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採花賊
第二日,天氣晴朗,為冷空氣添了暖暖的氣溫,很適合要回國趕路的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
因昨日睡的早,慕容傾兒天亮便醒了,透過帷幔看着從窗邊灑進來的陽光,覺得刺眼不已。扭頭看向身邊,慕容流晨那張俊美的臉龐還在熟睡着。
眼帘微微的閉着,蓋住了深邃的眸子,睫毛如假的一般微微翹起,性感的薄唇輕輕抿着,呼吸聲不緊不慢的響起。
看着睡的很是安靜的男人,櫻唇掛着一抹笑意,目光停留在他的唇瓣上,緊盯着他的薄唇,那隱藏多久的花痴因子漸漸湧現。想着他給她的觸感,頓時很想佔一下便宜。
輕輕的向他的俊臉靠去,如一個在偷偷摸摸的小偷一般,當他們的距離只有一厘米時,慕容傾兒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着,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手臂攬上他的脖頸,欺身吻了上去。
他的薄唇總是給她一直冰冰涼的觸感,卻很是舒服。
慕容流晨感受着唇瓣上的溫度,嘴角牽動了一個痕迹,伸出手臂攬上了貼着他胸膛的腰肢,讓她更貼近他,被動改為主動。
在她有任何動靜時,他就已經醒了。想起她說男人在睡着的時候是最帥的,也便裝作沒有醒來。而她卻真的來占他便宜了,心愛女人送上門來,豈有不吃的道理?
慕容傾兒只覺得她還在吃豆腐,瞬間被人反吃豆腐。睜開了眼眸,眸子中一抹怒氣,卻見近在眼前的男人還是閉着眼睛,只有她唇上的溫度,動作告訴了她,他醒了,而且還不一定是在什麼時候醒的的。
不過,管他什麼時候醒的,他是她男人,想吃豆腐的時候一定不能放過。
感受着身上遊走的雙手,慕容傾兒瞬間睜開了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兩手托着他的俊臉離開了自己的唇瓣,很是認真的看着他的眸子,慵懶的聲音很是堅決的說道。“停,就到這裏了。”
慕容流晨睜開狹長丹鳳眼,看着身下的女人,臉上掛着討好的笑意。“我們還是繼續吧。”說著那停下的雙手繼續努力脫她寢衣。
“晨,我可記得你昨日說盡量不欺負我的。”慕容傾兒露着甜美的笑意,壞笑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慕容流晨一愣,一雙幽深的黑眸劃過一絲戲謔,那溫潤的聲音加着一絲起床氣,讓人聽着懶散,卻又想多聽聽。“我是說過,但我沒說過在你主動后,我還盡量的。”
“…”慕容傾兒無話可說。他是沒說過,敢情她掉入他陷阱里了。
“不過,晨,你看外面天都亮了,我們還要趕路呢。”清澈的眸子看向床幔外的天氣,盡着最後一絲的掙扎。
“下午再趕。”淡淡的四個字說完,繼續褪去慕容傾兒身上的寢衣。
“晨,人家好累。”慕容傾兒眼睛抽了抽,看着上方的俊臉,大大的眼睛對視着他幽深的眼眸,繼續掙扎着。
慕容流晨輕輕的趴在她的唇邊,唇與唇似碰非碰的。薄唇微微的啟動着,很是曖昧的說:“我昨晚好像沒有碰你。”
意思很明顯,昨晚沒碰,這理由不過關。
慕容傾兒當然懂他的意思,雙手攬上他脖間,張口就咬上了唇邊的薄唇,貝齒微微的用點力,但卻不是非常的用力,她可捨不得傷了他。
報仇似的咬着他的薄唇,發覺他未反抗而不捨得再咬,可是她的寢衣…不知何時已經遠離身體了。慕容傾兒見他往自己身上盯,一個用力將身上男人推開了去,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地,流轉的眸子如防賊一般看着旁邊的男人。當然,她就是認為慕容流晨是個賊,而且還是個色賊。
慕容流晨沒想到慕容傾兒突然會這樣做,他瞬間被推出了被子外,一股寒氣蔓延全身,那剛燃起的**瞬間消失。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那個拿着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美人,心中有些委屈。
“小妖精,你想凍死我嗎?”那溫潤的聲音竟有着一絲涼意,似乎是為了證明他很冷。而雙手也不閑着,抱胸裝作瑟瑟發抖的摸了摸兩邊的胳膊。
慕容傾兒看着他這般,心有些不忍,拿着被子將慕容流晨撲到在了身下。那無衣服的酮體,在碰到慕容流晨冰冷的寢衣時,很是不自己的抖了下。
看着身下明顯笑意擴大的男人,正了正臉色,以掩飾臉上的紅暈,很是認真的看着慕容流晨。“我在上,你在下。”說實話,她蠻喜歡居高臨下的。
