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當年真相,痛徹心扉
章節名:【065】當年真相,痛徹心扉
宮璃洛話落,立即有人拿了薄刀上前,在所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薄刀快速在宮明睿身上削下了一塊肉。
連帶着錦衣,落在地上,鮮血淋漓。
“嗷嗚……”宮明睿痛的驚呼一聲,面容瞬間扭曲,猙獰至極。
卻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
憤怒瞪着宮璃洛,恨不得吃宮璃洛肉,喝宮璃洛血,抽宮璃洛筋,扒宮璃洛皮。
但,宮璃洛冷冷的看了宮明睿一眼,眸子內,譏諷,恥笑,不屑。
刺得宮明睿滿眼通紅,嫉恨連連。
有的人,舉手投足間,威風凜凜,霸氣無雙,一眼看來,自信滿滿,睥睨天地間。
那種氣勢,宮明睿知道,自己努力一輩子都學不到。
那是歲月,經歷的凝聚。
如宮璃洛……
國師季木恆捏緊了拳頭,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切莫因小失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還是想着,如何離開比較好。
但,看着宮明睿疼的面容猙獰,身子繃緊,季木恆還是心痛難以附加。
“宮璃洛,你夠狠,對親兄弟,也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宮璃洛譏笑,“親兄弟?”
“季木恆你確定,宮明睿是皇帝的種,卻不是來歷不明的野種?”
東皇宮耀可沒有這麼無能,窩囊,白痴一樣的兒子。
“你……”季木恆怒視宮璃洛。
不能承認,不能承認,否則,這些年的籌謀,瞬間成空。
只要東皇宮耀還站在明睿這邊,那宮璃洛所做的一切,無疑是在作死。
想到這裏,季木恆立即開口,“宮璃洛,你可別忘記了,睿王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
“那又如何?”宮璃洛反問。
一個身份不詳,隨時可能是野種的兒子,東皇宮耀會在乎?
不,那麼在乎顏面的一個人,豈會在乎。
無憂上前幾步,立在宮璃洛身邊,“哥哥,別跟他嗦,當年,就是他帶人刺殺我們,今日,我們便要他血債血償!”
別以為,毀了容顏,便讓人認不出來。
光是聽聲音,也知道,季木恆就是當年刺客之一。
當年,他們無能為力,反擊不了,任由他們生吞活剝,今日,定要千倍萬倍討回來。
宮璃洛點頭,無憂說得對,面對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拖泥帶水。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沉聲吩咐道,“給本王好好招待宮明睿,記住,一定要手腳利索些,可別讓他死的太快!”
“王爺放心,我劉一手,自然會好好招待睿王殿下的!”
江湖快刀劉一手。
一手薄刀出神入化,專門為人千刀萬剮,兩年前從江湖消聲滅跡,卻不想,他被宮璃洛收攬了。
季木恆咬牙,但,宮璃洛已經快速襲擊而來,季木恆從宮璃洛出現,回京開始,便不敢小瞧宮璃洛。
如今,宮璃洛出手,更是拼盡全力,定要擊殺了宮璃洛。
而宮璃洛亦然不給季木恆喘息活命的機會。
當年,就是他把無憂丟下懸崖,害的他們失散十年,十年啊,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每一個日日夜夜,他過得行屍走肉,無憂過得痛苦不堪。
今日,定要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被千刀萬剮在他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救不了他,幫不了他。
宮璃洛和季木恆都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廝殺起來,整一個大殿,快速被夷為平地。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
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今日,必定有一人要死在這裏。
無憂也沒閑着,季木恆那些嘍想要救宮明睿,上前一個,殺一個,上前兩個殺一雙。
殺戮起。
血腥蔓延。
而宮明睿,亦被削了幾百刀,劉一手好刀法,幾百刀,宮明睿除了疼,還是疼,渾身鮮血淋漓,但卻咽不下氣。
疼的渾身痙攣抽搐,卻死不了。
還呼不出聲,只能張着嘴巴,大口大口吸氣,吐氣,雙眸血紅,求救的看向國師。
有點事兒,就算誰都不說,像是一個秘密,但是,宮明睿多多少少總是知道一些。
只能啊啊啊的看着國師,無聲求救。
國師也是捉急的。
不管怎樣,那是自己的骨肉不加,儘管這些年,他從未開口喚過自己,從未對自己盡孝。
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選擇好。
越見宮明睿身上肉一塊塊掉,國師越捉急。幾次閃神,便被宮璃洛刺中了心口。
“唔……”
受傷,跌跌撞撞退後幾步。
國師震驚看着宮璃洛,若不是宮明睿還在宮璃洛手中,他是不會受傷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宮明睿,“睿王,安心去,我定為你報仇!”
