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神秘人是誰?
容璇嘆氣,隨後轉移話題,“對了,那個丹鳳眼女孩對你做了什麼,你那麼生氣,她想對你做什麼?”
南宮凌摟着容璇腰肢的手微微一顫,陰影下的他閉了閉眼,“一個仇敵派來搞破壞的,已經被我處理了。”
容璇將信將疑,“是嗎?我看你那個時候臉色好難看。”
“大喜之日來搞破壞,我能開心得起來?”南宮凌答得理所當然。
容璇撇撇嘴,既然他不想說實話,那她也就不多問了。
不過心中不太開心就是了,好像他每一次對她都有所隱瞞。
相顧無言,容璇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
南宮凌瞥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不愉,不過,被女人強的事,是他的噩夢,不想在提起。
不過,他心中還是在意她的想法,怕她不開心,於是討好道,“回a市後到我的別墅去住,你若是不想回祖宅那就不回祖宅了。”
容璇睜開眼,有些感動,“你說真的?”
“嗯,既然不願意,那就都依你。”南宮凌唇角微勾,重新摟緊她,語氣寵溺。
容璇咬緊唇瓣,“嗯,那我要跟你一起住,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又回凌悠苑去。”
“好,不去。”南宮凌嘴角揚起炫目的笑意。
容璇這才展開笑顏,湊過去在他側顏上羞澀地落下一吻。
京城
空氣中沒有風,只有淡淡的薄霧飄舞,如絲如縷,靜謐安詳。
那層層疊疊的花瓣肆意展開,如金色雲霞一般繽紛絢爛,散發的芳香沁人心脾,讓人沉醉,用手去摸,花瓣細膩柔軟,觸感極好。
南宮凌的確如他所說,一下飛機就將她帶到一處和豪爵一模一樣建築風格的豪宅前。
容璇驚愕地看着眼前的豪宅,有些回不過神來,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並沒有回京城,而是還在a市豪爵,因為兩個房子真是一模一樣,讓她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身旁,一隻手繞過來攬住她的腰,好整以暇的欣賞她詫異不已的神色,眼底滿是膩人的溫柔。
“進去吧。”男人摟着怔愣住的她,忍不住展開迷人的笑顏。
“別告訴我你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容璇眼眶一熱,咬緊唇瓣,口是心非,“我可不會太感動的。”
“喜歡嗎?”南宮凌微微一笑,看着她斂下眼眸,忙着掩飾失態,唇瓣的弧度越發深了。
“還好。”容璇低着頭悶悶的說了一聲,她才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態,太丟人了。
“只是還好嗎?”男人顯然不滿意女人的回答,捏緊了她的腰。
“鬆手,很好很滿意行了吧。”容璇扒拉着她的手,這男人手勁兒倒是不小。
進了房,房內的設計格局竟然也沒有變,與豪爵相同,容璇嘴角愉悅勾起,進入主卧,伸手拉開落地窗,微風透過半敞的窗戶吹了進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面而來。
容璇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這裏這是太舒服安逸了。
南宮凌沖了個澡,下身僅着浴巾走了出來,看着站在落地窗邊的嬌妻,眸光含笑的走過去。
一雙溫暖的大手撫上她頭頂凌亂的髮絲,容璇心神一震,那雙手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感覺,轉頭朝他淺笑,“洗好了?”
卻自始至終不敢抬頭去直視他光裸誘人的胸膛。
男人卻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不許她逃避他深邃的眼,似笑非笑,“都是夫妻了,還害羞?”