慕容流晨失笑一聲,很是好笑的說:“好。”然後便吻上了那個嬌艷欲滴的紅唇。
在兩人相吻的時刻,慕容傾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離開他的唇瓣說:“你等會,不會又把我換下去吧?”她記得上次就是他嫌棄她太慢了,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而慕容流晨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語,一個翻身將慕容傾兒給壓在了身下,在接觸她唇瓣的那一刻時,還不忘記說。“你真的太慢了。”然後便堵住了她的唇瓣。
“慕…唔…容…流…晨,你個…騙子。”慕容傾兒只能在他的霸道親吻下,嗚嗚囔囔的控訴着她對他的不滿。可是她最終還是化成了一池春水,依偎在慕容流晨的懷中無力再說…
窗外陽光明媚,鳥兒都在嘰嘰喳喳的叫着,也是,現在已屬三月下旬,天氣已沒了一個月前那麼的寒冷,只是清晨的時刻會比較的冷,中午太陽高照時,冷空氣也便下去了。
被折騰了許久的慕容傾兒再度墜入夢中的深淵,她身邊的男人看着她安靜的睡顏,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側臉,很是滿足的起了床。
麻利的穿着身上的衣袍,走出了房間向大廳走去。剛剛他已察覺了有人前來,想必是昨日讓出去尋劍鳴的翼,有事回來稟報。
翼在大廳已等候多時,知道主子與三公主的房間,他不該去打擾,也便在大廳一直等候着。
看着俊雅如神般的主子出現,恭敬的弓起了身。“王爺。”
“嗯,沒抓到劍鳴。”鳳眸瞟了他一眼,姿態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語氣,像是早就知道了會是這種回稟。
“是。在屬下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翼平淡的說道。看來主子早就知道了劍鳴已經離去。
而慕容流晨知道劍鳴消失不見,是因為他知道劍鳴是一個小心警惕之人,在派出那個女人時,為了自身安全,也會提前離去。
而那個女人,早在昨日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進宮的時刻,便已被暗處中的暗衛秘密處理掉了。
“回國的事情安排好了嗎?”慕容流晨絲毫不在意沒抓到劍鳴之事,淡淡的說道。
“暗衛已經安排妥當。”翼利落的回答到。
“下去吧,本王一會便出去。”慕容流晨看了他一眼,溫柔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平淡如其。
“是。”翼躬了下身子,便下去了。
今日回國,所有的事情已安排妥當,就等主子前來。他也便去銀殤大門口等候主子的到來。
慕容流晨站起身向房內走去,透過紫色床幔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那剛剛沒有任何錶情的俊顏,此時已湧現出了溫柔。
拿起為她新準備的衣裙,向床邊走去,輕輕撥開床幔坐在了床榻上,溫潤的噪音輕輕的響起,似乎是怕嚇到了什麼一樣。“小妖精,起床了。”
慕容傾兒似乎是聽到了身邊的聲音,眉頭微微皺了下,側了個身向里翻去,不理會旁邊叫她起床的男人。
慕容流晨無奈的笑着,拿着衣裙的手伸進被子中,為她穿着衣裙。因為天氣還有些冷,為她穿衣服也不能將她凍着了,也便在被子中幫她穿。
慕容傾兒感受着冰涼的衣裙套在身上,很是不自然的縮了縮身子。直至衣裙被暖的熱乎了,才任由慕容流晨處置。
在被窩中為她穿衣,很是麻煩,倒讓慕容流晨累壞了,一邊要輕輕的不能將她吵醒,一把要溫柔的為她套着衣裙。
終於,一會後,總算是為她穿好了。他也不能抱憾累,因為他自找的。誰讓他剛剛將她吃干抹凈了呢…
當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傾兒出現在銀殤大門口時,應該是屬於現代的一點多鐘了。
門口站着等候多時的翼,與那風姿卓越的銀雪。
翼看着主子抱着慕容傾兒而來,將凳子放在馬車的旁邊為慕容流晨墊腳,讓慕容流晨抱着懷中的女人,上了馬車。
慕容流晨輕輕的將慕容傾兒放在了馬車中的床,為他蓋好了被子,才下了馬車。(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慕容流晨看着旁邊站着的男子,輕聲的問道:“太子有事嗎?”
