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秘密
自從周旭有了要回家的意念,他就沒那麼懶散了。尤其是當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從藏書室的角落裏搜查到一本破書,那破書上面寫道成了仙就能踏破虛空,穿越世界。周旭便也和眾人一般,進入了瘋狂的修仙征途。
當然,周旭不知道自己天生一般,管理門派事宜居然處理的分外恰當而且絲毫不浪費時間,只要按照規章來,十天半月都不用着他,只有發生大事的時候才會需要到他。他每天的大把時間還是用到了尋書修仙中。
“大師兄,好巧。”剛從藏書室出來,他拿着書籍立在一邊。一身青衣,無邊溫潤。
“呃,你是?”周旭有些認不得的問道。雖然他恢復了關於在現代的記憶,並且不會忘記,然而關於在這個修仙世界的記憶就不那麼記得准了。不僅總是忘記別人的名字、面容,還會忘記自己的事情。
“我是青衣,大師兄。”青衣臉色沒有一點羞惱的神情,“我是一月前通過鏡山測試的弟子,大師兄不記得我實屬正常。”他溫潤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周旭對他抱歉一笑。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狸奴揮着翅膀,飛在周旭前面。
青衣微微低了下頭,而後抬眸:“我其實有個不情之請,大師兄精通煉製葯符,我對這方面很有興趣,門裏的煉藥師的課我都學過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大師兄切磋切磋。我知道這個請求很突兀,如果耽誤到大師兄的時間,我很抱歉提出這個要求。”青衣的話里沒有一點鋒芒,顯得非常真誠。然而周旭還是拒絕了他:“我時間的確有些緊。”
青衣的神情里有一瞬受傷,他的肩膀微微有些抖動,溫聲說道:“大師兄,是我痴心妄想了,對不起。”
周旭點點頭,離開。
青衣一直注視着周旭的背影,手指傳來鑽心的疼痛。不是這樣的,當年他也是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得到的確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青衣佇立着,從他身後傳來一個憨憨的聲音:“青衣,別傷心,大師兄要打理整個門派的事務,的確很忙,抽不出空。你也不要怪罪大師兄,不過我倒是有時間,對煉藥制符也比較感興趣,不過二師兄比較笨,不知道你嫌不嫌棄?”方亭山默默在後面注視的半天,然後挑選了一個最佳的時間出來安慰。這句話的水平極高,不僅放低自己的姿態,也暗中黑了周旭,還安慰了這個驕傲的少年。
“二師兄?”青衣聲音微微有些拔高,不過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這讓方亭山微微有些不爽,據他所知,這青衣本就是秦山派宗主的嫡長子,秦山派一向以製藥煉符出名,這青衫還真是白白推掉了好處。活該!
“青衣,抱歉,我剛剛在後面,不巧聽到你和大師兄的對話。我別無特意,也無意窺視你們的談話。”方亭山一副抱歉的老實忠厚樣子,讓人很容易就原諒他的魯莽。
青衣微微欠身,“二師兄說的是哪裏話,聽二師兄邀請我,樂意之至。”方亭山同樣呵呵一笑,兩個相偕離開。
而在兩個人離開之後,從密林里走出兩個少女。正是晚娘臉和娃娃臉。她們撲撲自己衣衫的灰塵,有些心虛和興奮感。
明明已經有了除塵的法術,然而還總是忘記用啊。晚娘臉指着娃娃臉的鼻子尖笑得站不直腰。其實她們本來是跟蹤方亭山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穿越人士,卻不料看到這幕。還真是妙趣橫生,精彩無比呢。
兩個人四顧張望,然而迅速離開此地,回到房間才大膽的開始討論。“你怎麼看方亭山和青衣?”娃娃臉問道。
晚娘臉一笑,風情無比。她喝了清水,娓娓道來,“我覺得這兩個人都不簡單,方亭山是穿越者,沒跑了。我們觀察他這麼多天,雖然他狐狸尾巴藏得好,但瞞瞞這裏的人還可以,要是瞞我們兩個,還缺了點火候。青衣嗎,看起來他對這裏分外熟悉呢。如果上課學習方面還可以解釋是天賦的話,但他對昆吾派的大大小小的人不僅知曉一二,而且熟知他們的個性,也不能僅僅以他溫潤玲瓏解釋的清楚的,不經意間看他流露出來的神情就像是在這裏生活過很多年而且還很懷念。”
晚娘臉是搞偵探這一塊的,極其擅長邏輯推測和面容判斷。娃娃臉很是信服的點點頭。
“哎,難嘍,難嘍。”娃娃臉有些挫敗的看着晚娘臉:“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青衣是重生的。”這猜測果然大膽。
“那我們想要成為仙人,回到家鄉的願望十分困難了。”晚娘臉皺眉道。因為這個修仙世界只允許兩個仙人並存。競爭亞歷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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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的徒弟都個個這麼有趣。”耶朗嘴裏噙着酒,醺醺然。
這大弟子也愈發的有趣了,居然認了那蠢笨靈獸定下了契約。以前耶朗只關注一人,那就是他那天賦過人的師弟,現在正被他關在冰洞裏成了冰人。後來做了宗主,耶朗湊巧發現了一心想要成為人的靈獸,而且那靈獸不僅會說話,就行為思想比人也像人,然而獸就是獸,人就是人,人可以人面獸心,獸也可以獸面人心。但獸是怎麼也比不過人的。
不過這獸經過一劫,蠢笨無比,獃滯無趣,被他一腳踢開。
通過這大弟子,耶朗發現這二弟子也變得有趣了,耶朗在他身上不僅下了定位儀還有了跟蹤儀,他可以隨時查看方亭山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果然,妙趣橫生不是。聽聽,他知道了多麼了不得的事情,他這個二弟子居然也是個穿越者,還是個穿書的。呵呵,他居然穿越到一本書裏面,不過這有什麼呢。他的人生歷經多少跌宕。
書是人創造的世界,人類的世界是上帝創造的,兩者沒有多大差別。耶朗微微一笑。這個二弟子隱藏的很深,他喜歡。想起他曾經呆過的那個封建世界,曾經敗在那人手心的事迹,耶朗掌心有些潮紅。
至於從方亭山身上又牽扯出來的青衣和那兩個女娃,耶朗根本連一個心思都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