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光
在一個飄渺迷惘、煙霧瀰漫的宏偉大殿裏。
“啪!”“啪!”
“你們這群廢物!不就讓你們追尋一個人嘛,找了十六年居然還沒找到?”憤怒的面具白袍人瞬間給了正恭敬地跪在低上的兩個白衣人一人一巴掌。而面具白袍人的左右兩大貼身護法就站邊邊上面無表情地站着,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受了蘊含無窮靈力的一巴掌,兩個白衣人的臉蛋都紅腫了起來,但他們均不敢吭聲。其實,他們心裏充滿了委屈。因為,事實上,真的不是他們不認真地尋找,而是目標真的太會躲藏了。當初他們好不容易才確定了玉佩是被蕭家那個因無用而被流放在外的兒子回來拿走了,可是當他們找去到蕭家那個無用的兒子被發放去的地方時,他們悲催地發現蕭明早已變賣了家宅,不知道帶着妻子逃到哪裏去了。後來他們又追蹤到了隔壁小鎮上,但是在他們未到之前,目標又及時地搬走了。再後來他們又連續追蹤到了好幾處地方,但都被他們逃過了,最近這幾年更是完全失去了影蹤。傳聞中不是說那是一個不學無術、沒有腦子的廢物嗎?可怎麼比泥鰍魚還滑溜?不過,幸好,這幾天,他們倆終於找到了關於蕭明一家人的一絲線索。
“長老大人,請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吧!我們已經有他們的消息了,這一次我們絕對不會搞砸了!求求您了!”
“哼!你們之前不也說不會搞砸?結果呢?”聽到他們說已經有線索了,那男人的口氣聽上去彷彿鬆了一些。
“真的!我們已經查到他們就躲在孟江城裏。我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他們溜走了的。求您看在我們兄弟倆為您辦過那麼多事的份上,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兩個白衣人苦苦哀求道。
“哼!沒用的傢伙,我還養你們來幹嘛?浪費米飯?”兩個白衣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面具白袍人便運力兩巴掌拍在了他們的頭上,頓時血肉橫飛,兩個人的頭都被打爆了,無情的長老還順便吸取了他們的記憶。
“來人!”長老沖門外大喊了一聲。片刻就進來了四個同樣身穿白衣的男人。
“你們兩個把這兩個廢物的屍體拖下去處理掉,再順便把他們的家人都殺了!鏟草要除根!”面具白袍人隨意地指着其中兩個白袍人冷漠地說道。
“至於你們兩個嘛,給我記住這個人的面貌,然後把他和他的家人一起處理掉。哦,對了一定要把那兩個蠢貨弄丟的玉佩找回來!”說著,便使用靈力把那兩個人的記憶中蕭明的樣子幻化出來給那兩個白袍人看。
“你們退下吧!給我記住如果你們鏟草不給我除根,剛才那兩個蠢貨的下場就將會是你們的下場!”
“是!”說完,幾個白袍人便利索地轉身抬起地上的兩具屍體退下。等退出大殿後,回想起剛才的場面,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最近,夢界裏,我們的那兩個人有沒有傳出過什麼有用的信息?”面積白袍人坐回那張晶瑩剔透、光彩照人的寒玉靠椅上,看着跟隨了他五百多年的左右護法,很隨意地問道。
“報告長老,據說我們把血玉拿走後,因生命力不足,夢界裏的人都活不過三百五十歲。而他們的界主又死守着鑰匙,不希望讓單純的夢界居民出去到渾濁的人間過那種生老病死的日子。所以,就在一百多年前,那對夫妻就已經死掉了,不過,他們生了一對兒女,還讓他的兒子繼承了他們的任務。最近那個男孩傳出了消息來說他已經當上了夢界地四大將軍之一,掌握了夢界四分之一的軍隊。”說完,左護法偷偷看了一眼面具白袍人。
“好。很好!你告訴他,他做得很好!讓他把夢界通往人間的鑰匙偷出來,省得下之魚溜走。還有,叫他開始整裝待命,到時候你們去攻打夢界時,好與你們裏應外合!最近師兄好像對我起疑心了,我得先避避風頭。到時候去攻打夢界我就不親自出馬了!”知道夢界裏對他非常有利的情況后,面具白袍人明顯開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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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經歷了“千辛萬苦”,背着一個小包袱、身上穿着一身低等平民才穿的深棕色布衣褲的蕭藍終於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孟江城最高的山——太平山。孟江城是墨爾帝國西邊最邊沿的一個小城,與原陽帝國相鄰,不過,雖然說它是一座城,但是事實上卻只有一個普通的小鎮大,而太平山也就只有一百多米高。