銀雪低頭淺淺一笑,邪魅的聲音響起。“我已不是什麼太子了,晨王就不必那樣叫了。”
慕容流晨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來是想跟晨王說一聲,如果晨王在先找到了劍鳴,麻煩通知我一聲。”
“嗯。本王明白。”慕容流晨淡淡說道。劍鳴與他一家被殺有很大的關係,他自然會通知他。
“昨晚之事,多謝。”銀雪輕輕的低了下頭,算是道謝。
“家主不必客氣。本王幫你也是因為你父皇,本王很是敬佩你父皇。”那雙幽深的眸子中有着回到十幾年前的懷念,想起那個很是慈祥的男人,他的內心是無比的敬佩。
“嗯,時間也不早了,晨王快趕路吧,天黑之前也能到下一個落腳點。”銀雪那雙桃花眼,看向天上刺眼的太陽,提醒道。
“嗯,本王告辭。”慕容流晨看了他一眼,而上了馬車。
銀雪看着行駛的馬車,邪魅的聲音在馬車后輕輕響起。“如果我先找到劍鳴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晨王。”
他知道,劍鳴差點害沐小姐掉入懸崖,他是不可能會放過劍鳴的。
馬車內沒有傳出回答的聲音,因為慕容流晨可不想因為出了聲,而讓身邊的女人驚醒了。
銀雪看着漸漸行駛遠去的馬車,而回了府。他沒發現,在他進府的那一瞬間,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那如利刃般的雙眸轉看向行駛的馬車。他的嘴角牽扯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他、不就是慕容流晨與銀雪一直尋找的劍鳴嗎?
馬車順着陽光的照射,而緩緩向梓婁國城門而去,司徒玄夜在一所茶樓上,看着樓下行駛的馬車,只覺自己的心也被帶走了。他們這次回國,想必就要大婚了。想着慕容傾兒將要嫁給慕容流晨,心中的苦澀,心痛,不舍,漸漸湧向心頭。
時間一點點的過,那在天上高高掛起的太陽,也漸漸的落了下去,轉而換成了皎潔的月牙。
慕容傾兒直到馬車停下,才醒來。大概因馬車的晃悠,而覺得很是舒服,才睡的那麼沉。
“醒了?”慕容流晨坐在床邊,看着緩緩睜開眼帘的女人,俊顏之上儘是寵溺。
“嗯,我在馬車上?”慕容傾兒點點頭,突然發覺周圍不對勁,想起那微微的晃悠才明白今日是要回國的。
“嗯。起來吧。”慕容流晨伸出手指,拂了拂她額間的青絲,那溫潤的噪音,似要將人融化掉。
慕容傾兒伸出兩隻胳膊,攬着慕容流晨的脖頸,藉著使力,坐了起來。慵懶的語氣還帶着沒睡醒的味道。“嗯…”
待兩人下了馬車后,翼已經安排妥當了。兩人手牽着手向客棧的房間走去。
“哈…”慕容傾兒打了個哈欠,以證實睡醒了,睡夠了。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很是責備的說:“因為某人我現在睡覺都黑夜顛倒了。”
“呵呵。”慕容流晨低頭淺笑一聲,牽着身邊的人坐在了凳子上,讓她坐在了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彷彿暗夜中在細聲說話的修羅。“那我幫你換回來可好?”
慕容傾兒扭頭挑着眉頭,眯着杏眼看着臉邊優雅的笑着的男人,唇瓣微微蠕動着。“你想幹什麼?”他這話,擺明的是有別的意思。
慕容流晨距離她的唇瓣近了近,輕輕的吐着話語。“若是晚上睡不着,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保證幫你換回來黑白交替的時間。”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慕容傾兒臉紅了紅,冷哼一聲,扭回了頭,距離身邊的唇瓣遠了遠。
“哎,誰讓我的小妖精這麼的迷人呢,將她老公勾的每天都想吃她。”慕容流晨輕輕哀嘆一聲,說的是那麼的無奈,好像錯的是慕容傾兒。
“混蛋,王八蛋,臭雞蛋,鹹鴨蛋。”慕容傾兒嬌嗔的罵了他幾聲,離開他的懷抱,走的遠遠的。生怕近了一點,她就被那個腹黑的男人給拆骨吞腹了。
慕容流晨站起身,走的她的身邊,從後邊將她抱在懷中,磁性的聲音猶如美人波動的旋律般,讓人心動。“知道么,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被人罵。不過…”
“不過什麼?”慕容傾兒扭頭看着臉邊的俊臉,微笑着問。她當然知道她是第一個罵他的,畢竟他一出生便是天子,高不可攀的皇子,誰人敢罵他,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過我喜歡…”慵懶的聲音落避,便吻上了距離嘴角很近的魅惑紅唇。
一吻落避,慕容傾兒微笑的看着得了便宜,心情明顯很好的男人。“你這算是懲罰?”
