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關東大賽
網球周刊的井上站在立海大的門口,心裏七上八下的。
說實話,他不是沒有採訪過立海大,但是那是在一年前了,那個時候那位微笑着的部長還沒有生病住院。井上那時用了不少採訪的技巧,試圖從這位部長嘴裏挖出些獨家新聞來,但是明明這位部長有問必答,但是每一個問題都巧妙地迴避了重要部分,害得他完全不知如何下手報道。
相比之下,還是冰帝的跡部更加配合,為了展現冰之帝王的優雅與強悍,他至少還能夠探聽出訓練強度和隊員素質的信息。
據說最近那位部長出院了,不知道恢復的如何,會不會下場比賽。這也是其他的學校最關心的一個話題吧。
因為,神之子的存在,將影響立海大的戰鬥力。
踏進立海大的校門后,立海大的軍師柳已經在等他了。柳蓮二即使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宛如勁竹般修長挺拔,清俊的面容上是禮節性的微笑。
“網球周刊的記者,井上先生是嗎?請和我來。”柳如此說道。
到了網球場后,井上發覺了立海大與青學的不同之處。如果說青學青春飛揚,那麼立海大的訓練便是嚴苛而沉肅的,後援團也不想冰帝那樣強勢華麗,支持網球部的女生大多都被規定在全國大賽的備戰階段盡量少打擾正選們,她們也懂事的盡量做到了。
“管理很嚴格啊……柳君。”井上撓着頭,試圖搭話。
“都是部長出的面。”柳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指了指網球場的西南角。“部長就在那裏,雖然部長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但是還是請您不要打擾他太長時間。”
井上點點頭:“好。”
“關東大賽在即,大家要加緊訓練。”
“喔——!”
“不可鬆懈!”
“是——副部長!”
幸村正坐在教練椅上,腿上蓋着一件土黃色的隊服,看着真田訓話。他的身邊,抱着臂坐着的紅髮少年偶爾說兩句話,幸村便會微笑着點頭。
“打擾你們訓練了吧,幸村君。”井上拿出錄音筆,走到他身邊。“關東大賽在即,敝雜誌想要着重報道一下立海大。”
“東京的一些學校也不錯,比如跡部君率領的冰帝。”幸村拿開外套站了起來,說道:“雖然這次被青學打敗,讓人有點意外,不過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幸村君認為立海大和冰帝對上,勝負會是如何?”
“勝利的會是立海大。”幸村淺淺笑了。“這點也毋庸置疑。”
“我可以問一句嗎?”井上把話題轉移到依舊坐在邊上椅子的紅髮少年身上,問道:“這位是……?”
“立海大訓練菜單的制定者喔。”幸村說:“有了秀一的菜單,我們的隊員素質提高了不少。”他說著,就去扯了扯少年的紅髮,而南野秀一也任由他把玩他柔順的髮絲。
“那……”
“至於我的病……井上先生,我下場沒有問題。”想必那些老對手們也很關心這一點吧。
兩天後的發行日,跡部景吾拿到手的網球周刊,內頁上是那個笑如春風柔美少年,邊上露出一個完美側顏的則是見過一面的南野秀一。這不算什麼,最重點的是,幸村單手拽着他的一縷頭髮把玩。
跡部看了兩眼,忽然把雜誌重重摔在桌面上,哼了一聲:“他倆在上雜誌時也這麼黏黏糊糊!”
秀恩愛,分得快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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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賽很快就來臨了。
立海大自然戰無不勝,切原還去挑戰了一下最快結束比賽記錄,看來這個小學弟上次還沒有得到教訓。
倒是這一次,值得看的便是手冢國光和跡部景吾的對決。兩者皆是王,兩人都有着對於網球的不同執着。
立海大的比賽毫無懸念的又是壓倒性勝出,為了去看跡部的那一場,幸村還特意囑咐他們打得快一點,絲毫沒有他們會打得很艱難的感覺。
站在高處俯視着這一場對決的時候,幸村就知道,跡部景吾現在極度的不高興。
可不是,那個高傲的傢伙把毛巾蓋在頭上,汗水接連不斷的向下淌,進入持久戰後,手冢國光的手臂已經開始疼痛,但是對方沒有放棄的意思,他為了勝利,只能夠磨死他。
為了勝利,這無可厚非。但是在面對令人尊敬的對手時,他真的能夠以毀掉他為代價贏得這一場比賽嗎?
如果故意輸掉比賽,那也是對於對手的不尊敬。
跡部景吾火大的把毛巾扔到一邊的椅子上,拿起網球拍,深呼吸幾口氣壓抑住暴躁的心情。可是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高處披着立海大隊服的藍紫色發少年,他正在微笑着看向這裏,跡部強悍的動態視力可以讓他看到他比出的一個勝利的姿勢。
“切,那傢伙來了……那我更加不可能輸給你了,手冢。”跡部銀灰色的眼眸一瞬間犀利了起來。
對面的手冢只是深呼一口氣,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5-4跡部。”
“交換場地!”
“這一場會贏的是小景吧。”幸村抱着臂說道:“手冢的左手,明顯已經負荷太重。他這樣下去,會親手毀了自己。”
“我與他打過一次,他很強。”真田壓了壓帽子,說道。
“身體永遠是人們的重要之物,但是在面對更加執着的目標時,人們往往忘記了之後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即使這份代價是他們之後會用餘生後悔的。”幸村搖了搖頭。他自從不能再打網球后,在作為沖田總司死去的時候,才發現了健康的身體多麼重要,在被陷害與背叛時,才發現力量是如何重要……
他失去了很多,卻又得到了很多,很難說上天是否是公平的,只能求個無愧於心而已。
“結束了,跡部贏了。”
跡部在贏得了比賽后,依舊保持着他的高傲。但是他知道,這場比賽他已經做了惡人,手冢的手臂這個包袱,他也會一直背下去。
“喂,迪盧木多。”
“master,我在。”擁有光輝之貌的騎士從觀眾席向他揮手,漂亮的眼眸中滿是理解。他單手一撐就翻過觀眾席把手中的水瓶和毛巾遞了過去。
“對於騎士來說,勝利是什麼?”
迪盧木多想了想他以前的正直舉動,自己的騎士道其實是光明正大的打敗別人。但是他想這用在網球比賽上,便有些過了。沒有人能夠否定他人出策略的合法性。
他看着小主人不經意間別開的側臉,笑着說:“勝利就是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補上了這個缺……覺得血都要掉光了……不要嫌棄兩千字有點少……我實在是卡……
卡文就像生孩子,想生生不出來最討厭了(喂)
困死了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