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捉姦
那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情,顯得甜蜜又略……混亂。www.
方針到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嚴肅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在這方面是第一次。這讓方針頭一回有個揚眉吐氣的感覺。一直以來嚴肅處處壓着她,幾乎將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如今她終於發現,原來這男人也有青澀的一面,而自己在這方面居然是老手。
雖然這也沒什麼值得吹噓的。
所謂混亂倒不是說嚴肅頭一回干這事兒能力方面有所欠缺,而是他在節奏的掌握上略有不足。比如有時候方針明明還在享受,他卻停了下來,還有幾回方針都到了甚至都過了,他還在那兒“奮鬥”。這種不大合拍的節奏讓方針既想笑又無奈,甚至覺得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愛啊。
第一輪結束的時候方針忍不住問嚴肅:“你以前沒研究過這東西嗎?”
“這是身體的本能,我不認為需要研究。這種天才從出生時就刻在了我們血液里,只要等待合適的時機去發掘就可以了。”
嚴肅天生驕傲,哪怕頭一回略顯生澀也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刀是越磨越快的,實戰是最好的老師。至於那些拍來給宅男YY的島國愛情片他是不屑看的。
用李默的話來說:太假了!
結果第二輪的時候,嚴肅就用自己的理論完美地扳回了一局。到第三輪的時候方針那點可憐的經驗已經不夠用了,除了連連求饒別無他法。
她在心裏不住感嘆:原來這東西也能無師自通。真的有人在這方面具有極強的天賦。
她突然覺得自己情況不大妙。這才第一天嚴肅就這麼兇猛了,往後等他把槍擦亮了,自己還能有活路嗎?
早知道真應該咬死不鬆口了,就拿羅世的死當一輩子擋箭牌好了。
想到羅世方針心裏有點酸澀的感覺。和嚴肅上/床這個事情雖然在生理上是順理成章的,但心理上她卻覺得有些歉意。羅世因嚴肅而死,她卻在幾年後躺在了嚴肅的床上,這怎麼想都不太合適。
方針想到這裏,心頭的嘆息就是一聲接一聲。但那天晚上她也沒顧得上自憐自艾。嚴肅戰鬥力實在太強,這一鬧就鬧到了後半夜。方針又喝了點酒,到最後困意不斷襲來,她連自己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也不會知道嚴肅在她睡着后都做了些什麼。這位一向愛惜身體煙酒少沾的大人物,完事之後想起了李默曾經的理論,於是讓人送了包煙過來,靠在床上默默吸完了一整根。
果然這事情是會上癮的,方針的身體一如他想像的那般美好,甚至遠超他的意料。從前他在這方面是不怎麼有興趣的,大概因為段詠詩的算計,讓他對女人對性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厭惡感。
但方針不一樣,因為有愛情的滋潤,所以做這種事情根本就是順理成章。當心頭沒有負擔的時候,一切都變得格外美好。
嚴肅吸到最後,含了口煙霧略孩子氣地往方針臉上噴去。看着對方睡夢中不自覺地伸手去撩撥,他忍不住微微一笑。最後他摁息煙頭扯過被子,和方針一起赤/裸着同被而眠。
結果他身體剛鑽進去,下半身就不小心碰到了方針的身體。明明都泄了好幾次的身體立馬又有了反應,簡直令他頗有幾分無奈。他看着方針安靜的睡顏,猶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後來考慮到女人身體的承受力,他只能強忍着欲/望起床,去浴室里自己解決了一次,又進浴房沖了涼水澡,然後穿一身睡衣睡褲甚至又拿了一床被子,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方針比嚴肅先醒。醒來的時候她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於是平躺在那裏默默地反省了一番。果然女人也是一樣的,禁/欲太久之後就會放縱是嗎?哪怕再覺得對不起羅世,她內心的渴求依舊沒有消散。
