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子弟兵
戰爭的勝與負，莫天機、東方離等人卻沒有時間關注了。李天逝轉眼便已經十歲多了，給他們留下的時間並不多了。
李天逝這幾ri訓練的也更加辛苦起來，稍有不慎，便是東方離的怒斥，着實讓李天逝叫苦不迭，心念東方離怕是挨了荷花嬸嬸的罵，找自己來撒氣了吧。
無奈，只得拉上谷懷一起練。
莫天機也每天板着個臉，醫道上的東西講的也愈發複雜起來，一點也不循序漸進。就算稍有閑時就有一教書先生教自己讀書寫字，若不是每當叫苦叫累的時候想起十年之期愈來愈近，谷幽蘭柔弱的身軀便閃現在眼前，李天逝怕是早累趴下了。
這些時ri，谷幽蘭的身體大好，偶有閑暇也來大院瞧瞧，只是見到李天逝時，偶爾說不得一半句話，谷幽蘭就莫名其妙的鬧個紅臉，便扭頭而去。原來李天逝雖不過十歲，身體也顯得格外健壯。只是因為李天逝練武總是光着上半身子，着實讓谷幽蘭害羞不已。
一ri清晨，東方離正在訓練李天逝，莫天機走了過來，神sè凝重。
向東方離點點頭，二人便在院中的桌子邊坐下，莫天機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麼。
“出了什麼事了？”東方離急不可耐的問道。
“已經有一大批流民向天威城這邊涌了過來，都是從北方逃難過來的，就連落花山莊這裏都有一些。”
“天威城距戰場還有一千多里，看來前方戰事很激烈啊！”
“嗯，我昨ri晌午的時候和谷雷去看了看，大約有七八千人，還有不少孩子，與谷雷商議了下，想收留這幫孩子，另外在撥出一部分田地給流民搭理，你覺得如何？”
“善惡有報，理應這麼做，只是你收留孩子做什麼？“
“我想了想，天逝年紀尚小，那幫孩子也不大，將來天逝爭奪天下必定得有自己的班底，，這幫孩子培養好了就可以成為天逝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
“孩子大約有多少人？”東方離似乎猜出了莫天機的意圖，繼續說道：“挑出一些筋骨好的來給我。”
“已經挑出來了，資質差不多的有倆百多人，還有三百多人我也不想浪費掉，以後收集情報也可堪大用。”莫天機說道。
“那就這樣吧，那二百多個孩子你抽空給我送過來，另外給我找尋一塊大點的空地，我便正式開始訓練他們。”
“空地已經找好，就在落花山莊後院外的山坡上。”
東方離一愣，呵斥道：“你都計劃好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
三ri后的清晨，後院山坡之上。
一大群孩子都穿着整齊的衣服，嬉戲玩耍，或打或鬧，一點也沒有前幾ri流離失所時的痛苦，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或沉思或抱懷，沉吟不語。
濯清漣而不妖，鶴立獨行。
東方離帶着李天逝走了過來，怒吼一聲：“你們還不站好隊形！”
一流武道高手吼出來的聲音哪是這些孩子能受的了的，急急忙忙趕緊站好隊列，甚至一些孩子哭了出來。
東方離冷笑一聲，拉着李天逝站在人群的對面，聲音冷冽，森然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收留你們？”
眾孩子茫然。
東方離繼續說道：“我收留你們是因為你們已經無家可歸，是因為你們的資質比其他人還好一些，你們能站在這裏，還不至於餓死，凍死，是很奢侈的！”
“你們的命是我給的，我隨時能夠收回來。”
“你們的前途在我手裏。”
“你們若是這都不懂得話，就給我滾下這個山坡！”
東方離幾句大喝，着實驚醒了這群孩子，隊列站的也比剛才規整了些。
東方離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們也曾想過有個美好的未來。”
“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們的親人，你們的父母已經沒有了讓你們活下去的條件。”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有了一個統一的名字。”
“你們的名字只有一個，那就是鷹揚親衛。”
“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孩子們都低着頭說道。
“我沒有聽見，你們都沒有吃飯么？”東方離面sè一冷。
“明白了！”孩子們鼓足口氣，喊道。
“我還是沒有聽清楚，難道你們午飯也不想吃了么？”
“聽明白了！”聲音終於響破雲霄，驚起一些山林中的鳥群。
“好，我旁邊的這個人叫李天逝，以後就是你們的首領，記住，你們的命就是他的命，你們要用一切行動來捍衛他，知道了么！”
“知道，捍衛首領！捍衛李天逝！”孩子們迫於東方離的恐怖，齊聲高喊。
東方離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對李天逝說道：“天逝，以後你就和他們一起訓練。”
天逝搖搖頭，遲疑了一下，問道：“離叔叔，他們也都是苦命的孩子，為何非要如此，他們現在還小，威嚴可以壓他們一時，卻壓不了他們一世啊？”
東方離嘆了口氣，說道：“軍隊可以不勇，可以不智，卻不能不忠。叔叔這次做這個壞人，就是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這群孩子資質尚可，裏面甚至還有一席桀驁不馴的人，今ri之事，便是要他們知道，至少現在我們還能掌控他們的生死。你以後便與他們同吃同住同訓練，ri后能不能把他們馴服，讓他們真正的效忠於你，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哦，我明白了。”
李天逝點點頭，不在遲疑，上前一步說道：“不管我離叔叔怎麼說，從現在開始，我，李天逝便把你們當成我自己的兄弟，從此以後，我們福禍相依，生死與共，若為此誓，人神共棄之！”
李天逝的話着實讓這群孩子震撼了一下，一群人竟說不上話來，一個看起來要比自己高貴很多的人要和自己說什麼生死與共，興奮的有，懷疑的有，就連東方離也有些搞不懂李天逝想要幹什麼。
李天逝繼續說道：“或許你們今ri還在懷疑此事，但我會用行動來證明，兄弟二字，說的出便做的到！”
孩群中為首的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共同上前一步道：“若是李天逝首領能真心實意對待我們，我們便將命交給你，竭盡忠誠！”
李天逝搖搖頭，高聲說道：“從即ri起，我等兄弟便情同手足，肝膽相照！你們的命也是我李天逝的命，我會為了每個兄弟付出自己的生命！你們就算是我的兵，也是我李天逝手下的子弟兵！
眾孩子感動，皆都上前一步，高聲喊道：“願為首領前驅，肝膽塗地，在所不惜！
這一番對話，李天逝和所有孩子都深深印在心裏，以至二十多年後，李天逝和鷹揚親衛所有人都信守着這一諾言。
福禍相依，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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