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迷人夜色
這篇小說早已蓄謀已久。
這篇小說祭奠了我的過去。
五月鳴蜩,六月精陽,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這是一個發生在夏季的故事。
在過去了一年的時光,我忍不住追溯那段時光。
每當夜幕降臨,所有的回憶都湧上心頭,這所有的一切我們也都感同身受。在青春飛揚的日子裏,我們做過許多瘋狂的事。也許,在那樣一段日子裏,有很多我們傷痛的東西,有很多我們留戀的東西,但是那些都成為了過去的過去。
雖然這樣的回憶顯得有些矯情,但是卻是我們長大的最重要的標誌。我們曾經都是那些天真的孩童,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憧憬。那時候還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人生,對着鏡子穿上西服假裝的成長,悲傷一發,寂寞唏噓。無數次的買醉在燈紅酒綠的夜晚,把那些年少的不羈獻給了最黑暗的社會。
我沒有任何悔恨!
當我着手篇小說的時候,也是我真正認知的時候。感謝那些年,終於讓我不再犯傻。親愛的,告訴我,你們現在是否也傷痕纍纍?
這才是真正的我們,我曾唾棄過那些艱苦的歲月,也曾不滿過命運的不公。
但老天是對的,它讓我懂得了堅強,看到了希望。
謹以這篇小說,紀念那些發生在夏季的故事,那些悄無聲息淌過的日子,那些腳步不曾停息的人們,還有掙扎在苦逼歲月的我們。
這是一座不為人熟知的小城,可就是這樣的城市,有所高中近年剛被評為省重點。新校址被建在這座城市的南部,有些偏遠。不過學校蓋的氣勢恢宏,周圍又有很多逐漸興起的商店、小吃、網吧等許多被學生所需要的店鋪。學校環境好,周圍也應有盡有,這極大地安撫了學生們憤憤不平的心。
這樣的高中,在這樣的縣城,也算是“德高望重”。許多許多的學生慕名而來,給這座高中無形之間增添了神話般的色彩。
每個來到這裏的學生,要麼自己本身是個愛學習的孩子,要麼是被家長“逼迫”成為愛學習的孩子而來到了這裏。在這樣的學習氛圍下,許多的新生老生都鬥志昂揚的衝進教室,許多新生老生大搖大擺的,在本應該學習的時間段內,走出校園。
我是個老生,今年,是我在這所高中的最後一年。
不過,我不是鬥志昂揚里的。
我百度過自己的名字,當我把“安海”輸入、搜索的時候,結果我瞟了一眼,就沒有再看,因為我看到了很長的一串零。我本以為我這個名字雖然不出眾,但是也不至於有這麼多人和我一樣啊!看來我還是太普通了,如果有能力,我寧願改一個,不想自己就這樣的普通着。
落日的餘輝把我的影子拉的老長,身邊來回穿梭着自行車、出租車、私家車。我知道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我,因為很少有人像我這樣,逃課還大搖大擺的,可能他們有些人不知道我要逃課,因為我頭上戴着一副多麼稚嫩的面孔啊!
可有誰知道,這樣稚嫩的面孔,和這如血殘陽一樣滄桑。
我喜歡夜晚,哪怕這裏最高的建築僅僅17層,而且許多的夜景也只不過是霓虹燈絢麗一點罷了。
沿着路燈走,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就會看見一家小酒吧。這是我逃課的第一站
今天的酒吧門口有些冷清,可能夜場的時間還沒有到吧。這個酒吧並不是這座城市最好的,來這裏主要是它離學校近,而且這裏有我喜歡的夜場,有我曾經的回憶。
走進大廳,便傳來熟悉的音樂。大廳里人不多,只有些工作人員。不過在公共沙發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騷偉。
這是我的一個哥們,叫路偉,我稱他騷偉。說他騷,主要是因為他處的對象太多了,而且不超過一個星期,必須上床。每次和他出去吃飯,都會碰到他的相好,三天之內不會有重複的,我就開玩笑和他說:“真他么強悍,你真是偉哥”,他剛聽完以為我在誇他,等反應過來我早都跑了。
此刻的他翹着二郎腿,眼睛四處放騷呢!我明白那是等待獵物呢!音樂聲太大,我扯開嗓子喊了一句:
“喂!騷偉”
騷偉身子一斜,看到是我,嘴裏嘟囔了幾句,不用想,肯定是在罵我呢!
