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才挑戰
燕氏家族,位於人間大地上空,盤桓於一方神秘空間之內。空間因有詭秘的禁制封鎖,故而從大地上抬頭看去,仿若虛無。
這方玄秘莫測的空間,傳說乃是遠古時期,諸多家族的先祖聯手開闢,被居於其中之人稱為“天之一角”。至於這些族人為何要隱匿其中生存,卻是流傳着諸多傳說!
天之一角之內,懸浮一塊巨型陸地,直徑達數千餘里,被稱為天陸。天陸之上,群山之間,有一座方圓數千丈的古樸建築群。建築之間,古木參天,花草各色,不時有靈禽翩翩而飛,煙霞繚繞,恍若仙境。
夜深,萬籟俱寂。在燕氏家族邊緣一處小屋內,燕瀾盤腿而坐,寧心靜神,早已進入那無我之境的修鍊狀態。
此刻,無數的族人,皆已進入夢鄉。燕瀾,十年來,睡眠對他而言,是一種奢侈的享受。無數個夜深人靜,他都放棄休息,默默苦修。
燕瀾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成就,除了天賦與某些機緣外,就是別人在進步時,他也在進步;別人休憩止步時,他依然在進步。
此時,在燕瀾胸口,一枚並不起眼的金色吊墜之上,正隱隱散發出金色之芒,自胸口,沿着身體各處經脈,流轉全身。燕瀾便籠罩在一片金芒之中,但他自己似乎毫無察覺,依然神遊物外,物我兩忘。
燕瀾之父——燕黎,卻是忽然緩緩地、悄然無息地出現在燕瀾窗前,他雙手負后,靜靜凝望着屋內靜修的燕瀾,嘴角微微翹起一股笑意。靜立片刻,他便轉身離去。
“瀾兒,小小的天陸,並不能困住你多久,廣博的天地,才是你馳騁的舞台!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巔峰強者,這——是你的宿命……”飽含深意的話語,從燕黎口中淡淡飄出,瞬即消散。只是何為宿命,卻是讓人不明所以。
……
燕瀾修鍊至次日正午,方才隨意吃了點東西,趕往家族訓練場。
燕沐雄負手而立,望着身前五十餘名少年,喝道:“今日,主要進行一對一切磋訓練,你們各自挑選對手,記住,切磋點到為止,重在領悟戰鬥技巧,熟悉功法運用。”
“燕瀾,嘿嘿!”
燕沐雄話音剛落,燕瀾便聽到有人喊他,那聲音極為熟悉,不用看,定是燕凌河。
自從在負重訓練中,燕瀾展現出驚人的天賦后,每次切磋訓練,燕凌河都會找他作為對手。
“又找我當對手!”燕瀾望着燕凌河熾熱的目光,咧嘴一笑,心中當即燃起戰意,並無多語,揮了揮拳頭,遞給燕凌河一個挑釁的眼神,便向訓練場上一處空白之地走去。
“這小子,明明能說會道,詭計多端,卻要表現得一副不愛說話的模樣,看他那副神氣的模樣,哥我今日得好好教訓他一番……”燕凌河心中嘀咕了幾句不滿,雙拳一握,便跟着燕瀾走了過去。
十三歲的燕瀾,與十四歲的燕凌河,相向而立。彼此的目光,都帶有一絲挑釁,以及年少輕狂的傲氣。
燕沐雄掃視了一番全場,隨即將目光投落在燕瀾二人身上,嘴角微揚,玩味地看着二人不斷攀升的氣勢。
訓練廣場周圍,不少族人忍不住走出陰涼的樹蔭下,踏入場地之中,以便近距離觀看自己孩子的切磋比試,或者關注那些出類拔萃的少年。燕瀾二人身側的族人,也是擁成一群。看來,雖然不少族人對他無甚好感,但對他的實力,卻是相當關注。
燕瀾負手而立,稚嫩的臉龐,微笑中充滿自信,雖說相貌還是少年,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故意賣弄得如同大人一般。
“來吧,凌河哥,讓我見識見識,這十天來,你又進步了多少。”燕瀾大手一揮,眼芒驟然一閃,面朝燕凌河說道。霎時,周身上下,一股戰鬥的氣勢隨之迸發出來。
“噗哧……”訓練場邊上,有幾個圍觀族人卻是一笑。
“燕瀾這孩子,還真有幾分大人的氣勢呢!”