飛身想要逃走。
宮璃洛冷哼,“想逃,門都沒有!”
皇宮之中,許多人,早已經被他不知不覺換成了自己的人,季木恆想逃,真是痴人做夢。
在季木恆飛身逃竄之際,宮璃洛朝無憂點了點頭,“好好照顧自己!”
無憂點頭,“小心!”
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為了宮璃洛,為了自己的幸福。
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御書房。
東皇宮耀看着面前的紅衣面具男子。
“閣下是?”
申屠千絕冷眸,沉寂如千年寒冰,淡漠的看着東皇宮耀,這個男人,就是他的……
不相認也罷,也罷。
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不配他申屠千絕喚一聲父親。
霸氣落坐在椅子上,申屠千絕才淡淡開口,“本宮主,是來看戲的!”
只要戲散場,他就離開。
天涯海角,從此四海為家,再不過問凡塵俗世。
自稱宮主。
幽冥宮申屠千絕。
東皇宮耀凝眉,“申屠宮主,來皇宮可惜,朕倒是挺意外的!”
“皇上意外什麼呢,不信,一會,演戲的人就來了,皇上看了二十多年的假戲,這戲今日就要大結局,皇上可要好好瞧瞧,最好瞧完之後,感慨萬千,悔不當初!”申屠千絕說著,從懷中拿出個酒瓶,淺淺喝着。
東皇宮耀卻在看見那個小玉酒瓶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
這是他親手放在璃妃身邊的陪葬。
是他和璃妃的定情信物。
當初,因為嫉妒,憎恨,惱怒,許多東西,都砸了,燒了,毀了,只有這玉酒瓶。
怎麼會,怎麼會在申屠千絕手中。
“申屠宮主,這玉酒瓶……”
申屠千絕聞言,搖了搖手中玉酒瓶,勾唇冷冷笑了起來,“一個枯瘦如柴的婦人送我的,她說,這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可惜,最終那個男人,背信棄義,聽信讒言,冤枉了他,還差點害死了她的孩子!”
東皇宮耀聞言,老淚便忍不住落下。
當時,璃妃下葬的時候,整個消瘦的都找不到曾經的風華絕代,貌美如花。
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那個婦人……”東皇宮耀低聲問。
那個婦人,是誰?
但是,問不出口。
申屠千絕看着東皇宮耀,冷哼一聲,扭開了頭。
淡淡說道,“她說,她叫莫璃,是皇帝你的棄妃,宮璃洛的親母!”
“不……”
東皇宮耀驚呼。
不可能,璃妃已經死了,是他親眼看着下葬的。
是他……
不對,當時,他只是把玉酒瓶放在了璃妃身邊,然後就走了。
“為什麼不可能呢,這個世上,有一種葯,可以讓人假死的!”申屠千絕說著,仰頭喝酒。
淺淺的一小口,含在口中,細細回味。
那個婦人,因為相同的容貌,當初一直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疼入骨髓。
只是,那份幸福,短暫的只有兩年。
她便死了。
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東皇宮耀恍然大悟,的確有一種葯,可以讓人假死。
但是,東皇宮耀不願意相信。
璃妃是吃了那種葯之後離開他的,而不是,死在皇宮,死在他眸光所觸及的地方。
死寂。
東皇宮耀不語,申屠千絕亦不語。
好戲才剛剛開始,他說過,看完戲就走的。
季木恆在皇宮逃竄,但,逃過幾個大殿才明白,皇宮,早已經是宮璃洛的天下。
他暗中籌謀了一切。
以前不動手,是時機未到,如今動手,是萬事俱備。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的事兒,卻裝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萬事不入眼中。
好能忍,好深的謀略。
無處可逃,但卻一條活路,那是通往御書房的。
季木恆慌不擇路,完全沒有想到,皇宮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東皇宮耀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地方,都里三層,外三層,重兵把守,卻獨獨去御書房的道路,暢通無阻。
一路飛奔過去。
御書房內。
申屠千絕慢慢勾唇,笑了起來。
“皇上,演戲的人來了!”