被他這麼一說,她反倒紅了臉,更不敢看他了,雖然她有時候很女漢子,可面對這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她卻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待她說什麼,南宮凌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窗邊,火熱癲狂的吻肆意地落在她的紅唇上,吻遍了她俏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南宮凌,你——”
容璇的臉熱燙如火,白皙軟嫩小手無力的攀上他的脖頸,回應着他的吻,呢喃着,他身上的明明是令人着迷的沐浴花香,此時卻令容璇感覺到有一種魅惑的力量,牽引着她,令她不知不覺中落入他的氣息包圍圈。
南宮凌心猿意馬,懷中淡淡清冽馨香,是屬於懷中人獨特的清雅之氣,不同於其他女人或濃或淡的香水,他的手情難自禁地往下探去…。
“璇…。”男人的嗓音透着淡淡的香醇,低沉性感的好聽,他的唇抵在她的紅唇磨蹭着,指腹在她的臉頰上奏出曖昧的樂章。
容璇因為他狂熱的吻,使得雙眸都是氤氳的霧氣,難為情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同樣高傲的她亦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與以往所不同的柔情似水。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南宮凌捧起她的俏臉,俯受愛憐地吻在她的眼帘上,“我不會輕易放開你!”
他像呵護最珍貴的珍寶一樣,手指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串滾燙的氣息,讓她輕顫着,這種輕顫漸漸竄到大腦之中,原本逐漸清醒的大腦在這一刻又開始變得失去了意識。
將她平放在大床之上,南宮凌凝視着她的小臉——
映入眼帘的嬌軀完美地如同一尊女神雕像。
他不由分說覆上了她嬌美的身軀,吻上了她花瓣般嬌嫩的紅唇,最終,兩人合二為一,形成最美的樂章……。
這幾天,容璇每天都在腰酸背痛中醒來,醒來后看着自己白嫩滑膩身軀上下不滿的痕迹,無不抱怨那個男人的兇猛和毫不懂憐香惜玉。
而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容璇一瞥來電顯示,竟然是出國許久的南宮月。
想起南宮月出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安分守己不許沾花惹草的,可現在她卻已經被“家賊”給撬了牆角了,而且那家賊還是她的親哥哥。
“璇,你在家乖不乖啊,有沒有溜出去鬼混?”電話另一頭女孩清脆甜美的嗓音傳揚而來。
容璇扯了扯嘴角,靠在床頭上,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痕迹,覺得她都當了她的嫂子了,有些事情還是要當斷則斷,“我挺好的,你在國外怎麼樣?有沒有遇到看對眼的帥哥?”
“人家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卻這麼說,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哼!”南宮月一聽容璇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去找其他的男人,她頓時感覺到心裏憋悶的很。
“月兒,我覺得我們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找一個疼你的人吧。”容璇也不會說好聽的安慰人的話,指望長痛不如短痛。
“你,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所以打算甩掉我了?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容璇越是這麼說,南宮月越是胡思亂想了起來。
“你別亂想,沒有的事,真正的原因等你回來之後,我再跟你細談好不好?”容璇後悔了,她真不該逗弄這個少不更事的丫頭的。
“你不要我了,我還回來幹什麼?”南宮月語氣帶着幽怨。
“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容璇扶額,覺得這事的確不太好辦。
“我要當你老婆,才不要當你妹妹,誰知道你有多少情妹妹。”南宮月咬住唇瓣,不依。
容璇聽到南宮月要當她老婆的話,嘴角抽搐着,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我只能把你當妹妹,其他的不可能。”容璇當初可沒想到會嫁給南宮凌,與南宮月有這樣一茬關係。
南宮月在另一頭抽噎着紅了眼眶,鼻尖酸澀的磨着牙,“容璇,反正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容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兄妹兩都一樣的固執執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以免她越陷越深,抿了抿唇,“月兒,其實我是……”
話未說完,容璇的手機就被突然出現的一隻大手拿了過去,果斷的掛掉了手機。
容璇轉頭看向大手的主人,瞪眼,“我還沒說完呢。”
“等你說完,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時衝動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還是別說了,等她回來在解決這事吧。”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床邊,手中悠閑的把玩着她的手機。
容璇愁眉不展,“我愁啊,不知道她回來后該怎麼跟她說,心上人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嫂子。”
南宮凌在心中失笑,卻依舊板著臉,“這叫自作自受。”
“那我有什麼辦法,唉,我本來當男人當得好好的,偏偏被你這個妖孽給收了,打回原形。”容璇哭喪着臉,滿腹怨念。
“打回原形?”南宮凌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話倒是貼切。”
“別笑了,再笑我就把你打回原形!哼!”容璇橫刀立馬,瞪着眼揮了揮拳頭。
南宮凌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身子,在她耳畔曖昧低喃,“你這樣子,可真誘人。”
容璇面色一紅,手忙腳亂的推他,沒什麼底氣的威懾,“別隨便發情啊,我可是一幫之主,小心拳腳無眼,打得你爹媽都不認得。”
“嗯,你認得就行,不是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南宮凌手指點着下巴,似乎在回味着什麼,“以前我不近女色,是因為女色壞事,後來有了你,嘗到了開葷的滋味,突然覺得,我那十幾年不近女色的日子簡直都是白活了,人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可你看我潔身自好這麼多年,我的第一次,也就只有……。”說到這裏他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面色一沉,止住了沒有說完的話。
容璇本來也沒在意到這個,突然聽他止住了話頭,好似也想到了什麼自己曾做下的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時之間也將即將問出口的話也咽了下去。
容璇默默地拿起衣服穿好,去了洗漱間,洗漱完畢。
南宮凌眉頭緊鎖,揉着隱隱發疼的太陽穴,怎麼又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能在她面前提起呢?
