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 質變（2）
沒有人想到，十二月三十一日，竟然是山貓和神卜會首先向風火輪發動了多點進攻！
在外界看來，縱然一夜之間損失了八千五百個兄弟，但是風火輪在東區的統治地位，仍然不是僅憑山貓和神卜會，以及幾個小盟友可以動搖的。他們本身的實力，加上盟友的幫助，十二月三十日的失敗，只能讓他們暫時混亂一下罷了。
所以，很多社會學家在報章雜誌上猜測，無風不起浪的山貓之王絕對不會如此莽撞的進攻，縱然這種進攻是選擇性的，他也應該清楚的知道，加上雇傭兵，也只能防守而已，還是很辛苦的那種，昨天的大勝，只是殺了風火輪一個措手不及。這不是實力上的勝利，而是山貓之王本身所用計策妥當。那麼他今天的一反常態，出人意料的行動，很可能是和明天舉行的最終選舉有關。是不是山貓之王得到了什麼可靠消息，知道新官上任后，會頒佈什麼比如短時間內禁止社團之間大規模作戰的條令，所以趁着最後一天，瘋狂一把，佔到了便宜后才利用禁令和風火輪談判，多一點資本呢？
不管旁觀者怎麼說，戰鬥還是開始了。因為上午我和柳老頭兒的見面耽擱了時間，所以攻擊下午兩點半才開始。最初，風火輪確實沒想到我們反而會採取主動，等他們調集好應付人手時，被我們攻擊的三條街，已經有兩條失守，而且在這兩條街上所有和風火輪站在同一戰線的社團和人，全部都被驅逐，地盤和產業被沒收。
風火輪當然不甘心，馬上動用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和同盟社團的力量，向這兩條街發起了猛攻，可就在我們情況比較危急的時候，五點半，必須停戰的時間到了。
因為反攻后優勢很明顯，包括風火輪在內的十七個社團，圍攻山貓、神卜會、戰神等六個社團，所以楊生源放話，夜戰時間一到，不到兩個小時，不但要奪回失去的兩條街，還要討回昨天所受的恥辱。很明顯，我為了昨天大勝，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不可能再有隱藏了，所以楊生源說的很是自信。
可惜，世事無常，很多都會隨着時間的跳動而變化。晚上七點，當我還在憂心忡忡之際，老爺子就傳來了好消息，通過一個下午的遊說，終於在這一刻有了第一個組織，還是一流社團打來了同意協同作戰的電話，要求只有一個，看在我這個山貓之王的面子上，只要我們這方支付百分之八十的行動費和醫療費就好了。至於戰後利潤，他們也按規矩只佔應得的百分之二十。
有了第一個，當然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好消息不斷傳來，截止七點半，已經有三個一流組織，四個二流組織在開完商討會後向柳老頭髮出了同意的信息。並且已經調派好了所有成員，做好了馬上投入戰鬥的準備。他們有的是因為社團內有太多我的“fans”，既然解決了作戰資金問題，當然義不容辭幫我；有的則是純粹為了利益；還有的，當然就是一向和風火輪有舊怨，現在既然有我們提供資金，他們趁機動手報復何樂而不為。
單憑這些實力，我就足以再上演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了。雖然風火輪肯定知道柳老頭兒今天下午都在幹什麼，但他們肯定也同樣得到了消息，柳老頭兒沒有得到任何收穫。而現在這些社團全部都是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的方式同意了聯盟，很大可能又成為了伏兵。至少從現在風火輪開始準備進攻行動就可以看出，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有七個組織徹底倒向了我這面。
“好的計謀不怕用第二遍”，這也是從上古傳下來的三十六計為什麼到現在還那麼流行的原因。八點半鐘，風火輪準時發動了進攻。早就張開了口袋的我，當然下令前方的兄弟們象徵性的抵抗，在半個小時快要到的時候，開始敗退。當兩條街都被風火輪衝到街中心，要開始巷戰的時候，口袋就開始起封了。因為這是第一次參預戰鬥，不用考慮風火輪偷襲後方之類的顧忌，傾盡了全部力量的七個新進盟友，加上我們原先的力量，一下比風火輪那面同盟的進攻力量多了一倍多。根本不用象昨天那麼麻煩，還要各個擊敗，直接來了一個正面交鋒。慘敗，再次屬於風火輪。兩個小時不到，我又把風火輪的六千多人埋葬在了這兩條街，死傷者更是無數。