“真聰明。”邊誇獎着她,邊啄了下她的臉蛋。
慕容傾兒張口剛想調侃他一聲,就被門口的動靜打斷了。
“噔噔”“客官,您的飯菜來了。”門口響起小二的聲音。
慕容流晨很是不舍的鬆開了懷中的女人,向門口走去。
待小二放好了飯菜,兩人也便慢慢的用着飯菜。時間點點流逝,逐漸已屬深夜~
慕容傾兒在房間裏洗着澡,慕容流晨下了樓,聽后翼稟告事情。
“王爺,暗衛所說,有一群人在我們身後跟着,始終保持着半里的距離。”翼低頭恭敬的訴說著。
別看他們就三個人,可是周圍確是隱藏着大量暗衛,始終保護着他們安全。而暗衛也發覺了身後跟着的一群人,隨要保持警惕性,也要跟慕容流晨說一聲。
慕容流晨輕輕的喝了口水,沒有說話,腦子卻在想着跟着他們的人會是誰。只是一會後,便明白了過來。
優雅的放下杯子,幽深的眸子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在回去的路途中會經過頌雲山,頌雲山山路崎嶇,很適合做暗殺,想必他們是想在那個時候動手。”
“王爺,他們是?”翼不明慕容流晨所說,疑惑的問道。
“劍鳴的手下。”淡淡的幾個字,便說出了身後之人是誰。
翼聽聞慕容流晨所說,想着前一句話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是在回國的路途上,慕容流晨的勢力根本管不住這周圍,而他一旦回了國,易尚國就是他的天下,劍鳴再想動手根本就不可能了。所以他便在回國的路上,竭盡全力暗殺,畢竟這是他唯一僅有的機會。
“屬下明白,屬下讓人先去頌雲山前去佈置。”翼彎腰行了下禮,畢恭畢敬道。
“嗯。”慕容流晨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毫不在意這種事情。
翼看了慕容流晨一眼,轉身出了客棧。
樓上還在沐浴的慕容傾兒,輕輕的浮動着浴桶里的水分,澆在雪白的肌膚上,突然聽到了一聲窸窸窣窣的動靜,扭回頭向身後屏風處而看,眸子疑惑的眨了眨,輕弱的聲音微微響起。“晨,是你嗎?”
而屏風外似乎是聽到了慕容傾兒甜蜜的聲音,竟光明正大的放重了步子,而剛剛收斂的氣息竟釋放了出來。
在浴桶中的慕容傾兒,察覺到了不是熟悉的氣息,冷眼微眯,看着屏風外漸漸靠近的身影,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意。採花賊是嗎?她讓他豎著進來,橫着出去。
藕臂般的手臂伸出浴桶,拿起旁邊掛着的衣裙,內力運足在掌,浴桶瞬間破裂,滿桶的熱水瞬間蔓延在屋內,在那一刻,慕容傾兒手拿衣裙,一個旋轉瞬間將衣裙包裹住無任何遮掩的身體。
那從屏風內被衝突出來的洗澡水,瞬間流到了屏風外男人的腳下,男子嘴角勾着笑意,透過屏風露出一抹很感興趣的笑意。
看來這次的女人會跟以前不一樣。這樣想着,便繞過屏風向里走去,在他剛繞過屏風時,一道凌厲的掌法便向他打來。
他縱身一跳,跳向很遠,只見一個美得不不似凡人的女人,身上裹着衣裙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只是這個美女的絕美臉蛋上露着笑意,卻沒有任何害怕之色。
華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上下下將慕容傾兒打量了一番。她一身的白色衣裙凌亂不齊的在身上搭着,胸口若隱若現的露出雪白的肌膚,兩個白玉般的玉足,踩在滿是熱水的地上,滿頭的青絲隨意的在胸口處搭着,身上釋放的清淡之氣,讓她顯得如從林中迷路的仙子般冰清玉潔,不問世俗,清新儒雅。這種模樣讓他看的想要流鼻血。