“南宮凌你不用上班嗎?”容璇穿戴好,靠在門邊,看向坐在床邊揉着眉心,一臉糾結的男人。
南宮凌站起身來,走向她,“我的工作很特殊,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今天你想去哪裏?”
“剛才顧婷給我打電話,說想將南宮瑾帶出去走走,天天宅在南宮家,我看好人也得憋出病來。”
“恩,要不要我陪你去?”南宮凌抬眼看向容璇一身幹練帥氣的打扮,抽了抽嘴角,她總是改不了之前的穿衣習慣。
“不用了,反正也只是去海邊。”容璇搖搖頭。
“早去早回。”南宮凌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九點半,容璇親自到南宮祖宅門口見到了扶着南宮瑾出門的顧婷,三人上車,到了早已訂好位置的地方,海邊的一個露天餐廳,有各種海鮮燒烤,點上幾瓶啤酒,吹着涼爽的海風,很是愜意。
那碧綠的海面,像絲綢一樣柔和,微盪着漣猗。從高處看,煙波浩渺,一望無際;而有時,海水就在你的腳邊,輕輕絮語,海水滿盈盈的,照在夕陽之下,浪濤像頑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躍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
顧婷小心翼翼地扶着南宮瑾的腰,“到沙灘傘下面去坐會兒吧,日光浴挺好的。”
南宮瑾面色有些蒼白,坐在沙灘椅上,溫潤的眸子帶着溫柔,“謝謝你們,這是我第一次出門。”
顧婷與容璇聞言,皆是一怔,南宮瑾久病纏身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出過南宮家一步么?
“你是南宮家的尊貴少爺,怎麼會連出個門散心都難?”容璇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南宮瑾搖頭苦笑,靠在沙灘椅背上,“我這副破敗的身子誰敢隨便帶我出門,都怕我出了意外擔責任。”
顧婷心中一疼,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頓,“以後有我在,你想去哪裏我都會帶你去。”
南宮瑾心中感動,反手握緊了她的手,不知是被沙灘上強烈的陽光刺激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溫潤的眸子蒙上一層氤氳水汽。
南宮瑾這樣子,看得容璇心裏也有些堵,低着頭裝作在喝果汁,不想南宮瑾察覺她眼底藏不住的憐憫而心生尷尬,她知道像南宮瑾這樣的人,心性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這樣沉默着也不是事,容璇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這果汁不錯,我再去那些過來,你們要雪糕還是果汁?”
顧婷抬起頭,感激地對容璇一笑,“來兩杯果汁吧,阿瑾那杯要加熱的果奶。”
“好嘞,請兩位客官稍等,美味飲料馬上就來。”為了緩和氣氛,容璇一甩手中的外套,作古代店小二吆喝起來。
南宮瑾與顧婷都被容璇惟妙惟肖的表演逗笑,都開心了不少。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顧婷時不時地抬手探探南宮瑾的額頭,生怕他又咳嗽病發,她知道他的病一向反覆無常。
南宮瑾伸手握住顧婷置於他額際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微笑,“我感覺很好,從未有過的好。”
顧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有什麼不適要跟我說知道嗎?”
