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飛絮解彷徨(1)
無名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初蝶不能接近唯依,而唯依卻沒事。他強撐着站起來,“你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這與你有何干係?”
“好,那我問你,唯依喝過初蝶的血,他們有一部分共同的體質,你把唯依弄成黑煞,無非是當初把他誤認為了‘水之火靈珠’,後來發現錯了,才把他變成現在的黑煞。他們本應該不會相互排斥,可現在初蝶卻不能接近他,他卻能傷害初蝶,到底是為什麼?”
“你這麼能分析?那你分析分析?”黑衣人近乎玩味的說。
“我與初蝶自幼共生,她的一切我都能感知,同樣也能感知到黑煞。可是初蝶的封印沒有了,她本是可以收服黑煞的,現在卻連面對面都不能,這恐怕只能說明,黑煞就是‘血煞幽冥針’,或者‘血煞幽冥針’就在他的體內。”
“哈哈哈哈……沒錯,你分析的特別準確,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血煞幽冥針’只有一件,但是已經融入了黑煞的體內,你們要麼把黑煞打死取針,要麼讓黑煞活着把‘水之火靈珠’交出來。”
“你,卑鄙!”
雲文耀大叫,“你個天殺的妖怪,你你你……”
“你是何人?”
“你管我?”
“哼!我才懶得管。”他深知無名受傷嚴重,已經不能和他對抗,初蝶已被黑煞禁錮着不能移動,至於這個傢伙他根本沒看在眼裏。
他走到初蝶近前,冷笑道:“今日我便收了你,他日為我所用!”說著手中出現一個透明似水晶樣的小盒,舉起小盒催動靈力欲收初蝶。
無名剛要上前阻擋,雲文耀卻一下子躥了過去,擋在黑衣人的前面抱住初蝶,黑衣人催動的靈力打穿了雲文耀的身體,雲文耀顧不得疼痛,一動不動的護着身下的初蝶。
無名嚇的喊了一聲:“文耀!”但是已經晚了,無名一閉眼睛,心想:“這雲文耀雖然有情有義,卻就這麼死在了這裏。”
可是無名再睜開眼睛時,黑衣人卻收起了手中的小盒,愣愣的看着雲文耀,無名以為雲文耀死了,可是他發現雲文耀被打穿的身體發出五彩的光芒,並在奇迹般的自己癒合。
黑衣人倒退了數步,“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
雲文耀哪裏知道這些,他緊緊的閉着眼睛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可是聽黑衣人這麼說,他覺得奇怪,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黑衣人沒有再對初蝶下手,他護住初蝶的手慢慢鬆開,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沒死?我怎麼沒死啊,我怎麼會沒死呢!喂!無名,你看,我沒有死耶!”
無名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死了才甘心?”
然後他轉身對黑衣人說,“我是誰?告訴你,我是雲文耀!你別想傷害初蝶,要不然我跟你拼了,”說著他雙手握拳比劃了兩下。
無名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雙手搭在額頭上,不忍再看。
黑衣人看着他,回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催動的靈力在這個傢伙撲過來的時候打穿了的身體。然後,雖然發著光,但看情形卻如同打散了的粉末慢慢聚在一起似的癒合,他會是誰呢?難道也是奉命來保護‘水之火靈珠’的嗎?不會,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會是誰?”黑衣心裏不停的想,“不行,今天看來不能動手了,不知道這個傢伙的來路,也就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雲文耀一掐腰,開始滔滔不絕,“怎麼著吧?別看你帶着面紗遮着臉我就不知道你是在看我,雖然本少爺俊美絕倫、英俊瀟洒、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但是本少爺是正兒八經的純男人一枚,你個老變態沒事一直看我幹嘛?有什麼……”
沒等雲文耀說完,那黑衣人已經聽不下去了,他一閃身來到黑煞近前,一把抓住黑煞的胳膊不知去向了。
“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雲文耀大聲的衝天上喊。
黑煞一離開,初蝶立時暈了過去,無名趕忙過去扶起初蝶,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對雲文耀說,“好了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如果我打不死你我就自殺了。”
“什麼意思嘛你們這是,”他看無名抱着初蝶,趕緊俯下身,“初蝶,初蝶,你怎麼樣啊?”
無名瞪了他一眼,“你難道看不出蝶兒暈過去了嗎?”
無名把初蝶抱起,和雲文耀三個人一起進到屋裏,安頓好初蝶后他們坐在桌子旁。
雲文耀看無名也坐下了,便忍不住問道:“喂!你不救她?”
“今天是月圓之夜,她的血咒會引發怨念讓她發作,雖然暈過去了,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傷到別人,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血咒,什麼怨念啊?”
無名看了看他,想了想,“念在你今晚救了她的份上我就簡單的給你說說,”他把事情的簡單的說給了雲文耀聽。
雲文耀聽了,“會有這樣的事?”
無名點點頭。
“那就是說必須找到‘血煞幽冥針’才能讓初蝶不被什麼異界的人發現,可是剛才那傢伙不是說‘血煞幽冥針’已經融進黑煞的體內了嗎?看來只有弄死那個黑煞才能救初蝶。”
“我想,蝶兒是不會同意的。她本來已經很恨自己了,怎麼會再去取黑煞現在的命。”
“那怎麼辦啊?”
無名身上很多處傷在痛,他腿盤膝坐在椅子上,催動體內靈力,為自己療傷。
文耀見了,“你在幹嘛?”
無名沒有睜開眼睛,“療傷,以我現在的靈力,再加上上次和這次受的傷,我已經不能救初蝶了。”
“唉!可憐的初蝶啊!怎麼辦呢?”雲文耀發愁的晃來晃去。
無名的外傷迅速的癒合,但是內傷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他收了靈力,睜開眼睛對雲文耀說,“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真沒看出來,你竟也非人類。”
“什麼?你說我不是人?我可是堂堂縣丞的二公子,你才不是人呢?”
“是人你怎麼可能打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