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決戰!帝國學院②
帝國足球場。
壁山塀吾郎因為踢不到放在地上靜止的球而一屁股摔在地上,風丸一郎太趕緊跑過去問道:“璧山,你沒事吧?”
“沒事,一想到等等要在這麼壯觀的場地上比賽,我就覺得好緊張。”
“振作一點吧你,暖身的時候受傷,這樣不是很冤嗎?”
“好啦,我們也得把飲料準備好。”木野秋邊做整理工作邊說道。
她停了停看着魂不守舍地音無春奈,感到有些疑惑。
音無春奈掃視着球場,想道:哥不在。
“鬼道還在這棟體育館裏面嗎?”源田幸次郎問寺門大貴道。
“是啊,他還在一個人到處尋找着。”
他們回憶起那天鬼道有人對他們說過的話:“我沒辦法繼續跟隨總帥的作法了,各位,你們想不想踢出我們自己的足球!”
他說那些話時的認真讓他們記憶猶新。
“真是太亂來了,我去找他。”
寺門大貴拉住正要走的源田幸次郎說:“別衝動,源田,你現在離開就得退社,難道你忘了嗎?總帥什麼都看在眼裏。”
源田幸次郎不甘心地咬着牙,有些擔憂地說道:“鬼道。”
木野秋擔心地看着坐在她身旁低頭不語的音無春奈,沒說話。
來這裏之後春奈就一直怪怪的,不過奇怪的不只是春奈一個人而已。
她看着遠處暖身的元堂守,眼睛裏透着擔心。
“我要踢咯,元堂。”染岡龍吾說道。
元堂守還想着影山說的那些話。
“要是雷門贏得比賽,鬼道兄妹就會永遠分離。”
染岡龍吾踢出的球從他的身側略過,他才反應過來。
“搞什麼!守門員只顧着發獃,那還練什麼練啊!”
“抱歉,我去洗把臉再過來。”
染岡龍吾看着跑走的元堂守,嘟嚷道:“那傢伙在幹什麼?”
豪炎寺修也側目看着從他身後走過的元堂守,雙眸閃爍着不明意味的光彩。
加藤櫻還在這所她曾經呆過的帝國學院尋找機關。
她走到一個拐角處時,正好跟迎面走來的鬼道有人碰個正着,兩個人都愣住了。
“加藤?你怎麼不去練習?”鬼道有人率先打破這個僵局。
“那你怎麼也不去?”
“我……”鬼道有人低下頭沒有說明為什麼不去練習。
“在找影山設下的機關么?”
他抬起頭看了她半響,才緩緩點頭:“嗯。”
“那邊已經找過了,去別的地方找找。”
“你……”鬼道有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加藤櫻,問道:“你也在找?”
“走吧,比賽快開始了,再不快去的話,就會來不及了。”加藤櫻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徑直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鬼道有人心情複雜地跟了過去。
“春奈是你的妹妹?”
“嗯。”
“這樣啊……”
加藤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音無春奈打斷了:“你等一下!”
“看來我應該讓個空間給你們好好談談,先走了。”
“學姐,你不用走。”音無春奈叫住了加藤櫻。
加藤櫻停下腳步,靠在牆上垂下頭,淡紫色的長發遮住了臉。
“你不去暖身,在這種地方做什麼!還不趕快回答我!”音無春奈質問道。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鬼道有人與她擦肩而過地時候,她開口道:“你變了!自從被鬼道家收養后你就變了。雖然我們的確是被不同的家庭收養,可是你卻怎麼樣都不肯跟我聯絡!為什麼?因為你在計劃着什麼壞事?還是因為,對你來說我很礙事?”
鬼道有人回頭看着這個眼角掛着淚珠的少女,無言以對。
“你覺得我是累贅對不對!所以你才一直不肯跟我聯絡,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地哥哥了,是陌生人!”
音無春奈哭着跑開了,加藤櫻抬起頭擔憂地看着緊握拳頭的鬼道有人。
“鬼道……”
她看着強忍着痛苦從她面前走過的鬼道有人,垂下眼帘。
一定很痛苦吧?他明明是為了和她一起生活而拚命努力着,結果卻不能傳達這份心意給她知道。
帝國足球場。
“我的媽啊,居然有這麼多觀眾,我突然覺得好緊張。”壁山塀吾郎拿着一顆球,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圍說。
“讓我來幫你舒緩緊張吧!”宍戶佐吉從他的背後撲過來,撓他的痒痒。
壁山塀吾郎被他這麼一弄,不下心把球踢到上空。
球砸到宍戶佐吉的腦袋,他說了句好痛!就躺在地上了。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空中掉了下來,嚇得他啊的大叫一聲。
他的叫聲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躺在地上被嚇得一直在發抖,有六顆螺絲釘在離他身體部位不遠的地方,顯然那是剛才從天上掉下來的,險些砸中他。
壁山塀吾郎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元堂守跑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宍戶佐吉整個人趴在壁山塀吾郎身上,瑟瑟發抖:“我不會再惡作劇了。”
染岡龍吾拿着那六顆螺絲給元堂守看,元堂守問道:“螺絲?”
“從上面掉下來的,這樣很危險耶。”染岡龍吾說。
元堂守拿過一顆螺絲,仔細觀察。
“萬一真的打到宍戶,他們要拿什麼來賠啊?!帝國到底有沒有在保養場地啊?”染岡龍吾喋喋不休地說著。
元堂守看着那顆螺絲瞪大了眼,為什麼螺絲會掉下來?