她實在是太美了,他雖閱女無數,也沒見過這等美若仙人的女人,剛剛在樓下只是看了她的側臉便想上來瞧瞧,沒想到被她發現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慕容流晨一臉着急的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慕容流晨在吩咐好事情后,踏步向樓,卻聽到了他們房中什麼破裂的聲音,以為慕容傾兒出了什麼事,心急如焚般快速的沖了進來。
映入眼帘的便是慕容傾兒那誘人的姿態。怒火般的眼眸轉向旁邊站着的男人,眼中一絲驚愕閃過,但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睛,緊盯着他的女人不放時。胸腔內剎那間燃起了怒火,快速向慕容傾兒而去,將慕容傾兒抱在了懷中,向床上走去。
華芯在看到慕容流晨的出現時,那緊盯慕容傾兒眼神的雙眸,害怕之色漸漸湧現。媽呀,她是晨王的女人,他竟然想占晨王女人的便宜,趁着晨王的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他還是趕緊溜吧。
可是在他剛悄悄的跨出去一步時,身後那明明溫柔的聲音卻涼颼颼的向他襲來。
“你想去哪?看了本王女人出浴的姿態,想走也得留下眼睛吧。”慕容流晨冷笑的看着想偷溜的男人,嘴角掛着一絲玩味之態。
慕容傾兒被慕容流晨塞進了被窩,抱得嚴嚴實實的。看着他的表情,好像是早就認識那個採花賊了呢。
“晨,他是誰?”慕容傾兒裹了裹被子,帶笑的眸子看着想偷溜走的黑衣男人。
“採花賊,華芯。”慕容流晨看了一眼慕容傾兒,溫柔的說道。可他卻忘記了,他曾經扮作華芯去調戲她女人去了。
慕容傾兒的櫻桃小口張的如個葡萄那麼大,驚愕道:“竟然是他,晨,滅了他。他半年前竟然看我洗澡。”
那正處於害怕狀態的華芯,被慕容傾兒說的莫名其妙,很是慢悠悠的轉過身,無辜的看着慕容傾兒。“我什麼時候看你洗澡了,你別誣賴我。晨王,我絕對沒看你女人洗澡。”華芯的雙眼很是真誠的看着慕容流晨,為顯示他的無辜,儘力誠摯的看着慕容流晨
剛剛他在樓下只看到了慕容傾兒的側臉,而她身邊的男人,他根本沒看清。完全沒想到她的身邊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晨王。他若不解釋,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慕容流晨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扭頭看着身邊的女人,向她的耳邊靠去。“那次是我。”
“什麼?是你?”慕容傾兒驚訝的看着身邊的男人。半年前竟然是他,那個時候她跟他貌似還不太熟吧?他竟然去看她洗澡…
看着慕容傾兒驚愕的表情,慕容流晨很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個色狼,竟然半年前就在肖想我了。”慕容傾兒很是尷尬的揍了他一拳,想起大半年前她跟他的對話,只覺一股害羞之色瞬間瀰漫了全臉。
慕容流晨握着胸口的小手,臉上笑得好不曖昧。“我哪有,是半年前你說我是你男人的。還說玉扳指是我們的定情物。”想起那時的慕容傾兒,他只覺得好好玩,真是好可愛。
“你…我那是被你逼的。”慕容傾兒羞澀的儘力反駁,想起半年前她竟然說易尚國晨王是她男人,只覺羞澀的無地自容,拿起身上的被子,蒙住了小頭顱,不敢看慕容流晨。
“呵呵,我哪有逼你,是你自己承認的。”慕容流晨俯身趴在慕容傾兒蓋被子下的頭顱,壞笑的說著。似乎想讓她羞愧死!
