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欲收難卻
“我們學校體育老師教的。”付無為答道，可心裏想到，這個事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老師只教了自己籃球入門的方法，這兩年來都是自己看ＮＢＡ賽事影碟，照着ＢＮＡ球員的動作練的。
“小為他沒有事就是天天抱着籃球玩，最近一年更是瘋了，把籃球當成飯吃了，天天混在球場上，小孩子玩球嘛，隨便他啦，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喝酒。”付見明打斷了他們的談論，實話說，要不是付無為每年都交上令他很滿意的成績單，他早就不讓自己的兒子一天到晚只會帶着籃球去瘋呢。
“好好，來，我們喝酒，邊喝邊聊嘛。”冷天沒有忘自己現在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自己在海南也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不會因為家族的生意而放棄了理想。現在兩家都是鄰居了，雖然有的是機會，可自己還是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一下付無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阿為，下學期你會在哪個學校讀書呀？”冷雪琴終於在父親被付見明拉走以後，趁機問付無為，一臉期待的樣子。
付無為沉默了下，帶着很大的決心沉聲說道：“二中。”
二中的體育很出名，特別是排球，可是省中學生中最強排球隊，比那些大學排球隊一點也不遜色，所以學校也捨得整修很好的體育用地。
“好呀，那我也去二中讀，我們是同一級的呀，不知道會不會同個班。”冷雪琴打聽到這個消息，興奮得說道，他們將是鄰居，也將是同個學校了。
“二中的學習不怎麼好，比不上一中等學校，你怎麼不到一中讀？”付無為以為她是剛來，不知道學校的情況，所以建議她去好的學校讀。
“你在二中呀，到時候同在一個學校，有困難你可以幫我這個剛來的新同學嘛。”冷雪琴臉紅了一下，剛想說放學了咱倆可以一起回家，想想可能不合適吧，收了回去。
“隨便，我不怎麼在學校的，能幫你的我會幫你的。”付無為隨意說道，冷雪琴她在哪個學校也不關他的事，反正這段時間他要加大力度練習籃球了，沒有時間理別的事，一切都要等自己承諾實現再去做。
在大家的把酒言歡下，時間在飯桌上悄悄消逝，終於曲終席散了。
兩家人都在客廳上，付無為和冷雪琴而在一旁陪着兩位母親，對着客廳的大彩電屏幕，彩電正播放着那些無聊的肥皂劇。
“聽剛才小雪說的，你家小為的籃球很好呀，有沒有想過以後他會走上籃球的路呢。”在一旁端茶和付見明談天的冷天，試着打探一下付見明對自己兒子打籃球有什麼看法。
“打籃球？我還不知道他打得怎麼樣了，想走上這條路難呀，他學習成績不錯的，我是想他以後考上個好的大學，學點醫學，回來傳承我的醫館。”付見明是家族幾代人傳下來的中醫館館主，生意紅得不像話，當然想自己的孩子以後能繼承自己的家業。
“如果他有天分的話，加上我的調養，相信他會是中國未來優秀的籃球員，如果他真的像小雪說得這麼好，他會是中國，甚至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球員之一。現在國家籃球隊的不爭氣呀，我很想培養一位能為國家出點力的籃球員。”冷天感嘆道，他是對現在的球員感到失望，失望自己也能為國家出點力，可家族的生意實在太大了，逼不得已自己只得到海南來管理一些生意。
“是呀，看到國家籃球隊在奧運會止步於八強之內，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呀，可小為能為這個做什麼的嗎？你不是來海南管理公司的嗎，怎麼你想教小為打籃球。”見到國家這樣的情景，付見明也感嘆道，他是個醫生，只能救死扶傷，不能為國家運動做什麼。
“唉，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年我也曾是北大籃球隊的隊員，可惜的是那時候一場比賽里我因傷永遠的告別賽場，但我不死心，我還想着再為籃球做些什麼，所以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我選修了管理籃球一方面的知識，在美國大學生聯賽里也當過一段時間的教練助理，回國這幾年也在ＣＢＡ做了個教練，可惜沒有好球員，不能打出點名氣，沒有成果，現在只得來海南管理公司了。”冷天回憶起自己的籃球生涯，自己並沒有真正成功過一次，時不逢機啊，自己學的知識中國的球員用不上。
“想不到你一個籃球教練現在反而要管這麼大的公司啊，小為這個孩子是真的愛籃球的，你有時間就教教他吧，我不反對他學籃球的。”既然冷天曾有這樣的遭遇，現在有了個新的希望，付見明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事，他想付無為也長大了，讓他自己選擇他要走的路，現在的年輕人做事不想別人干涉的。
