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復仇決定

復仇，復仇，白曉靈的腦子裏燃燒着一股熊熊的復仇之火，她要殺了陳啟，殺了杜明秋，除掉幫着陳啟殺義父的天青幫！殺殺殺，一個不留！

“曉靈？”白欣如終究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她冷靜了下來，企圖喚回白曉靈的理智。漆黑的雙眸凝視着那雙快要噴火的眼，她摟着她，而她在她的臂彎里，她的手抓着她的手臂，緊緊的。她在掙扎，在她的心靈深處。

漸漸地，她安靜下來，眼睛也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只是默默地將身子貼緊白欣如，是錯覺吧，白欣如覺得白曉靈彷彿變成了一個無助的孩子，卻負着滿心的愧疚。

“妹妹，”白欣如第一次這麼叫她，“聽話好不好？天青幫的債，陳啟和杜明秋的債，姐姐幫你，幫曉雪，幫義父，也是幫我自己，討回來。你就安安心心的，這債太重，我一個人來背就好。”

白曉靈微微抬起眼，目光停留在白欣如臉上，似乎想從她的臉上讀出什麼。

久久的靜默。冰曦沒有說什麼，杜明秋早已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更不會說什麼。

在滿室的寂靜中，兩人緊緊相擁。

白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汪汪汪……汪汪……”白曉雪的手機收到白欣如發來的消息，白欣如只說有要事要她趕緊回總部去，白曉雪一看，立馬抄起白色小西裝外套，踩着高跟鞋往電梯間飛奔。

“曉雪姐，這麼急着也是要回總部？”在電梯間，白曉雪和來白氏集團辦事的白月碰上了。

白月笑着揚了揚手機，又指指白曉雪手上拿的手機，意思很明顯了：“我也收到了消息，想必是總部出了什麼事吧？”

“嗯。”白曉雪心不在焉地不停拍打着讓電梯下來的按鈕，以此緩解緊張的心情。

“怎麼了？”白月瞧着白曉雪的舉動，天生敏感的她覺得白曉雪有點緊張。

“沒……只是無聊而已……”白曉雪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然而事實上憑她與白欣如的心電感應，她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不是好徵兆。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兩人對望一眼，大步跨進電梯。

“吱——”隨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二人的車子穩穩停在總部主大樓的大門口。

二人下了車，連車門都沒鎖就徑直跑進了大樓。

隨便拉過一個小弟問了一下白欣如在哪裏。在得知白欣如人在死牢時，白月和白曉雪就又心急地跑出大樓，跑向主大樓隔壁的五層小樓。

這次，她們沒選擇電梯，而是從一側的消防通道直接往上跑。這座五層小樓有個好聽的名字——煉獄。一層是地牢，關的人都是可以馬上釋放的幫里犯了錯但罪不至死的或者行動中抓來的可以被本幫吸納的敵方小弟；二層是天牢，關的是重犯，不過也許兩三年，也許十多年，會有被批准放出的一天；三層是專門放置刑具的地方；四層是死牢，關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有再出去的一天；五層是為上層領導人員提供的休息室、換衣室。因為每一層的通道口都有兩名九尾妖狐的三等殺手把守，所以白曉雪和白月在跑到四層的樓道口時特意問了一下兩名殺手，確定白欣如現在的位置。

“哦，是三姐和月姐啊，大姐她們現在在425號牢房，大姐說你們來了就趕緊過去。”兩位殺手恭恭敬敬地回話。

“欣如姐她們？還有誰？”白月奇道。

“二姐，冰姐，姬姐，幾分鐘前虹姐也過來了。”兩位殺手如實稟報。

“出大事了啊……”白月得出結論。

其中一名殺手小聲地提供小道消息：“三姐，月姐，剛才二姐本來是在426號牢房的，不知怎的氣勢洶洶地摔門而出，把425號的牢門撞開衝進去了，那臉色……嘖嘖，黑得像鍋底一樣……沒多久就聽見裏面傳來慘嚎。嘿，聽說426關的是七長老，425關的是天青幫的杜明秋，我猜這事一定和七長老有關……”

“喂，”白月掐了白曉雪一把，“還愣什麼，我們快過去啊！”白月的臉上明擺着寫着三個大字“看好戲！”

425號牢房的鐵門虛掩着，裏面的說話聲透過縫隙隱隱約約地傳出來。

白欣如抱着白曉靈輕言安慰。白姬冰曦和紫虹站在一旁充木頭。

白曉雪和白月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咳——”白曉雪輕咳一聲，成功打斷了白欣如和白曉靈的“深情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