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
2014年2月25日又是一年一度的學生報到日,在這個春季里有的人春風滿面,比如說張嘯天就是,花枝招展的時節絕對適合談情說愛,女生宿舍門口張嘯天很有耐心的等着誰,柳潔兒猜想大概是林小念吧!除了跟林小念熟絡一些,應該不會有其他人。
林小念依舊是那副調皮的樣子,她看起來很開心,跟張嘯天又說有笑的往柳潔兒這邊走了過來,爬過這些樓梯往北走就是教學樓。柳潔兒就在這裏獃獃的看着張嘯天和林小念,這會兒張嘯天才發現柳潔兒在注視着自己,他有些激動的說道:“姐你終於回來了,這個假期你都去哪裏玩了。”
柳潔兒豪邁的說道:“去了很多地方,玩得很開心。”她看着林小念的衣服繼續說道:“你兩這是去幹嘛呢。”
張嘯天坦然道:“出去逛逛啊。在學校太沒勁了。”他嘿嘿的笑着:“姐,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吃飯,順便把沈月新也叫上。”
柳潔兒狠狠道:“什麼叫順便啊,是必須。”
張嘯天連忙表示錯誤:“對、對,是必須,必須。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等。”她叫住林小念“月新回來沒有。”
林小念道:“來了,就是沒見着她人,東西都在的。”
柳潔兒像長者一樣叮囑:“早點回來啊!”
張嘯天笑笑:“知道了姐,我們走了。”
614女生寢室依舊是那樣,沈月新的行李整齊的放在一旁,柳潔兒心想這丫頭一定是去看顧明遠了,真是一個痴情的傢伙啊,望着寢室的一切她嘆着氣“真是物是人非呀。”這個季節里人們完全忘記了陳翔雨也完全忘記了趙玉婷。
悲傷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沉靜下來直到沒有一絲的痕迹。
夜裏繁華沉靜在安詳之中,林小念和張嘯天看上去似乎很開心,晚上的這次聚餐讓柳潔兒察覺出了一些端倪,林小念看張嘯天的眼神像極了醉入愛河中的那種甜蜜,沈月新看起來成熟了許多,那些青澀那些看似坦然的“坦然”也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人應該有的魅力。
柳潔兒道:“月新在怎麼你去看他了。”
沈月新展顏一笑:“對啊,去看看總是好的。”
柳潔兒只有苦笑:“他還好吧。”
沈月新道:“嗯,就那樣吧都好的,只是沒了自由而已。”
林小念一聽到顧明遠的事,她心理突然緊張了一下,這個假期他跟張嘯天玩的很開心,也很瀟洒,那無憂無慮的日子真令人懷念,而這一刻突然聽到顧明遠她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畢竟趙玉婷剛死不就,就這樣跟張嘯天在一起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他眼睛不自覺得看了看柳潔兒,她在想柳潔兒會怎麼看待她呢,嘯天本來就很聽他這個姐姐的話,現在跟他在一起會不會太不是時候了。
張嘯天似乎看穿了林小念的心事,他給大家滿上一杯“姐月新我敬你們一杯,喝完這杯我宣佈一個事。”
他像是醞釀了半天:“我跟小念戀愛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潔兒,像是在等待肯定的眼光一樣,柳潔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只是淡淡的“喔”了一聲,但是她的內心還是被掀起了一個大波浪。趙玉婷才死半年不到,怎麼就會這麼快,她在心裏自我感嘆!
看到柳潔兒沒有怒色張嘯天滿心歡悅,他眼睛轉向林小念,那樣子就像是通過了海選的特種兵一般高興。
這個夜晚柳潔兒睡得並不安穩,她想起了那個真正意義的家,內心充滿了悲傷,也充滿了惆悵,這個夜晚寢室變得異常的安靜,一直以來調皮可愛的林小念今天也沒有說半句話,戀愛所帶來的甜蜜真讓人回味無窮啊沈月新確實太累了,也許她是心理累吧,總之這個夜晚太安靜了,不知會不會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呢?
