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族挑釁
突然,一道夾雜着不滿的喝罵聲,由遠及近奔涌而來。
“憑你們這些小輩,也敢攔住老夫,就算是你們族長燕耀驥在此,也得客客氣氣給老夫遞杯清茶……讓開讓開,老夫今日心情好,不與你們計較……”
聲音剛剛傳來,便是一道流光煞然而至。頓時,一股渾厚的威壓,充盈整個訓練場。有不少修為低的燕氏家族弟子,霎時臉色發白,身形不穩。
隨之而來的,乃是三名燕氏家族沐字輩的高手,三人瞬間便將那玄影包圍在中間,均是一臉憤懣無奈的模樣。
燕瀾的靈魂,也是輕顫了一下,方才平定下來,他定睛一看,來者乃是一名黑色長須、粗眉大眼的老者,老者的肩膀上,居然騎着一名少年。
“這不是司徒家族的二長老司徒橫空么,他這番風風火火地來到這裏,難道又要挑戰?真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傢伙啊……”燕瀾低嘆一聲。雖然司徒橫空不認識他,但他年幼之時,卻見過兩次這老傢伙,每次都是這般風馳電掣而來,而且每次來的目的都是挑釁比試。
燕氏家族和司徒家族,均是天之一角之內頗有名氣的家族。兩族相距不遠,關係雖無大惡,但長期明爭暗鬥,誰都想壓制對方一頭。雖然燕氏家族年輕一代人才輩出,但這些年來多番比試,總是輸多贏少。
“難怪這老傢伙這般興緻盎然,將我燕氏家族壓低一頭的感覺,該給他帶來多大的快感呃!”燕瀾撇了撇嘴,這些事,家族曾多次在訓誡時提及,他早已聞之甚詳。
無奈地搖搖頭,燕瀾將目光放至司徒橫空肩頭那少年身上。不用說,這名少年肯定是這次比試的主角。
只見少年有着一臉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冷毅,淡眉炯目,生得也是頗為俊秀。雖說以其少年模樣,騎在司徒橫空的肩頭,頗顯怪異,但面臨諸多目光注視,神色淡定自若,毫無一絲不適之感,可見心智堪稱優異。
燕瀾瞳孔一緊,這名少年一看便非易與之輩,這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優秀的燕瀾,自然有一股傲氣,面對如此優秀的同齡人,他的心底,突然跳動着一絲狂熱的戰意。
“哈哈,每次都要派人攔住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來的目的,幹嘛這麼興師動眾。嗯?燕氏家族的那些老不死的,老夫來了,居然沒一個出來迎接,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司徒橫空不滿地甩了甩衣袖,粗獷的聲音響徹整個訓練場。
燕沐雄眉頭一皺,踏前幾步,略作施禮道:“我族長老均在後山苦修,司徒前輩也不打個招呼,突然光臨鄙族,着實出人意料。不知司徒前輩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司徒橫空畢竟是司徒家族頗有名望的長老,實力強悍眾說周知,雖說大概已經知曉其前來的目的,但燕沐雄依然選擇壓下心頭怨氣,來者是客,禮讓三分。
“嘎嘎”,司徒橫空怪笑一聲,手掌頗為得意地摸着肩頭的少年,“這是我嫡孫,司徒兆楠,年方十三,乃是我司徒家族當下最耀眼的少年。此番前來,自然是想領教一下燕氏家族年輕一輩的風采,嘿嘿,不知老夫多年未來,燕氏家族有沒有出一兩個讓老夫驚嘆的奇才。”
司徒橫空孤傲之色溢於言表,明銳的雙眸,如獵鷹般地掃視着訓練場上燕家子弟。一番掃視之後,似乎並未發現什麼值得驚訝的東西,當即得意之色更濃。
燕氏家族的少年們,突然有種被脫光晾於大庭廣眾之下的感覺,知曉這是司徒橫空強行窺探他們的修為境界所致。不少實力出眾者,立即運轉靈元,掩蓋丹田,以免被窺透實力。
燕瀾的靈魂,敏銳地察覺到司徒橫空的放肆之舉,當即周身暗自運轉鴻溟訣,丹田之內,元丹隱匿,竟成一片混沌模樣。
此時,訓練場邊,諸多圍觀訓練的族人,面帶不善地聚攏了過來。
“這老匹夫,還是那麼狂放,當真把我燕氏家族當成他肆意玩樂的地方了?”
“不得不說,這些年來,我族年輕一代,不世奇才確實比司徒家族少了一些……”
“不知這老匹夫肩上少年,到底實力如何……”
圍觀的族人,嘴上不說,內心卻不得不思量着這些疑惑。
燕沐雄面露凝重,沉聲道:“司徒前輩,還有半年,便是天之一角三年一度的武試盛典,要知道,天之一角之內,實力強悍的家族眾多,你我之族都未能名列前茅,何不讓兩族少年潛心修鍊,到武試盛典上一決高下?”
“呔!只知修鍊,不知實戰,終究是耍花槍罷了。我說你們莫非是膽怯不成,如果無人應戰,認輸便可,我當即離去,不會讓你們為難的。”司徒橫空微揚着頭,傲氣十足。
燕沐雄臉色一沉,敬司徒橫空是前輩,故而禮讓三分。然而一味忍讓,倒是顯得自家軟弱了,當即袖口一甩,傲然而立,道:“既然司徒前輩有此興緻,我再推讓倒顯得怠慢了貴客。”
言畢,燕沐雄目光從司徒兆楠身上一掃而過,轉身喊道:“崽子們,有誰樂意出來與司徒家族的天才較量一番?”
“我來。”燕沐雄還未說完,一道粗壯的人影便從人群中衝出,眾人一看,那人正是燕凌山。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當真以為我燕氏家族是軟柿子呵。”燕凌山拳指捏得噼啪作響,滿臉儘是挑釁的笑意。
司徒橫空眼眸閃動,頓時笑道:“十六歲的強者對戰十三歲的兆楠,這真是一場有意思的決鬥。兆楠,怕不怕!”
“不怕,我不會輸!”司徒兆楠的聲音低低發出。
雖然聲音低,但眾多族人還是依稀可聞,頓時議論之聲如煮水開鍋,沸騰起來。
“好大的口氣,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莫非司徒家族這些年的勝利,已經讓小屁孩都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燕凌山可是我族少年中一等一的強者,司徒兆楠敢說此話,莫非真有幾分把握不成……”
“凌山,打爆那廝的門牙……”
氣憤、諷刺、疑慮、衝動……在燕氏族人的心頭縈繞起來。
“讓十六歲的凌山對戰十三歲的兆楠,勝之不武,輸之更恥啊!”燕沐雄扭過頭,掃視了一下族內少年,眉頭微皺。
“讓我來吧,我的年齡,也正好是十三歲呢……”
一道沉毅有力的聲音,劃破訓練場上的喧鬧。眾多族人聞聲而視,只見一道纖瘦的身影緩步而出,倔強的臉龐,赫然是燕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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