“反正…反正你半年前就打我主意了。”被子中傳來悶悶的聲音,火辣辣的感覺在她的臉上徘徊着,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的火熱。
慕容流晨輕笑一聲,她說對了,他半年前就打她主意了。
而華芯疑惑的看着互動的兩人,心中想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慢慢的慢慢的,向門口退去。在他剛退出了門檻,慕容流晨卻轉過了視線,嘴角牽動着要將華芯碎屍萬段的笑意。
“你說本王用什麼挖了你的眼呢?用筷子怎麼樣?”溫潤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風輕雲淡的說著,好似在說這件衣服真漂亮,這個東西真好吃。
華芯露着冷汗,心中砰砰的跳着,咽了咽口水乖乖的向里走去。
“晨王,咱商量商量,能不能饒了我。”華芯的額上被嚇的都是冷汗,卻還在儘力的陪笑着。
“哦?饒了你?你剛剛進本王的房間是想幹什麼?”慕容流晨輕輕的挑起劍眉,很是興趣的看着他,只是那張如雕刻版的俊臉,雖然是在微笑着,但那根本就是惡魔的微笑。
話語顫了下身子,再次咽了咽口水,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繼續陪笑着。“我只是來瞧瞧…她是何模樣而已。絕對沒有想佔便宜的想法。”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非常認真,就怕一個不認真就被慕容流晨給滅了。其實他還是想佔便宜的,畢竟他是採花賊~
“哦~原來是這樣。”慕容流晨輕輕的點着頭,算是明白。抬頭時看着華芯時,那墨色的眸子猶如一把利劍,凌遲着面前的人。“本王的女人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本來以為慕容流晨明白了,就會饒恕他,畢竟他剛剛說,只是看看,沒有別的想法,可是那松下的心,在慕容流晨說著最後一句話時,瞬間被高高的掛在了天上。
眼睛看着面前俊雅出塵的男人,那張陪笑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晨王,我若是知道她是你女人,打死我也不敢看啊。”
“可是你看了,而且本王的女人當時還在沐浴…”說道這時,他那微笑的俊顏上變的陰黑不已,擺明的是在醞釀著狂風暴雨。想着他的小妖精被面前的男人看了,他的心中就有滿腔怒火。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看到她洗澡。”華芯舉着右手,很是認真的做着發誓的模樣。他可不敢馬虎,一個不認真那就是死的料。
聽着他這樣說,慕容流晨也算是能澆滅一些心中的怒火。但他想進房瞻仰他女人的容顏,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動怒。何況他不止是瞻仰~
陰蟄的眸子凌厲的瞄了他一眼,想起身後跟着的劍鳴,或許他能幫他的忙呢。“幫本王個忙,本王便饒了你。”
一聽能饒了他,他那懸着的心有些微微落下了。“晨王有何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慕容流晨要的就是他這種說法。“本王回國要經過頌雲山,本王要你在頌雲山布下天羅地網,到時候幫本王殺了一些尾隨之人。”
“尾隨之人?”知道能抱住性命,他也放心了。
“嗯,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本王的性命,所以…”剩下的話他也不必說了,他想他明白的。
“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吧。那我可以…走了吧?”華芯小心翼翼的問道。心中也在替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捏把汗,晨王他都想殺,真是嫌命長了。
“嗯,客棧外有本王的人,你隨着一部分人先去頌雲山佈置。”慕容流晨點了點頭道。
“是。”華芯點了下頭,便走了出去。走出門時還不忘哀嘆一聲。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着他一年前遇見晨王的時候,也是被他威脅幫他做機關,如今還是這樣。看來得逃離晨王遠遠的,以後晨王出現的地方,他絕對不能出現。
慕容流晨見人已離去,扭頭看着被子中還在矇著頭的女人,輕輕的拿開了她頭頂的被子。
“悶不悶。”好笑的看着臉色還是紅潤不已的女人。
動了動身子,使臉色正了正,懶懶說道:“想殺你的人,是劍鳴嗎。”
慕容流晨火熱的眸子,緊盯着她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這一幕像是一塊肉在引誘着一匹飢餓的狼去享用。頓時覺口乾舌燥,喉結很是不自然的動了動。
慕容傾兒看着慕容流晨緊盯着她胸口,趕緊拿着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警惕的看着上方的男人。他的眼神根本就像是在看一個獵物,偏偏她就是他眼底的獵物,不得不防。
看着慕容傾兒這般做,慕容流晨只覺美好風景全沒了,視線移到她臉頰上,發現她正以一副防色狼的表情,看着他。不由失笑了聲。“小妖精,你這麼防我作甚?你哪裏我沒看過?”
“哼。”慕容傾兒冷哼一聲,轉過身留給了他個背影。抱着被子,閉着眼帘熟睡。只是可惜了,她才剛剛醒來沒多久,哪睡的着?