在夢裏林小念穿着潔白的禮服,他在柔軟的草地上,陽光下她羞澀的臉龐透着溫暖幸福的氣息,張嘯天西裝革履,雙眼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紳士的給她戴上那枚鑽戒深情地說:“嫁給我好嗎。”那聲音充滿了磁性。
太陽衝破黑暗,開始聲嘶吶喊的時候,那些滲透玻璃的陽光刺痛了林小念的眼,手不自覺的抓起手機看了看,六點四十,春季里天總是亮的很早的林小念揉揉眼睛她走到窗前拉上帘子,她心裏嘀咕着誰睡覺忘記拉窗帘了,“我的美夢啊。”她在心裏嘆氣,說不定接下來張嘯天還會來一個**的輕吻也說不定呢。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微笑着,不用想一定是張嘯天。她聲音柔美:“嘯天幹嘛呢這麼早。”
張嘯天的聲音卻更加的甜蜜:“乖寶貝,起床了我們可是要去鍛煉的人。”
柳潔兒呵呵的笑笑,自從趙玉婷死後,她每天堅持帶着張嘯天晨練,沒想到這個習慣被溫情一直延續到現在,她心裏覺得滿意“嗯,我已經起了,一會見。”掛掉電話她來到鏡子前審視着自己,頭髮垂到兩臂之間,鼻子挺挺的,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她自己都不自覺的認為自己是個美人胚子。人家都說日久生情我想這在林小念身上總算是名副其實了。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張嘯天的,,也許是再練武的時候,也許是在那段憂鬱的時光里,還是那個愉快的假期里,也有人說愛情是突然地我想這也挺有道理,至少林小念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張嘯天的,總之愛情是很容易改變一個人的,關於這點林小念不可置否,自從和嘯天戀愛之後,她的那些調皮放肆卻不自覺地被收在了內心的角落裏。話說調皮是給外人看的柔媚是給內人欣賞的。
依舊是女生宿舍門口,張嘯天剪短的頭髮看上去陽剛,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背心膚色是古銅色的,在林小念的眼睛裏簡直性感極了。春天的早晨還帶着那麼一絲的涼意,奔跑在球場上的兩人有說有笑,陽光也像小孩的笑容一樣令人感到愉快。
我曾聽人說九零后的考上大學,然後在畢業那是一個悲劇,我卻不以為然,我認為九零后的父母含辛茹苦的供兒女上學才是一個悲劇,那時候認為大學就像一個了不起的神話,而如今你只能發表發表你不滿的感嘆而已,總之柳潔兒現在認為讀這個大學一點也不重要。
食堂人多所以很嘈雜,沈月新注視着柳潔兒道:“上午怎麼回事啊,上午那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柳潔兒無奈的笑着:“走神了唄,都忘記了老師說的什麼來了。”
沈月新笑了:“這真不像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
柳潔兒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什麼樣子像我?”她撩了撩被剪到鎖骨處的短髮,她睜着大大的眼睛閃爍着詢問的記號,她還沒等沈月新說話就搶先說道:“你說這大學時讀重要呢,還是不讀更好。”
沈月新放下手裏的筷子抹了抹嘴角:“怎麼突然問這麼深的問題。”
柳潔兒道:“你就說吧。”
沈月新感嘆道:“怎麼說呢,我個人認為,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個悲劇了,那我們應該做的是千萬別讓我們的父母看到自己養了一個悲劇,我想讓他們看到一定會很傷心的,也一定迴流淚的,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現在的專業學好就行了”沈月新又笑了,她笑的比以前更迷人了。
柳潔兒呵呵直笑:“我們不能讓父母看到自己養了一個悲劇,總歸這不是一件好事嘛!”
沈月新點頭“嗯對的。”
柳潔兒明顯發現柳潔兒變了,如果說以前的沈月新是溫順聽話的小綿羊,那現在她就是孤獨堅強的狼。在沈月新的身上你在看不到以往的那種順從,也看不到那種被被人認為軟弱的那種善,現在你所能見到的沈月新是一副笑臉,彷彿再大的困難再大的悲傷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