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卑也不亢

“老子才沒心思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在這暨城之內，老子最大！”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頗為囂張。

飛羽淡然地掃了一眼攔住那個少女的三人，都是身壯氣粗的大漢。為首的那個手裏還握着一口大刀，刀未出鞘，但氣勢足以服人。

“三位大俠，我是外鄉人，對本地的規矩不懂，但我只是個弱女子，手無寸鐵，希望三位大俠不要強求。”少女的聲音不卑不亢，平穩鎮靜。

就這種貨色，也可以被稱作大俠？飛羽的嘴角不由得浮現暗笑，拿起茶杯，嗅了嗅清茶傳來的芳香，輕輕地呷了一小口。

“老子懶得聽你廢話！大彪，還不快上來把她扛回去？”為首的大漢狂妄地大笑三聲，朝身後的一個大漢揮了揮手，大聲說道。

“誰敢碰我家小姐！”

丫鬟倒也是個護主心切的女孩，張開雙臂，護在少女面前，怒瞪着杏眼，嚷道。

大彪大踏步地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擋住少女的丫鬟。那個丫鬟的身體柔弱，被大彪夾了內力的手掌推開，毫無還手之力地倒在了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小芹！你感覺怎麼樣……”少女大驚，連忙撲了過去，跪在地上，用手攬過了丫鬟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急切地問道。

“小妞兒，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彪獰笑着，準備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少女。

“把你的咸豬手放遠一點，否則別怪我砍了它。”清脆的嗓音悄然響起。

飛羽單膝跪地，從貼身錦囊里拿出一顆藥丸，塞到那丫鬟的嘴裏，對少女微笑道：“這枚藥丸可以修復肝臟，清熱補血，她很快就會沒事的。”

“謝謝公子出手相救，青青感激不盡。”那少女低下頭，輕聲道。

“小子，竟然敢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拿着大刀的為首大漢擰着粗眉，右手持刀，伸着左手，輕拍着大刀，惡狠狠地說道。

“強搶民女，目無王法，還出言狂妄，世風天下，竟也出了你們這等混蛋。”飛羽驀地站起身子，輕拂衣袖，淡然道。

“好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老子就讓這口刀告訴你，死字是怎麼寫的！”大漢拔刀出鞘，粗壯的手臂揮舞着大刀，朝飛羽砍過來。

“公子小心啊！”青青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尖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飛羽打開手中的摺扇，眼睛也不眨，用摺扇擋住了大刀。只聽咣當一聲，那口大刀被打落在地上，而大漢只感覺手部發麻，大腦嗡嗡作響。

“記住了，下次出來混的時候，就別這一副熊樣了。”飛羽收起扇子，淡淡地掃了一眼看着自己的手怔住的大漢，淡然道。

青青小心翼翼地把手拿開，看到眼前的景象，臉頰劃過一絲緋紅。

“出門的時候，看到這種人渣，就應該繞路走。”

飛羽轉身對青青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飯。

“小女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青青鄭重地磕了一個頭，聲音纖細得就像蚊子一樣，白凈的臉蛋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

“不必了。”飛羽早就注意到這個少女的表情變化，只好冷淡地回絕了她。

十五六歲的小女生，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出現英雄救美，只要那英雄不是衰神，他的“光輝形象”一般都會在小女生心裏紮根。飛羽才不要平白無故地欠下債。

果然，飛羽的冷淡回應起了效果，青青死死地咬着嘴唇，小臉兒發白。

“姑娘，對不住了……”飛羽在心裏默默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