆,覃鈺這使用的是什麼神奇妖法?

覃鈺自己,也忍不住內部問了一句:“你們這是明顯抄襲吧?”

這明明是恩師的“風起雲湧”,天師道從丹絕處學來的雲系神通。

“嘿,主人,只是略加借鑒而已。”老白低弱地回答道,底氣完全不足。

畢竟受害者是主人的師父,張遜老祖。

“借鑒?這外形抄的足足有七八成了。至少至少,你得把兩者的相似度弄在30%以下吧?”覃鈺前世是圖書編輯出身,哪裏不知道借鑒和抄襲的區別?

“是,是,老奴一定繼續改進,改進。”老白無奈道,唉,自己想得腦仁兒都疼,老闆還是這麼不滿意。

“不過這個路子是正確的,出手一定要高雅、大方、上等,不能太過急吼吼的,像是救火去的119。”覃鈺又安撫它兩句,點明了未來發展的方向。

“是,多謝主人指導。”老白暗暗奇怪,主人的師父、師尊、便宜師父、叔叔伯伯們全都陷在丹絕遺窟,**oss即將來襲,他怎麼一點兒情緒都沒有,還有心情跟我在這兒打屁閑扯兩句?

“主人在等徐氏三祖。”小珍言簡意賅道,“現在都過去好幾天了,大宗師的強大,你也不是沒見過,就算主人再焦急上火,又有什麼用呢?”

“這倒是。”老白同意。

在烈火城時,赤鬃、黃皮兩大七級妖獅肆虐,那麼危機萬分的時刻,銀翼虎王只是隨意出手一拳,就直接把七級巔峰的赤鬃獅聖

徹底打爆,其瀟洒從容,隨心所欲之處,簡直可怕得令人髮指、發狂。

“我瞧你這天地胎衣,恐怕還不能隨身攜帶吧?”徐靖愣了半晌,忽然說道。

“你居然知道天地胎衣?”覃鈺奇怪,這徐靖眼力不差。

“我貨賣世家可是商行天下的大家族,知曉許多頂級的隱秘。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鎖拿的金洚,那朵白雲真是非常很可怕……但是之前困住他的橙色光圈,顯然是一種神奇的地系靈陣,借用無邊的地下靈氣,生結出這等使之無法掙脫的天地胎衣,是也不是?”

覃鈺點點頭,沒有否認。

陣名拔山,可不是純地系的法陣么?

也是因為在十三層密室里佈下了這座拔山陣圖的簡化版,蓉兒才能獨自安坐此間,運籌帷幄,就算沒有覃鈺幫忙,她也無懼金洚和徐靖的個人威脅。

“此陣依託閃金塔為核,確實威力無窮!徐某也是平生僅見,加上神農谷的防禦大陣,確有抵禦住我大兄的三分可能。不過,大宗師對空間的掌控非同尋常,遠非我們這種二階宗師可比,他們飄忽來去,行走如電,單憑一兩座法陣的威力,世兄恐怕也無法抗衡我大兄許久吧?”

覃鈺正要回答,左手忽地一緊,卻被蓉兒悄悄用力捏了一捏,接着,又是一捏。

覃鈺微微頷首,知道蓉兒是通知他,二祖徐景,已被拿下。

他在傾城陣中,本來就處於完全的下風,又被三大宗師偷襲圍攻,失手遭擒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徐靖忽然眉頭一軒,側頭向南方看了一眼,顯然他也有自己的辨識方式,知道那邊發生的一些變化。

“三階大宗師雖然了不起,不過他法體珍貴,卻不知是否願意拼着極大損耗,甚至受傷的可能,與我等為敵。”覃鈺淡淡一笑。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基本上沒有大宗師的影子,還不是那些人都在拚命養護寶體,根本無暇出來行走的原因?

“這倒也是。”徐靖同意道。

“三祖,你若有合作意願,只管講來,莫要兜圈子了。否則,萬一徐一大宗師殺將過來,我們之間卻還沒談好聯手的條件,豈非悲催乎?”

徐靖撓撓脖子,這小子,還真是半點兒不給別人面子。

他很懷疑,覃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異變,讓他突然變得如此鋒利而絕決。

“很簡單,你讓魯肅把他本門的《鴻烈篇》借給我觀閱一遍,你我即可達成合作。”

覃鈺敲敲自己的太陽穴,怎麼又回到這個死路上來了……

“這已經是某最低的要求了!”

“三祖,那《鴻烈篇》裏,到底藏有什麼重大秘密,值得你如此追尋?”覃鈺反問一句。

徐靖沉吟幾秒鐘。

“這個……其實我也不確知曉,也許我的破境機緣,便在其中。”

“此事不用再提,我不同意。”覃鈺的回答,依然斬釘截鐵,“那是魯肅兄本門的核心傳承,請恕我無能為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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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戰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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