風火輪高層徹底瘋狂了，弄清楚了失敗原因后，楊生源第一件事就是把負責情報的頭目執行了家法，廢除了雙眼一耳後逐出了幫派。跟着動用了風火輪的備有資金，開始與我對拉起東區的幫派來。這個行為無疑是飲鳩止渴，因為風火輪本來就是為了增加實力和聲望才打着拿回面子的口號打擊山貓和神卜會，現在要動用到備有資金，基本上和以本傷人沒兩樣，縱然最後勝利了，也只是慘勝，單是恢復元氣，就不是一年時間能辦到的。何況這一年，東區會怎麼變？整個黑道會怎麼變？還根本沒個准呢！可是，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再被我們拉攏去一些幫派，這戰就沒有打勝的可能了。
“先發制人，后發受制於人”，連着慘敗兩戰的風火輪，到這個時候才開始動大動作，已經稍微晚了些。隨着我的強勢出擊，在今天晚上這一戰結束后，凡是下午被柳老頭兒找到幫派，全部有了回復，那就是站在我們之方。也就是說，東區中立當中最有實力的幫派，全部都站在了我們這面。而風火輪拉攏的，只不過是受過他們照顧、或者與卡特，與神卜會有仇的中立幫派，這畢竟是在少數。
短短的一天兩夜，之前看似必敗的山貓和神卜會竟然絕處逢生不說，反而實力超過了風火輪。這是連陸有鑫生前和開戰時的我都沒想到了。雖然我們很有信心勝利，但未想到局面可以這麼快形成。
原來，錢和我的魅力相結合，威力真的是***好大！
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作為一個時代的霸主，力量可以被如此的操縱時，心裏的激奮差點讓我的五臟六腑都從身體裏爆了出來。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我不可能停下來，所以我要打，繼續打下去，哪怕是凌晨再夜深，也要大戰一場。調派好人手，安排好輪流休息輪流進攻后，我躊躇滿志地想在今晚就打得風火輪翻不了身，
可惜，我的行動被制止了。四個區匯聚的警力把山貓和風火輪即將要開戰的五個街道統統封鎖了，負責這次攔截行動的東區警察局局長，市常委副主席雷並天在沒有找到我后，只有找到柳老頭兒，向他轉述了政府的禁令。因為今天是四年一度的最終選舉日，市民必須有一個飽滿的精神狀態，所以今天凌晨，不允許有這樣大規模的黑道械鬥發生，以免打擾附近市民的睡眠。誰敢動，誰就要負法律責任。
沒辦法，我只有妥協了，因為現在，除了實力，我還差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等吧，反正以陸有鑫所說，我距離得到這樣東西，也不就是最多四小時的時間。
當另一樣重要性比我現在的實力還要過之而無不及的東西就要落在我手裏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還睡得着。和曼狄絲纏綿了三個回合，發泄了一下今天凌晨沒有迸出去的火后，我叫醒了小獄蟲他們，直接驅車去華商街神卜會總部，連一個招呼都沒打，就把柳老頭兒，連着柳大龍從睡夢中叫醒了。
“今天我睡不着，老爺子和大龍哥也別想睡！”我賊賊地笑道。為了不打擾柳老頭兒的老婆和柳大龍的老婆，我等他們穿好衣服后，就把他們拖到了書房。
不等柳老頭兒和柳大龍埋怨出聲，我把隨手提的電腦放在了書桌上，連結上網絡后，直接進入“古古惑惑”論壇，把陸有鑫化名的夢在深秋所寫的“論黑道價值”點開來，再把電腦轉來面對着柳大龍。
“大龍哥，把這篇文章讀給老爺子聽。”
雖然搞不懂我在幹什麼，柳大龍還是照做了。
“呵呵，這是一個抱負，是黑道至形成以來，很多有志之士都有這個抱負！”柳老頭兒在聽完這篇文章后笑道，“到如今，雖然黑社會已經普遍了，甚至比得上服兵役的普遍，但是這個抱負，還只是個幻想。”
“赤裸裸地建立在暴力血腥基礎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得到尊重？就算通過全體黑社會的努力，利用這個普遍性，得到民眾的尊重，也無法得到政府的尊重。在他們心目中，我們始終還是一件工具。再是平等，也是一件工具。”
“不過也有意外，就象這篇文章所說，有些政府官員確實因為把柄，淪落成了黑社會的工具，被完全的控制了，但是，這些官員最高級別也不過是有某一項特權而已。如果真說要實現這個抱負的話，至少還遙遙無期。要抓死穴，徹底控制政府一個決定性的人物，談何容易。通常這種人做每件事，都小心地過了份。”
