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原來是這樣的事實真相!

第111章 原來是這樣的事實真相!

聽蔡心蓮說尹婉隻身一人奔赴緬句后,敖辰寰帶着藍風自是馬不停蹄就追了過去。

薛家聽說尹婉不在敖辰寰處,尤其是薛奶奶一聽就得了重風,半邊癱瘓起不來,嘴唇歪嚕着躺在床上,一雙枯唐的手掌不停地拿着一根木錘敲擊着床鋪,一下又一下,響聲如雷。

“媽,你老別急,別急啊。”

薛平江,薛平儀兄弟倆站在床的最前面,後面自是薛家的子孫後代。

“媽,你老別急,我馬上就去找婉婉。”

尹婉的離開讓薛家上上下下全部震驚,主要是她還懷着六月胎兒,而且,這裏離開緬甸不是一天兩天的路程,路途多兇險,她一個女孩子家,還有,金三角一帶龍蛇混雜,多少的賭王,素梟都盤踞在那裏。

他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去……都給我……滾出去,我要……婉婉。”銀白的髮絲從額角垂落,更覺凄涼,薛老夫人不停地擊着木棰,歪着頭,歪着嘴,一個勁兒地衝著家人吶喊,眼眶緋紅。

孫女兒的離開讓她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好的,媽,就去,薛湛。”

“爸。”薛湛立馬從後面奔上前。

“薛湛,我不能親自帶人去找你婉婉,我有公事在身,走不開,你馬上去,帶一些人,如果你妹妹出了半點兒差錯,你就不要回來了。”

薛平江的話說得很重,一雙劍眉緊緊地皺着,滿面凝重。

“好,爸,放心,我一定把婉婉給奶奶帶回來。”

薛湛應着已經似一陣旋風般捲走了。

薛平江站在窗檯邊,靜靜地凝望着窗外,眼神幽深,窗外是一地的白雪堆積,天又下雪了,這秋天不知不覺就走近了尾聲,隆冬又來臨了。

這麼冷的天,婉婉,你可別出事才好。

如果你出了事,怎麼對得起你在天之靈的母親?

金三角

天空中飄墜着雪花,一抹纖細的身影在雪地上艱難地前行,一片又一片雪花滴落到她肩頭,點染她的氣息后慢慢地化成了雪水,從她肩頭順着衣衫滑澆,頭髮上的雪全化成了一滴滴的水珠,鼻子裏全充斥着雪水的味道。

深一腳,淺一腳踩在了雪地里,不多時,身後就蜿蚓成了兩排小小的腳印。

白雪繼續瘋狂地下着,慢慢地覆蓋在了小小的腳窩上。

為什麼要找來?為什麼要過來?心裏已經不止問了千百遍,尹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過來?

或許,她過來只是想當面問一下安少弦,為什麼要讓心蓮阿姨傳一句那樣的話給她?

纖細的玉指攤開,雪光中,赫然就是呈現了一張小小的紙條,紙條上有一小排整齊的字跡,雖小卻剛勁有力。

“尹婉,生生相望是我們的命,我愛你。”

即然愛她,為什麼要做出這所有的事,將自己逼上絕路?

即然愛她,為什麼要與盧蝶糾纏不清?

即然愛她,為什麼要狠心無情地囚禁她?

一系列的為什麼,讓她找不到答案,而一張小小的便條上面卻有顯潤過的痕迹,她懂,那是他寫下短小字跡時滴下的淚珠,印上的痕迹,自古有言,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什麼寫這張小小的便條時,你流淚了?

少弦,你還是當初我認識的少弦嗎?

少弦,你到底還有多少話沒對我說?

直至今日,她才後知後覺,當時,他與盧蝶糾纏在一起,是故意給她看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如果說是成全,他明明知道她與敖辰寰之間,由於當年的恩怨,根本就不可能有未來,哪怕她懷着他的孩子。

所以,在蔡心蓮把字條給她的時候,她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金三角是危險恐怖的地方,她來,除了問他一個為什麼以外,還有更重有些事。

“小姐,你找誰?”兩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伊婉挑了挑眉,回頭四處觀望了一眼,拿起手中的小箱子,趁他們不注意時,把他們撞開,然後,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疾步小跑,兩名男人焦急地喊了一聲,本想邁步追向前,沒想到剛巧有幾個警察拿着警棍在巡邏,只得慢下了腳步。

尹婉趁此機會大步向前面跑去。

由於跑得太急,雪水灌進了她的胸腔,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跑了一段距離,不得不停下腳步歇息。

撫着電線杆,眼尾掠過一間小小的商鋪,是一間便利店,走了這麼遠的路,真的就餓了,撫了撫額角垂下的瀏海,正欲向便利商店走去,突然,就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影從商店裏走出來,懷裏抱着一個小男孩,男孩有一雙亮晶晶的大眼,圓圓的小采蛋,頭髮黑而密,看起來是一個小精靈,他正低垂着頭與小男孩說著什麼。

緊跟着,小男孩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乾爹太壞了。”

“太壞了。”

男人不停地逗樂着小男孩,用手指去搔弄着男孩的腋下,搞得空氣里不時響起了男孩銀玲般的笑聲。

甩了甩頭,男人想甩開額角蓄得過長的頭髮,沒想到,餘光就瞟到了立在電線杆旁的女人,她的臉蛋有些紅暈,也許是因為走了太多山路的關係,只是短短几天不見,她瘦了,臉頰明顯都露出了顴骨,雖然這樣讓她更美,但是,終究是讓他心疼的。

兩對幽深如黑潭一般的眸子在空氣中久久地交集。

那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追了上來,擋在了她的前面。

“對不起,尹小姐,安先生不想見你。”

“見不見不是你們說了算,走開。”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居然伸手就把兩個男人拔開了,然後,意無反顧地向便利商店走了過去。

恰在這時,空氣里飄起了小雨點兒,雨加上雪,世界冷的讓人背心發憷。

風雨中,男人望着那抹向自己義無反顧走過來的纖瘦身影,不知怎麼地,胸口悶痛了一下,他抱着孩子走上前,拔開了兩個一直擋在她前面的屬下,屬下見他過來,畢恭畢敬地退開。

她望着他,深深地凝望着:“為什麼?”

