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後宮之、主最佳人選、
袁相突然哈哈大笑,“雲王殿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雲愫慢吞吞的說道:“你大可試試看。”看到底是誰高看了自己,都到這個時候了,誰還跟你開玩笑?父兄的仇,一定要報的,否則天理難容。現在想想之前殷折蘭對她所說的話,那話里的意思是先帝逝世的原因有蹊蹺,現在想來,果然是如此!
袁相冷冷的看着她,“以前還從來不知道雲王殿下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還真是讓本相大開眼界。”
架在脖子上的巨劍泛着冷冷的寒光,再加上雲愫眼底的濃濃殺氣,袁相的心底冷不相的咯噔了一下,咬牙裝做非常鎮定。
“嘴硬!”雲愫手中的劍輕抬,更加朝着袁相的脖子靠近了幾分。
袁相臉色一白,卻見眼前的少年微嘴泛上一絲詭譎的笑容,說道:“聽說袁相快六十歲了,好不容易才老來得子。”
袁相的臉色一白,指着雲愫喝道:“你敢!”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你少來騙我,這怎麼可能。”
“是嗎?”她拍了拍手,角落裏串出一個黑色的影子,然後一塊紅色的布條落在了地上,那個黑色的影子一閃,便消失在了角落裏,仔細一看,是一隻通體泛黑的老鼠,而那塊紅色的布,正是嬰兒襁褓上的一塊布料,布料是帝城林錦坊御用織物,上面還有御用織物的標記,像這種東西,除了皇室,便是位高權貴的人,袁相老來得子,肯定對這個兒子特別的用心,無論什麼東西,都是用最好的。
袁相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雲愫,像看一個陌生人,一個可怕的陌生人!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雲愫居然還有御獸的能力,能控制老鼠,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有可能對他還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動手。縱使相府戒備再森嚴也不可能防到老鼠,如果不僅僅只是老鼠,是蜘蛛和蜈蚣呢,隨隨便便的咬嬰兒一口,都足可以致命。
雲愫就可以袁相那人的性格,心思慎密,遇到事情,總會想到很多方面,而且會把事情無限放大。
“看來我們的袁相是想要斷子絕孫了。”雲愫不緊不慢的說話,語氣里輕輕的,卻殘忍至極。
袁相驚呆了。
雲愫伸手撥下袁相腰間的錦袋,晃了晃。
袁相目光一狠,轉瞬化掌成爪,朝着雲愫的心口抓過來。
薄傾城身影如魅,雪影一閃,長袖揮開袁相的攻擊,一隻抓住雲愫的手,然後帶起她手中的赤宵劍輕輕一劃。赤宵劍殺氣濃郁,強大的劍氣直迎袁相的脖子而來,袁相身子後退,退開襲擊,薄傾城手掌輕輕一推,長劍從雲愫的手中脫手,直逼袁相的胸口。
袁相見此,手掌一伸,內力將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太后給抓了過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長劍入體,太后眼睛瞠得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入腹的寬大劍刃,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薄傾城動作很快,掌心聚力,再次將刺入太後身體,寬劍刺穿太后的身後,刺向袁寒。
袁寒驚得急急後退,退無可退之時,只得舉起手中的武器去抵擋,袁寒手中的長劍咔嚓一聲斷開,赤宵劍迎着斷劍刺入他的心口。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都釘入了墓室的石壁上。
而赤宵劍卻在離袁寒一公分的時候,突然轉了個彎,釘入了地上。
雲愫眨了眨眼睛,這才是實力啊,二師兄武力值強大,袁寒只是一個中級武士,哪裏是二師兄的對手?
二師兄語氣淡淡,目光淡漠高遠,如天山之泉,緩緩而道:“沒弄髒小師弟的劍。”
薄傾城緩步走了過去,伸手,將赤宵劍給握住了。
雲愫正欲開口阻止,此時便目瞠口呆,二師兄怎麼可能也能握住赤宵劍,難道不會被赤宵的力量給反蝕嗎?
薄傾城將劍塞到雲愫的手裏。
雲愫抓住薄傾城握劍的手,沒看到任何的傷痕,心底沉沉的鬆了一口氣。再看袁寒的時候,袁寒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天煞六十一年,袁寒叛亂,謀害帝君,若不是榮王帶兵極力阻止,只怕整個天煞國都落入了袁氏的手中。
那這場叛亂里,袁寒兵敗如山倒,躲入皇陵,試圖說動太后,好伺機而動,結果與太后兩人意見不合,袁寒殘害太后,這一幕正好被追入的雲王撞上,袁寒與雲王交手,不敵,於是卒!
