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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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江南市正是蓬勃發展的時期,城市各個大街小巷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廣告。大街上人不多,亮麗的宣傳廣告燈光散射在張曉松和王曉均的身上,他們左右的搖晃着。看得出來兩人還是聊得挺好的。走到依依制衣有限公司的時候王小均酒差不多醒了,張曉松喝的卻很多,的卻是這樣想起多年以前的機會悲傷時在所難免的,儘管張曉松沒有說出來,但是王小均從他的臉和眼睛能看出來。

天很黑所以燈看起來很亮,張曉松和王小均坐在廠區的籃球架上,這是王小均第一次這樣審視張曉松,他頭髮修剪得很短,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略顯滄桑的臉。王小建均撩了一下自己的髮絲說道:“嘿,聊聊你的過去。”她挨近張曉松帶着試探的口氣。

看那樣子張曉松的確喝的很多,他打了個嗝帶着一口的酒味:“嘿嘿,說什麼呀?”他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個孩子。

王小均滿臉可愛的表情說道:“就是你的過去啊!說說高三那年為什麼不來上學呢。”王小均雙眼只盯着他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張曉松沉吟了一會他擦了擦嘴角道:“嘿嘿我不是說了嗎,誰都有誰的難言之隱啊!你不是說不問的嗎?”

王小均只有無奈的擺了擺手:“好吧那我閉嘴了。”她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微風吹起來的時候掀起了她的半邊秀髮,站起身頭轉向張曉松,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看上去蠻性感的,牛仔褲勾畫出了他修長的大腿,那件短袖衫也隨風飄動着。

張曉松痴痴的看着她那樣子像是被迷住了一樣。王小均低下頭她拉着自己的衣角說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張同學。”這時張曉松才回過神,他連連的搖了搖頭,微風中他的酒也醒了不少,他臉上帶着一絲沉悶的憂傷說道:“看在你請我喝酒吃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空氣里也開始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之意。

聽到這句話王小均立馬抬起頭,眼睛裏展現出一絲的歡笑,再次坐下,雙手托住下巴,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張曉松,那眼裏滿是期待。這時張曉松卻站了起來,他朝籃球場的中線處走去,王小均滿臉的疑惑,她瞥了一下嘴繼續看着他。天很黑張曉松抬頭看着天空,他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他說起了16歲的悲傷故事,還有那些年他南下在生產一線的艱苦日子。黑暗裏他背負着雙手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在王小均的眼裏這同學真的很堅強也很能吃苦無疑這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地朋友。

聽着張曉松的故事王小均不自覺的把手放在嘴裏,那樣子像是在看驚悚片一樣。聽完了張曉松的故事她慢騰騰的站起來,走到張曉松的身邊,就像犯錯的孩子一樣王小均說道:“對不起張同學,讓你想起你不開心的過去。”

張曉松一臉的不在意,他笑着“沒什麼都是很多年的事了。”他的微笑看起來是那麼的自信。

王小均帶着懷疑的眼光:“是不是呀。”

張曉松伸手拍了拍王小均的頭道:“當然了,好了不說了明天還上班的。你也是早點睡覺吧。”

王小均笑了而且笑的開心:“嗯好的,你也是。”

正欲朝宿舍走去他又回過頭來:“等一等。”

王小均道:“嗯,怎麼了?”

張曉松做出一幅不滿意的樣子他用手指着王小均:“我說王同學你這還么告訴我你在哪個車間的。”

王小均呆了半天:“那你是哪個車間。”

張曉松撓了撓頭:“這麼快就忘了,下次少喝酒才是。記住了我在第一車間平車的組長。”

王小均若有所思:“記住了,也請你記住喔我可是你的領導。”她的樣子挺調皮

張曉松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說道:“不是吧。我書念的少你不要騙我。”

王小均撲哧一笑:“明天就知道了晚安張同學。”

張曉松道:“好吧領導明天見。”

告別了張曉松王小均走出依依制衣公司,叫上一輛車閃進了茫茫的黑暗裏。

1993年5月18王小均以車間主管的名義跟張曉松成為了朋友。所謂的朋友就是沒事的時候就一起完樂,有事的時候就一起的難過。青春的那些年裏他們也曾經瘋狂過,當然王小均並不知道張同學是已經結婚的人,張曉松也不知道王小均就是依依制衣有限公司老闆的女兒。所謂日久便生情這算是永恆不變的真理!當然王小均也認為張曉松是一個很好地人,第一他這個人很有學識,第二他很有學習能力,再加上張曉松也帥,況且老爸也一直希望她找一個農村的小夥子。就這樣王小均就準備像張曉松告白了。

其實愛情跟燒開水是一樣的,當人有情,水升溫的時候。你不一定能馬上就感覺的出來。

夜晚王小均和張曉松爬到宿舍的樓頂坐在樓頂吹着涼爽的清風,天上繁星點點兩人侃侃而談。王小均喝了一口手裏的可樂,她認真的看着張曉松:“張同學。張曉松正看着這繁華的大城市發獃呢,聽到王小均叫自己他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王小均道:“我決定要追你。”她的眼睛透着誠懇堅定

聽到這句話張曉松差點沒從樓上掉下去,張曉松趕緊從圍牆上跳下來。他連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王小均見狀調笑道:“不至於興奮成這個樣子吧。”

張曉松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有。”

王小均道:“那我們戀愛吧。”

張曉松斬釘絕鐵的說道:“這不行。”

王小均帶着疑問的眼睛只看着他:“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

說實話在一起這段時間張曉松感覺挺開心,有在一起奮鬥過,也有在一起歡笑過,當然也有在一起哭泣過,不得不說發自內心張曉松還是喜歡王小均的。但是現在他不能喜歡。

張曉松低着頭:“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王小均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麼?”

