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怒斥妹妹的行為
王詩藍敏捷地閃躲開,“沒,沒什麼,現在已經好了,我還有點事要請個假,你呆伙向我跟經理說一下。”
說完,她便從辦公室的抽屜里掏出了自己的包包。
“你有什麼事這麼急呀,不自己跟裘經理說去嗎?”鄭悅如一頭霧水地瞅住她。
在她的眼裏詩藍提從來不會在工作上如此草率請假的,看着她帶着血紅的雙眼,完全就像哭過一樣,這愈發地便她感到不安。
“我真的有事,悅如,就麻煩你跟裘經理說一下,我先走了。”王詩藍不及她再多說,便大步向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這裏工作的人幾乎都在討論着那些ai昧的照片,她真的沒法工作下去,只想到戶外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地呆過今天喧雜不寧的一天。
走出燁華集團大廈的門口,金黃色刺眼的光芒直射過來讓她不舒服地緊閉上雙眸,扎痛着她的眼睛同時也刺痛着她的心,雙手搭在眼角上,再微微睜開氤氳的水眸,繼續朝前走去。
不管面對多大的困難,再難走,她也會向現在一樣勇往直前,哪怕是那份潛藏在心底的感情。
失魂地走過了一條街一個拐角,終於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公園處,此時陽光猛烈,公園裏並沒有什麼人,安靜靜謐,讓她不自覺地停留下腳步坐在了一處長凳上,凝視着不遠處的各色花朵,雖然是冬季,可是那些花兒仍舊開得嬌艷,五顏十色。
‘要是自己的心情能向那花兒一樣快樂就好了?’她由衷地嘆息着。
自從父母離逝之後,她的每一天都處在痛苦中,很想讓自己好受一點,可是對於明少任何的一丁點的消息她都會很緊張高興不起來,特別是今天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更是灼灼地刺傷了她的心。
大大地呼出一口氣,恍若要把所以的煩惱拋開,只享受這些花兒的美麗,使勁搖了幾下腦袋,可是,自己並做不到,他就像是烙印在她腦海,怎生都無法揮之而去。
煩燥地站起身,側轉身準備離開,然,出現在她眼中的那個人的身影卻震憾住她的心。
怎麼會是他?明少!
粉唇緊閉着,難過的愣愣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明澤恩也亦是萬般不可思議地看着對面的她,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裏竟遇見了她?
掛完梁漫妮電話的他心情很是不好,便駕着車想找到僻靜的地方一個人清靜一下,不曾想就來到了這。
或許這離她的公司並不是太遠,他的潛意識就選定了這裏,然,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並沒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她。
一直擔心她看了那些照片會難過,然,看着她悲傷的神情,果然,她真的傷心了,心裏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該難過,她難過說明在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麼一些是在乎他的,然而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又哪裏心情開心得起來。
“詩藍,你在這?”他輕輕出聲,磁性的聲音裏帶着絲苦楚的味道。
在他出聲后,王詩藍也恍過神來,強裝出一抹極其平淡卻有着牽強意味的笑容,“好巧碰到你了。”
言語的平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明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向她走近,最後在距離她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近距離的面對面,倆人內心無法掩藏的心酸互相傳遞着,讓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逃避似地說道,“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現在他的心很亂,面對梁漫妮的事情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挽留下她,哪怕是陪他說伙話,寬慰下他,可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現在這他在她眼裏他一定成了一個不堪花心的人。
見他忤在那沒有任何舉止,只是劍眉一直緊緊蹙着,王詩藍收回目光微微低垂下頭,朝前邁開玉步而去。
然,在經過他的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只聽到一句厚重而又沉重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
‘我和她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一句很沒有底氣的話卻又暗暗透着一股堅定。
毛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幾秒,耳朵微動,他的聲音不大但她聽得卻是很清晰,然,她並沒有扭頭問向他,而是繼續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明澤恩的心裏一陣揪痛,冰到極點,眸皮緊閉着,全身的肌肉都在震痛着,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
兩個背影越離越遠,僅僅地幾十秒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大家都沒有回頭,任由一切就這樣過去,心頭的痛卻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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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漫妮站在陽台上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整個人盡收在溫暖的陽光中,可她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嘴角劃出一抹嘲諷的笑,彷彿在嘲笑自己。
放在梳妝枱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哥哥打來的質問電話,但她根本沒心思去接,明澤恩剛才在電話里對她的厭惡的惡詞惡語讓她至今都很是不舒服。
無數次問過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卑微地去愛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無數次自我嘲笑諷刺之後又義無反故地去爭取下,設下一個個圈套。
受傷的目光掃去,遠遠地就看見那輛熟悉的炫白色蘭博基尼朝別墅而來,似乎也在預示着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多久,只聽到一個熟悉又憤怒的聲音在質問着家裏的傭人,“小姐在哪?”