雖說族人之中有人看不慣燕瀾,但毅力與天賦驚人的他,還是不乏有族人喜歡。
燕凌河聞言,只感覺一股渾厚的威壓臨身,眉頭一豎,摸了摸鼻子,不滿地說道:“你小子,好歹我比你大一歲,要尊重長輩好不好,這份居高臨下的語氣,真是讓我不自在。”
“自不自在,贏我再說。”燕瀾面帶微笑,兩腿一分,雙拳一握,靈元翻湧,周身的氣勢便又增強了幾分。
“嗯?燕瀾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不少,這小子,真是怪胎一枚。”燕凌河感受到燕瀾身上那股氣勢,比之十天前他們切磋時要強上一些,頓時有些無語,隨之面色鄭重起來,心道,“我自幼苦修,修為已至一重境界元丹初期,我就不信還比你差。”
相傳,修為境界共分九重,第一重境界,乃是問天始境,分聚元、元丹、化丹三期。不過在第一重境界之前,尚有練氣、御氣、凝氣等修鍊步驟,可能是因為太過低淺,故沒被納入第一重境界。
燕凌河年方十四,能修鍊至元丹初期,着實不易。因為這個年紀的大多少年,修為方才至聚元期,丹田之中,尚未凝結元丹。
燕凌河的身上,也騰起一股渾厚的氣勢。兩強相對,在他倆周身一兩丈內的少年,都感受到了一些威壓,隨後便快步離開,遠離他們二人的氣場範圍。
正午的陽光,有些毒辣,照耀得參天古樹都耷拉着腦袋,但卻絲毫擋不住少年們熾熱的豪情。
“看拳。”燕瀾大喝一聲,腳步怒蹬而出。右拳之上,清光閃爍,靈元翻湧,以比身軀還快的速度,猛然朝燕凌河襲去。
“哥還怕你不成?”燕凌河眉頭一揚,大拳一揮,靈元立即聚於右手,牙齒一咬,便帶着凜然的神情,朝燕瀾的拳勢迎去。
“嘭……”
一陣悶響,兩人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爆散的靈元,將二人的衣衫吹拂得獵獵作響。與此同時,二人各退三步。
“這一拳,燕瀾居然能與凌河平分秋色,看來燕瀾的實力又精進不少啊!”一旁的族人對燕瀾撫掌讚歎道。
“不過,顯然凌河尚有保留,燕瀾能接下,也不足為奇。”一名族人顯然是聽不得別人誇讚燕瀾。
“燕瀾似乎也並未使出全力啊!”又有一名族人說道。
“現在的勝負,都是小打小鬧,他們都不可能拿出所有實力。一個月後的家族比試,才是見證真章的時候。”
……
燕瀾將場邊族人的評議盡收耳中,無奈笑了笑,他和燕凌河才剛剛熱身而已,沒想到場邊族人卻是爭執得火熱起來。
收了收心神,燕瀾揚了揚眉,笑道:“凌河哥的拳頭,似乎比以前也沒硬多少嘛。”
“你小子,以前很少見你如此油腔滑調,別以為抹平了家族記錄,就得意忘形了……”燕凌河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這只是給你加了點開胃小菜,接下來,我會送上一桌大餐,讓你飽嘗一頓。”
燕凌河嘿嘿一笑,化拳為掌,便朝燕瀾撲了過去。
手掌未至,燕瀾就已感覺到掌風壓力,輕喝一聲,便揮舞雙拳,絲毫不懼地沖向燕凌河。
燕凌河繼而化掌為刀,直削燕瀾脖頸防禦薄弱處。
燕瀾身形一晃,感受到一股靈元凝成的刀刃從頸部掠過,嘴角一揚,身體借勢側傾,右拳如龍出深淵,赫然直搗燕凌河的腹部。
“這臭小子,當真託大。”燕凌河低啐了一聲。燕瀾顯然是以攻為守,脖頸處的靈元刃,只堪堪躲避,並未化解,實為險招。
不過燕瀾這一舉動,卻是贏得一些族人讚許:“即便是身處危機,燕瀾依然選擇以攻代守,讓凌河不敢趁勢再攻,這孩子的心智,確實比同齡人要高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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