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香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玫掛着個熊貓眼遮遮掩掩的回到座位,剛入座,就被葉子逮個正着,“玫,你昨晚失眠啊!那麼深的黑眼圈?”葉子大叫。不料同一時候聽到最後一排的周輝大叫:“喂,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葉子轉身望去,定格,“不會吧!”她看看棟,看看玫,也引起全班的注意。芝沉默疑慮的望向棟,想從他的眼睛裏尋找答案,棟別開了芝的視線。現在的他還沒能從昨晚發生的一切中緩過來。
“叮鈴……”上課的鈴聲響起,各有心思的幾人沉悶的上了一上午的語數外,身邊的同學大多帶着好奇交頭接耳的,注意着那三個人。卻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向來不安分的陳駿棟今天一改往日的習慣,沒再一下課就用腳抵着牆壁晃椅子,基本上都沒離開過座位。李玫更是莫名,這麼涼爽的天氣,她的額頭直冒冷汗。早上當棟見玫來上課,心裏就在納悶不是說今天去看醫生的,怎麼還來上課。又想大概是來請假的,可一上午了也沒見她出去,發覺到的是昨晚受傷的那個肩膀好像更嚴重了,她的右手一直動彈不得。這丫頭,是白痴嗎?
看不下去的棟,中午,趁私下無人時,對周輝道:“叫你朋友去看看李玫的右肩。”輝欲開口,他辯道:“到時後會告訴你。”
輝找到麗委婉道:“喂,你沒發現你朋友今天有什麼不對嗎?”
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不對,哦,你不會是說今天早上”話到一半輝截道:“你沒注意李玫臉色很差嗎?看看她右手的肩膀。是朋友不要那麼粗枝大葉,都沒發現。”
也不是麗她們沒感覺,以為是李玫有心思,而且,哎,說了也不明白。潔也問過,玫說沒事,還讓她們別瞎想。“你發什麼呆!”周輝有些好笑的叫道。
“哦!”麗回神觀察了一下玫,是有些怪,於是走了過去,趁玫不注意輕輕拉開她的后領子,往裏看去,一片紅的發紫的地方,刺的她瞬間紅了眼眶。玫趕忙轉身,躲避她不想她們擔心,所以隱瞞結果還是發現了。葉子有些不解又擔心的問:“怎麼了?”
“你問玫。”葉子和剛過來的潔同時看向玫,“我,我,沒什麼,麗你幹嘛的。”
“你還裝,”麗因為心痛生氣了,她再次來到玫背後,二話不說拉起玫右短袖至肩膀,一小塊傷愕然出現她們眼前,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就按傷的表面反映出的情況來看不懂的人也知道很嚴重了。
“玫,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傷成這樣?你說,是不是被人欺負,還是。。。。。。”葉子即氣又急,。
玫始終沒有開口,上午的疼痛一直沒停過,而且反而更厲害,再加上剛才的拉扯她已無力回答葉子。麗阻斷葉子的繼續發問道:“這個時候不是發問的時候,還是先去醫務室,再讓校醫安排。看來回去醫院。”
潔接到,“還是去向班主任請假直接去醫院。”
教室里回神的其他同學也過來幫忙,幾人先小心意義的扶起玫,離開位子,然後盡量不去碰觸到傷處,有些粗手粗腳的葉子一不小心把手給扯到玫的右手,傷口再次劇烈疼痛,玫忍不住的叫道:“痛!”
“對不起,對不起,”葉子更慌不知所措,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驚的棟忘了自己的腳起身想過去,才往前兩步被桌腳給一拌,左腳一個用力,“啊!”也傳來喊聲,輝聞聲望去,立馬上前:“怎麼了?”棟沒出聲只是捂着左腳裸,“讓我看看,”輝扶起棟往旁邊的位子坐下,捲起他的褲腳,“mygod,昨天晚上你們兩在打架嗎?”
此言碰巧被進門的芝聽到,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無比,她看向一堆人里直冒冷汗臉色發白的玫,再看向不遠處同樣痛的皺眉的棟。三人夾雜着複雜的思緒和異樣的神情看向彼此。
“不能讓芝起誤會。”
“給我解釋啊!或是否認!”
“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怎麼回事?芝,你站在門口乾什麼?”班主任在一位同學的緊急叫喚下來到了教室也帶來了校醫。打破了僵持的局面,進入教室校醫先查看了一下玫的傷勢,抬頭看看那張臉有些吃驚道:“怎麼又是你呢?”帶着疑慮,再去查看了一下棟的傷勢,同樣看看那張臉,氣憤道:“你們是不是一個想廢了右手,一個想廢了左腳嗎?你們兩還真怪,去醫院。”
於是,班主任吩咐輝、麗陪兩人一同去醫院,自己和校醫隨後久到。私人攔了出租車,麗、玫、棟坐後面,輝坐前面。因車子的震動,玫的肩不能靠到椅背,坐的又累又不自然,麗又坐在玫的左邊,不方便靠麗的懷裏,也不知道怎麼做讓玫舒服點。棟看着麗的煩躁和無措,玫的難受,霸道中帶着溫柔的把玫揉進自己的懷裏。讓玫的背對着他側靠近他懷裏。左手環上玫的肩,右手環着腰,減少她自身的支持力。
周輝和麗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我不是在做夢吧!”兩人一口同聲道。好久麗和輝才回神,車內也漸漸泛起花香味,在花香中玫和棟的疼痛舒緩了下來,彼此自然而然的依偎着對方,車內的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聞着花香。麗和輝更因眼前的畫面再次出神,舒心的花香圍繞着他們兩,棟平靜而柔和的閉着雙眼擁着人兒。玫也彷彿不再疼痛般的舒展開了眉頭,寧靜的依偎着棟。就像畫裏一對戀人自哀午後暖暖的陽光下依偎着彼此在花叢中溫馨的睡着。
很快醫院到了,在司機叔叔的幫助下進了醫院,后與隨後趕來的校醫和班主任去掛了急診忙了一下午。等棟和玫看完傷后,麗、輝才細細想起剛才的一切,心照不宣的打算把事情給弄明白了。學校那裏玫、棟極力不願通知父母,把事情向校方解釋清楚了一下,班主任才勉強同意。
晚上,已經忍了一天的輝,在棟很準時的計算下,打來了電話,棟不慌不忙的接起電話道:“知道你想問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我,腳好多了嗎?”
“嗯!”
“呵呵,說吧!”
棟換了一下姿勢慢慢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棟,這女的是傻子,若那一棍不巧打到頭上,她就真成傻子了。”
“留點口德!”
“心疼,”說到這輝想起車上時的畫面,“哎,說真的,車上你……”
“周輝,我掛電話了!”
“好,好,好我不問了。那你的腳怎麼回事?”轉換話題道。
“腳,早上自己不小心傷的。”棟特別彆扭道。
電話那端沒聲幾秒后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兄弟,人家還以為,哈哈哈哈”
“夠了!”棟不爽道。
“是,不過你也夠遜的。”輝停頓了一下,他在想該不該對棟提醒一下,“還有,芝那邊你怎麼解釋,應該誤會了。”
“再說。”
“你不解釋?”
“掛了!”電話立刻傳來嘟嘟聲,輝也無奈掛了電話,誰叫自己是他從小到大的哥們,太了解這大少的脾氣,也難怪出生在這麼個家族裏的人,在學校里他的真真身份大概也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