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龍天青
就在陳啟一事事後沒多久,白龍會這個大麻煩來了。
實力方面,白龍會和九尾妖狐算是勢均力敵,兩幫自十年前就已經矛盾頻出,這十年裏更是摩擦不斷,大小火拚械鬥不下數百次,然而到現在,兩幫誰都奈何不了誰。
如果說九尾妖狐幫主白欣如是只狡猾的白狐狸,那白龍會的幫主屠天豹就是條不折不扣的白龍——表面是白的心是黑的。
就陳啟杜明秋兩人被刑訊的那短短几十個小時,白龍會的探子派了是一波又一波。白欣如估摸着屠天豹怕是等不及了,也是,僵持了十年,換誰都想趁此良機一舉拿下,吊著胃口怪難受的。
屠天豹是等不及了,另一邊,沈曉磊可是有耐心得很。
沈曉磊的另一心腹曹操正焦躁不安地在他的面前踱來踱去。沒錯,此人就叫曹操,和東漢的那個曹操同名,就連性格也是一樣的——陰險狡猾。
“曹操,你他媽的!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是走來走去啊!晃得老子心煩!”沈曉磊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爆粗口。
“幫主啊,你說老杜那混賬怎麼偏就被發現了?九尾妖狐要是藉機攻打我們,我們可怎麼辦?要知道,九尾妖狐能人那麼多,隨便派支‘尾巴小隊’就能幹掉我們幾百人,這要是打起來,吃虧的是我們啊!”曹操搔搔手,惶急地抱怨。
沈曉磊將腳架到寫字枱上,隨手從煙盒裏抽出支煙,曹操屁顛顛跑過去替他把火點上。深吸一口,沈曉磊悠哉游哉地吞雲吐霧,閉上眼享受了會兒,這才替曹操答疑:“白欣如不敢向我們開戰的。”
曹操不解:“為什麼?”
“白欣如精着呢,她一定十分清楚如果向我們開戰,即使滅掉了我們,九尾妖狐也會元氣大傷,九尾妖狐與白龍會實力本就是不相上下,這下可好,什麼都別說,一定會被屠天豹那混賬吞得子兒都不剩。”沈曉磊掐滅煙頭,悠閑地在床上躺下,眯上眼打起來小盹兒。
沈曉磊輕輕地嘀咕:“白欣如是狐狸不是笨豬,個中利害她說不定比我還清楚。”
“那咱們不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九尾妖狐要人,讓他們把老杜放了?”曹操提議。
“呵呵,白欣如不會答應的,就算派個一尾出來都能讓我們損失不少人手呢。算了,杜明秋反正已是一顆棄子,要不要都無所謂。”沈曉磊動了動身子,以求睡得更舒服些。
“可您剛才不是說……”
“我剛才指的是在滅幫這個問題上,但是,讓我們損失人手,這點白欣如還是做得到的。沒必要為了一個杜明秋少掉我手下百號人。”沈曉磊翻了個身子,語氣中已隱隱有些不耐。
瞧出了沈曉磊的不耐煩,曹操只能告退,再呆下去,沈曉磊一怒之下說不定他曹操的命就報銷了,沈曉磊可不會管你地位有多高,這點和白欣如很像。
看着曹操離開,沈曉磊不屑地冷哼一聲:“曹操,別忘了你也是我的一顆棋子,再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像對杜明秋那樣對付你。”
勝南路的一家高檔夜總會,屠天豹享受着幾個性感小姐的周道服務,雙手在她們身上一陣亂摸,滿意地聽她們傳出一陣享受般的叫聲。
“攻打九尾妖狐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啊?周易,我告訴你,你小子他媽的最好儘早把事情辦好,否則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幹掉?”屠天豹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乾,質問身旁的男子。
周易低下了頭顱:“再給點時間么……要想不出紕漏地攻克九尾妖狐這塊硬骨頭,難啊……老大……”
屠天豹推開身邊的小姐們,挪到周易坐的沙發上,大手猛地在周易的後腦勺上一拍,疼得周易呲牙咧嘴:“周易,你小子最好給老子把事情辦妥當了,我辛苦提拔你代替原來的莫雪兒當我白龍會的左使,如果你也像莫雪兒那樣叛變的話——”箍着周易腦袋的手突然收緊,疼得周易直咧嘴。
“哎呀,疼疼疼,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叛變的啦……嘶——疼!”周易疼得掙紮起來。
得到周易的保證,屠天豹這才鬆了手:“你最好別給老子機會辦你!”
離開夜總會回到自己的住處,周易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一長串的嘟嘟聲后,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懶洋洋的,顯然是剛睡醒。
“哎呀月姐,您老怎麼才接電話呀,我都急死了!”周易忍不住抱怨。
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龍會的敵人,九尾妖狐的白月。
“出了什麼事?難道你的身份被發現了?”白月本想逗逗周易的,但聽他聲音這麼慌張,就關切地詢問。
“我也不知道……”周易小聲的說,“不過今天屠天豹在試探我,他好像有所懷疑,因為我這麼久都沒有攻下九尾妖狐……”
電話那頭白天沒吱聲,周易幾乎錯以為白月把電話掛了,過了很久,白月的聲音才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剛才打了個電話給欣如姐,她說讓你不用在意,之前的事你繼續干,屠天豹是個多疑的人,一貫如此,他只是試探而已,你放心,你沒被發現。還有,最近幾天你還是不要到總部來了,既然你說屠天豹試探你,那麼最近他可能會派人盯緊你,若是被人發現你是我們九尾妖狐打到白龍會的卧底可就糟了。叫你搜集的資料你必須通過幫里的那種加密工具加了密再發過來,這樣就算日後屠天豹查你的郵件記錄也不會發現什麼,記住,一切小心。”
“嗯。”周易表示聽明白了。
白月砸了咂嘴,又問:“小易,你被派到白龍會幹卧底已經有兩年零三個月了吧?”
周易想了想,嗯了聲。
白月在電話那頭笑了:“我和欣如姐她們商量過了,等把白龍會吞併了,就任你為白龍會副幫主。”
“真的啊?”周易開心地問。
“嗯!”白月在電話那頭也笑,“你最近安心地當你的白龍會左使,放心,你媽媽我一直派人暗中保護照顧着,不會出事的。”
“好!月姐,有你這句話,我周易就算賠上性命,也要把任務完成!”周易豪邁地拍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