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生生死死
孫為民發瘋的後果可想而之,他可是瘟神,一但他要是成了魔,估計,這天下最壞的人就非他莫數了。到時候,怕是只有鬼才能算清楚,會有少人死在孫為民的手中。
蛟女一邊用自己的五行水氣幫孫為民壓‘心火’,一邊頌起經文引導着,終是把孫為民心性收住了些,孫為民也大汗淋漓的坐了下來,護守心元,打坐起來。
你要問五行水氣真能消火?差不多吧,五行屬水的人通常都是慢性子,心智都很平穩,適合做精細的工作,水則潤下嗎。
再看天上看,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屬火的朱雀向來都是個急脾氣,早就等不急想和玄武比個高下了,她看到玄武的北天潤水陣一落,便長鳴嘶叫起來,只見,一道亮麗的火焰從朱雀的口中飛出,直奔玄武。
那火頭剛飛到一半,就如擰曲在了一起,猛的打起了轉,玄武仔細一看,那火焰還真像是一隻攣鳥縮身、如箭而至,絲毫都沒有做作的樣子,如烈火一樣,直直撲了上來。
玄武可是個慢性子的傢伙,面對攻擊,仍是四平八穩的等待着,側着身將頭扭頭向朱雀,直到那火鳥就要撞上它的身體時,它才猛的一張大嘴將朱雀的火鳥吞了進去。玄武緩緩的閉上了嘴巴,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好個五行相剋,死水吞火之法!我到要看看,這下你怎麼接!”朱雀也真不客氣,馬上又起一招,扇動起了那她美麗的翅膀,並且越來越快,洋溢在她身體的烈火之氣也隨着躁動了起來,呼呼的利響着。而她身後的南天七宿,也完全容到入了艷紅的光影中,盡着全力在幫朱雀旺氣。
朱雀的翅膀正在急速的抖動着,而玄武還保持着它的淡定,就連盤在它身側上的環蛇也是一樣,安詳的閉着眼睛。突然,那雙幽黑蛇眼猛然一亮,環蛇也隨轉頭急飛,嗖的一下,便出去了。與此同時,朱雀的翅膀在一振過後也驟停止,只見她,弓身前羽,呈現出一個斗的形狀,而斗心正對着玄武,彷彿要將玄武罩住一樣。
紅光漫天四起,無數點星火從朱雀身體上飛了出來,就好象,在那一刻朱雀已將她所有的亮羽都了甩出來,化做成千萬柄細小的火錐,漫天如雨般向玄武攻去。
玄武還是獃獃的望着,而環蛇早已經如鬼魅般迎了上去,一轉身形,在天空劃出了一個巨大圓環,環邊就蛇身,而環中則有一抹淡淡的光影在閃現,盪着波紋。
數也不數清的火錐直直撞在了圓環上,環中的光影在抖動,而火錐都如飛蛾般散去了。
一看道法也被玄武破了,已朱雀的火暴性格,哪能這麼輕易的服輸,又拚命的拍打起了翅膀,隨着每一下拍動響起,都有更多的火錐飛了出去,猛砸在圓環上,使得那環中的抖動更加劇烈了。
朱雀的攻擊越來越猛,而環蛇飛繞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火錐就如連成了一線,沒有停息的狠砸着,而環蛇的轉動也隨之快到了難見其身的地步,只能看到那霧氣一樣的黑線,彌散起詭異的光澤。
而那個巨大的圓環,早也已經變了模樣,由淡藍轉為了深紅,確切的說,那是一種紅黑相沒的顏色,顯得份外腥咸,如凝固住的血團一樣。
玄武終是動了,微微的張開了嘴,一團漆黑的霧氣從它的嘴中飄出,不緊不慢的向外彌散着,在它的身後北天七宿竟然完全不見蹤影,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與玄武合而為一了。
黑霧越來越多,直到完全籠罩住了整個天空,天幕出現了。
“玄武天幕?!”收住了心魔的孫為民直望着空中,此時的大地上早已經是漆黑一片,連幾米外的東西都看不見了,直到,完全的黑了下來。
“你沒事了吧,朱雀正在大戰玄武,你說誰會贏?”蛟女將抵着孫為民後背的手收了回來。
還沒等孫為民說話,四周便響起了嘈雜的慘叫聲,人們嚇壞了,他們正處戰場,突然天地變色,整個就如同瞎了一樣,使得他們根本分不清哪是敵,哪是友,稍有觸碰,便胡亂的砍殺了上去。
“該死!”孫為民當然知道出了什麼事,馬上喊道:“都不動!就地坐下!坐下!”任他如何的去喊,慘叫聲變還是變的越來越密集了。
“將軍,您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是子良。
“我沒事”孫為民知道子良的秘密,心想:像現在這種情況,子良一定很舒服,他到好,什麼都能看的見,氣道也旺盛數倍。
