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東方離大婚
兄弟二人在屋內攀談了一上午,皆是淚流滿面,唏噓不已。
臨了臨了,東方離突然問起:“你為何收天逝為徒,難道你不知他是大哥唯一的骨血,以後要奪回聖朝天下,學的東西自然有很多,哪有那麼多jing力學習你的醫術。”
莫天機見東方離面sè又有些不善,連忙告罪道:“二哥莫氣,聽我解釋。”
見東方離不理會,只是直盯盯的看着自己,莫天機苦笑道:“這話說來就長了,半月多以前,我偶遇楓樹林救下了二哥,那時候二哥旁邊只有一個孩子在二哥邊哭,我當時也沒多想,只當是二哥朋友的孩子。只是在馬車上為你療傷的時候,我看着李天逝嘴角那絲笑容,卻像極了兄嫂,我便知道,怕是聖都出了事情,你帶着大哥的骨血逃了出來。”
莫天機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天逝三拜求我救你,收留你,教他醫術,我當時一激動,便收下了他這個徒弟。不過二哥放心,我不會讓他沉迷醫術,不能自拔的。”
東方離冷哼了一聲道:“你心裏有數就行,別誤了大事!”
“我知道,二哥。”東方離面冷心善,莫天機豈能不知,趕緊應承道。
“那好吧,我這幾ri還需要靜養,你且繼續教他醫術,對了,切不可將天都之事告知與他,天逝聰慧的緊,怕是會猜出大哥出了什麼事情的。”
“嗯,那二哥好生靜養,天機告退。”
莫天機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痕,恢復了幾分做師父的威嚴。
······
院子裏,李天逝正與谷懷嬉戲,東方離的康復,到讓李天逝恢復了幾分童真,一邊的荷花只是靜靜的看着,像是個看護的母親。
莫天機輕輕咳嗽一聲,李天逝便乖巧的走了過來,鞠身行禮道:“師父。”又起身摸了摸後腦勺,疑問的說道:“叔叔?”
莫天機嘆了口氣,對李天逝說道:“以後就喊我三叔吧。”
“嗯,天逝知道了,三叔。”
“你且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是,三叔。”
二人進了莫天機的屋子坐好,莫天機道:“天逝,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嗯。”
“那你便要知道,你的使命。”莫天機聲音變的嚴厲起來:“身為一國之儲君,怎能每ri只知道嬉戲遊玩,不務正業!”
“三叔,我沒……”李天逝急的想要解釋。
“天逝,你要知道,你不比旁人。”莫天機打斷了李天逝的話道:“你貴為聖朝之儲君,壓力之大,不必常人。每ri更要更加勤加苦練,一時都不能鬆懈怠慢,爭取早一ri成熟起來,才能幫助你父皇,你可明白?”
“我父皇也知道我在這裏?”
“自然,你父皇還很關心你的學業,希望你能早ri成熟起來。”莫天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看李天逝,繼續說道:“莫忘了你幽蘭姐姐的身體。”
“天逝一定不負父皇重望,好好的和三叔,和二叔學習,爭取早ri回到父皇身邊,我,我現在就回屋內讀書。”李天逝倆眼放光,跑了出去。
到底是為了什麼,怕是只有李天逝自己知道了。
“哎,天逝,莫要怪三叔,你身子的擔子,太重了,朝夕之間都要勤學苦練,才能有朝一ri,抱着國恨家仇啊。”莫天機看着李天逝遠去的背影,唏噓不已,抬頭瞧了瞧天:“怕是這天也要變了。“
······
轉眼間,便已經冬至,天氣愈發的冷了起來,晨練的李天逝每ri都是小臉紅紅,雖然累,卻也美在其中。東方離的身體一ri一ri的好了起來,只是看荷花的眼神卻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溫柔,就連李天逝都看出幾分。
······
大廳之內。
莫天機品了品手中的茶,嘆道:“好茶啊!”
作陪的谷雷笑道:“這茶名為雪岩,夏種冬熟,入口有股冷冽的清爽。放眼整個天下,也就正南行省天威城這裏有,我這裏僅存的也不多了,怕是過些時ri,也要鬧飢荒了。”
“嗯,茶再好,也有喝完的時候。谷兄,莫天機有個不情之請。”
“恩公請說。”
“府中荷花照顧我二哥月余,我估摸着也算倆情相悅,我二哥面薄,今ri便由我這個做兄弟的替做哥哥的來提這個親了。”
“呵呵,東方先生一代英豪,能看上荷花也算是她的福分,荷花來我府中也有些年頭了,我也曾張羅着給她尋個親事,只是她一直不準。若是荷花願意的話,我便做個媒人,將他許給東方先生,我府中也該熱鬧熱鬧了!”
“那我替我二哥謝過谷兄了。”
“哈哈,無妨,無妨,我看三ri后便是個好ri子,就選那天如何。”
“一切憑谷兄安排。”
······
大婚之ri,十里八鄉的士紳,鄉親來了不少,着實讓落花山莊熱鬧了不少,男人們大口喝酒,婦人們悄悄的湊在一起說著什麼,一些孩子也在院子裏打轉玩耍。
不是喧嘩,是一種熱鬧的喜慶。
東方離一代大俠,穿上這新郎官的大紅袍子,也不由得面紅耳赤,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分。荷花一身紅衣繡鞋,頭上矇著紅布,卻也能感覺到女子的嬌羞,怕是臉上也紅的能滴出血來。谷雷和莫天機坐在了大堂主位,欣然接受了二人的拜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後,李天逝也上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荷花嬸嬸,領了個大紅包,荷花也讓幾個丫鬟領到了後堂。
莫天機和東方離都已三十餘歲,換常人來說,孩子怕是都能滿地打轉玩耍了,這也讓兄弟二人感慨萬千,東方離頻頻舉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夜逐漸深了下來,大部分人都下了山去,只有東方離和莫天機繼續喝着,谷雷在旁邊作陪,幾人臉上皆帶滿意之sè,說到高興處,也傳出幾聲爽朗的笑聲。桌子便幾個七倒八歪的士紳,怕是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悄悄的跑進了後園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