她又側身去看嚴肅的睡容,這男人真是好看,難怪自己一步步被他套牢淪陷至此。更別說他對自己足夠溫柔體貼關懷備至,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抓緊的話,她就真成傻子了。
方針忍不住伸手,輕輕撫着嚴肅的鼻樑,慢慢的又滑到對方的嘴唇上,然後是下巴,然後是脖頸,最後停在了喉結上。
是不是一旦愛上一個人,就連他的頭髮都會讓你覺得性感?方針摸着嚴肅圓潤的喉結,身體竟微微有了反應。
她知道自己什麼也沒穿,光得很徹底。但嚴肅看起來有穿衣服,睡衣的領子就露在被子外面。
他大概昨晚洗了個澡吧。方針心裏這麼想着,也想收回手指去浴室里沖一下。結果手還沒離開對方的皮膚,嚴肅突然兩眼一睜,瞬間握住她的右手,然後直接拉進自己被窩,放在了下半身某個昂首挺立的傢伙身上。
女人溫熱柔軟的手隔着衣料觸碰到那東西時,嚴肅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是男人的生理現象,大清早睡醒的時候就是這副德性,嚴肅也不能倖免。他想也沒想撲過去直接吻住方針的唇,二話不說就去脫褲子。
這時候語言是不需要的,只要行動就可以了。方針本來就有反應,這時候當然不會拒絕,順從地任由嚴肅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到最後幾乎迷醉得要昏厥過去。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無法抗拒,方針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
那天早上嚴肅狀態大好,一連戰了兩輪。到最後方針實在受不了了,帶着哭腔苦苦哀求對方,嚴肅這才熄了干第三輪的心,只赤/裸着身體抱着方針在床上躺了很久,等對方回過神來后才放她進浴室洗漱。
方針在浴室里磨蹭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她穿着浴袍出來的時候故作鎮定望着對方,問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的翻譯都不上班,我怎麼上?我可沒辦法跟法國人交流。”
方針失笑,這種鬼扯的話虧他說得出口。但聽他說自己是他的翻譯時,方針不由臉一紅。是啊,她明明是來當翻譯的,結果一個字也沒給人翻過。嚴肅的法文水平明明在她之上,居然還厚着臉皮用這個借口把她騙來香港。
方針現在才明白嚴肅根本一開始就打算要吃掉她的。自己欠沈騫那二十萬正好幫了他大忙,讓他找到借口把她騙出S市。
人在旅行的時候心情會不大一樣,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城市會更放得開。所以有那麼多人在出差時把持不住自己,或許沒有熟人的環境能讓人變得更為開放,羞恥心也會淡薄一些。
方針就覺得自己簡直是沒羞沒臊到了極點。看着嚴肅光着上半身在面前走來走去,她居然會心思浮動。
這實在太不像話。她忍不住伸手拍拍雙頰,深吸幾口氣才把情緒穩定下來。
然後她跟着嚴肅去吃早餐。吃飯的時候嚴肅這麼跟她說:“回頭把欠沈騫的那二十萬還他吧。錢我給你,別總欠着人家人情,不太好。”
“好。”方針沒有拒絕,反正都這樣了,她也沒什麼矜持可裝了。欠嚴肅的錢債大不了肉償就是了。
方針的聽話讓嚴肅很滿意,於是他夾起一塊糕喂方針吃一口:“你要是早點這麼聽話該多好。”
“早點是哪點?感情這種事情水到渠成,不是說早就能早的。”
“難道你是來了香港之後才愛上你的?我的嚴太太,撒謊也該打打草稿啊。”
方針忍不住白他一眼,想到他說的那個稱呼,便又道:“那什麼,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維持在這種狀態挺好的,暫時我不想做任何改變。”
嚴肅這麼聰明當然一下子聽出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但他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覺得我誠意還不夠嗎?”