加藤櫻和鬼道有人剛好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往上空看去,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比賽開始了,帝國的隊員和雷門的隊員都入場了。
鬼道有人東張西望,不可能啊,總帥到底在哪裏動了手腳,跟以前一樣嗎?不對,考慮到總帥的個性,這是總帥跟他之間的決鬥,必須想想總帥會怎麼完成這場決鬥。
“對着上天吐口水,只會弄髒自己而已。”
鬼道有人忽然想起什麼,他說:“難道!”
帝國學院外。
“跟原有的設計圖比對過後,沒發現構造上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新增加的設備或機器。”
鬼瓦大叔不耐煩道:“比賽都快開始了,還是沒線索嗎?你那邊呢?”
“我正在利用最新的解密碼程式努力破解當中。”他身側的警員啪啪啪地敲擊着電腦。
電腦顯示出“ok”這個彈屏,他說:“進去了,已經成功連線了。”
“太好了,立刻搜索跟影山相關的資料。”鬼瓦大叔說道。
“不好了!檔案正在消失當中。”那個警員邊快速地敲擊鍵盤邊說。
“什麼!”
“裏面裝設了只要從外部連線進去,就會開始自動刪除檔案的程式。”
“至少搶救一個也好。”
“沒辦法,這邊完全控制不了了。”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所有檔案一個一個地被刪除掉,只看到最後一個檔案的顏色和其他的不同,檔案名是計劃z。
“都刪除光了。”
“計劃z是什麼!”
另一個警員打開車門對鬼瓦大叔說:“鬼瓦先生,出了點狀況。”
“什麼!”
“元堂要我拿這個給你,他說是從會場的天花板掉下來的。”警員拿出一些螺絲給他看。
他那起一顆說道:“這不是螺絲嗎?”
鬼瓦大叔臉色微變說:“是建造的工人!快去調查所有跟比賽場地建造相關的工程單位!”
帝國足球場。
哨音響起之際,許多巨型的鋼樑砸在了雷門所處的地方,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大跳。
響木教練說道:“想不到,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帝國的隊員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只有鬼道有人淡定地看着那被砸下來的鋼樑所揚起的塵內。
煙塵散去的時候,雷門足球隊的各位都平安無事的站在那裏,沒有一個人受傷,只不過,大家都被嚇得不輕。
加藤櫻臉色很不好,她沒想到影山竟然會如此的喪心病狂!這分明是想置他們於死地!
帝國理事長室。
“總帥!”鬼道有人邊走邊厲聲說:“這就是你贏得勝利的作法嗎?”
加藤櫻和元堂守一群人走了進來。
“對着上天吐口水,只會弄髒自己而已,你那句話點醒了我,你也會犯這種輕率的錯誤。”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場內動了手腳?”
“當然有!”鬼瓦大叔把一袋螺絲丟在影山零治的桌子上。
“那不是?”元堂守問。
“那些就是證據。”
“警察先生。”
鬼瓦大叔笑了一下,拿起對講機問道:“怎麼樣?”
對講機傳來了一個聲音:“對,螺絲的確都被事先鬆開了,很明顯的,這是有計劃的犯案。”
門口出現一位警員,他捉着一個工人說:“這個人全都招了,他說他是受了影山的指使才會做出這種事。”
“就是這麼回事。”鬼瓦大叔說。
“我不會再聽從你任何的指揮了。”
“我們也跟鬼道下了同樣的決定。”源田幸次郎說。
“你們真的……”
“隨便你們吧,反正不聽話的棋子我也不需要了。”影山零治冷笑着說。
“影山零治,請跟我們到警察局一趟。”
鬼瓦大叔看着站起身的影山零治說:“我可是有一大堆事情想請教你,我會慢慢榨乾你這40年來的所作所為。”
加藤櫻和鬼道有人都看到了影山零治臨走前,泛起的一抹笑。
居然笑了,那個笑有何用意?加藤櫻思索着。
鬼道有人看着影山零治離開的方向,有些疑惑。
總帥是想試驗他能不能找出陷阱?這是為什麼……
“沒想到以前我們竟然都聽他的命令。”源田幸次郎說。
“響木教練,元堂,還有加藤,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鬼道有人說著鞠了一個躬,“總帥做出這麼卑鄙的罪行,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參加比賽了,我們願意認輸。”
“你在胡說什麼啊!”元堂守說。
“我們必須負起該負的責任。”
加藤櫻聽着鬼道有人說的話,皺了皺眉。
響木教練把手放在元堂守的肩膀上,說道:“元堂,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決定吧,是要接受鬼道認輸,還是照常比賽,都由你來決定。”
“教練。”
元堂守看着鬼道有人他們嘻嘻一笑:“當然要好好比一場啊,我們到這裏就是來踢足球的,要跟你們帝國來一場比賽。”
“非常謝謝你。”鬼道有人說。
帝國足球場。
音無春奈看着場內,想:不惜背叛帝國也要救隊長他們,哥。
“安西老師,請你暫時當我們足球隊的教練。”鬼道有人說。
安西老師掛着滿頭的汗珠,點了點頭。
比賽開始。
“讓他們見識見識新生之後的帝國足球。”
“喔!”
“我們熱血沸騰的雷門靈魂也會盡全力應戰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