曉風拂面,有點微冷。東方仍是黑絨般的天幕,草叢裏的蟋蟀正“吱吱”地奏樂着。迎着冰冷的晨風,蕭藍在懸崖邊安靜地站了一會,“他”滿臉憔悴,有着一般低等平民的落魄。“他”蜷曲地坐在懸崖邊,雙手緊緊抱着自己的雙腳,緊緊地看着代表着繁華的東邊。
東邊是墨爾帝國的帝都所在地,是整個墨爾帝國最繁華的地方,那裏,也是“他”一直追逐的地方,“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貧困的日子,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為了“他”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父親再過這種被別人欺負、卑微的日子了。一直以來,墨爾帝國是一個頌文尚武的國度,一方面,墨爾帝國有十幾個修習靈力、練習武技的小門派,被培養出來的天才都可以入主軍隊,不過,去門派學習靈力、武技的大多都是超級富家子弟,因為學習這個所需要的錢財是不計其數的,甚至一般的富豪之家都是支付不起那昂貴的費用的。而另一方面,國家還通過文試來選出一些聰明不凡、文采飛揚、心懷天下的年輕人來入仕朝堂,當然,官位不會很大。學習文學的大都是一般的貴族以及一些孤注一擲的平民百姓。
眼淚不知不覺地從蕭藍的眼眶裏流了出來,但是“他’並沒有用手去擦,因為此時此刻“他”腦子裏都是父親那失望的眼神。“他”家裏本就不是很富裕,但是從“他”七歲那年起,父親就把“他”送去了孟江城的私塾那裏跟先生識字。平時“他”的父親也省吃儉用,把省出來的錢拿去給“他”買書,並且這幾年來,都捨不得讓“他”乾重活,只是讓“他”認真讀書、寫字。“他”和“他”父親所做的這一切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今年的文試。對於自己的第二輪的文試成績,“他”可是充滿了自信的,因為從小他就聰明伶俐,並且“他”的文采一直都是十分的出眾的,況且之前“他”輕輕鬆鬆的就過了文試第一輪。最重要的是,之前粘貼出的第二輪過關名單上也都已經出現了“他”的名字了的,還是第一個呢。可可恨的是,第二天,那個肥胖臃腫的城主親自過來把“他”的名字劃掉、然後換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至於那個人嘛,可是孟江城裏的人都認識的,那就是孟江城第一首富的大兒子,平時老是出來橫行霸道、專門欺負他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其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早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可是城裏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肯為“他”出面,除了隔壁家的王伯伯,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幫助、安慰“他”和“他”父親,甚至,有一些鄰居還用鄙視的眼光看他們,並冷嘲熱諷的。也許這就是這個社會的冷漠吧。因為,當初,那些人早就已經勸過“他”父親,叫他別讓“他”讀書了,應該讓“他”幫忙幹活養家,然後存錢早點娶個老婆安分地過日子,別老做這種白日夢,窮苦人家就不應該學別人參加什麼文試··········
其實,蕭藍覺得,雖然那些人口頭上是為他們着想,但是,他們也只是看不了別人好而已、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平衡心理,希望大家一起就這樣窮一輩子而已。如今冷嘲熱諷來了,“他”倒覺得沒什麼,可真正委屈的是“他”父親啊··················
蕭藍低頭剛想用手背把淚水擦掉,突然,彷彿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猛地一抬頭站了起來,“他”發現正東方向正有一點金光穿透了那黑黑的幽幕朝“他”的方向疾射而來,“他”知道,那絕對不是陽光。
“他”剛想躲起來,可是早已來不及。“啪”一聲,“他”還沒來得及思考,金光便已消失在“他”的眉心。隨後,“他”便失去了知覺,倒在了懸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lt;/agt;lt;agt;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