“你不用管我,快去巡場,讓他們都坐下,看到發瘋的人就都殺了,千萬不能客氣,最不濟也要砍了他們的手腳,快去!”孫為民心想:能救幾個算幾個吧,現在殺人就是救人,不殺掉發瘋的人,只會波及更多無辜。
“恩,那我去了”子良低聲應承着,消失在漆黑中。
讓孫為民沒有想到的是,只是短短的一刻鐘時間,子良足殺了幾百人,其中竟然還包括天下第一黑武者,單刀刑使——蘇蒯,這下,子良的名聲可傳開了,從此以後,便得了‘夜魔’之名。其實,子良殺蘇蒯只一箭的事,蘇蒯早已是亂了分寸,毫無防備下便丟了性命,也屬活該。當然這都是戰後之事,先說前話。
子良去后,孫為民也很想飛上天去看看,但蛟女說什麼都不讓,怕孫為民上去后被傷到,畢竟孫為民的道行太一般了,於是,他二人只好盯着天空死等。
再說天上,玄武天幕的威力確實很大,遮天避日不說,還裹夾着極重的陰殺之氣,壓迫的朱雀毫還手之力。
北天玄武在四象中本就是極陰的代表,色黑、意死,也有‘黑龜蛇’之稱,它一出手,當然是殺氣十足了。而朱雀在四象中則是色紅、意生,乃極陽的之表。這樣來說,朱雀和玄武完全就是兩個死對頭,它們之間的拚鬥,像是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得一樣,早晚都會有這麼一下。
按五行上來說,本是玄武克朱雀,因為水能克火,但現在偏偏是五行旺火日,火旺、水死,又把他們兩人拉回到半斤八兩的位置上了。至於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了,要不蛟女怎麼會請教孫為民呢。
不過要是論手段,耍心眼,朱雀還真不如玄武,五行屬水的人是什麼性格?內有乾坤。也就是說,不要看大龜蛇玄武長的挺憨厚,但肚子裏的壞水可多着呢,它先是急着要和朱雀動手,這也正合了朱雀的脾氣和心意,於是,朱雀就先動手了。但一動起手來玄武又不着急了,只是安穩的應付着,把朱雀急的胡亂出招起來,等朱雀心智一亂,氣道不穩了,玄武才動了手,看似不緊不慢的一招,實則是玄武最厲害的殺招——玄武天幕。
這就好象是兩個流氓在打架,開始喊的都挺凶,但一動起手來就不一樣了,朱雀扇玄武哪邊臉,玄武就擋哪邊臉,也不還手,等朱雀氣急了衝上來一頓亂扇的時候,玄武出陰招了,而且還是一出手就動了刀子,朱雀能不吃虧嗎。
真應了那句話:老實人、辦大事啊。
現在的朱雀,就像是一隻被人活活捏在手心裏的鳥兒,再掙扎也沒用了,除了發幾下狠,掉幾根漂亮的羽毛外,只有氣喘吁吁的份了。
看着一動不能動的朱雀和南天七宿,玄武穩步當車般移動起了腳步,就像是痴獃了一樣,昂着頭盯着朱雀看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動了一下,低下頭,如在沉思但它的身形卻在不斷的膨脹,直變的如大山一樣,而朱雀,只有玄武的鼻子大小。
巨大的玄武低下頭來嗅了嗅朱雀,又抖動了一下厚重的嘴唇,長舌頭突然一伸,朱雀不見了太快了,什麼都也沒看清楚,朱雀就被玄武吞了下去
天空漸漸放亮,那最後的一屢夕陽終是在落山前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直直打上城牆,穿過垛口,映襯在每一張滄桑面孔上。
人們都直視着天空,連雙手腥紅鼓兵也呆住了,他們不明白,那隻周身通黑的大龜代表着什麼,為什麼,大龜的眼中閃現的竟然是飄忽的陰冷,讓人如此恐懼,如同在直視着死亡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你們看到沒!你們都要死!都!要!死!”九靈祖出現了,立在空中瘋狂的大喊着,雙眼血紅的掃視着戰場上的每一個人,他在尋找,尋找那個被文王稱做可以打敗他的人,他在找孫為民。
“你是在找我嗎?”這句話九靈祖曾對孫為民說過,現在孫為民又還給了他。
孫為民和蛟女,出現了在九靈祖的身後。
九靈祖猛的轉過身來,咧着嘴顫抖着笑了起來:“你看到了嗎?啊?就在那你們輸了!輸了!”九靈祖一句一頓的快速說著,面貌怪異,像個傻瓜。
孫為民抬頭看了看只如山一樣的玄武,后又慢慢望向九靈祖,微微的搖着頭,眼中儘是對九靈祖的輕蔑:“你錯了,它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輸贏,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你胡說,這不可能,我贏了!你沒看到!我贏了嗎!”九靈祖只是盯着孫為民,而孫為民根本就不再看他,抬頭望着玄武,輕聲說道:“她回來”。
