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逼近
鳳仙看柳然無聊不是很用功的練習,有些無奈。
他走過去,輕聲對柳然說:“小然,你的基礎不是多好。你要勤加練習才是。”
柳然笑着點頭:“鳳公子說得是。”說完,像模像樣的,練習基礎功。
鳳仙重新倚在樹上,監督柳然。
良久,鳳仙看柳然已經心無旁騖地練習,便起身離去。
幾片花落在肩上。遠遠望去,人從畫中來。
蘭晴失神,不由想起那天。
雪地里,鳳仙站立在梅樹下,嘴角微微帶着笑容。那笑似真似幻,讓蘭晴不覺失了心。蘭晴記得那棵樹很高很粗,是一個已有百年的樹。
樹上花開得絢爛,雪花飄落,點綴其間。
一團團,一簇簇,雪落花間,花伴雪落,煞是好看。
鳳仙站在那兒,紅衣映着點點微笑。
當時蘭晴就想這男子日後我一定要遇到。
遇到是遇到了。
一百年後的某天,他寄住在她府中,她如願以償。
可他不再是他了。
他再次站在梅樹下,笑容卻已經不再,緊皺的眉頭,無不在說他的痛。
在雪中悲痛無處隱藏,也許根本不用隱藏。
他身穿的紅衣也彷彿失了色彩,蒼白地有些嚇人。
這所有的一切,同屬於一個人。
那人卻不會是她。
蘭晴眼角濕潤。風吹來,她微微抬起頭,看到柳然站在樹枝上,嚇了一跳。
柳然白衣輕飄,一躍而下,對她說:“發獃雖好,可多了就不見得了。”說完,施施然走掉了。
獨留下,蘭晴在風中回神。
她想柳然什麼時候跑到樹上了?
柳然老早就發現蘭晴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想要近距離看看,卻發現她臉色複雜,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
柳然猜測不出,也懶得猜測。她坐在樹上,托着下巴看蘭晴。好在蘭晴向上看時,看到她,而沒有無視她,要不然她還真不知蘭晴要發獃到何時?
柳然出門,在附近左邊轉轉,又向右轉轉,終於尋到一個有樹木又靠近水的幽靜地方。
她盤腿而坐,心中默默熟悉聖女心法,想最近遇到的疑問。
聖女心法有三層,第一層主要在於修身。可柳然修鍊那麼久,還在第一層徘徊,至今仍未突破。
聖女心法最重要在於修心,可柳然在初級仍未突破,不免有些心急。
可心急也沒有辦法。心法要由自己悟出,旁人插手不得。顏師傅初教她時,就告訴她要天天練習,其中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他,可這請教也只限於心法字眼有些什麼意思,至於是什麼意思,要柳然自己推測,所以小小的柳然在推測上就表現出不同於常人的能力,這也得益於聖女心法。
柳然暗嘆也不知顏師傅那兒的二至三層的心法是不是更難?
她要怎麼做,才能一步一步地進步,看到第二層的曙光呢?
柳然拍了拍頭,整理下思緒。
她深吸一口氣,放鬆下心情,接着雙手合十,再慢慢伸展開手臂。
她很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危險在慢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