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杖和生日禮物

波特先生非常理解孩子們對魔杖期待已久的迫切心情，因此毫不猶豫的立刻通過飛路網帶着他們前往對角巷的奧利凡德。這些年波特夫婦在帶着雙胞胎去弗洛林冷飲店吃雪糕時曾經無數次經過這家店外，雙胞胎每次都只能眼饞的看着櫥窗里孤零零的躺在褪色的紫色軟墊上的魔杖，想像着自己的魔杖會是什麼模樣。

不過今天，他們總算有機會走進這間店鋪，並被店裏幾乎碼到天花板的數千個紙盒子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下午好，波特先生，哦，帶着您的兩個孩子來選魔杖了？”見到有客人來，店主奧利凡德先生從堆滿了魔杖的架子後面走了出來。“真快，他們也到了要進霍格沃茨的時候了，可我覺得您買魔杖都只是不久之前……那是我父親留下的作品，十二英寸，橡木，忠誠、敦厚……非常適合您。”

“您的記性真好。”波特先生朝奧利凡德先生笑了笑，隨即打量了一下店鋪。“看來這些年您又製作了不少新的作品。”

“是的，是的，我會幫他們找出一根最適合的……”

這是雙胞胎第一次見到這家店的店主奧利凡德先生，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有一雙顏色很淺的大眼睛，看着神秘而讓人敬畏。

“您好。”喬迪咽了口唾沫，控制住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朝奧利凡德先生點頭問好，不過很快她就後悔了。

“真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小公主。”因為奧利凡德先生彎下腰，湊近喬迪面前打量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你好，波特家的小公主。”

詹姆斯明顯覺得妹妹面對這個怪老頭時承受着極大壓力，挺身而出：“奧利凡德先生，我們要自己在這麼多的魔杖中選一根趁手的魔杖嗎？”

“不，不，”奧利凡德先生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詹姆斯身上，以同樣具有壓迫力的視線近距離打量着詹姆斯。“小波特先生，是魔杖在選擇巫師，而不是巫師選擇魔杖。你一定要非常、非常清楚的記住這一點，這很重要……”

“呃……”詹姆斯求助的看向父親。

不過沒等到波特先生來為自己的兒女們解圍，奧利凡德就自己恢復了站姿，從口袋裏掏出銀色的捲尺，“小波特先生，你習慣用哪只手？”

“右手，我想。”詹姆斯乾巴巴的回答。

“小公主呢？”

“左手，先生。”

“把胳膊抬起來。哦，小公主，你也是。”奧利凡德終於開始量尺寸，他拿出了兩把捲尺，同時為詹姆斯和喬迪量尺寸。從肩頭到指尖、從手腕到手肘、肩頭到地板、膝蓋到腋下、頭圍……就連兩個鼻孔之間的距離也不錯過。幸好這樣細緻的丈量工作都是由捲尺自動操作的，不用近距離面對奧利凡德先生，這讓雙胞胎感覺放鬆多了。

捲尺工作的時候，奧利凡德先生自己也在貨架之間來回的穿梭，選出一些長匣子堆在雙胞胎腳邊。“試試這根，小波特先生，哦，不適合你，那交給小公主試試看怎麼樣？”

……經過大概兩個小時后，已經試到精疲力竭的雙胞胎終於選定了自己的魔杖。在此期間淹沒在魔杖之海里的他們甚至沒注意到其間等候到耐心耗盡的波特先生還獨自離開商店去買回了他們上學需要的其他東西：課本、坩堝和必備常用魔葯素材及工具。

最後，詹姆斯得到了一根十一英寸長、桃花心木、獨角獸毛杖芯的魔杖，而喬迪則得到了一根十四英寸長、槭木、蛇神經杖芯的魔杖。雙胞胎都對自己的魔杖滿意之極，而波特先生則為此向奧利凡德先生支付了十五個金加隆。

抱着裝有自己魔杖的盒子，詹姆斯愛不釋手，恨不得立刻回家打開盒子來試驗幾個咒語。然而一旁的喬迪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哦，爸爸，我想魔杖不是我們的生日禮物吧？”

“嗯？”波特先生顯然沒想到女兒會這麼說。

“您看，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擁有一根魔杖的……”喬迪抬起頭仰視自己的父親，黑色的眼睛眨呀眨，嘴角帶着狡猾的笑。“所以這個不應該算是我們的生日禮物，對嗎？”

波特先生看着一臉理直氣壯和自己談判的女兒，無奈的笑了笑。喬迪不像她哥哥那樣總是喜歡惡作劇，但是卻總是比詹姆斯更有辦法讓父母拿她沒轍。幸好喬迪還算乖巧，不然波特先生覺得自己一定會更頻繁的陷入不定期頭痛的折磨中——儘管他從不後悔養育了這樣一對兒女。

而詹姆斯則是佩服的看着妹妹，擁有魔杖的喜悅使他完全忽略了生日禮物，幸好他的妹妹比他精明。

最後，波特先生只好同意送給雙胞胎一人一隻貓頭鷹作為今年生日禮物兼入學禮物——他特地補上了入學禮物這句，不然的話他不確定自家女兒到時候會不會再額外爭取一份入學禮物。

果然，波特先生如願的在女兒臉上看到了名為遺憾的神情。

不過當天晚上的生日聚會還是讓喬迪和詹姆斯都覺得很滿足。晚上的聚會雖然人數不多，但到場的客人都是巫師，因此雙胞胎都得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也吃到不少在面對麻瓜們時波特夫人絕不會端上桌的美食，比如會唱生日歌的生日蛋糕。

作為古老的純血巫師家族，波特夫婦沒有什麼貴族做派，交際圈子也算不上廣泛，但明顯有着相當的檔次，例如今天參加聚會的賓客就包括魔法部的官員、撰寫霍格沃茨魔法史課程教材的史學家以及正在霍格沃茨任職的某些教授們。

不過在不知內情的雙胞胎眼裏，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也只有父母的朋友、愛護自己的長輩這兩種身份而已。要到幾個月之後，他們才會驚訝的和某些他們自以為很熟悉的長輩在新的環境下重逢，建立起一種全新的關係，刺激他們意識到一些不曾考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