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是真相
“白夜……玫……”此人喃喃道。
“喲,你就是這裏掌店的么?”我開口道。
眾人聞聲,紛紛看向站在門口的我。於是,驚訝……
“這不是白夜·玫么!”花紋a。
“怎麼在這裏?昨天我才聽說白夜在德雷斯羅薩啊!?”花紋b。
“她身後的人就是傳說中的白色神使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啊。”花紋c。
“這次見到真人了!”花紋d。
……
眾說紛紜,各有不同。而我卻無視他們,走到掌店的面前,說:“大叔你今天心情不好么?”
“啊,是啊那又怎樣!自從我的店被多弗朗明哥收購以後,改成了你的酒館,老子的心情那天好過啊!”那個大叔突然發起飆來,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他怎麼這樣跟白夜大人說話啊,太無理了。”花紋e。
“他難道不怕死么?”花紋f。
“這個男的瘋了吧?!”花紋g。
……
我聽此,笑了,說:“不就是改個名字么,不至於吧。”
那大叔一聽,更是惱怒,他大吼道:“只是改個名字?你是在裝傻么!只是改個名字為什麼還要多收百分之四十的利息稅啊!”
“利息稅?”我疑惑。
“你知道現在養家餬口多不容易么?本來除這阿爾巴那以外,農民的地就已經乾旱的顆粒無收了,現在我來首都開酒館,不到一年就要加稅收,是想至我們於死地么!!!”
我看着這個大叔,思考着:就說么,明哥不可能乖乖給我幫忙的,如果是他,那就一定會先保證自己的利益。
“你們每家都要收稅么?”我回過頭問眾人。只見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甚至有些穿着簡陋的,已經低下頭,默然了。
“是嗎……是這樣嗎……”我苦笑。
那個大叔走到我身邊,說:“能來這裏喝酒的,都是生活還不錯的,可是你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我掃了一眼,的確,似乎生活的都不怎麼好的樣子。這裏處於阿爾巴那的邊界處,一些窮人都會來這裏討生活,可見當下局勢之亂。加上克洛克達爾將“跳舞粉”事件嫁禍在現任國王:雅菲魯塔利·寇布拉的身上,除了首都,都亂套了。
我輕呼,然後對大叔說:“你叫什麼。”
“圖·比由斯。”大叔回答。
“明白了……”我回答道,然後走出店外,對圖說:“雖然我絕不會憐憫,不過,我也絕對不會欠別人東西。”
於是我自然地將手伸向空中,閉着眼,靜靜念道:“五帝五龍,降光行風,霖雨普降,大慰群生,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旱既太甚,萬寶莫成,汝其有靈,伏乞尚饗……”
念完一段咒語后,我突然躍起至空中,將身體蜷縮,雙手伸過頭頂放在身後交叉,然後喃喃:“雨者的到來……”
然後飛快的舒展身子,旋轉中,我的頭髮和眸子都變了色。一瞬之間,遠處城市的上空烏雲密佈,大雨頓時傾瀉……
待我落地之時,所有人都驚呼的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我是怎麼做到的,場面亂作一團。
這時,花紋的眾人充當起了保鏢,將路人擋住了。我看着那個大叔,他也在極力的幫我疏散人群,我見此,笑了:“圖大叔真是個好人呢。”
“切……你以為我想欠你人情么。”圖依舊十分嘴硬。
“是嗎?”我笑笑。
突然,我像是看見了什麼一般,警惕地說:“等等,你們別吵,有什麼人在……”
此時的人們也都識相的閉上了嘴,而不遠處,一條巷子裏正在用電話蟲對話的某海軍一等兵也警惕起來。他小聲對着電話蟲說:“半城少將,我這裏似乎被白夜·玫發現了。”
——————場景轉換——————
我盯着不遠處,眼神兇殘。突然,我右手一起,一個帶着相機的人便被甩到了我的面前。
“原來是記者啊。”雪萊爾說。
我彎下腰,看着眼前摔得不輕的記者。在大家都以為他活不成了的時候,我的響指一起,記者手上的筆記本便燒成了灰燼。
“嘖嘖嘖……亂寫東西可不好呢,不然下次,被燒成灰的,就不止本子了喲……至於相機嘛……”我直起身,環胸。
“給我大肆宣揚出去,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白夜,是不會聽命於海軍的擺佈的,想讓我只在一個地方安穩的獃著,門都沒有。不過,你小子,給我注意了,如果敢寫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別怪我誅殺全家。”
說著,我便進了店,不再理外面喧嚷的群眾……
——————場景轉換——————
兩人在吧枱選了兩個座位坐下,吩咐服務員調酒以後,雪萊爾便開口了:“主,剛剛的喚雨,是假的?”
“真不愧是我的神使,這都看出來了。”我趴在吧枱上,笑笑。
“那是當然,因為就算是主,如此大量的降雨也是撐不住的,何況主是絕對不會把力氣用到那種地方上去的人。”
“那種地方……嗎……”我淡然,隨後說道:“我用了幻術,他們剛剛看到的,聽到的,觸到的,感覺到的,關於雨的一切,都是幻術。不過,這個幻術是永久的,也就是說,直到幻覺中的水浸入土壤,人們開始播種。到收穫,將米粒送入口中,這些幻覺,將一輩子存在於他們的記憶中,就像真實的一樣。”
“可是這一切,不還是虛假的么?”雪萊爾說。
我聽聞,笑了:“虛假?也是啊……不過,你明白,什麼是真實么?”
“誒?”雪萊爾疑惑。
“我們口中所謂的真實,不就是看得到,聽得到,觸得到,感覺得到么?那麼,這個永久的幻術,不也與真實沒什麼區別么?”
我微微笑着。只見雪萊爾的表情緩緩舒展開,他也笑了:“說的也是。”
我接過服務員手裏的酒杯,對雪萊爾說:“在這裏呆一會吧,等剛剛那記者出的報紙印出來以後,我們再去找沙·克洛克達爾。就當是給他一個預告好了。”
“明白。”雪萊爾也接過酒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主,那條雜魚還在,要不我去解決了他。”
“不用,你現在出去太引人注目了。”
“可是……”
“沒事,不用管他,順其自然好了。”
我邪氣的笑着,搖晃着酒杯,輕飲……
——————巷子裏——————
“特尼,彙報現在的情況。”黑色的電話蟲那頭傳來冷漠的聲音。
“是,報告半城少將,白夜·玫和白色神使已經沒有再懷疑我方。可以再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躲在巷子裏的海軍一等兵鬆了一口氣一般,靠着牆坐了下來,接著說:“如您想的一樣,通緝犯白夜·玫的確是打算長留的樣子,如果要實行抓捕行動的話隨時都……啊!”
剛放鬆下來的海軍,正在用電話蟲與電話那頭通話。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地下冒出一枝黑色的藤蔓,直接貫穿這名海軍的頭顱,然後抽出,消失不見。
於是,這名海軍就這樣死亡,身體重重倒在一片血水之中,手裏的電話蟲滾了老遠,從那頭傳出聲音:“特尼,請回答,重複一遍:特尼,請回答,這裏是海軍總部半城少將,請回答,重複一遍:請回答……”
不久后,電話斷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