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香緣 十六
“我求求你,不要過來。”紫衣哭的梨花帶雨,聲音越來越大,
離冤怒聲說道:“你誣陷我!”
紫衣一邊哭,一邊向離冤做鬼臉,還在向著雲毅與眾大人靠近,離冤氣不打一處來,立即蹲下,覆在紫衣身上,狠狠地按住了紫衣的胳膊,“你身為女子這樣無恥!”
紫衣仍然在哭,突然對離冤悄聲說道:“比起你輕薄我家小姐,誰更可惡?!”
!原來是她。離冤記起了紫衣。
而大廳內,人人聽聞此聲,連陽暗自得意,得手了。
雲毅首先走出來,看見了這尷尬的一幕,“你?這……”
離冤聞聲,立即起身,解釋說:“皇上,不是您所看到的,您聽臣解釋。”
“嗚嗚嗚……”紫衣“羞愧”地不成樣子。
“紫衣?!”連陽故作驚訝,連忙十分心疼地扶起紫衣,摟住她,以免春'光乍泄,“你怎麼樣了,阿?”
“小姐……嗚嗚……”紫衣“痛哭流涕”,
眾人見此場景,有的不忍直視,有的怒蹬離冤,離冤的臉漲紅,
雲毅不相信離冤會這樣做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離冤百口莫辯,語無倫次:“皇上,不,不是這樣的,是她,她突然,突然脫衣服,然後,然後倒地,然後就開始,開始哭……”
連陽實在是太想笑了,想不到平常板著臉的離冤,有朝一日,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紫衣“痛苦”地看了離冤一眼,“你……”語意未盡,便起身跑開了。
“紫衣!”連陽叫道。連陽起身,對離冤呵斥:“你個衣冠禽獸,到底對紫衣做了什麼?!”
“你說話注意點,我沒有!”離冤解釋,不過“事實”擺在眼前,該如何是好。
“連掌燈,不得無禮。”孫月華站出來,“皇上,此時請交與卑職處理。”
連陽對雲毅行了禮,抬頭說道:“請皇上為卑職的侍女做主!”
雲毅這才看清了連陽的樣子,好美的女孩兒,突然眼前一亮,甚至有些眼熟。
完了,怎麼抬頭了,皇上不會認出我了吧,連陽低頭繼續說道:“皇上,卑職擔心紫衣,想跟去看看,先行告退。”溜,趕緊溜阿,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雲毅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看着她離開,孫月華把一切看在眼裏!雲毅看了一眼離冤,
“皇上……”離冤羞愧難當。
……
尚寢局外,連陽四處望了望,輕聲叫道:“紫衣?紫衣~!”
躲在暗處的紫衣,看到連陽,探出頭來,“小姐,這裏!”
連陽跑向紫衣,四目相接,“撲哧!”連陽算是忍不住了,笑了出來,紫衣也是,為剛剛自己的壯舉,開懷大笑。
連陽不禁誇讚她,“小丫頭,夠陰的呀!”
紫衣嬉笑說:“哪比的上小姐?”
連陽故意撇嘴,“你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沒有啦,誰讓內個離冤那麼可惡,這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也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置他……”連陽權了權手。
“肯定不輕,”紫衣說道,“不過小姐,你為什麼這次看見皇上不臉紅了呢~?”
連陽突然變得不自在,“我,我為什麼要臉紅阿,”連陽扭過頭,
紫衣怎麼可能放過連陽?繼續追問:“口是心非!既然如此……那就是皇上對你做了什麼,對不對?”
連陽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回過頭,用食指使勁地點了紫衣的額頭,“我說你的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麼?!什麼有的沒的,回香緣閣。”
“哦。”紫衣揉了揉腦袋,看來小姐真的不喜歡皇上呢。
連陽摸了摸臉,奇怪,沒有很熱唉,原來,我不傾心與他。可是,喜歡,有瞬間的么?難道說……我從來沒有動心?
香緣閣。
傍晚。
自下午之事,連陽便沒有再去尚寢局,在香緣閣好生待着呢,不過,連陽這一下午心慌不已,坐立不安,隨即,連陽派粉衣去打探消息,皇上究竟如何處置的離冤,粉衣卻遲遲沒有回來……
綠衣在連陽面前打轉,喃喃自語:“粉衣怎麼還沒有回來呢,不會出什麼事吧。
”
連陽心焦,正打算讓綠衣去找找……
巧了,粉衣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氣喘吁吁地,“呼,快,快讓我喝口水,”
“你幹嘛去了,這麼久。”綠衣給粉衣倒水。
“是啊,你去這麼久,多讓人擔心阿。”紫衣附和着。
粉衣,擺擺手示意她們等下,“我,我去了沁幽軒。”
“沁幽軒?那裏不是冷宮么,”紫衣問道。
“離冤,被關在冷宮了?”連陽猜測。
“差不多。”粉衣繼續說道,“聽說皇上盛怒,下令仗打離冤五十大板,並且禁足六個月,抄寫經文一千卷!”
什麼?!
“五十大板……”綠衣喃喃。
“六個月……”紫衣喃喃。
“對啊,還有經文一千卷呢。”粉衣說道。
“這也,太狠了吧。”綠衣感嘆。
紫衣卻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明明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怎麼要被關在冷宮呢?冷宮不是關被廢的妃子地么?”綠衣問道。
粉衣略做思考,“不清楚,可能就是因為他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所以才關在宮裏吧。”
紫衣有些害怕,“那,這也太狠了阿。”
“沒辦法,他是皇上身邊的人,如若不嚴懲,無法以儆效尤。”連陽解釋,“那他手上嚴重么?”
粉衣面露不忍之色,“聽公公說,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連筋都差點斷了。”
紫衣惶恐,“阿”地叫了一聲。
連陽十分慚愧,綠衣試探着說:“小姐,你們,你們這次真的過了……”
“把藥箱拿來,”連陽淡淡的說。
粉衣不解,難道……
“快去!!”連陽提高了音調,
“是。”
待粉衣拿來藥箱,連陽準備離去,“粉衣,沁幽軒在哪?”
“吟秋小榭正對方向,靠近宮牆的邊緣。”
“好。等我回來。”
連陽早已褪下女官服飾,換上一身黑衣,只用一個簪子挽起簡單的髮髻,為的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