南宮瑾感覺到自己胸臆中充斥的一股熱流,忍不住道出肺腑之言,“恩,我覺得我很幸運會遇到你,如果嫁給我的不是堅強獨立的你,我想我這個願望臨死都不會達成。我就擔心你據理力爭的帶我出門,南宮家的那些人會為難你。”
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走出南宮家看看外面的世界,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顧婷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怪,“說什麼死不死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放心,我既然敢帶你出門,就不怕他們的為難。”
南宮瑾低低開口,語氣幽沉中帶着磁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能夠遇到你,我已經死而無憾了,你放心,我若有一天真的撐不過去,我會給你自由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南宮家,你這麼美好,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婷咬緊唇瓣,眼眶一片酸澀,“你別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醫治你病的辦法。”
這時,容璇遠遠地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沉悶哀傷起來,幽幽的直嘆氣。
她正猶豫着現在要不要走過去,眼角的餘光一掃,瞟見了一抹久違似曾相識的身影。
容璇眼兒一眯,連忙將手中的飲料交給顧婷后,抬腿追了上去。
大中午的,沙灘上的人三三兩兩並不是很多,容璇腳步輕盈很快距離那熟悉的背影越來越近。
容璇尾隨着那人進入了一間沙灘旅館。
“小姐,您要住旅館嗎?”一個旅館服務生眼尖地看着容璇緊緊跟隨着自己的顧客,攔住了容璇的去路。
容璇蹙了蹙眉,面不改色,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便衣警察在執行公務,你想妨礙公務?”“請出示證件。”服務生一本正經的神色,毫不放鬆地盯着容璇。
容璇不得已從衣衫內袋中掏出一個紅色金徽狀物的卡片在服務生眼前晃了一下,緊接着快步走向那人的房門口。
“哎,你不能去!”服務生壓根兒沒看清容璇手中的東西。
容璇站在門口正欲按下門鈴,閉了閉眼,又將手放下,腳尖一轉,來到旅館前台。
“剛才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容璇決定謹慎行事。
“你真的是警察?”服務生將信將疑的瞅着她,“我們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
“趕緊的,你想妨礙公務嗎?”容璇故意虎着一張臉,滿臉嚴肅。
服務生心中一顫,連忙將手中的冊子遞給她,指着其中一個,“喏,就是他了。”
奈斯?果然是他!
容璇一眼就瞥見那熟悉的名字,按耐住心中的激動,深呼吸了一下。
“好了沒事了,剛才我看這個人長得和我們追擊的一個逃犯很像,現在確定不是他。”容璇煞有其事地將手中的冊子還給對方。
出了門,容璇拿出那卡片,她看着上面印着的“軍情局”三個大字,想着這是軍事情報局的簡稱么?
想不通便也不想,只是感嘆這東西唬人倒是很有用。
只是現在她已經確定奈斯已經在京城,南宮瑾的病是不是就有救了呢?
容璇一邊想着這事的可行性,一邊走到顧婷夫妻二人的身邊。
“你們也別這樣愁眉苦臉的了,我剛才遇到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能治好三弟的病。”容璇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管奈斯願不願意出手救人,她總要試一試。
二人一聽,眸子不約而同的亮了一瞬,顧婷激動地拉住容璇的手,滿臉希翼的看着她,“真的嗎?”