“不是你的問題,主要是我覺得太快了。就算普通男女朋友,也不見得上了床就要立馬結婚是吧。我覺得有必要先談一段時間的戀愛,我們兩個對彼此還不夠熟悉,貿然結婚可能不大合適。”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我這個人還有很多優點沒被你發掘,你確實應該更深入了解我。不過你最好抓緊時間,機會不等人,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方針忍不住笑:“別的不說,你這愛吹牛的脾氣我倒是領教了。看來真有必要好好相處一段時間,看看你身上還有什麼極品特質。”
“極品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絕對是褒義的。”嚴肅說著湊近到方針身邊,嗅着她的脖頸道,“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回房再玩一會兒。”
“不用了不用了。你那方面的能力我已經非常了解,不需要你再給我加深印象了。”
開什麼玩笑,再玩下去真的要被玩壞了。就是這會兒方針也覺得下面有些隱隱做痛,看來有必要休息幾天再說。
結果兩人正在那裏你推我攘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吵鬧的聲音。方針一時好奇,走到門口對着貓眼往外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聽似乎有女人尖叫大鬧的聲音,簡直熱鬧非凡。
嚴肅從後面抱住她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捉姦。”方針想了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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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確實有人在捉姦。
方針聽着那吵鬧聲心癢難耐,還是忍不住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她把腦袋探出去張望了兩下,意外地發現捲入這場爭鬥的居然是尤教授和許銘亮。
走廊里一個年輕女人正追着尤教授打,看尤教授那一身打扮,顯然是還沒起床就讓人從被窩裏揪出來了。她腳上只趿了一隻拖鞋,狼狽地奔跑躲閃着,後面那年輕女人緊咬不放,邊追加罵,追上了就是一通爆打,下手毫不留情。
再後面是許銘亮和幾個高壯男人在糾纏。顯然那幾個男人是年輕女人帶來的在幫手,負責纏着許銘亮,不讓他上前救情人。在中午的樓層里大部分住客都去吃午飯了,所以動靜雖大看熱鬧的人倒不多。
方針站在那裏簡直看呆了。她這還是頭一回看人捉姦呢,牽涉到的人她居然還認識。看尤教授那樣兒方針挺想幫幫她,但顯然這次的事情尤教授並不佔理,方針又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尤其是想到盧教授曾經對她做的事情,方針就對他老婆同情不起來。
身後嚴肅也探過來笑她:“怎麼,你愛看這種熱鬧?”
“沒,沒有。”方針趕緊把頭縮回來,擋在門口不讓嚴肅看,順手把門關上。
嚴肅認真聽了聽那聲音:“你要嫌吵我就讓人去說一聲,大中午的鬧成這樣真是難看。”
“算了,估計一會兒就安靜了,肯定已經有人去報給酒店工作人員了。”
“你們女人有時候也挺厲害的,特別是在打小三的時候,戰鬥力簡直爆表。”
方針瞪他一眼:“那也是你們男人太噁心,沒管住自己下半身那東西。”
“難道和男人亂搞的不是女人?除了□□哪一樁婚外情不是男人女人一起犯的錯。要我說這事兒不分男人女人,只能看個人。有些人天生自愛,有些人天生放縱,性格使然。”
他這麼一說方針就想到他媽了,大媽級別的人物了保養得跟三十多歲的少婦似的,還專挑二十來歲的小鮮肉下嘴,真是讓人打從心底“佩服”。和嚴肅的媽一比,尤教授也就有點不夠看了。
兩人都沒再管外面打架的事情,雙雙回房換衣服。嚴肅在這裏沒有衣服,就回隔壁自己房間去。方針則拉開衣櫥站在那裏挑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挑了件略艷的裙子。
嚴肅說了今天給她放一天假,就不用她再端茶遞水給他跑腿了。方針一想到昨晚的尷尬,也不大想見方結棍,於是欣然接受,換了衣服下樓去走走。
酒店裏各項配套措施都很齊全,嚴肅今天要陪客戶只能放她一個人單獨行動,他就建議方針在酒店裏好好轉轉,挑自己喜歡的項目玩。比如去做個SPA放鬆一下,或是泡個溫泉暖暖身子。再不濟精力無限的話還可以去健身房轉轉,說到這裏時嚴肅特意加了一句:“你一進去,就會有身材出眾的男教練過來服務你,別錯過。”
方針覺得自打兩人捅破那層膜之後,嚴肅對她說話是更加無所顧忌了。她撇撇嘴故意和他唱反調:“誰說我要在酒店裏待着了,難得來趟香港,我當然要出去轉轉。”
“行,那我派個司機給你,讓他帶你隨便轉。記得晚飯前回來就行。”
“怎麼,又要陪客戶吃飯。”
“不,是陪我吃飯。”嚴肅站在走廊里,捏起方針的下巴,湊到她嘴邊一記深吻,“當然,晚飯最可口的一道菜肯定是你。”
說完這話嚴肅揚長而去,背對着方針沖她揮揮手,那樣子瀟洒無比。
方針好氣又好笑,最後苦笑着搖頭回房拿了包,出門去了。她臨走的時候特意豎起耳朵聽了聽,好像剛才來捉姦的那幫人已經走了,尤教授他們也沒動靜,不知是不是嫌丟臉直接退房走人了。
方針也懶得管他們,一個人下樓逛街去。她沒讓嚴肅派司機送她,反正她也不打算走遠,就在酒店所在的商業一條街上隨便逛逛。這會兒正是一天中的熱鬧時分,街上行人很多店鋪林立,方針一家家隨便逛過來,沒有目的也不怎麼買東西。
走累了她就找個咖啡店買杯咖啡沿街邊坐着,看看風景看看行人也好。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愜意地享受生活了,從前的她活得壓抑而自卑,特別是羅世死後的這幾年,生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現在看來陰霾似乎正漸漸散去,即便沒有艷陽高照也快要雨過天晴了。方針突然覺得心情很好,似乎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心裏就會有幸福感產生。
但她這的種幸福感只持續了不長的一段時間。她手裏的這杯咖啡還沒喝完,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方針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回頭一看倒是吃了一驚。叫她的不是別人,不正是剛才帶着一幫“兄弟”追打尤教授的那個年輕女人嗎?