“我也是為著自己做事的嘛，你也不看看我家也是做運動類生意的，要是小為成了球星，成了我們公司的代言人，我們的生意豈不是更上一層樓，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嘛。哈哈！”冷天豪爽的幾下笑聲，把剛才他營造出來的有點凄涼的氣氛衝破了。
“哈哈，看來冷兄不失生意人的頭腦啊，這麼長遠的大計都被你想到了。”付見明今天也難得還心情，兩個人品茶大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呀，看你們兩個笑得這麼開心。”付無為早就沒有心在看那些肥皂劇了，剛才他得陪着那三為女同胞，現在這三人已經完全沉迷於電視劇中，不需要他這個多餘的人在旁邊了。所以他把目標轉移到了冷天和付見明這邊。
“小為來得正好，我們在說你的事呢，過來，冷叔叔有話和你說。”付見明見到付無為出聲了，也想就把這個事現在就定了下來，冷天成了無為的教練，有了這層關係，那他的女兒還能跑到哪，以後還不是自家的媳婦。付見明看着標緻的冷雪琴，美美的想到。
“哈哈，小為，過來叔叔這裏，我有話問你。”冷天才向付無為招呼到。
正好，付無為在三女旁邊無聊着呢，藉著這個機會，走到兩人前，坐在冷天那長沙發上。
“你冷叔叔曾是ＣＢＡ的籃球教練，他想教你練籃球。”父子同心，付見明一句話就解開付無為的疑慮。
“那冷叔叔要問我什麼呀。”付無為沒有想到冷天還會是個籃球教練，那他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一坐下來就直接向冷天提出了疑問。
“是這樣的，你有多愛籃球？”冷天也不見外，面對着付無為帶着嚴肅問道。
付無為和付見明都被這一問楞了一下，付無為不明白冷天為什麼會這樣問他，而付見明則以為冷天會直接會提出當付無為的教練，教他一些關於籃球的知識。
“籃球，他現在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我不知道沒有了它我會怎麼樣，你說我有多愛籃球呢？”付無為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想不通為什麼冷天會問他這個問題，他也是疑惑了一下才說了這話。
“不錯了，你是很愛籃球的了，那我再問你，你打籃球是為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打籃球？”冷天的表情比剛才更嚴肅，看起來這個問題比剛才的那個更為重要。
這個問題一出，付無為沉重的心全表現在臉上，兩個前輩在旁邊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很期待他的答案。
為什麼打籃球？到底是為了什麼。
付無為的心在掙扎，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打籃球，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籃球是陪着自己長大的，他喜歡這個帶有激情的籃球，它是休閑的最佳方式。
可這段日子來，自己苦練籃球又是為了什麼，消閑的能為著籃球這樣拚命的苦練籃球嗎？難道是說自己是為了打敗他而打籃球。那打敗了他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自己是最愛籃球的，籃球真的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那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打籃球，付無為完全陷入迷茫中，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打籃球。
“好了，這個問題你先不要回答，等明天我看了你的籃球打得是否真的如小雪說的那樣，我們再談這個問題。現在也有點晚了，先回去休息。”冷天也奢望生活在海南的付無為能給他一個好的答案，站起身來準備回家了，“明天你就在家等我，我測試下你的身體素質怎麼樣，如果你真的讓我滿意的話，我將開始教你正規的籃球訓練。”
……
凌晨５點半，付無為生物鐘響了，他睜開眼，雙眼微帶着血絲，今天的他不像往前一樣的有精神，昨夜他失眠了，一個問題把他整整捆饒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才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付無為在床上稍微做了幾個伸展四肢的動作，才不緊不慢的從床上爬起，走到床前的衣櫃裏，拿出一件魚鱗狀的黑背心，套在內衣上，移動時背心帶着鐺鐺的撞擊聲，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肯定知道這件黑背心不是一般的背心，它是用鐵鱗片經各個孔連在一起，形成一件背心。再穿上一套運動衣，兩腳上更綁上了各５公斤的兩塊鉛板，原地起跳了幾下，還甚感到滿意。
準備好一切，付無為抱起籃球，開始了每天必例行的晨運。
住在市效區的付無為家，出門不遠，就是一條通往鄉村的寬大水泥路。雖然天尚早，沒有什麼車過往這條路，但各式各樣做晨運的人可不少。男女老少都有，跑步，太極，散步等等，也不比白天經過這裏的人少。還好付無為向來都有那麼一點點先見之明，穿一件運動衣把身上的黑背衣完全遮蓋住了，不然讓這麼多人看到自己穿着一件鱗片鐵衣在路上跑，人家不把他抓去做研究，也會當他這個人是個神經病，早上穿着一身怪怪的鱗片衣服在那發顛。