張曉松再次的重複:“我已經結婚了。”

王小均手指着他:“之前沒聽你提過。”

張曉松道:“之前你也沒問過。”

王小均狠狠地扇了張曉松一巴掌,帶着憤怒帶着憂傷她離開了宿舍的樓頂。

張曉松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着漆黑的天空臉上不知道是冷笑還是悲傷。雖然他跟柳嫚已經結婚,但是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心裏很堅定的告訴自己不能這樣做。

王小均在深思熟慮的糾結中最後又找到了張曉松,她帶着滿臉的祝福說道:“張同學祝福你希望你過得很開心也很幸福。”

張曉松臉上擠出不規則的笑說道:“謝謝。”

王小均看着他:“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我想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子。”

“這行,只是我們鄉下生活比較艱苦就怕你吃不消。”張曉松點着頭。

王小均道:“不要太小看我好吧。”

1993年10月1日王小均置辦了一些禮物準備和張曉松去鄉下玩玩,汽車在顛簸了將近10個小時終於到了這空氣清新的大山裡。天空飄着蒙蒙的細雨,張曉松撐開傘:“說不要帶這麼多東西嘛還不信。”

王小均毫不在意的反駁:“難得這麼大老遠的來一次當然得拿些禮物啊!”

在泥濘里掙扎了半天終於走到了張曉松的家,鄉下就是鄉下,不僅空氣挺好而且院舍還挺大,站在門外看着這被圍起來院落王小均笑着說:“挺不錯的空氣又好的。”

張曉松看了看王小均滿腳的泥巴:“是嗎?剛才是誰說這路難走來了。”王小均沒有跟他反駁,她推開院落的大門,吱呀的一聲院子裏的景象完全呈現在眼前。整個院子看起來有一百多個平方,正對着大門留出了一條走道,兩邊是種着各種叫不上名的蔬菜,地里還種着幾顆王小均叫不上來的樹。一個女人在地里佝僂着身子在種東西,她滿身的泥巴赤着腳,聽到有人走進來她抬頭看到張曉松的時候她有些激動起來,跳出院子拍了拍身上的泥沙:“哎呀!你回來了,小嫚前兩天剛把小孩生下來,這寫信給你又不知道你在哪裏的,這你可是算回來了。”

王小均聽不懂她再說什麼,看得出這就是張曉松的媽媽,王小均用傘遮住張曉松的媽媽。她一臉茫然地看着張曉松。張曉松這才反應過來:“媽這是我領導。她這是跟我來視察民情的。”王小均帶着一臉的微笑看着張曉松的媽媽,她的臉上有很多的皺紋,頭髮也在蒙蒙的細雨中淋濕了,阿姨也帶着一臉慈祥的看着王小均。她試圖用普通話跟王小均溝通:“我們屋裏坐吧這一直站在外面的。”

屋裏不是很乾凈,桌子上有沒有收的碗和筷子,王小均把手裏的禮物遞給張曉松的媽媽:“阿姨這是我們江南的一些特產您放起來。”

張曉松略顯尷尬的開始收拾屋裏的衛生,這時柳嫚也從房間裏走出來了,看着面容清秀的王小均她的嘴裏略帶酸味:“這美女是?”她的眼睛就像是法官審問犯人一樣。

張曉松連忙介紹:“這是我們領導她叫王小均。”

張曉松嘿嘿的對王小均笑道:“這是我老婆,她叫柳嫚。”

王小均禮貌的伸出手:“你好嫂子,我是小松的朋友。”兩個女人相互認識之後就開始談論張曉松的各種事了,柳阿姨收好王小均給的禮物自個為他們準備吃的去了。

張曉松聽說自己有了孩子他可是很開心,抱着小孩來到王小均的面前他開心的笑着:“可愛吧。”

王小均哈哈的笑着:“真可愛。”她用手輕輕的揪了一下小孩的臉:“多大了,想好取名字沒有,對了是男孩還是女孩。”看着柳嫚王小均問道。

柳嫚道:“是女孩。”

鄉下的這一天可真是挺熱情,殺雞燉肉的招呼王小均的到來,習慣了城市的生活突然來到這鄉下可真是不適應,這裏沒有電視,也沒有書看,當一天的熱情款待結束后。等待王小均的只有一張硬硬的床,躺在床上她用心的思考着,現在張小松已經有孩子了,自己還有什麼可以爭取的。看着張曉松家裏的環境王小均心裏打定主意。想着想着一陣倦意襲來。

王小均在這裏度過了一星期艱苦而又開心的生活,體驗過下地種菜的感覺。也被生火煮飯的那股煙嗆過,也爬過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山坡。總之這個星期很艱苦也很開心。她以上級要求為由向張曉松告別:“上面叫我先回去了。現在你就先陪陪你老婆吧。兩星期後再回來,上面又來訂單了我的回去頂着你的位子呢。好好陪老婆你過兩個星期再回來吧。”

張曉松滿臉的歡笑:“謝謝你了領導。”

告別了大山王小均又回到了這充滿激情的大都市,她開始計劃怎樣去虜獲張曉松的心,在鄉下她也看到了那個家的環境,與自己相比起來那絕對是她站優勢,再加上她也了解過張曉松和柳嫚的感情那絕不是真正的愛情,張曉松的確有了孩子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她覺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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