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膿樣柔情
李醫生也說:“小夥子,有種,沒麻藥也敢要取子彈!”
段天崖搖頭,心中說:“太疼!”
謝過了醫生,兩人走出醫務室,一個士兵走了上來,遞上一個膠袋,上校,這個東西怎麼辦?
蕭劍呤道:“留着,這可是證物!”
“是”!轉身里去!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着,段天崖突然饒有興緻的問:“一個女孩子當什麼兵,當兵很好玩?”
蕭劍呤靜了一會才緩緩道:“當兵不好玩,更多的是使命與責任!我的爺爺是淮海戰役的一名指揮官,我的父親母親都在部隊,我從小就在部隊生活,這就是我生存的環境,就象水對與魚兒一樣,所以這樣的選擇只能算循規蹈矩,你說是不是!”
段天崖默然,點頭,環境對於大多人來說是決定性的,能改變環境的人很少,決少,被環境同化是很正常的!
“其實也不錯!軍隊雖然算不上絕對純潔,但是相對與外邊的世界來說應該是安寧的,你在這環境中成長應該是件不錯的事!”
蕭劍呤笑:“還好,我算是可以基本由着自己性子做事的少數人!”
段天崖也笑:“包括隨時罰我跑操場?”
蕭的笑意更盛,“你不知道,你這人看着有時不怎麼言語的,臉上的那股傲氣看着就讓人很不舒服,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可要注意點!”
段天崖笑:“你跟我談說中庸之道?”
蕭微微點頭:“或許那樣會好一些!”
段天崖搖頭,“我這種人是那種攻擊破壞性性格,和諧常常存在與我的腦子中。我的行動總是是摧折性的,生氣起來恨不得把山移了,把海填了!”
蕭點頭又搖頭:“我研究過心理學,你這種性格的形成應該有特別的際遇,有時間我為你好好疏導疏導!”
段天崖開心大笑:“覺着教官還當不夠,還要做我的心理醫生?”
“不願意,不願意算了!我可忙的很!”
段天崖趕緊打住:“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有你這麼以為風華絕代的美女心理老師豈比是人間一大幸事,我有何德何能拒絕如此好意?”
“恩,我問你個事?”
“你講?”
“你那時為何會奮不顧身的為我擋子彈?”
段天崖看着月光中閃者明亮眸子的蕭劍呤淡淡道:“直覺,讓你這樣的女人挨了子彈,我覺得是我的錯,我不願犯錯,所以我就就做了這件很平常的事!你不要太介意!”
蕭劍呤沒有流淚,但是她心中有比淚水更深的感動,她輕輕的擁着段天崖,“她在內心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內心充滿苦楚,受傷很深,但仍然能為她奮不顧身的男人幸福,哪怕自己不幸福!”
天崖看着天上的明月,一個個模樣個異的女孩浮上天幕中,音容笑貌彷彿就在耳邊,心中生出一絲傷感,自己做的些事確實有點沒道理可言。但是仍然忍不住問:“你,你有男朋友嗎?”
蕭劍呤搖搖頭:“沒有!”
段天崖奇怪:“為什麼?”
蕭劍呤很坦然:“那麼多年一直既參與訓練,又要學習,而且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博士,一路上也有很多人對我表達感情,最感動的是在西點軍校,一個阿根廷小夥子整個冬天每天都在女生宿舍門口點一排蠟燭!而且蠟燭不燒完他就不回去!”
段天崖儘管知道還是問:”點蠟燭幹嗎?“
蕭劍呤有點黯然的笑了笑:“為了我接受他的愛!”
段天崖點頭:“奧!”
蕭劍呤繼續道:“整整一個月,你不知道美國的雪冬天學下的很大,有時甚至可以把房子淹沒。我每次想讓他到屋裏暖一暖,但是他說若我不接受他會永遠這麼點下去!”
蕭劍呤好象進入了狀態:“晚上,屋上,樹上,滿地里都是學,一個圍着圍巾的男孩跪在我門口的雪地上點起一排蠟燭,火苗很亮,照進他深深的眼窩,那兩隻藍眼睛在火光中透着夢幻般虔誠的眼神”
後來怎麼樣,你接受了嗎?
蕭劍呤回到了現實中,“沒有,最後一天他帶來了一支左輪槍,他說他已絕望,他要結束自己毫無意義的生命!”
段天崖張大了嘴,想不到這個主是來真的!
他沒有真的死吧!
“死了,就在我的眼前扣響了扳機。
他的沒摳扳機之前說了最後一句話是:“蕭,我無法解脫自己,我願與這些燭光一起點綴在你的記憶里。這樣每年下雪你就會記起我,和我在雪地上隨風搖曳的燭光!”
段天崖心中無話可說。
蕭劍呤還沉浸在回憶中,顯得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單!
段天崖用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別,也許那是他最好的歸宿,我們沒有人想傷害別人,我們都很無奈。”
蕭劍呤淡淡道:“我在這方面不好,是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容易造成悲劇!王鵬又是一個!”