“但是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個人性子很怪,只怕不會輕易出手救人。”容璇想了想還是將醜話說在前頭。
“沒關係,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顧婷雖然與南宮瑾接觸不久,但是她能感受得到這個男子和外面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都不一樣,他的感情純潔的像白紙,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只有她在他的感情世界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且她經常跟他講外面的世界發生的趣事,更是讓他有生機了許多。
南宮瑾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用希翼期盼的目光看着容璇。
容璇覺得南宮瑾這不說話的反而比顧婷更讓她有壓力,看來這個男人在遇到顧婷之後的確是增強了求生**的,她點點頭,“我儘力而為,不過這件事情況特殊,那個人的身份也很特殊,所以得暫時保密,就算對方答應了治療,也要秘密治療。”
“可以。”兩人毫不猶豫地點頭。
容璇鄭重其事的轉頭對顧婷說道,“這件事還得拜託你去辦,我只能給你寫一封信,對方看了這封信應該就會答應給三弟治病,不過婷,那人如果問起我的下落和身份你一定要保密,我有我的苦衷不能露面。”
“好。那麼,明天待會兒我就將信寫好給你,你……”容璇說道這裏突然被一直不說話的南宮瑾打斷。
“大嫂,我覺得既然你不想讓那人知道你的身份,那還是先別讓阿婷去找那人,這樣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你何不先塞一封信到他房內,讓他到你指定的地方給我治病?”南宮瑾眼底流轉中一絲睿智的光芒,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聞南宮瑾的話,容璇對這個看似病弱的男人多了一份新的認識,他也是一個極富謀略才智的人。
“三弟說得不錯,我的確可以先遞信。如果行不通我們再商議別的辦法。”容璇讚許的看向南宮瑾,“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三弟的聰明。”
南宮瑾聽到她的誇讚,靦腆的垂下眸子,笑而不語。
“這樣也可以。”顧婷點點頭,也認同了這個做法。
說做就做,容璇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信封,寫好了信,走向那旅館的方向。
這次進旅館沒有任何人阻止,容璇將手中的信從門底縫隙推進門內,然後快速離開。
門內,金髮碧眼,身材挺拔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沓病理資料在聚精會神的翻看。
他時而站起身,時而又在房間走來走去,時而又坐到沙發上,當他走到門邊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低頭,看到了門邊的信封。
奈斯蹙了蹙眉,最終還是將那信封彎腰拾起。
打開信封拿出信,看完之後,他面色一變,隨即猛盯着那落款的名字,和信封一角的玫瑰標記一個勁的眨眼,他沒有看錯吧?竟然真的是“mafia”上上下下找了多年的教父大人的筆跡和落款!
rose!
竟然真的是她!
他興奮的拿起手機就要給司擎打電話,可顫抖的大拇指正要按下的時候,他又遲疑着放下了手機。
既然rose用這種方式給他送信,自己卻不露面,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現在若是他違背她的意願搞得人盡皆知,只會讓她隱藏的更深,只怕都不會再露面。
最為擔憂的是,如果一旦透露出教父的蹤跡,要是讓教父的仇家發現,豈不是將教父置於危險之中嗎?
奈斯冷不防一個激靈,清醒了腦子。
奈斯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後他拉開門,沖了出去!
快步來到前台,“你有沒有看到誰跟蹤過我,或者在我門前徘徊的可疑人?”
服務生遲疑着說道,“有一個,他說是警察,本來想敲門找你的,最後還是走了。”
“男的還是女的?”奈斯焦急的問道。
“男的。”服務生自己也不確定是男是女,看那打扮應該是男的吧。
“好,以後再見到那個人你通知我。”奈斯將自己的名片給了一張那服務生,他的名片都是限量的,一般從不給無關的人,現在為了找到教父也只能給她一張。
那服務生不知道這是享譽全世界的神醫,隨意將名片丟在抽屜里,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好的。”
奈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回到房間,又再一次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好一會兒才將心情平復下來,將重點放在信得內容上。
“給人治病?”奈斯拿着手中的信,蹙眉沉吟着。
奈斯躺在床上,果斷將手中的信撕掉丟進馬桶沖乾淨,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
牢牢記住了約定的地點,奈斯嘴角含着喜悅的笑,喃喃自語,“教父大人,終於又要見到您了,他有救了!”
次日一大早,奈斯早早起床到了約定的地點。
這是一間隱蔽的出租屋,他壓抑着激動的心情敲了敲門,立即就有人來開了門。
而入眼的並不是那一張期待中的臉,而是兩張東方面孔。
“您是奈斯醫生嗎?”顧婷謹慎的看着來人,遲疑的開了口。
奈斯也審視着他們,“誰要治病?”