東皇宮耀錯愕,卻見國師季木恆一身血,滿目驚恐,跑進了大殿,撲通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洛王,挾持了睿王,帶兵造反了!”
東皇宮耀看着季木恆,眸子慢慢眯起。
這一天,從宮璃洛帶着無憂從冷宮走出來那一刻,東皇宮耀就已經預料到。
那個孩子,五行不缺,命格極貴。
他是天生是帝王命。
“國師,當年,你告訴朕,璃洛克朕,明睿護朕,此話當真?”
“回皇上,臣不敢妄語!”
東皇宮耀閉上眼眸。
宮璃洛克他,這些年,他從不懷疑。
但……
宮明睿……
申屠千絕哈哈哈狂笑起來,“那國師是否也應該告訴皇帝,你和漫妃,和睿王的關係,不是么?”
季木恆聞言,震驚的扭頭,便見一襲大紅衣裳,面帶銀色面具的申屠千絕。
剛剛,他進入大殿,圖於逃命,圖於陷害宮璃洛,壓根沒有感覺到,還有別人在,而這個人,似乎知道他不少秘密。
“你是誰,你作甚要這般污衊老夫!”
申屠千絕聞言,眸子眯起,寒氣從骨子裏,滲透出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太多,季木恆你想要掩藏的秘密!”
申屠千絕說完,右手微微運氣,一團紫光快速朝季木恆襲擊而去。
“你……”
季木恆直來得及驚呼一聲,腦子便陷入一片餛飩。
申屠千絕瞧着,冷哼一聲,“二十六年前,冬至那一天,有一個男子潛入漫妃宮殿,那個男子是誰?”
“是我,我不要漫兒嫁給別人,我要漫兒跟我走,可是漫兒不肯,她被榮華富貴迷惑了眼,迷失了心,她死活不肯跟我走!”
申屠千絕冷笑,看向東皇宮耀。
二十六年前,冬至那一天,有男子闖入璃妃的宮殿,驚動了整個皇宮。
但,最後那個男子卻不知道躲去了何處。
由此,東皇宮耀對宮璃洛不是他兒子的身份,深信不疑。
“漫妃最後和你說了什麼,設計了什麼?”
“漫兒說,她要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但是,皇上一直不臨幸她,她一直懷不上孩子,她需要一個孩子,所以,我便掐准了她懷孕的最好日子,買通皇帝身邊的太監,讓皇帝翻了漫兒的牌子!”
“那一夜歡愉,漫妃可懷上了?”
“沒有,皇帝,早已經無生育能力!”
“然後呢?”
“然後,我愛漫兒入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和漫兒有了肌膚之親!~”
申屠千絕看向氣怒到要爆炸的東皇宮耀,繼續問道,“那宮明睿是誰的孩子?”
“是我和漫兒的兒子!”
東皇宮耀跌坐在龍椅之上,雙眸通紅。
他已經忘記了,要上前去掐死季木恆,也忘記了要怎麼出聲,更忘記了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痛。
璃妃。
他最愛的女子,死在了他的部信任里。
“璃妃當年生下兩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呢?”申屠千絕問。
“被我師兄抱走了!”
“你師兄可是荊門崖?”申屠千絕問,心緊緊揪起。
他的身份,在這一刻,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但,卻又不想知道答案。
不管答案是什麼,都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是,是荊門崖!”
申屠千絕閉上眸子,重重深吸一口氣,手握成拳頭,“當年,可是你帶人刺殺宮璃洛和無憂?”
“是,是皇上旨意!”
申屠千絕笑,看向門口,十指相扣的無憂和宮璃洛,一掌擊在季木恆心口,擊碎了他的心臟,卻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但絕對沒有救。
饒是大羅神仙,靈丹妙藥,也救不了他。
冷笑的看了一眼痛到極致,痛到麻木的東皇宮耀,轉身,朝外面走去。
宮璃洛伸手拉住申屠千絕的手臂。
申屠千絕扭頭,冷眼看着宮璃洛,“怎麼,想要拆穿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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