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歡顏的夢境

她在她們身後拚命的喊着“不要！不要！”兩人晃若未聞。

夜小沫看着倒在地上的蘇婕，然後朝她在的方向詭異的一笑。她嚇得瞪大了雙眼。

“不要！”一句呼喊從歡顏口中出來。坐在一旁的杜陽欣喜的看着床上的歡顏，以為她要醒了，誰知道歡顏喊了一句后，又沒有半點動靜了。他失望的垂下頭，看着歡顏的睡顏，嘴角漾起一抹苦澀。

歡顏喊完“不要”后，夢中的夜小沫回過頭，驚恐的看着她，像是見到鬼一般。

“歡顏？”夜小沫的身子以扭曲的樣子看着她，說道。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小沫，說道：“小沫，我是顏顏啊！”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夜小沫會喚她的全名，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夜小沫喊她從來就是“顏顏”。“歡顏”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出現在她們之間。

“歡顏？”夜小沫像沒有知覺一樣，機械的叫着她。

她走上前去，想要拉起夜小沫的手，可是當手觸碰到夜小沫的手，卻是直直的從夜小沫手背穿過去。

“小沫！”她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夜小沫朝她一笑，朝車水馬龍的馬路走去。然後“嘭”的一聲，夜小沫像一隻隕落的蝴蝶，拋物線似的從空中跌了下來。

“小沫！”她凄厲的喊着，眼淚模糊了視線。

“小沫！”床上的歡顏突兀的喊了一句。

杜陽又驚又喜的看着床上的歡顏，輕聲喚道：“顏顏。”

沒有反應。

杜陽又一次失望的垂下頭。

歡顏的夢境並沒有因為夜小沫的出車禍而停止。

她看着血從夜小沫的身體內流出，而之前的蘇婕早已沒有了蹤影。

突然，血泊中的夜小沫站了起來，滿身是血，看着不遠處的歡顏，朝她詭異的一笑，緩緩的走向她。

她看着這樣的夜小沫，嚇的不停的後退，口中喃喃道：“小沫，你怎麼了？小沫！我是顏顏啊！”

夜小沫晃若未聞，步子沒有半點改變，直直的朝她走來。

一輛車朝夜小沫急駛而來，又是“嘭”的一聲，夜小沫又被撞起，像一隻絕美的隕敗德蝴蝶，拋向空中，陡然墜落。

她因為這一切都結束了，蘇婕死了，夜小沫死了，就連她，也不知道在何處。

就在她一陣迷茫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夜小沫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兩隻手直直的垂在身側。她知道，夜小沫的兩隻手已經骨折了。

她心疼的喚了聲：“小沫。”

夜小沫笑了笑，雖然臉上一片污濁，笑容卻依舊明艷。

她以為一切都正常了，夜小沫手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跑到她的面前，朝她一笑，卻是異常詭異。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夜小沫，然後夜小沫沒有絲毫猶豫，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臟。她沒有半點感覺，只是驚恐的看着夜小沫，然後眼睛中的生機漸漸消失，直直的倒在地上。

她清晰的看到，夜小沫殺了她后，拔出匕首，舔了舔匕首上的血，然後化作星星點點，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艱難的開口，喚道：“小……沫……”，重重的倒在地上，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