“小丁你現在拿這個東西給我看，肯定是和蔡忠明、劉全坤有關。”柳老頭兒一口說了很多話，看來這個抱負在他心中也是長年累月了，“但是，我除了感覺到寫這篇文章的人很有見地，很有實力外，再也沒有其它感覺。蔡忠明與凱旋、劉全坤與天鷹，他們之間肯定定了協議，任何一方垮台的話，另一方跟着遭殃，就象凱旋大敗，劉全坤就超過蔡忠明得勢一樣。沒有人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聽到柳老頭兒說的那麼肯定，我卻不以為然。陸有鑫不同，他有野心，有本事，有錢，最主要的是和駐x部隊最高行政長官有最密切的關係，所以他要對付蔡忠明，即使失敗，蔡忠明惱羞成怒要拿着他同歸一盡，他憑着這些，也不是很怕，最多潛伏一段時間就行了。不過誰知道中間突然冒了一個我出來，破壞了他的一切計劃，讓他的打算有了最大的裂痕，因為我奪取了他的很多東西，如果到最後，控制蔡忠明失敗的話，凱旋將不復存在。所以，陸有鑫為了凱旋，為了整個黑社會的改革，最主要因為黃一漢的死讓他灰心，他乾脆犧牲自己的命，把這一偉大任務交在了他唯一看得起的人，我的手中！而且，也因為這樣，計劃一下變得完美。因為我從來沒有和蔡忠明綁在一起過，更沒簽過什麼合同之類的。我來實行這個計劃的話，結果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控制失敗，蔡忠明自尊心太強，鬧個一拍兩散，他完蛋，我沒事，第二當然就是控制成功。
“老爺子，我們不久前聊過。現在這個情況，劉全坤當選的可能性很大，蔡忠明要當選，除非發生奇迹，其中一個奇迹就是劉全坤在選舉揭曉前猝死，對吧？”我現在不和柳老頭兒急論這個問題，因為事情還沒發生。
“對的。我告訴過你，這個可能性不存在。”柳老頭兒點點頭。
“嗯，你說得是殺手無法闖進劉全坤的家吧？”我笑道，“呵呵，我也說了，世上沒有攻不破的防線。這也就是我興奮的無法入睡的原因。”
“小丁，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劉全坤在天亮之間就會死？”柳大龍驚道。
“小丁就是這個意思。”柳老頭兒替我回答了，“蔡忠明請殺手殺了劉全坤，而小丁就想利用這個把柄，控制劉全坤死後就是第一名的蔡忠明。”
“是的！”我不否認。
“小丁，我真的搞不懂你怎麼聽起來這麼有把握，就算是請殺手，殺手突破了防線，成功幹掉了劉全坤，但是，以蔡忠明的老奸巨滑，他怎麼可能有把柄會落在你的手上。以我的估計，有殺手的話，十之八九都是凱旋幫他請的。”柳老頭兒又說了好幾句話，不過就只有最後一句說到了重點。就是因為是凱旋佈置的，所以只要劉全坤死了，蔡忠明就基本上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那麼黑社會的第一次變質，將從山貓時代開始。
“事情沒發生，說什麼也沒用。老爺子，大龍哥，我們等着吧。”我自信地很，笑道，“對了，三個人能玩些什麼可以打發時間呢？不如叫個兄弟進來，湊一桌打打麻將吧？以老爺子的本事，麻壇至尊，用手摸也行吧？”
“當…….當……當……當…….當……”
書房那古老的鐘正好敲響五下時，我大喝出聲：“清一色，對對碰，自摸，哈哈哈哈！”
“暈，貓王你今天的手氣也未免太好了吧？才打了半個小時的牌，你就大胡了五把，還帶自摸。我倒沒什麼，我怕腦花這個月的工資都被你贏完了。”因為有腦花在，柳大龍還是稱呼我貓王。
“嘿嘿嘿，人走運，城牆都擋不住。牌桌無父子，給錢，給錢！”我攤開雙手，向三人要錢道。
正當我把錢興高采烈收入口袋裏時，放在桌旁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來電顯示，臉色馬上變了，一下凝重起來，手幾乎是顫抖着接通電話：“喂……”
看到這一幕，柳老頭兒他們三人當然知道有大事，馬上停止了嘻笑。而柳老頭兒聽到我那麼緊張的聲音，心狂跳的厲害，在這一剎那，幾乎有暈眩的感覺。之前他對黑道價值事件否認了那麼多，但是內心何嘗不是希望抱負成真？而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我接的電話，就是關於這件事。
“飛……雲，真、的、成、功、了？”這個時候，我連話都抖不清楚了。
“乒……”得到肯定答覆后的我，電話從顫得象發小兒麻痹症的手中滑落在地板上。離開了我的耳朵，手機里葉飛雲的聲音一下便清晰地傳了出來：“貓王，是的，成功了。劉全坤死了！”
“咣！”柳大龍身體一滑，竟然從椅子上坐到了地上。而不知明裡的腦花在聽到這麼大一個消息后，再看我們的反應，就知道跟着還有更大的大事發生，心裏莫名一陣燥動，連雞皮疙瘩也起來了。身為黑社會，誰不願意干大事？柳老頭兒則是激動地一撐而起，結果把麻將桌按翻在地，書房馬上發出很多清脆的麻將撞地聲。
