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江南市藝術科技大學依舊和往常一樣安靜,萬千的學子臉上充滿千萬的幸福,這是顧明遠第一次舉得這所學校如此的可愛,這也是他第一次要求陳翔雨做什麼。
生命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如果你有那個機會,你一定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是顧明遠第一次這樣要求陳翔雨:“小雨你帶我好好地玩玩江南市怎麼樣,在這裏都這麼長的時間了對這裏的一切也都不打熟悉,我想你應該好好地帶我耍幾天,你說呢。”對於熱戀中的陳翔雨來說顧明遠的提議無疑是一種欣慰,大學裏的生活很自由來不來上課已經很無所謂了,汽車咆哮着駛在江南市這熟悉而喧嘩的大道上,這座城市同時也載滿了有關顧明遠的太多記憶。天下着蒙蒙的細雨,運河邊顧明遠站在河堤上看着這一絲絲落入河面的雨:“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生命的意義就是追逐你的夢想拚命地奔跑,然後一次次的華麗跌倒。”陳翔雨看着顧明遠笑了,顧明遠呵呵的笑着:“生命的意義就是生下來然後活下去,”
再往前走就是古鎮的石板街,那條散發著濃郁古香氣息的石板街。顧明遠來這裏只是希望找找昔日裏同學們一起歡快歡樂的氣氛,記憶里有林小念的調皮,有陳翔雨的睿智,還有關於沈月新的悲傷記憶,所有關於沈月新的記憶都在這裏終結。
天不可辜負的黑了,好來運客棧還跟以前一樣,廳堂的燈光依舊昏暗,老闆依舊那樣的自信。陳翔雨並不贊同來這家客棧,因為她怕顧明遠觸景生情,也許她更怕的是自己吧!
顧明遠只是置之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陳翔雨心想真的是過去的事了嗎?
深夜裏一絲涼風鑽進了顧明遠的屋子裏,被驚醒的他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好來運客棧。城市的夜晚總會飄浮着許多寂寞的人,顧明遠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令他記憶深刻的人,那個穿着一條內褲跟沈月新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後一秒把你想說的想做的全都釋放吧!
顧明遠憤怒的雙眼盯着男人,他把男人按到在地:“還記得我嗎?”
男人哆嗦着:“記得,記得,這都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
顧明遠揪着男人的衣領:“那你有沒有碰過她。”
“沒有,沒有,我只是把四千塊錢放在她的兜里,然後跟她睡在一塊正好讓你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顧明遠放開男人思考着,他有些不相信,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想起沈月新他感到慚愧,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反正現在自己也這樣了,就藉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外面更美麗,更開闊的世界吧。
一個人一定要切記憤怒,憤怒容易讓人的大腦癱瘓,更容易使你以錯誤的思維方式去理解一些東西。
當你開始不相信感情,或者自己的感受的時候,有兩種可能:一是你被別人欺騙了,二是你太複雜。
當真情的付出被騙的淋漓盡致,使你對一切的感情都不相信了。心思詭異複雜,你一定不願意相信別人。
江南市藝術科技大學球場的草坪上,夜風就像戀人的雙手一樣輕輕的撫摸着在臉上,讓人感到溫馨柔軟。這是沈月新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和顧明遠在一塊。顧明遠只是靜靜的看着遠方的黑暗:“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倆單獨呆在一塊。”
“嗯,是的。”沈月新淡淡的說著。
“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講話了。”顧明遠嘆嘆氣,他又想起了幾天前對她的諷刺。
“一百七十九天。”
“記得這麼清楚。”
顧明遠收回看着遠方的眼睛,他的聲音低沉:“對不起,丫頭,我錯怪你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這是顧明遠第一次吻沈月新,他吻的是那樣的用力,就像三天三夜沒有喝水的人在遇到一口甘甜的水井一樣。
一個人如果被壓抑的太久,一旦爆發起來將不可阻擋。回應顧明遠的也是一雙火熱的唇,滑滑的痴纏在一起。
良久沈月新才開口說道:“我很愛你,顧明遠,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說著說著留下了兩行淚水。顧明遠內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黑暗裏沒人看得見他的眼淚,也沒人看得見他的悲哀。
沈月新雙眼深情地看着他:“如果你喜歡小雨,你就去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至少在以後你的生活也許會更幸福。我想如果你喜歡她的話,那你以後一定不必為生活煩惱憂愁。她說的平淡,淡到沒有一絲的味道。”
“你心裏放的下嗎?”
“放不下。”
“那你還說。”
“只要看着你快樂幸福就好。”
“那你認為我幸福快樂嗎?”
沈月新膛目結舌,幸福難道就是看着花不完的鈔票,吃着從未吃過的美味,手裏摟着從未愛過的女人嗎?這是沈月新第一次用心思考幸福。還記得高中的時候生活雖然艱苦,但是過的卻比現在開心,因為看得到希望,因為彼此的心在一起體會過太多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