孫為民說的沒錯,朱雀,她又回來了。
只見,玄武身上的黑氣突然間就轉變成了光艷的紅色,而且還是由里向外散發著,玄武在顫抖,抽搐,大張着嘴巴像是無法呼吸一樣,保持着昂頭張嘴巴的樣子。
“它怎麼了,怎麼了,不可能!我已經贏了!我贏了啊!”九靈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恐的大吼着。
“它是在孕育生命,你知道什麼是生命嗎?你更本就不知道”孫為民痴迷的望着那隻玄武,默默的說。
就在九靈祖驚慌不解、左右觀望的時候,天空傳來了一聲翠亮的鳥鳴,似嬰兒的啼哭般震人心神。那隻美麗的孌鳥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從玄武的嘴中飛出來了的,她比從前更鮮亮,更通透,如被雨露清洗過一般,震翅高飛着。
當那隻巨大的朱雀飛過戰場上的時候,她像是在對所有的生命致意,不再扇動一下翅膀,而是高高的昂起了細長的脖頸,歡叫着,划飛着。
人們也都感覺到了朱雀的熱情,似有勃勃的生機在他們心底涌動着,他們開始歡笑,擁抱在了一起,高喊着,歡呼着。
“天地倫常,陰陽有道,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威嚴而莊重,她就回蕩在文昌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裏,從萬丈仙山,到茫茫東海,從北地洪荒,到界河之畔,人們走出房門、棚室,立在田間、山邊,他們都體會到了,那個聲音,慈愛而溫暖、威嚴且親近,那感覺真的好熟悉,每一個生命都細細的聆聽着。
在陰司鬼府中也發生着同樣的事情,千百年來不見天日地府,竟然被一片暖暖的天光包裹着,閃現出了金子般的光芒。所有的陰魂都靜靜的體會着重見天日後的喜悅,就連地獄中行刑的鬼差都放下他們的皮鞭,仰頭凝望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陰魂們竟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很喜歡那感覺,很溫暖,如母親。
“天地陰陽已立,生死輪迴有道,蒼生守位,萬化歸圓”
孫為民和蛟女也笑了,他們對望着,但誰也沒說話,他們知道那個聲音是誰。是她,她終於記起了自己的孩子。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生命就如朱雀,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根本就不會有停下來的腳步
此時,界河之畔。
一個高大身影矗立在河邊,怪異的身體上竟然長着四雙手臂,輕黑而結實的體色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而是人類最懼怕的存在——尤族。沒錯,他是一個尤族,還是尤族中的最強者,八臂天神。但現在他卻出神的眺望着界河北岸,感受着什麼。
“雷,我們回去吧,大軍集結好了”一個生着三雙臂膀人從後面走了上來。
“恩回去吧,赤煉,如果有一天我讓打敗了你會怎麼辦?”
“不會的,沒人可以戰勝天神,雷!”
“誰說的,你就可以,但現在還不行,回去吧”雷拍着赤煉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著,兩個人結伴而還,消失在了無邊的連營中。那連營,就建在界河岸邊。
九靈祖被地府收去了,天下就真的太平了嗎?沒有,在人們還沒有從傷痛走出來的時候,尤族又來了。
(這幾天忙昏了頭,一本結尾,一本開頭,搞的兩面什麼都不是,直到今天有書友提醒我:寫的什麼破爛了.我才發現出了問題,腦子很亂,想改也不知道從哪改起,東西裝的太多,成亂麻了.我去靜靜,急功近利,教訓深刻,和大家道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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