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拔劍8
只見張躍被俠骨和隨風圍着,他雙目赤紅,呈現魔化狀態,渾身的肌肉露出觸目驚心的刀痕。看他們已經經過了一番持久戰,張躍的狀況很狼狽,似乎落在下風。
俠骨雙手持一口重劍用力向他砍去,凌厲的劍氣激起了一片水流向他席捲而去。
張躍的雙臂向後一震,胸口中了一劍,噗地一下,噴出鮮血。而那把劍不依不撓地一直衝着把他釘到了死角上。張躍更加狂化了。他的頭髮向上飛揚,有的帶着濕漉漉的水珠貼在身上。他強忍着身上的痛爆喝一聲,帶劍拔起。隨着青筋綻出,俠骨的手也吃力的抖動着。張躍雙手拔出身上的劍,又一個后旋踢把後面偷襲的隨風踢飛,攪動起自己的披紅御劍,和俠骨拼了起來。張躍的內力灌注在披紅御劍上面,輕飄險薄,把俠骨的衣服都割破了。
誰知道俠骨手中的鐵華劍是用玄鐵製成的,和他手中的那把裝飾得花俏的披紅御劍不可相提並論。
兩劍相爭必有一傷!只聽見冰靈數聲,披紅御劍披紅御劍斷成兩截。一截殘劍打在張躍染血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了。
“好啊,敢欺負我的男人!”那魔化的小米從水裏旋身跳出,水花像梭子一樣從她抖開的飄帶打過來。她的力量可以凝聚柔軟的物體成形,打殺下去會穿透鐵壁,何況是**肉身。
俠骨隨身一轉,水劍都打在他的鐵華劍上,噹噹作響!
張躍趁着俠骨分心對付小米那邊的時候,一股黑氣從他手心中生出,正正籠罩在俠骨的面門上。俠骨大驚失色。覺得身體被抽空了一樣,真力源源不斷地湧向張躍。俠骨的五官扭曲,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紫,最後再也掙脫不了他的掌心,只能任由他吸個乾淨。
而張躍則發出了獰笑,因為他可以從俠骨的身上補充能量,修復剛才受傷的部位。這就是修鍊魔功的好處。
那隨風從背後爬起來,軟劍抖直,像流星趕月一樣刺向了張躍的背心。只要張躍分心,他就能把自己的夥伴從此人魔掌下救出來!
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正在這個時候,小米后發先至,發出的水劍像無數利刃一樣切中了隨風的手臂。隨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身體分離,他的口中噴出鮮血,絕望的朝正在掙扎的俠骨喊了一聲:“老骨頭……”
這時候,俠骨身上的精氣也被張躍吸完,像一張紙片一樣倒在隨風身邊。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在和隨風說:“風弟……”
隨風想用手扶他起來,卻發現早已經沒有了手。他的鮮血噴涌在俠骨紙片一樣薄的身上,疼得暈了過去。
小米這個時候上去挽住張躍的手臂,冷笑着看着這一切:“你們這些老傢伙,遲早都是我的人,乖乖的跟着我不就行了。還要殘害我們的張教主,真是活膩了!”
張躍不再去理會那兩個要死的人,他問小米說:“你剛才去哪裏了?急死我了。”
“哦,我剛才被水流吸入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裏有和尚用的武器。好像是叫伏魔杖。可惜你用不上,要不順手就給你弄回來了。”那魔化的小米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張躍說道。
“是嗎?和尚用的。”張躍聽了興趣缺缺,他雖然現在也剛好缺少一把武器,但是一想到是和尚用的東西,他就不願意去碰。有了小米,他才不想當和尚呢。
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打趣說:"那倒剛好給你那個和尚表哥用。他不是要當你老公嗎?就當嫁妝送給他得了。”
“死人!你敢這樣說,看我怎麼收拾你。”魔化的小米趁勢扭了張躍一把,氣鼓鼓的說。“我只嫁給你一個,你也只能配給小米,休想再把我推給別人!”
張躍聽了,眼睛濕潤了。他多麼希望這句話是小米自己說的啊。這妖怪對他的深情告白,竟然是借小米的嘴說出來的。
他把小米從抱起來說:“小米,小米,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現在小米是真正完全屬於他了。如果這是夢,就讓它久一點吧!
小米和張躍輪迴換了幾口氣,就見張躍身上的傷口恢復得更快了。就連腳上剛才被鎖住的地方也迅速抹平了傷痕。
看來這妖怪是真的很喜歡張躍,不捨得讓他疼。
“金鴉!”小米一抬手,那隻魔化的小金烏就飛了出來。她伸出纖纖玉手指指水底,說:“去,把水底的那些魚妖都吃了。”
“遵命,主人!”小金烏眼睛亮起一道紅光,然後飛進水底去一番撲騰,最後兇殘的打着飽嗝回來鑽回小米的手背。
他們再次潛入水底,一打開那道石門,一道亮光就閃耀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那是一個鏡面的世界。晶瑩剔透的,到處可以看見倒影。千千萬萬個小米和張躍在他們身前身後重複出現。
想不到,這石門之後,還是一個迷宮一樣的世界。
而且原來進來的路也在那一道閃光之後,失蹤在某塊鏡面之後了。
那妖怪看了,覺得很驚奇。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人能做出如此高品質的鏡子來。在他以前的經驗里,現在人類用的就是光亮的青銅鏡,沒想到那麼超前的科技在這裏出現了。
同時,他也警惕起來,這個迷宮的人並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難道設計者也不是這裏人?
在他們的那個世界裏面,他最害怕的是那個女人,一想起來渾身毛孔就發寒。
難道“她”也追過來了?
張躍看她老練的帶着自己左一碗右一繞,好像在自己家裏橫行一樣。最後推開一扇鏡子的背後,果然出現了一道門。
“咦,你怎麼知道這路怎麼走?難道你來過?”
張躍奇怪的問。
“嗯。以前在家裏某個畫卷中見過類似的東西。”那妖怪抓着他的手含含糊糊的應着。他剛才根據公式計算出道路來了。
這道門的背後,才開得半扇門,只容得一個人通過。他們拐過那道像屏障似的東西,看到那原來是一塊石碑,上面寫着:“劍冢!”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睛裏冒出亮光。
既然這個地方叫斷劍崖,這個地方又叫劍冢,那他們該是來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