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是一種感覺
任人魚肉,被人牽着走,有什麼問題也不能掌控,這不是她許花涼的作風。
不過許花涼對慕容述還是有信心的,在這個王府之中,想必沒有人能傷的了他…
只是這一個個的敵人,都是沖他而來,
賀蘭悠是這樣,語嫣也是如此。
這兩人分別代表着不同的勢力,也是許花涼目前最為顧慮之人。
賀蘭悠是慕容述為死敵她可以理解,可是語嫣是為什麼呢?她完全猜不透裴語嫣的動機,一種想法油然而生,慕容述應該會知道吧!他對裴語嫣似乎總保持着距離,雖然表面沒有表露,但他對裴語嫣還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他那樣深不可測的人是不會無條件相信一個人的不是嗎?
語嫣看上去好像無所求,可正因為如此,許花涼才覺得她背後的人深不可測。
回去的路上,正好經過園子,許花涼讓琴兒先行回去,但是琴兒不動,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許花涼,唯恐她做出什麼傻事?一天之內,連續被兩個人背叛,想必此時她心裏很苦吧!
見琴兒不動,許花涼道。“我還想在這裏多留片刻,你先回去吧!”
她說了這話,琴兒還是一動不動。隨即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恍然明白,她許花涼是何人?又怎麼會被這些所擊倒,隨即欠身行禮,磨磨蹭蹭的走了。
許花涼無奈又好笑,今天的事太複雜了,她需要時間一個人想一想,靜一靜。
四周靜悄悄的,身邊少了個人的陪伴也變得空落落的,雖說未必有多少感情,但是那種寂寥敢,還是讓許花涼不由得一陣悵然。
王爺府的富貴繁華,卻無法填滿她胸懷之中的空曠。來到這裏,她付出了失去前世的一切的代價,雖然身為王妃,擁有奢華的享受,可是卻未必比在現代時更無拘無束更快活自在。
但是她不抱怨,不自憐,不自傷。她的目光堅定的投向前。
她骨子裏有着一種充滿韌性的生機,在任何時候都那麼的鬱鬱蔥蔥,即便是生活在這些陰謀算計之中,也能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這是一種坦然,發自靈魂上的高貴,與物質無關,與身份無關,與世俗無關,更與時間無關。
許花涼輕輕挑眉,抬眼望向天空。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相信,她總有一天能自在飛翔。
萬籟俱寂,周圍靜悄悄的,直到身後傳來賀蘭悠踩碎地上的落葉,而發出的清脆聲響,許花涼才扭過頭輕聲道。“你來了。”
賀蘭悠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揚起弧度走了上前。“你怎麼知道是我?”
許花涼輕笑,然後伸出食指指向了耳朵。“你的腳步聲,我還是聽的出來的。”
賀蘭悠聞言,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很美,卻也一瞬即逝。“那慕容述呢?你也是用腳步聲是評斷他的嗎?”不知道為什麼?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儘管那個答案可能不是他想要聽到的。
許花涼先是一怔,隨即淡淡開口。“不是,對他…是一種感覺,很特別、很特殊的感覺,總覺得那個人就是他,不會再是別人。”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賀蘭悠由心的感到一抹苦澀,那種感覺正慢慢傳到到內心最深處。吞沒他所剩無幾的安慰,直到將他完全淹沒。
許花涼輕輕的吐了口氣,沒有回答,半晌,她才低低開口。“陪我待一會吧!”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對一個失明的人而言。
賀蘭悠問。“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太好吧!況且要是被慕容述知道了,你不怕他發怒嗎?”賀蘭悠雖是說的極為輕鬆,但問的卻是尤其的認真。
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個答案,一個他完全不會聽到的答案。
“你什麼時候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了?”許花涼瞥了他一眼,自顧自道。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變了,這一切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賀蘭悠輕笑出聲,卻在聽到許花涼的下一句話,笑容僵在嘴角。“沒事的,你陪着我就好,慕容述他不會生氣的,我了解他。”
話一出,賀蘭悠眼底瞬間被落寞裝滿。是啊!你了解他,同時,也判了他出局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少爺也不好決絕,就勉為其難答應你。”賀蘭悠嘴上雖然輕挑,但是心底的那抹苦澀卻揮之不去。
許花涼先是一愣,然後半晌才笑出聲。“你去哪裏了?這兩天沒見你,還以為你回陳國了呢?”
“你很希望我回去嗎?”賀蘭悠一改往日的溫柔,嚴肅的問。
許花涼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解釋道。“不是啊!只是許久未見你,猜想而已。”
“許花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離開的這些天都是為了這個。”隨即,將一大包東西塞進許花涼的懷中,那一大包東西都快將許花涼淹沒了,抱着那麼一大包東西難免會有些吃力。
許花涼就這麼抱着,然後轉身問着身邊的賀蘭悠。“這些是什麼?”
“葯啊!”賀蘭悠答道。
“葯?”許花涼吃驚道。
“這可是我訪遍了名醫,特地為你求的葯呢?”無視了許花涼吃驚的神情,賀蘭悠自顧自說道。
“為我?”聽賀蘭悠一說,許花涼更加吃驚了。她吃力的抱着一大包東西,湊到鼻尖嗅了嗅,很濃的藥味。她咽了咽口水,問,“賀蘭悠,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大袋都是你幫我求得葯?”
“是啊!”賀蘭悠道。
天哪?此話一出,許花涼簡直想死了,這賀蘭悠與慕容述是篤定要她當一個藥罐子嗎?這麼多葯吃下去,確定不會死嗎?
許花涼的嘴角抽搐着,她問。“這些葯都是給我吃的嗎?”
“當然,必須要吃,還要完全吃完。”賀蘭悠說的很認真,與以往那些個模樣完全不同。
許花涼真是好氣又好笑,想要反駁一兩句,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畢竟是他千辛萬苦為她求得,想着想着,便先行朝園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