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婆媳矛盾
此時將軍府的女眷已經呼啦一下圍上來了,一位穿着樸素的老婦率先從李明遠懷中結果孩子,激動的嚎啕大哭,“我滴個乖孫啊,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讓人給拐跑了,你讓nǎinǎi怎麼活啊,你是nǎinǎi的命根子啊!”
原來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夏侯將軍的母親,老人家疼愛自己的獨孫嗎,這個可以理解。但旁邊的另一位中年婦人就有些尷尬了。
原來跟許多家庭一樣,這將軍府里也是非常不平靜的。夏侯勇的夫人乃是涼州州牧房志義的嫡女。房家在大華也是數得上號的豪門望族,更別提在涼州這一畝三分地上。
在大華,一般富貴人家都是比較信道的,道教是漢族土生土長的固有宗教,是漢人人的根蒂,是東方科學智慧之源。道教以“道”為最高信仰,以神仙信仰為核心內容,以丹道法術為修鍊途徑,以得道成仙為終極目標,追求自然和諧、國家太平、社會安定、家庭和睦,相信修道積德者能夠幸福快樂、長生久視,充分反映了漢族人的jīng神生活、宗教意識和信仰心理,是中華民族的jīng神家園。
道教對大華的學術思想、政治經濟、軍事謀略、文學藝術、科學技術、國民xìng格、倫理道德、思維方式、民風民俗、民間信仰等方面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而反之,佛教則更受基層老百姓的信賴,佛教所倡導的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等受到無數民眾的追捧。
原本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說到底就是個宗教信仰。只要不威脅皇權,沒有哪個朝代會去對這些多做約束。畢竟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都對皇權統治有着莫大的好處。在安撫百姓方面也有着不可忽視的作用。所以大華對佛道倆派的人士也頗為禮待。
可惜的是這將軍府上的情況卻有些令人頭大,偌大的將軍府,最有話語權的倆位婦人分別是佛教和道教的忠實信徒,加之媳婦看不起婆婆的小民心態,婆婆看不慣媳婦的鋪張浪費,這一來二往的,婆媳關係是越來越緊張,加之夏侯夫人很長時間沒能為夏侯勇生下一子半女,偏偏又不許夏侯勇納妾,這讓老太太很是不滿。
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在夫妻倆的共同努力下,夏侯夫人終於懷上了孩子,最後成功生下一個男娃,為夏侯加延續了香火,這才讓將軍府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些,但今天夏侯婦人帶孩子去道觀上香時,竟然把孩子給弄丟了,雖說現在孩子找回來了,但老太太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估計這將軍府是不得安寧了。
“娘,莫要哭了,孩子這不是找回來了么!”夏侯夫人看着婆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痛哭流涕,面子上很是過不去,但這件事又是自己做錯在先,所以她說這話時,也是沒啥底氣。
抱着孩子的老太太彷彿沒聽見夏侯夫人說的話,哭得更凄慘了,讓媳婦一臉無奈。只得將目光投向了李明遠和趙宏朗,示意二人調節一下氣氛。
“老太君,您別哭了,小公子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他看見您哭,心疼nǎinǎi,也跟着哭了呢!”
(稱呼老太太為老太君不是奉承,根據大華制度,四品官之妻為郡君,五品官之妻為縣君。其母邑號,皆加太君。夏侯勇是鎮軍大將軍,朝廷二品大員,他的母親自然是有誥封的老太君。)
李明遠知道孩子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只要扯上孩子,不愁老太太不聽話。
果然,聽到李明遠說到孩子,老太太立刻抹乾了眼淚,強顏歡笑的哄着孩子,“乖孫兒聽話啊,nǎinǎi不哭,乖孫兒也不許哭!”
看到李明遠這一手漂亮的圍魏救趙,不管是夏侯夫人,還是趙宏朗都忍不住在心裏來了個贊,就差來句,“親,我看好你哦!”
李明遠開口了,趙宏朗自然不能保持沉默,他上前恭敬道,“老太君,小公子是被倆名人販子給拐走的,現在倆名人販子已經被我壓入大牢,等候處決。這位是大將軍麾下的將士,也是我們蒼松縣的秀才,李明遠。這次能夠這麼快將孩子救出來都是他的功勞!”
“卑職李明遠見過老太君,夏侯夫人!”趙宏朗一說完,李明遠立刻閃亮登場,做自我介紹。
得知李明遠就是救出孩子的人,老太太和夏侯夫人同時打量了其一眼,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人長得魁梧壯實,而且文物雙全,是個不錯的小伙。
“娘,咱不能讓客人在外面站着啊,請大家進屋吧!”夏侯夫人見老太太不哭不鬧了,趕忙提議讓眾人進屋。
對於這個提議,老太太倒是沒反對,於是在兒媳婦的攙扶下,抱着寶貝孫子領眾人進屋。
趙宏朗將一眾官差打發走了,只帶着李明遠進了將軍府,他可不想錯過這個巴結夏侯勇的好機會。
李明遠長這麼大是第一次進將軍府,以前他最多也就是考秀才時進過縣衙一次,不過縣衙跟將軍府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旅館跟五星飯店的差距。
跨過府門徑直走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閣之後,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築,大門緊閉,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
繞過演武堂,景緻卻一下變了。後面是一處池塘,將大將軍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域,眼見着綠樹之後隱現的園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製拱橋垮於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後院的唯一通路。
當然,人家絕對不會讓倆個外人進后府的,又拐了一個彎后,李明遠和趙宏朗被帶到了將軍府的會客廳,老太君坐上座,其餘夠資格坐的也就夏侯夫人,趙宏朗和李明遠三人,當然,要不是李明遠救了孩子的話,這種場合他也是沒資格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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