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一天
“畢竟，明天總是新的一天。”夏羽一邊把鋁壺的水燒開，一邊嘟囔着這句《飄》的最後一句。
想想就覺得有氣，都說廚房是女人的天下，不過這裏的兩個女人似乎都這個天下都沒有染指的意圖。結果就是，把夏羽這個總是口口聲聲叫喊着我是男人的傢伙扔進了廚房。為那二位做早餐。
夏羽抬眼看看天空，現在差不多七點。那兩位也該起床了。昨晚折騰了一晚上，好在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件，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是，小狐狸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也許是在楚可憐身上進入沉睡狀態。
夏羽自己點了點頭，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沒錯，當初楚可憐昏迷的時候，小狐狸不就佔據了她的身體嗎？現在是楚可憐清醒，那小狐狸當然是昏迷了。
夏羽自言自語地說：“小狐狸啊，白荷，現在有點想你，你要是在這，就不用我來做飯。”
夏羽想起白荷做的意大利麵，那味道還真是不錯。他又想起還在屋子裏睡覺的那兩個惡劣女人。這兩個人鬧起來比誰都凶，可是一提到做飯這種女人都應該掌握的技術……不說了。
夏羽忽然覺得有人摟住了他的脖子，同時耳根子覺得痒痒的，有人在他的耳朵上吹氣。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是誰，楚可憐是不會做出這麼放肆的舉動。
“喂，蕭夢音，不要這樣。”夏羽很沒情調的說。
“嘻嘻，不用看就知道是我。”蕭夢音依舊摟着夏羽。
“放手吧。”夏羽輕輕拍了一下蕭夢音的手，“以後，你男朋友要是知道這些，會殺了我的。”
“男朋友？呵呵，我的男朋友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肚子裏呢？”
蕭夢音又是嘻嘻笑了兩聲，放開了夏羽，她站在夏羽身邊，看着夏羽做飯。
“很多年了。很多年沒有看過你做飯。自從和你分開以後。”蕭夢音突然說。
“是啊，很多年了。不過，你別說得好像我們是情人似的。”
“說說而已，你又沒吃虧。”
蕭夢音從案板上捏起一片香腸放在嘴裏。
“喂喂，偷吃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夏羽向蕭夢音揮舞了一下菜刀，蕭夢音笑着縮了一下脖子。夏羽也沒有怪罪她。
“這個肯定是給那個楚大小姐準備的。我才沒有興趣早晨起來吃香腸。那是那些自以為已經被西化了的小資們的想法。”蕭夢音說。
“你這張嘴還是真的夠損。我也給你準備了早餐，包子，你愛吃的。這可是我特地跑下去買的。”
蕭夢音滿臉笑容地說：“太好了。來，為了獎勵你，給你一個kiss.”
夏羽再次揮舞了一下菜刀，說：“給我打住，不要做這種親昵動作，否則我會說不清楚的。”
蕭夢音笑嘻嘻地後退了一步。
“對了，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突然回來了？”
夏羽停下手中的菜刀轉身問蕭夢音。
蕭夢音又抓起了一個小包子，一邊吹着一邊咬。完全沒有搭理夏羽的意思。
“喂，我問你呢。”
蕭夢音說：“這個，這個問題當然是有解釋的。而且我的解釋也很充分。我啊，是因為我想回來就回來了。我把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你也知道從紫途市到家裏坐火車也就兩個小時……”
“等等，你給我正面回答問題。”
夏羽很明白的蕭夢音的策略，她十分喜歡把問題東拉西扯。
“哎呀，哎呀，夏羽，你還是那麼聰明。好了，我跟你說吧。我是把以前的債務全都還清楚了，而且也把我的工作室徹底解散。那些人給了一些撫恤金……哦，不是，是補償金。都讓他們回家。還有，我還和你父母聯繫了一下，他們在泰國過得很好。”
“泰國？”夏羽的眉頭皺了一下，“為什麼去泰國了？”
“據說是你爸爸想看看人妖到底是什麼樣的。”蕭夢音又從鍋里拿出了一個小包子。
“別吃了，馬上就好了。你也不注意體形，看看可憐……”
“哦，叫得真親熱。”蕭夢音酸酸地說了句。
“好了，好了。不跟你計較了。”夏羽置辦的早餐完成了。
他敲了敲房門，喊了聲：“楚小姐，出來吃飯了。”
裏面答應了一聲，接着是起床的聲音。
夏羽擺上了碗筷，蕭夢音早早地坐在了那裏。
“對了，你有什麼打算，我估計你不是不會平白無故地待在這裏的。”
“嗯，沒準考慮考慮上學的問題。想想你說的也沒錯。現在這個時代，什麼都不會確實是混不下去。”蕭夢音擺弄着筷子。
夏羽滿是輕蔑地說：“想法很好，不過，你估計哪個學校會讓你上學。”
蕭夢音咬咬牙，說：“不要這麼早下斷言，正常途徑不可能，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這倒也對，很多上大學的人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上去的。不過，蕭夢音所謂的“別的辦法”估計不會是一般人想得出來的。夏天也懶得管，到時候再說吧。不過夏羽還是有件事很在意。
“對了。田夢在哪裏？”
蕭夢音眉頭一皺，眼神也飄忽了一下，幸虧夏羽沒有朝着這邊。要不然，這個微小的細節就要被夏羽抓住了。
“怎麼了？我問你話呢？”
“她……她在親生父母那裏，他親生父母說很想她，要我把她送過去。那些人對我真實千恩萬謝。我……”
“停！”夏羽轉過身，“你說什麼？她的親生父母。”
蕭夢音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她的親身父母。她的親生父母很有錢。他們……”
夏羽盯着她，眼光里充滿了疑問。
“怎麼了？我說的哪裏不對？”
“你告訴過我，田夢的親生父母死了，而且是因為販毒被槍斃的。”
蕭夢音眼珠一轉，說：“是嗎？我真的這麼說過，是你記錯了吧？”
夏羽不說話，靜靜地盯了蕭夢音五秒鐘，蕭夢音屈服了：“好了，我說了，其實田夢的父母沒有死，那次兩年前我們見到的那兩個穿得很土的人不是她父母。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她的親生父親很有錢。她媽媽是她父親外面的女人。幾個月前，田夢媽媽說要我暫時幫她帶帶孩子，我就答應了。當然是收費的。前幾天，那個女人轉正了，把那個男人原來的老婆趕跑了。所以她向我提出歸還孩子的要求。哼，一群狗男女
“那你把孩子給她了？”
蕭夢音嘆了口氣說：“我是這麼想的，我這個人，居無定所，什麼都敢幹，誰能保證那一天我不會把自己都輸進去。孩子跟着我學不了什麼好的。送回去之後，那個家什麼都有。怎麼都比跟着我好。”
夏羽盯着蕭夢音的眼睛，問了句：“真的？”
“我對天發誓……”
“行了行了，我信了。你對天發誓的次數上帝都記不清楚。”夏羽無奈地說。
他確實相信蕭夢音，雖然蕭夢音經常說瞎話，但夏羽這次相信她。而且夏羽更確定一點，蕭夢音不會害自己，更不會害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