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慕容流晨在脫着衣服上床,那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了。她裏面什麼都沒穿,他若脫她衣服怎麼辦?她的思想還沒完呢,便覺一股冷芳灌進來,然後一個臂彎便摟上了她的腰肢,背後也貼着一個堅硬的胸膛。
慕容流晨察覺她還未脫衣裙睡覺,懶懶說道:“把衣服脫了吧。”說著就幫她動手。
“等等,我今晚穿着衣服睡。”慕容傾兒馬上阻止身上亂動的大手,很是堅決的說道。
“穿着睡不舒服,脫了吧。”慕容流晨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剛剛看到的大片肌膚,而明白了過來。臉上掛着戲謔的笑意。
“不行,我今晚就穿着睡。”慕容傾兒當場否決道,雙手抱着身上的衣服,生怕一個鬆手就被扒了。
“那你覺得舒服嗎?”慕容流晨趴在她的脖頸處,看向眼下的白皙臉蛋。
“舒服,怎麼不舒服?”慕容傾兒臉紅了紅,隨即反駁。
“好,你覺得舒服就好。”慕容流晨點了點頭,從摟着她的腰肢的手離去,不再摟她。墨色的眸子中,狡詐一閃而過。
突然察覺到身後沒了慕容流晨的擁抱,倒讓她不舒服了。翻了個身朝他懷中拱去。她沒了他擁抱,是睡不着的。可是隔着衣服摟着他,還是很不舒服,畢竟以前都是一件單薄的寢衣,現在卻是衣服,倒很是不舒服。
低頭看着胸口的衣服,猶豫了半天。脫還是不脫?脫吧,她不敢,不脫吧,不舒服。
慕容流晨壞笑的看着懷中的女人,他了解她,她最喜歡依偎到他懷中,而穿着衣服肯定不舒服。而她偏偏就是個怎麼舒服怎麼享受的人~
思考太久,慕容傾兒抬起頭看向對她壞笑的男人,猶豫着說:“晨,要不你出去,我把寢衣穿上?”看他那壞笑的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她裏面未穿衣服。
“哈…”慕容流晨裝腔作勢的打了個哈欠,很是慵懶的說道。“困了,不想出去。”然後抱着她,閉上了眼帘,以證實他真的很困。
慕容傾兒的嘴角很是不自主的抽了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還偏偏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於是,索性不管了,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在他懷中拱了拱,尋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可是,她豈會睡着?
慕容流晨睜開了誘人的丹鳳眼,看着懷中睡覺的女人,根本不相信她就這樣睡了,但她還就是這樣睡了。不過,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也便閉上了眼帘睡覺了。只是眼帘在閉上的那一刻,噙着一抹邪佞。
時間漸漸的流着,大約快半個時辰了,慕容流晨露出了沉穩的熟悉聲。慕容傾兒才從他的懷中抬起了頭,伸出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一遍又一遍。因為她怕這個腹黑男人是騙她的,因為他那麼了解她。
最後確定了他真的睡著了,輕輕的起身,然後下了床,輕輕的走着地上滿是泥濘的水地,去屏風后拿寢衣。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裙,然後拿着寢衣便輕輕的穿了上去。
當寢衣也穿好了,她也便放心了走了出去,輕輕的向床上而去。進了床榻內,輕輕的拿起杯子蓋住了身子,然後往他的胸口趴去。
“換好了?”慕容流晨的聲音,突然在漆黑的夜間響起,倒讓警惕的慕容傾兒嚇了一跳。
“你竟然沒睡。”眯着星眸,危險的看着頭上的俊臉。雖然天很黑,很模糊的看着。
“嗯…現在可以好好睡了?”慕容流晨點了點頭,將她摟的緊緊的。
這回倒是慕容傾兒愣了,他竟然不碰她?“你受寒了?”慕容傾兒摸了摸他的額頭,疑惑的問道。
“怎麼?小妖精想我了?”慕容流晨壞笑一聲,趴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着哈欠。
“誰想你了?”被他說的臉色有些微紅,胳膊微微用力,將他推離自己遠一點。
“既然小妖精想我了,那我們就做些有意思的事情。”話語落避,翻身將身邊女人壓在了身下。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夜還長,她睡不着,他豈會放過她~
“無…恥。”慕容傾兒唇瓣被堵住,很是艱難的說了句話,身上已經有某個男人遊走的動作了。
漆黑的夜,還很長,他說過幫她恢復黑夜顛倒的時間,這不是在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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