“yeah！”從紛亂的狂喜衝擊中恢復過來，能控制住身體的我竟然一下竄上了柳老頭兒那高高的辦公桌，做出一個很誇張的勝利姿勢，宣洩地大叫一聲。
“碰！”書房發生這麼多騷動，外面的守衛呆不住，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小獄蟲等八個我的親衛和兩個神卜會守衛一下撞門進來了，看到書房這凌亂但顯示出驚喜的一幕，一個個尷尬得不知是退還是進。
“小丁！”柳老頭兒渾然忘了有手下在時叫我貓王的習慣，大喝一聲我的名字，然後竟然很準確的把我從辦公桌抱了下來，興奮地說道，“你既然連劉全坤肯定要死都算準了，那麼剛才說的話，也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我現在相信你，快，告訴我一切！”
“什麼？”新闖進來的幾個人嘴巴頓時張得老大。不會吧，貓王竟然可以無聲無息地便幹掉了被守衛的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靠近的劉全坤？可是，貓王為什麼又要犯這麼大的法，殺掉天鷹的幕後黑手呢？
“老爺子，這個計劃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被柳老頭兒死死地勒住腰，都快痛死了，我還不清醒就不正常了。我一面冷靜地答道，一面掙脫掉這樣的束縛。厲害，這麼老了，手勁還這麼大。
“什麼人？”柳老頭兒急得又想逼近剛退開幾步的我。
我急忙繞到辦公桌另一側，示意腦花和小獄蟲他們出去。雖然不願意，但知道我將要說的不止是誰這麼簡單，而且還有更大的後續計劃。這樣天大的事情，為了保密，現階段他們確實不應該在場，聽話地退出了書房。
“陸有鑫！”
“什麼？”柳氏父子無法相信，“為什麼陸有鑫會把這麼大一個蛋糕交在殺死他人的手上？難道就是為了簡單的欣賞嗎？”這是兩人共同的疑惑。
“陸有鑫是一個真正把黑社會當成事業來乾的人。他實行這個計劃，雖然得益最多的還是凱旋，但是，由凱旋帶個頭，黑道終究會慢慢隨着凱旋而水漲船高。”
“當凱旋找上蔡忠明合作時，陸有鑫的心中，就已經打算要實行多少年來，無數個黑道英雄都無法實現的抱負。經過好幾年時間，他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和金錢，終於買通了劉全坤身邊最親密的第一秘書！這也是剛才劉全坤為什麼會在固如金湯的家裏被殺害的原因。‘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同樣，利用幾年前黃一漢大兒子的死，和我們製造戰端，也是在陸有鑫的故意為之之下。大會戰爆發，如果我們的聯盟不得佔優勢，陸有鑫也會送優勢給我們。只要蔡忠明隨着凱旋處於劣勢，他才有走這步棋的機會，不然已經穩贏的蔡忠明，怎麼可能頂着可能泄露出去，就是死罪的結局，而同意暗殺劉全坤？”
“劉全坤家在南區，一切動靜交給飛雲的大將軍注意再合適不過了。”我笑着解釋道，“而那個秘書，已經趁着混亂溜出了別墅，現在已經被葉飛雲接到了。等他的最後一個任務完成後，他就可以去南美享受他的黃金、別墅、海灘、美女了。”
“那麼照你這麼說，那個第一秘書是陸有鑫負責收買的，你怎麼可能拿這個要脅蔡忠明？不會是單純的以凱旋收買秘書，蔡忠明和凱旋是合作關係，那麼就是蔡忠明收買秘書這個理由吧？”柳老頭兒很仔細，指出我沒說明的事情。
“不，陸有鑫安排的很妥當。近年來，賄賂這個秘書的錢，全部都是從蔡忠明的旁系私人銀行戶口劃出的。這份記錄，陸有鑫保存的很好，嘿嘿嘿……”越說我越佩服陸有鑫，“而陸有鑫為什麼能做到這一點假象呢，因為錢！蔡忠明所有選舉花費，全部凱旋提供資金。所以蔡忠明索性把這個戶口開在了凱旋控股的銀行。這樣一來……”
後面的話不用我說了，柳氏父子聽完后，都發自內心的感嘆道：“小丁，你能打敗陸有鑫這樣的敵人，這個時代怎麼可能不是你的！”
暈，明明說陸有鑫，又把話題對準了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一月一日，絕對會是這個城市最震動的一天。最有希望當選的政府官員竟然會在自己家裏猝死，而接任的第二候選以後的日子也將不會好過。隨着他的當選，黑道的黎明終究因此而到來，第一個享受陽光的，將是我，山貓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