“是他,我丈夫。”顧婷看着奈斯,將他讓進屋內,走到南宮瑾的身邊。
奈斯走到南宮瑾的身旁,為他簡單的看診了一下,最終下了結論,“能治好,我可以不收費,但是一定要見到那個人,我指的是誰,你們應該懂得。”
顧婷和南宮瑾聞言,遲疑了下來。
最終還是南宮瑾搖搖頭,“這個條件我們辦不到,我們不治了。”
顧婷微微蹙眉,可想到容璇的話,也對南宮瑾的話沒有意見。
奈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寧願不治病也不願透露教父的下落,錯愕震驚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欣慰,看來,教父的朋友是講義氣的良善正直之輩,沒有遇人不淑。
長長地嘆息一聲,奈斯走到南宮瑾的身邊,“這病我還是會治的,因為我無法違背她的命令。”
他也只聽命於教父一人,有多少人為了找他救命治病而投注太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去找尋教父的下落,甚至這兩年來他所經歷的大大小小的狙擊綁架都不下於上百次。
那些人中不乏高至總統,國王,女王黑道大佬級別,大權在握的尊貴之人,低至跪在他的門前幾天幾夜的貧苦人家,做這一切的人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求他出手救人!
可不論是大權在握,身居高位的當權者用權錢色交易誘惑他出手,還是那些黑道大佬出動武力威逼他救人,還是那些可憐的平民跪在地上求他求的暈過去,他都沒有動心過。
只因為他沒有得到教父的允許,他不會出手救任何一個人!
南宮瑾與顧婷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是會堅持為他們醫治,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個輕易請得動的人物,但還是心存感激。
仔細的檢查了南宮瑾的身體,奈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朔料藥瓶,將葯遞給南宮瑾,囑咐道,“這葯一天三次,可以吃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再給你葯。”
雖然現在也沒有見到教父,可是只要他還要為南宮瑾治病,那麼,總有一天,他會順藤摸瓜的找到教父。
“謝謝奈斯醫生。”顧婷深深地對奈斯躬了個身,心存感激。
奈斯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別謝我,要謝就謝那個人吧,如果沒有她的命令,你們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出手救人。”
這是實話實說,他的確不會沒有教父的命令去多事救任何一個人。
南宮瑾與顧婷心中瞭然,心中揣測着容璇到底是個什麼樣不為人知牛逼霸氣的身份,連這樣的神醫都得聽她的命令,可是他們卻怎麼也想不通。
奈斯很快就離開了,奈斯離開不久,容璇出現在南宮瑾與顧婷的面前,關切地看向南宮瑾,“怎麼樣?能治嗎?”
“奈斯醫生說可以治,還給了我們葯。”顧婷走過來,感激地拉住容璇的手,“真的該好好謝謝你。”
容璇鬆了一口氣,笑顏如花,“能治就好。”
顧婷幽幽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對容璇說了,“璇,他本來想威脅我們告訴他你的下落才給我們治病的,不過我們記着你的話並沒有答應。但是沒想到他還是答應給阿瑾治病了,他可真是個怪人。”
“沒什麼,我早就說過了,他就是一個怪人。”容璇輕描淡寫的說,“反正只要目的達到,能將三弟的病治好就行。”
顧婷憂心忡忡的握緊她的手,“你真的不打算見他?我看他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想必他還是在打主意想通過我們找到你的下落,那你豈不是會有被發現的威脅?”
“不是不想見,而是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容璇搖搖頭,不想多說的樣子。
見她如此,顧婷也不再多問。
容璇拍拍她的肩,“此地不宜久留,就算沒有人跟蹤我們,奈斯那邊也未必沒有人跟蹤,我先走了,你們也快點回去吧。”
話落,容璇很快就打開門消失在門前。
容璇回到了御豪,這是南宮凌給他們新家的名字。
“去哪了?怎麼回來這麼晚?”見到容璇晚歸,坐在沙發上的南宮凌忍不住開口。
容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和顧婷他們一起去玩嗎?你又沒空陪我,還不許我自己去找伴兒玩啊?”