段天崖點頭,不過一點頭就感覺很困,“我要回宿舍了,感覺很困!”
蕭劍呤不同意道:“你還沒吃晚飯,到無宿舍我給你弄幾個菜,吃過之後才回去!”
段天崖確實餓的不行,便答應了。
蕭劍呤的房間很雅緻,整潔。
段天崖坐在她的被面整潔的床上發獃。
廚房裏不一會就傳來了茲次拉拉的聲音,段天崖盤坐床上開始調息,以求能趕快恢復,很快進入幽明狀態!
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開飯了。
段天崖睜開精目,疼痛也好多。
看着端着盤子走進來的蕭劍呤,圍着圍裙很有家庭美婦的味道。
一盤肉絲,一盤麻辣豆腐。
拿起筷子準備先嘗為快,蕭劍呤微有嗔怒的打了提下他的手,快去廚房洗手,臟西西的。
段天崖無奈的放下筷子。
蕭劍呤正在廚房裏為兩人盛飯,段天崖洗完手,看着蕭的美妙身軀,產生了一股莫名奇妙的衝動,他也就不在勉強自己。忽然從後面擁住了她。
段天崖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顫抖,不過他用一隻完手撫在她的胸間,他突然感覺這個女人的胸真是無比的飽滿,無比的溫暖。
蕭劍呤卻未讓他的行徑持續良久,片刻就從他的懷中掙脫,半嗔半怒:“你姓色的,身體還沒好就如此輕薄,可想而之平時你是如何放縱。”
段天崖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好,以後來過,先吃飯。
段天崖吃的很快,胃口也很好!邊哈飯還邊嘴不停,“你的豆腐真的不錯!”
蕭劍呤一臉得意;“我的豆腐當然不錯,這可是我們家的祖傳手藝,我們太祖輩的可是前清開大茶館的。”
不過她象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白凈的面孔變的粉紅,你這個不良份子又在編排我!看我不收拾你!說完伸手就拎起了段天崖的耳朵。
段天崖着實沒有想到蕭劍呤如此行徑,乾脆站起來湊到她的臉邊舔過去。
蕭劍呤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段天崖這麼無恥的。嚇的手也鬆開,段天崖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敢揪自己的耳多的女人,循着香面就着濕唇吻將過去,不過也只是在她的面頰上溫馨一吻,瞬間離開。
蕭劍呤渾身猶如電擊,推開段天崖就是一把掌,段天崖閉上眼睛,準備接受。
看着他的神情,蕭劍呤的巴掌居然揮不下去。
“你找打,一點也沒趣,不打了,人間怎麼多了你這麼個禍害!”
段天崖一臉得意,“你沒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蕭劍呤一臉憤然,自從遇見你就開始倒霉,不是被你忽視就是差點陪你喪命,這會也沒來由的被你輕薄,要是我的槍隨時在手,你已經死一百次了!
段天崖笑的眼睛發光,“好好!怎麼說你看在殘疾人的分上也要多擔待,國家對殘疾人都有優惠!”
蕭劍呤恨的牙直咬:“要是殘疾人都象你這半邪惡,我建議國家的助殘都可以取消!哪和殘疾人邊殘疾邊還有興緻干非禮的事?”
段天崖昂頭笑不止,“就算我是是殘疾人事的新代表。你遇到我是何等幸運!”
蕭劍呤不再理會他,“收碗了,不給你吃了!”
段天崖看着走入廚房的蕭劍呤,笑意不止。
待蕭劍呤把一切處理妥當,段天崖已躺在他的小床上。
蕭劍呤的嘴張成O型,“邪惡份子,我陷你三秒鐘從我的床上滾下了,要不然?哼哼”
只聽撲通一聲,段天崖**的摔在水泥地上,“唉喲!”段天崖慘叫,貌似很痛苦似的鬼哭狼嚎!
蕭劍呤一愣,不過立即撲了上去,試圖扶起他:“你瘋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的手腳要是摔斷了你還訓個什麼訓!”
段天崖仍舊“痛苦”不已:“那也怪你,是你叫我滾下床的!”
蕭劍呤撲哧一笑:“我叫你滾就滾你怎麼這麼聽話,那我叫你滾回床去,你也滾滾看?”
段天崖突然停住嚎叫斜魅一笑:“這是你說的!”
忽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翻到了蕭劍呤的小床上。
蕭劍呤大叫一聲:“不!”
“喀嚓”一聲,可憐蕭劍呤的小床就這麼壽終正寢。
我的床,蕭劍呤恨不得把這個小魔星給就地正法了!
段天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猶如作錯事的孩子,不敢看蕭劍呤的眼神。
蕭劍呤嘆了一口氣:“你還就像個孩子!”
段天崖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眶裏不知怎麼積了一點濕濕的東西,心中道:“若自己的母親在世,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會這麼說自己!不知怎的,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就成了一個孩子,糟糕的是自己似乎很喜歡這種被寵着,被呵斥,被嬌縱的感覺。”
也許她從來就缺少這種近似母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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