付無為一邊向前慢跑，一邊運着球，左手運球一公里，再換右手，最後是雙手交叉運球，邊運球邊慢跑。這已經成付無為的一個習慣，他喜歡清晨里清新的空氣，喜歡在這樣的天氣下做運動。
大約跑了３－４公里，付無為也完成了自己今天要完成的基本運球訓練，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而回返就不一樣了，加快了速度，又加重了運球的動作，一會兒急停，後撤，再反覆着投球的動作。
雖然面前沒有籃框，但付無為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認真，彷彿他前面就是一個籃架，一個急停瞄着架上的籃框準備投了出去。空心！他就是這麼的有自信。
身上負重３０公斤的付無為來說，來回這段路已經夠他受的了。並且他跑步的姿勢和別人不太一樣，跑起來從不讓腳跟着地，一直都是靠腳尖支撐着身子在跑。這樣可以更有助於他彈跳力的提升，剛回到效區，付無為已經氣喘呼呼的了，身子快撐不住這樣超量的運動。
停下來的付無為並沒有就因此回家休息，因為他的訓練還沒有完成，還有一個最基本的投籃還沒有練習。大喘了幾口氣后，一個轉身讓付無為把方向轉向了他昨天練球的破球場。
“瘋子，今天狀態不錯呀，終於投進一個了。”付無為遠遠就已經對着球場上一個人喊道。
“切！什麼終於，我的投籃命中率可是排行第二的，能不進嗎？”球場上那個男孩轉身過來，對上了付無為，嬉皮笑臉說到。
“你當然厲害了，在‘無風雙人組’你排第二。不知道誰排在最後呀？”付無為倒是沒有否認，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
“得了，我知道你是第一啦，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打不過他，嗯！嗯！”馮軍一時收不住口，說了出來看到付無為臉色有點變了，馬上停了下來，臉上帶着一絲歉意。
“我們練球吧，不要說這些了，到時候就知道誰是最強的，等下我還要回去被人家當猴耍呢。”付無為很快恢復原先的表情，舉起籃球，在遠離三分線還有兩米處就一個遠投，可惜球只砸在框上，彈了回來。
什麼當猴耍？馮軍一臉莫名其妙，也不多問，剛才他已經說錯話了，說了付無為最忌人和他當面提的話。
“來一場怎麼樣，我們好久沒有對過了。”為了補償剛才那句話，馮軍提出了鬥牛，要是以前他才不會說呢，哪個人想一大早就被怪物蹂躪呢。
“不了，我練下投籃，看看手感怎麼樣，等下還要試訓，當是休息補充體力吧。”付無為想想還是拒絕了馮軍的好意，鬥牛雖然可以提升個人能力，但今天不行，回去他還要接受一個ＣＢＡ的教練的考核呢，怎麼知道他會不會考體力來的，畢竟體力可是球員在球場上的最基本條件。
試訓？今天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付無為不打才好呢，馮軍馬上閃人，怕付無為一下反悔，他就有罪受了。
兩個人就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定點投籃，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兩人的命中率差不多，付無為這些年的苦練讓他進步了很多，而馮軍也沒有拉下腳步，緊緊跟着付無為腳步，一同進步。
可是為什麼馮軍怕和付無為打球呢？原因是球場上的付無為根本不像場下的他，在場下，帶着一絲絲害羞之意，文質彬彬的，也帶着小孩子的調皮，可不知道為什麼在球場上的他根本不是人，是一頭猛獸，每次都這麼認真，不催毀對方就不罷休的雄性野獸。
可野獸總有受傷的時候，付無為被無情的打敗了，他沒有怨言，但從此也不想別人再提起這事。馮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如果當時付無為能有百分百的發揮，就不會百得這麼慘，不會那樣無絲毫還手之力。
“走了，你先練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完成了整個所以定點投籃，付無為不像往常一樣繼續上籃等練習，抱起籃球對馮軍打個招呼就往回走。
“這麼快？那你先走吧，我再玩玩也回去了。？除了疑惑還是疑惑，馮軍想不到一個曾連下雨了也要完成整個練習的人，今天怎麼會這麼快就走了。
付無為沒有多加解釋，直接回到家裏，他要看看曾是ＣＢＡ教練的冷天會給他出什麼難題，他能通過嗎？那個問題應該怎麼回答，還是在迷茫中，到時候直接說自己的心裏話吧，不必要迎着人家的口味來說，這也不像自己了。
付無為沖完涼，換上一套森林狼隊２１號籃球服，走到廚房裏準備開始今天的早餐。看見冷天和冷雪琴已經到了自己家裏，黃美珍已經在那招待臨家來的兩位客人。
“冷叔叔和小雪這麼早就來了呀，吃早餐了沒，我們一起吃吧。”付無為從廚房裏拿出黃美珍為他準備的牛奶和油條，對着冷天和冷雪琴說道。
“我們已經用過了，你先吃吧，等以後我家沒有早餐吃的時候，我們再過來討你們這的飯菜，哈哈！”冷天倒沒有年紀之分，笑呵呵對付無為說道。
而冷雪琴看着付無為，想說話又沒有說出來，臉上滿是期待又帶着一又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