對方居然叫得出她的名字,這讓方針非常意外。她慢慢站起身,疑惑地問:“那個,請問你是……”
“我叫林瑞,是許銘亮的女朋友。哦不,是前女友,你不記得我了嗎?”
林瑞說話間就在方針面前坐了下來。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迹。但她掩飾得還不錯,不像一般被背叛的女人那麼失魂落魄。
方針也重新坐了下來:“那個不好意思,中午的時候我不是有意想偷看你們的。”
“沒關係,我敢帶人打上門來就不怕別人看。許銘亮那種軟飯男我也受夠了,借這個機會痛打他一頓,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錯過這個未必不會遇到更好的。我今天中午看你這架勢還以為你要把他帶回去好好教訓一頓呢。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隨他去吧,我只要出夠氣就行了。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反正那個老女人也是有家室的,不可能為了他離婚。當然他也沒有娶人家的意思。兩人是一對賤貨各取所需罷了。老女人看中他年輕身體好,他看中老女人有錢能供他揮霍。這種人一天吃軟飯終身吃軟飯,連找個劈腿對象還是用來吃軟飯的。真讓人噁心。”
方針覺得這個林瑞還是個性情中人,說話雖然直接卻挺痛快。正好這時林瑞點的咖啡送過來了,她索性一舉杯朝她笑笑:“咱們以咖啡代酒喝一杯,慶祝你順利甩掉那個討厭的男人。”
“行,喝一杯。”林瑞舉杯和方針一碰,兩人都象徵性地喝了一口。林瑞放下杯子沖方針笑笑,又問,“方針,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什麼印象。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那你記得許銘亮嗎?”
“不記過,不過我覺得他挺面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就對了嘛,我也是因為他才見過你的。你肯定忘了許銘亮是什麼人了,他是羅世的表哥,你和羅世訂婚的時候請家裏親戚朋友吃飯,當時我跟許銘亮剛談沒多久,我也跟着他蹭了一頓。你那天是主角大概比較忙,就沒記着我倆,我可是一直記着你呢。結果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羅世去世了,我跟許銘亮也玩完了,這個世界真是玄幻。”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方針努力回憶訂婚那天的情景,終於在模糊的印象里找到了許銘亮和林瑞的身影。難怪她覺得許銘亮眼熟卻想不起來,原來他是羅世的表哥。那天訂婚禮雖然是家宴,但羅家親戚朋友多來了不少人,方針忙着敬酒基本上一個人也沒記住。沒想到事隔多年居然會重遇故人,對方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原來是那時候見的,那天真的挺忙,我就沒記住你們,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要換了我我也記不住。你好歹還對許銘亮有點印象。不過算了,這種人渣也沒必要記住他,髒了自己的眼睛。就讓他和那個老女人雙宿雙棲吧,哼,我倒要看看那老女人能有幾個錢給他,人家雖然包/養小狼狗,也不見得會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他。玩玩罷了。”
方針聽她稱呼尤教授的時候一口一個老女人的,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關鍵還是她和尤教授認識吧,而且她沒想到尤教授看起來那麼端莊大方的一個女人,居然也會搞婚外情。想想她今天的狼狽樣,方針真心覺得很不值得。
家裏的丈夫不好嗎,非要找別人的男朋友。
林瑞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頗為感慨道:“方針,你當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二。要我說你真的不應該那麼做,太不值得了。”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接受不了羅世突然去世的消息。畢竟我那時挺愛他的。”
“唉,我看你這樣子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還為這種男人去坐牢。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怕傷你的心,索性今天就告訴你吧。羅世和許銘亮是一路貨色,許銘亮就是羅世介紹給尤素琴那個女人的。他們全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