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程外之崔程5
那天去千湖島他主動約我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沒有想到斷了聯繫那麼久,他居然還能夠想的起我,我精神狀況極差,面臨大考,腦袋都快裝不下了。
時隔五年的第一次親吻,說實話我受寵若驚。
他的唇很軟,我沒有一點抵抗力。他捧着我的臉吻得很用力,就像是被憋了很久想要宣洩一樣。
他說:“我很想你,我很想你悅之。”
我被感動了,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那天相親過後岳嚴和我算是相識,不過那天他並沒有和我提出來交往。我想堅持了五年的感情,如果我對自己沒有一個交代,試問自己怎麼會甘心呢?
於是我答應了他的交往,我們在一起了。
事後岳嚴來找過我,我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次,我告訴了他我喜歡的人是程沛哲,他笑着祝福我,那笑容和哥哥像極了,我說,你怎麼那麼像哥哥呢。
他說,是嗎?也許相處長了言行舉止會互相感染吧。
我笑着也祝福他早日找到如意女郎。
結果就是,被壓抑了五年的我在被他問我要不要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擊了一下,對他的愛意一去不復返。
好在他並沒有辜負我,也許是孟靜禾給他的傷害太過強大,沛恩姐說在那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願意接觸除了她之外的女性。
那我算不算一個例外呢?
程沛哲呀,我好愛你啊。
但是我卻拿着他對我的愛瘋一般的踐踏,哥哥去世的時候,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是處於消極狀態,我不和人說話,腦海里都是我和哥哥在一起的畫面,就像放電影似的,一幕幕都是那麼清晰,我無法接受哥哥去世的這個事實,包括爸媽。
我記得那天我吃了很多的安眠藥是他把我抱去醫院的,洗胃讓也很難受,是他喋喋不休的在照顧我,我呼吸氧氣罩很難過,那時我體會到了哥哥在治療的時候是什麼感受,為什麼他一直要要沛恩姐,我也很想要沛哲在我身邊。
我貪心的把他留在身邊,事實上,就算是我不留,他也會來。
那幾天我看着他忙忙碌碌前前後後就為了我一個人,我心裏很愧疚很過意不去,但我不想說話,甚至還對姜嵐發脾氣。
也許是我把他逼急了,那天沛哲摔了玻璃杯用碎片在他的右手手臂劃了好長一條口子,我嚇壞了,我終於開口叫了他的名字:“沛哲,不要。”
他丟了碎片捧着我的臉就吻了我,我覺得我像是從一個植物人沒有知覺變成了正常人,我哭了,他再一次吻着我的淚水,我心疼抱着他,“你別這樣,你要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
我真的不敢想像,要是我那個時候還一言不發,他的傷痕再深一些,那或許我更加後悔莫及。
是他把我從死亡邊緣線拉了回來,我要帶着哥哥那份信念活下來,我要替哥哥祝福安森和沛恩姐,祝福他們的寶寶平安幸福的出生,看着楠羲一點一點的長大。
這才是我,我愛他我愛程沛哲。
結婚三個月後,我驚奇得發現我也懷孕了,那個時候我覺得寶貝真的是上天賜給我和他最好的禮物,他每天都下班很早。
我躺在沙發上,有些時候還會神經大條的聽聽我的肚子,還故作疑問:“怎麼他爸來找他,這小東西怎麼啥反應也沒有?”
我恨鐵不成鋼的拍着他腦袋:“都快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這麼傻。”
“來我們跟寶寶取個名吧。”
“叫什麼?”
“程之…”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叫程香救母?”
他趴在沙發上一直笑:“哈哈哈哈哈老婆看來你幽默細胞很發達啊。”
“我希望他一直平安,不管男孩女孩,程安和。”
他像是老師一樣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挺有寓意的。”
我摸着隆起的小腹,笑了笑,一世平安,一世平安。
以後媽媽會講給你很多很多舅舅的故事,比如你舅舅怎麼疼媽媽的呀,媽媽小時候多麼丟三落四的啊,媽媽多麼依賴他呀。
一月的凌晨,我突然肚子疼痛,看來是寶寶要出來了,我叫醒沛哲,他揉了揉眼開了枱燈,我大汗淋漓的告訴他恐怕是要生了。
可是因為凌晨,而且我又疼的厲害,剛好我們全部的人都去了顧家過年,嬌倩姐和沛恩姐都是有經驗的,沛哲跑去了喬琛和安森的卧室分別叫醒了嬌倩姐和沛恩姐,她們跑到我房間來幫我接生。
從半夜就一直疼到了早晨,不知道從哪裏看到的報道,說女人生孩子相當於二十根骨頭同時斷裂,這完全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溜了一圈回來,因為在家接生,順產是最好的,所有的男人都被沛恩姐擋在了門外:“我警告你們不許進來,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了,嚴嚴實實。
被這麼一折騰,誰還有睡意,喬琛,顧安森,沛哲,連帶着未未也打着哈欠窩在喬琛懷裏。
我疼得直接白天黑夜不分,嬌倩姐讓我一定要省着力氣等到孩子出來的時候要用力,可是這疼痛哪裏是我可以控制的,滿頭大汗,沛恩姐用毛巾不斷的給我擦拭,還給我釋放壓力:“保存體力,這是女人必經之路,我生楠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門外的沛哲坐立不安,喬琛和安森都被他晃得眼睛疼,他突然說道:“那我姐生楠羲的時候,這什麼情況啊?”
安森以為他還沒睡醒,這老婆進去生孩子焦急是應該的,這問他這個,他哪知道?
“我沒進去我怎麼知道?”
於是沛哲眼光轉到了未未身上,未未咬着小手指靠在喬琛懷裏:“小舅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喬琛看他干著急,直接放話:“放心好了,就算是沛恩她剛出月子沒多久,嬌倩經驗絕對足。”
一直到日出十分,房屋裏才傳出好幾聲清脆的哭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全被大汗浸濕。已經累的沒有絲毫力氣。
“是個小男孩哦。”
沛恩姐抱到我床邊,我疲憊的睜開眼,孩子這麼可愛,我這一夜的努力沒有白費。
收拾完東西以後,衝進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沛哲,他沒來得及看孩子,倒是被沛恩姐抱了出去。
“怎麼樣?”
“你來試試,疼死我了。”我閉着眼睛不想講話,累了一夜,精疲力竭,心力交瘁。
“睡吧,好好睡一覺。”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現在也沒力氣看孩子,頭一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個孩子叫程安和,我希望他一世平安,與世無爭,快樂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