“草,你怎麼也來了,一天沒上課,去哪了”騷偉一邊熟練的點着煙,一邊問我。
“在宿舍睡覺了”我淡淡的說。
估計他也沒有聽見,但是也能猜到我幹嘛!有女朋友時,我肯定在陪女朋友,以至於每次他找我直接給我女朋友打電話。現在,單身的我,不在班級,當然在宿舍。我順手搶過他的煙。他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
“浪費煙草!”
因為我不會抽煙,對他的這種態度已經習慣了。我看了一眼煙盒,“玉溪”。對於學生的我們來說,這煙不便宜,不過看他的樣子我倒想起一句話:姐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身穿一條大褲衩,嘴裏叼玉溪”此刻的他穿着一條大褲衩,腿毛快趕他頭髮長了,當時我的腦中迅速閃過一句話:
“體毛長,**旺!!”
我抽出一支煙,放在鼻子上聞一聞,我不會抽煙,但習慣了這樣的做法,彷彿只要聞一下,就能真的體會到他們口中的“快感”。煙霧繚繞,煙殘墜落,我的世界漸漸的黯淡了……
“想他么什麼呢你?”騷偉看我愣在那,大聲喊了我一句。
我看到人已經陸續多了起來,剛才還冷清的大廳,瞬間人滿為患。我和騷偉趕忙找個公共椅子坐下。
“喝點什麼?”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服務生趴在騷偉的耳邊問着,那姿勢真是曖昧,我有些乾嘔。
“一瓶啤酒,一瓶飲料”
“不,兩瓶啤酒”我大聲的說著。
騷偉看着我沒有說話,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
啤酒上來了,我輕泯了一口,嗓子有些難受。大廳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音樂也勁暴了一些。喊麥的那哥們還是和每天一樣的瀟洒帥氣,大聲的激發著朋友們的情緒。我真替他的嗓子擔憂,想到這裏,我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嗓子難受。
在喊麥哥的鼓動下,人們陸續的走上了舞台中間的那個大地顫上,瘋狂的舞動。我真懷疑那幾個紋身哥是賣毒品的,那激情彷彿吃了搖頭丸。我是不喜歡這樣去蹦迪的,況且,我今天也沒那個心情。騷偉看我沒動,可能是想坐下來陪我,也可能他也在思念着過去,那他該思念哪個,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你一會哭一會笑的,瘋了吧你”騷偉突如其來的一句嚇我一跳。
我剛想罵他,一個女孩坐在了我對面的吧枱上!我的第一感覺是真的太像了,騷偉可能也感覺到了,趴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很像,但她不是”
我沒有理他,揮手叫了服務員。
“來瓶啤酒”
“不是吧,你今天要買醉啊?告訴你喝多了,我可不管”沒等他說完,我接過啤酒遞給騷偉
“替我給那個女生送去”騷偉用很驚訝的眼神看着我,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了,接過啤酒,走向了那位女孩。
我真替我的搭訕方式感到噁心,其實也不是搭訕,我就是想要她注意到我。
遠遠的看到騷偉拿着啤酒,指了下我這邊,說了幾句話。我拿起啤酒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那位女孩也微笑着喝了一口。沒有話語,簡單的一個微笑,雖然很美,但不是她。
舞台上的人們繼續嗨着,我感覺有些疲憊。不過,我卻發現那個女孩總是看着我,每當目光相對的時候,都會微笑一下。我敢保證,要是騷偉,他早都上去了。過了許久,可能女孩真的覺得我沒興趣吧!當然我是這樣想的。她拎起她的包包走了,到門口的時候,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消失在黑暗中。
我有些小小的失落,望着門口的方向發獃。不知過了多久,騷偉把我叫我走了。我猛的喝了幾口啤酒,嗆得眼淚流了下來,隨後進入了黑暗之中。
到了門口,我拿起手機一看,有班主任兩個未接來電,我苦笑了一下。
“回去么,我得回宿舍了”騷偉問我。
我沒說話,點點頭。
我和騷偉不住在一起的,他搬出校外住了。
還有半個小時下自習,街道上異常的安靜。路燈昏黃,此刻我得步伐有點飄。我就這樣,一瓶啤酒就到量了。路口,我倆分道揚鑣。我看着面前的鐵柵欄,又看看遠處開着的大門。藉著酒勁,飛身跳入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