“人家那是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你跟着去湊什麼熱鬧?”南宮凌放下手中的報紙,最近他都感覺到她越發的忙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我們也是新婚燕爾。”容璇抿唇一笑,走過去摟住他的脖頸,戲謔,“原來是某人捧醋狂飲了啊。”
“你還知道我們是新婚燕爾?”南宮凌伸手拉住她的手,手中不乏溫柔。
“嗯哼。”容璇低低笑出聲。
“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東西?”南宮凌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我可是有人品大大的好,怎麼會拿你的東西?再說了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還用我偷拿?”容璇從善如流,巧言善變。
南宮凌手不安分的摸進她的衣衫內,從裏面摸出一個卡片樣的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你想怎麼樣?”容璇不慌不忙,腹誹這個男人倒是有當神偷的潛質,她還沒反應過來,東西就被他給摸走了。
“說說看,你拿我的東西都去幹什麼壞事了?”
“我都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能幹什麼?不過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軍情局?幹嘛的?”容璇故意轉移話題,陰測測的瞥着他,“還說呢?你也深藏不露藏得很深嘛。”
“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我這個工作性質很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南宮凌將東西收入懷中之前,問她,“玩夠了嗎?要不要再拿去玩玩?”
“沒什麼好玩的,還沒警察證管用,沒意思。”容璇一臉嫌棄地擺擺手。
南宮凌被不識貨的某人成功氣笑,“沒見識的臭丫頭!”
那些警察與他權勢滔天,牛逼哄哄的軍情局有可比性嗎?這丫頭什麼見地這是。
“好好好,你牛逼。”容璇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抱住他的脖子,沒骨頭似的趴在他的肩頭,不想再和他爭辯什麼,“好累,我要睡了。”
“幹什麼了這麼累?”南宮凌摟住她,以免她話落下去摔着了。
“人家哪有您這個大官悠閑啊,事兒多着呢?”容璇沒有提為南宮瑾治病的事,她還不想讓南宮凌對她的身份起疑心。
她站起身來,進了浴室。
“我去洗澡睡覺,晚安了您吶!”容璇拖着有氣無力的身子,向浴室走去。
南宮凌一臉寵溺地搖搖頭,也起身去了書房。
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容璇想着,奈斯總有一天要與自己碰面的,這樣躲着也不是事,要麼就不該給他去信,既然已經主動聯繫,就一定會讓對方察覺到蛛絲馬跡。
這兩年來,有多少人再找自己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罷了。
躺在床上,容璇心中很亂,她相信以奈斯的性子,是不可能會將有了她消息的事情透露給別人知道的,這個別人自然是司擎。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煩躁的一拉被子,容璇掩住臉,腦子放空,睡覺!
南宮凌的書房內,雷恭敬的站在南宮凌的面前。
“你說神醫奈斯已經來了京城?”聽了雷帶來的消息,南宮凌有些詫異的抬起頭。
雷點點頭,“是的主上,據我所知就是您舉行婚禮的那天奈斯抵達京城的。”
“他輕易不出門的,一出門必有要事,查出來是為何而來嗎?”南宮凌手指習慣性的叩擊着膝頭。
雷不卑不亢的回答,“查出來了,好像是為了救人在找一味藥材。”
南宮凌蹙眉,“找藥材?他的規矩不是不得到教父的同意從不出手救人,怎麼會還在為人治病?難道是他們自己找到了教父卻沒有公開?”
雷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可能的,要是教父回歸,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的,沒道理這麼遮遮掩掩,若是要遮遮掩掩就不會讓奈斯出手治病了,據我們的探子查出的消息,奈斯一直都在負責為他們內部的一個神秘人治病。”
連雷自己都沒有察覺,日後他口中這個神秘人的出現,為南宮凌的生活掀起了勢不可擋的狂風暴雨。
南宮凌驚疑不已,心頭莫名一跳,“神秘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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