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鬼鐧的末日(下,第二更)

二十七、鬼鐧的末日(下,第二更)

()本來就摔得七昏八素的將岸更是不堪,還沒彎腰撐起的身體突然一僵,停頓數秒鐘,鬆手扔了銅鐧,翻身又摔到地上。

沒等他再度清醒過來,咽喉上一涼,已經被一根黑sè長棍死死頂住。

“你應該很明白,今天就別想活着離開了!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折磨你。”覃鈺言簡意賅,直達本意。

“誰派你去硯首山行兇殺人的?”

將岸睜開被幾乎血糊住的雙眼,死魚般瞪着覃鈺。

啪!

覃鈺毫不猶豫一棍插下某處,隨即又轉回來頂住他的喉嚨。

啊!將岸嘶聲慘叫,他的左手小指,被覃鈺一棍給“踏”碎了第一指節。

極其jīng確控制的一棍。

“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想死都死不了。”覃鈺冷冷說道,“說,還是不說?”

十指連心,將岸痛得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不說。

啪!

又是一聲骨折聲。

這次是右手拇指,第一指節。

“說不說?”覃鈺作勢又要抬起黑棍。

“慢……慢點……好疼!”將岸實在頂不住這種痛苦,急忙開口。

“是嗎?你殘殺無辜的時候,他們疼不疼?”覃鈺想起慘死的舅父一家,心頭的怒火無法遏制,長棍陡然又是一頓。

“啊……”這一次的慘叫聲,幾乎衝破了青天。

一棍下去,幾乎把將岸左手的拇指全部搗成了骨粉醬。

“是蔡……蔡……”將岸疼得全身大汗,臉sè猙獰,身體不住地各種大範圍扭曲,只想趕緊交代完好去死。

“蔡?蔡什麼?”覃鈺心頭已經升起一個念頭。

“蔡……蔡氏下令,我……我們……是蔡氏……門客,不得不……去啊!”

蔡氏?

蔡夫人?蔡瑁?

覃鈺心頭浪濤翻滾,洶湧激蕩,背後的黑手,竟然是他們?

“蔡氏為什麼讓你們來硯首山殺人?”覃鈺咬着牙問道。

“因為……因為劉……劉荊州說過,要找到你……請你回……回襄陽去。”

回襄陽?

“回襄陽做什麼?”戲芝蘭見覃鈺面sè鐵青,顯然處於盛怒之中,急忙開口代他發問。

“要……要……輔佐……大公子……二公子……”將岸額頭上全是汗滴,身顫如篩糠,幾乎難以自持。

“下令的是誰,蔡瑁,還是蔡夫人?”覃鈺忽然清醒過來,向戲芝蘭點點頭,示意無事,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是……是老……老……老家……啊!”

猛然間,將岸一聲大叫,身子驟然一挺,然後全身一松。

覃鈺追問道:“老什麼?”

只見將岸一對眼珠凸起老高,七竅同時流出血來,然後腦袋一歪,再無聲息。

覃鈺眼瞳一張,這人死了?

伸手一摸,果然脖頸脈斷,氣息全無。

仔細看看,將岸的右太陽穴上鼓起一個小小血,上面一點紅sè痕迹。

似乎是被什麼暗器突然shè入腦內,一下震破了內顱,因此死亡來得特別快。

覃鈺猛一抬頭,向將岸來的方向看去,只有一道黑影遠遠閃爍,那是身邊的戲芝蘭,已經追了過去。

“小心!”覃鈺大喊一聲,急忙銜尾急追過去。他的九州順流步也已頗有火候,配合暗境的強大氣血流動,速度大增,幾個閃耀,已邁出數十米去。

南方山地不平,連續過了兩個小山坡,在一條小小的河邊,覃鈺看到不遠處戲芝蘭的身影。

覃鈺幾步流淌過去,問道:“怎麼樣?”

“被他給逃了,速度太快,只看到一個背影,似乎不像是男子。”戲芝蘭呼了一口氣,臉sè紅燦燦的,顯得分外秀美。

“你沒事就好。”覃鈺笑了笑,“雖然主謀具體是誰還不知道,但既然知道是蔡氏宗族,是誰其實都無所謂了。”

戲芝蘭看他一眼:“你意思是說……”

“現在,人家是蒼茫無涯的高遠青天,我就是那地下的一根小草,差距太大說什麼都沒意義。反正,等有了真正的實力,再去想這些問題不遲。”覃鈺搖搖頭,排除掉這件事對心理的影響,“咱們趕緊的,繼續上路,別耽誤太久。”

戲芝蘭見他心態確實很平和,放下心來,愉快地答應一聲。

“好的,鈺哥哥!”

“真好聽,再叫一聲來聽聽?”

“……打你!”

倆人打打鬧鬧,回到原來的地方,戲芝蘭的那匹青鬃馬還在猛力噴鼻,偶爾抬抬蹄子,大概是覺得血腥氣沖的不太舒服。

“看來你知道是誰下手殺你的,居然死不瞑目!”覃鈺哼了一聲,猶豫一下,還是抬手抹下將岸的眼帘,讓他瞑目而去。

雖然是滅門的兇徒,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以死還債,人死鳥朝天,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伸手在將岸身上摸了一圈,摸出幾塊金餅、十來貫銅錢、一柄鍍銀匕首、一本絹冊,另外還有一面青幽幽的符牌。

“青符牌!”戲芝蘭眼尖,叫了一聲。

覃鈺點點頭,他在張任身上見到過,那是參加神農唱賣會的信物。心中暗想,看來這廝也是為了這個什麼唱賣會才來這裏的。

戲芝蘭取過那本絹冊,隨意翻了翻,又順手還給覃鈺。

“那啥……”覃鈺玩弄着那枚光潤的竹牌,很想問問,這個神農唱賣會到底是個什麼節目,搞得這些人跟參加chūn晚似的,一群一群的湧進來。

不過,想想又有些猶豫,現在問這個,是不是有點兒掉價,怎麼說也是暗境了,連這種基本常識都搞不清,會被小蘿莉取笑的?

前世加現世,至少年齡也有三十多了,可是覃鈺的心態,還是純潔如雪的少年呢!

“哥哥本來還說要給你找一塊的。”

覃鈺一笑:“現在既然有了,就不用麻煩你哥哥了。”

“哥哥要給你找的,可是最高等級的信牌。”戲芝蘭瞥了瞥嘴。

倆人急速挖個坑,把將岸給埋了。

“嘻嘻!”戲芝蘭抿嘴一笑,一躍上馬,“來,上馬,我跟你說說這個神農唱賣會。”

覃鈺收好各種雜物,上馬,摟住戲芝蘭的小腰。

戲芝蘭催動坐騎,向著神農頂的方向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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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了小票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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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戰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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