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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茲”
清晰的聲音在沉靜下來的夜裏被放大,是落鎖的生硬。
安冉搭着未來得及放下的外套的手僵住。
漂亮的瞳孔在黑暗裏清涼如水。
“卡茲”
不知何時又清晰可聞的傳出耳熟的聲響。
最後,是真的沉靜了。
————
星期一,安冉按着以往的時間點出了房門,走向餐桌。
米白色的餐桌上陳放着還散着熱氣的蓮子粥,還有幾疊清淡的配菜。
目光順着往裏望去,洗簌池裏並沒有用過的痕迹——容顏沒吃早飯,向晴昨晚也沒有回來。
簡單的用過早點,拎包上班。
平靜而冷情。
就像很久之前一樣的。
————
午餐的點到了,今天向晴沒來上班,jone自從上次的事後請假還沒回來上班,林錦繡成了唯一一個能陪她吃飯的人。
安冉胃口還不錯,吃了滿滿的一份飯,沒有浪費。
她打了分鵝肝醬和意麵,送到了對面的辦公室。
不出其然,容顏還沒吃,安冉把飯放在了桌腳,一直到檀木門再次關上,案前的人自始自終都沒有抬眼。
————
下班了。
安冉步行回家。
容顏說他晚上有事要找季里箏,安冉拒絕了同行。
自己下了一碗面,味道有點咸。
她看了上星期六的快樂大本營,她喜歡海濤,不喜歡吳昕,平衡了她對快樂家族的看法,笑點很多,安冉也被逗笑了很多次。
在洗澡后,換了葯,傷口在擦背的時候蹭到了水漬,得馬上換,她不想發炎。
————
容顏是在十一點整和向晴一起回來的。
安冉剛喝完牛奶準備上床睡覺。
她沒有問向晴怎麼一天都沒見到人,向晴也沒說,眼睛有點紅,容顏臉色不大好。
互相說了句“晚安”,安冉便很踩點的甩掉棉拖撲向暖和的被窩。
在她合眼的前一秒,手機震動了。
“喂”鼻音濃重,困意沉沉。
三秒后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丟在了床頭柜上,發出“砰”的一聲。
吵人睡覺真的很沒道德。嗯,要下地獄的。
安冉迷糊間是這麼想着。
光陰似箭,一星期過得很快。
生活模式基本是星期一的四次複製版,平淡無言。
基於一星期的非常生活,安冉總結了一句,嗯,他們是在冷戰。
在星期六的清晨,安冉躺在床上,向晴抱着海豚寶寶的布偶,兩人一塊對着天花板發獃。
“冉冉”
“嗯?”
“你和老哥吵架了”是陳述句加肯定句。
“有嗎?”沒有吧。
“你們在冷戰”向晴風輕雲淡的捏着海豚的尾巴。
“好像吧”很明顯?
“好,我知道了”
向晴翻身起床。
安冉迷茫,她知道什麼了。
待安冉做完發獃這一向偉大的事業后,已是一小時后。
出房門時,向晴不見了,掛在玄關處的外衣也不見了。
只有,一個人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用餐。
由於睡眠不錯,安冉心情甚好,首次開口打破兩人的寂靜。
“你要去打球?”
大紅色的球服,亮目的“7號”,還有放在一旁配套的紅色護腕,總之,容顏的一身裝備,就是在告訴她是要去打籃球。
“嗯”他清淡的抬眼。
“去哪裏打?”安冉側過身子,動作迅速的撤走他右手邊的黑咖啡,換上一杯純白的牛奶,還是熱的。這一舉動,僅僅引起稍稍的停頓。
“老三那的體育館”
“中午回來吃?”安冉叉了塊培根,銀質的餐具晶亮的反射出對面的傾長身影。
“應該要”他是想了會,才說的。很快,放下刀叉,他的早餐用得差不多了。
高大精瘦的身形拉長,投出濃密的陰影。
安冉慣性看他,結實的肌理和剛硬的骨架,這身材,籃球應該打得不錯吧。
其實,安冉並不知道容顏還會打球一事。她是很驚訝容顏竟然還會有業餘運動的,在她印象里,除了每天早上的定時晨跑外,就沒有見過他和運動沾上邊。
“我走了”
他從鞋櫃裏挑了雙喬丹的球鞋,灰白的色調,中和了一下他的一身亮紅。
“鈴————”
座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