十日後,處理完了殷折蘭的後事。
當天,雲愫看到史令官將這段歷史寫給她看的時候,她只是呵呵一笑。
而候在錦明殿下外的正是榮王殷耽,殷耽此時一臉的忠臣形象跪下在殿下,請求雲王即刻登基,好繼承大統,還真是一副感天動地的忠良之相。
那畫面太美好,雲愫不屑看。
她的身邊坐在着是不染一絲塵世氣息的,驚絕純純的二師兄。
大師兄從在她的對面,正在煮着一壺酒,酒里有着淡淡的葯香,聞起來心沁不已。
六師兄坐在那裏剝蘋果皮,剝好之後,獻寶似的遞到了雲愫的面前,“愫愫,來吃。”
雲愫愣了愣,眨吧着清透的水眸看着六師兄,六師兄剛剛因為削蘋果,手指被水果刀劃破了好幾道血痕。
雲愫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那隻削得實在難看的蘋果。心想,六師兄,你不是最擅長使用飛刀嗎?怎麼連個削個蘋果都弄得這副衰樣?真是太意外了。
六師兄轉過身吹了吹手指上的血痕,冷峻的那張臉上隱隱的有得意的神色。
大師兄一手端着酒壺,另一手撫額,這簡直是不忍直視,上官烈龍平時在常人的面前是一副冷酷的殺手首領形象出現,如今怎麼變得這麼,這麼二了呢?這人的性格嘛,怎麼可以分裂成這麼鮮明的兩個人格出來。
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殿下,國師求見。”
“不見!”雲愫咬着蘋果,語氣冷冷的。
“可是……”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回頭,望了一眼殿下外站着的殷恆。
自從袁寒倒台之後,朝中勢力全部都洗牌,一方面是殷恆,另一方面是榮王,殷恆原本只是欽天監的大祭司,欽天監有很多袁寒的殘餘勢力,在解決了袁氏殘餘勢力之後,整個欽天監如今都由殷恆一手掌控,殷恆成為一國之師,也是理所當然。
再說了,這件事情,也由不得雲愫提,殷恆和榮王的關係似乎不錯,他們兩人把朝堂中的勢力全部都重新洗牌之後,殷恆成了國師,而榮王更是舉薦了自己的女婿當了大將軍,自己而接替了袁寒的位置。
雲愫心想,以殷恆的性子,是絕不可能跟榮王相片融洽的,而榮王那性子又是一個多疑的,所以她覺得這兩人如今相處得這麼好,無非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就好像一塊大蛋糕,兩人合計合計着就分了,分完之後,再各自暗地裏想辦法去算計對方的那一半,而雲愫就是看着他們分蛋糕的那個裁判,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不說誰好,也不說誰壞。
薄傾城的聲音輕輕的,如雪如冰,“殿裏人太多,我們去花園。”
雲愫眼前一亮,二師兄果然了解我的心意,以後這後宮之主,就內定二師兄了!
反正這天煞王朝,也沒人願意她坐在這個皇位上,而去管太多的事情。她站了起來,說道:“走。”
六師兄突然不樂意了,賴皮一樣的湊了過來,;“愫愫,你去花園嗎?要不要我幫你拿些水果和拼盤的。”
大師兄輕咳了一聲,溫潤的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上官烈龍,淡淡的說道:“六師弟,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烈龍不耐煩的一擺手,“我沒有話想跟你說。”
大師兄說道:“關於你的。”
上官烈龍語氣冷冷:“大師兄,你好好喝你的酒,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的事情,憑什麼輪到你來管?”我的事情,只有小師弟有資格管!好吧,是小師妹。
大師兄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六師弟,師父前些日子去了無聲閣,似乎受人之託。清蓮山掌門之託。”
上官烈龍的腳步頓了頓,嘀咕道:“師父那老傢伙多管閑事。”
“聽說二十多年前,師父欠清蓮山掌門一個人情。”
“他的人情莫非要我來還?”上官烈龍冷冷一哼,老子是傅卿的徒弟沒錯,但是老子隨時都是可以叛離師門的。他目光看着雲愫和薄傾城離開了大殿,一臉的無奈,坐回了大師兄的身邊,說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六師弟,你的人生價值觀,有些扭曲。”大師兄開明見山的說道。雖然大師兄對雲愫也有特殊的感情,但他一直把這種感情當成是師兄弟之間的關懷之情,既然這種感情,每每讓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心亂如麻,但是他是個成年人,能剋制得住這種感情,只是看上官烈龍這副火爆的性子,就不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