傭人戰戰兢兢地回道,“在房間裏。”
下一秒,梁少疾步衝上樓,連敲都沒敲直接打開了妹妹梁漫妮的房間。
門被驀地打了開,動作幅度有些大,開門的聲音是那麼清晰,然,梁漫妮仍舊筆直地站在陽台上並未回過頭來。
她的骨子裏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親哥哥,畢竟自己做了如此屈辱不堪的事。
“你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少咆哮着,嚇得門外的傭人直哆嗦。
梁少平常脾氣不錯,很少在家裏如此火冒三丈,傭人們各各面面相覷,不知道小姐是哪裏觸犯到他了。
聽到哥哥的怒吼聲,梁漫妮纖細的身子重重一震,即使是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她還是不有些懼怕哥哥的威嚴,更多的是也不想看到哥哥的傷心難過。
母親離逝沒多久,哥哥已經夠難過了,這伙又出了這樣的事給他丟臉,她的心理也是一陣自責。
“說!你倒是說呀……”他再次咆哮着。
她緩緩回過身子,瑟縮地看向自己如一頭猛獸的哥哥,“哥,我喜歡他。”
她的聲音很輕,卻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下一秒,他疾步上前,在距離她一米處的地方停住了憤怒的腳步,目光狠戾地鎖住她,“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這樣下賤?!”
頃刻間淚水毫無徵兆地溢了出來,今天這話她已經是聽第二遍了,一次是她深深愛着的人,這一次又是她最親的親人,嘴角委屈難過地癟着,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冰涼的地板上,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異常清晰,聲聲扣人心弦,痛着人心。
她哭泣着,“哥,別人可以這樣說我,唯獨你……不可以這樣說我。我承認我是不該那樣做,可是我真的喜歡他,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說罷,梁漫妮痛苦地一手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獨留下樑玥伯一個人呆愣地佇立在那裏,刀削般的臉鐵青,憂愁的臉上佈滿了一道道緊鎖的皺紋,妹妹那一句痛入心扉的話彷彿讓他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梁漫妮跑下樓后,站在客廳角落裏的仲毅緊繃著臉看着她跑了出去,沒有絲毫挽留,她的心在痛,他的心又豈止不痛,嘴角抽出一抹嘲諷的玩味,淡淡地送着那抹身影離開,就像送着她入別人的懷抱一樣,只能這樣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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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明家豪宅,一進門就看到父母坐在客廳沙發上表情嚴肅地看着自己,他的心裏很清楚他們之所以會有如此的不悅。
沒有打聲招呼,明少徑直朝上樓的樓梯走去,他的心很亂,尤其是今天遇到詩藍之後。
“你給我站住!”明志楠驀地起身呵斥住他。
突來的吼聲嚇了同樣坐在沙發一旁的葛蘭一大跳,心僅僅懸着。
明澤恩足下一頓,充脹着血絲的眼珠射向自己父親那張陰摯的臉。
仰起頭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準備着下一刻的狂風暴雨。
“你和梁氏集團千金梁漫妮是怎麼回事?!”明志楠厲聲道。
葛蘭急急站了起來,眼角不舒服地扯動了幾下,對着丈夫說道,“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大脾氣會嚇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