這句‘為什麼?’,她相信他能懂,為什麼避開她,不見她?為什麼要跑到金三角來,為什麼要賣兇殺敖辰寰?為什麼要假裝與盧蝶糾纏?

幾十幾萬個為什麼,讓安少弦一時間答不上來。

垂下了眼帘,避開了女人咄咄逼人的注視。

“你朋友啊?”一個女人撐了一把雨傘從屋子裏走出來。

身上穿了一件冬衣,腰上卻拴了一條圍裙,着裝有些不倫不類。

她笑着問。

“嗯。”男人低下了頭,輕輕地應着。

“進去吧,雨太大了。”

女人拉着她的手,將她帶進了便利小店。

店子不大,不過,生意卻很好,僅只一會兒功夫,就有好幾個人前來購物,女人收了債,清理了一下貨物,然後轉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利店的一間小圓桌上就擺滿了好幾個菜品。

“今天風太大,沒什麼現成的菜,將就吃吧。”

然後,她用一張毛巾擦着被雨水淋濕的秀髮,擦乾淨后,拿起了筷子,悶聲不響地扒着飯。

安少弦則給小男孩一起玩兒開,吃罷了晚飯,安少弦坐在餐桌前給懷裏的小男孩講故事,而她則跟隨着女人進了廚房。

幫着她一起洗碗。

“你很漂亮,尹小姐。”

女人一邊洗着碗,一邊誇獎着她。

尹婉搖了搖頭,眼前的女人是一個雖然年紀不到三十歲,可是,尹婉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我想此時此刻,你心裏可能有上千萬個疑問,我是誰?少弦為什麼又會在這兒是吧?”

見她仍然不抿唇不語,女人逕自又說道:“我叫安妮,這名字還是少弦取的,我的命是他救的,五年前,他去澳州的時候,在夜總會救下我,當時,我懷着仔仔,噢,就是他懷裏的小男孩,是我的兒子,少弦也非常喜歡她,他在澳洲治眼睛的時候,是我們母子日夜陪伴在他左右,他睜開眼睛看的第一個人是我,當時,他明明看着我,視線卻在虛空中集聚成一個點,他說,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

安妮回憶着說。

“當時,我還不清楚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你了,少弦一直都很記掛你,為了你,他吃了太多的苦,他接受了繼父開出一切不平等條約,只為了能治好眼睛回錦州城找你,自從他從那幫牲畜手下救下了我開始,我就一直跟隨着他,你不要想歪了。”

安妮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他從來都沒碰過我,我知道他只是可憐我們母子,所以,才一直照顧着我們,這間鋪子是他賣給我們的,這些年來,我慢慢地喜歡上了他,可是,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沒有了希望。”

女人在情敵面前剖析着自己。

“知道嗎?被他繼父陷害,他在澳州染上了毒癮,為了戒掉它回來找你,他甚至不惜拿刀割自己身上的肉,我看着當時心疼的半死,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走不進他的心裏,不管我如何的努力,他終於戒了那玩意兒回去了,他給我打電話說,他要娶你了,我從沒見他如此開心過,尹小姐,他是真的愛你,也許是因為愛得太深,深得不想放下,深到不想傷害你,但是,偏偏他又傷害了你,知道嗎?他的眼睛由於經歷了無數次的手術,眼角膜已經破損了,醫生說治不好了,而且,他生病了,重病。”

“什麼病?”

尹婉倏地一驚。

“肝癌晚期。”

天空中劃過幾個驚雷,轟得尹婉險些就站不穩身子,差一點向前面撲去。

肝癌晚期,自從安妮講了這幾個字后,她的腦海里就一直迴旋着這幾個字,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原來,這就是他故意與盧蝶糾纏在一起,故意做戲給她看的真正緣由,也是他賣兇殺人的真正緣由,當然骨子裏,靈魂深處,也還了那麼一抹恨。

要不是安鼎天,還有敖辰寰,也許,他安少弦的人生都可能會改寫。

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放過那些曾經害過他的人。

尹婉是怎麼走出廚房的,她忘記了,她來至了小小的客廳,客廳里,男人正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身上的大衣解開了紐扣,敞開着,正把玩着手機,見她走過來,抬起的頭,深邃的眸光如火炬,似要將她吞噬。

明明是晶亮如湖水一般的黑潭,怎麼會眼角臘就破損了呢?

安妮的一字一句似一根根鐵鏟,在一鏟一鏟地刨着她的心,痛,無以復加。

踉蹌幾個大步,她跑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抱里。

然後,她哭了,淚水湧出眼眶,順着鼻樑流進了摻進了嘴唇里。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錘着他的肩膀,一個勁兒地埋怨。

她抽泣的聲音讓他心肝兒微顫。

心疼極了,他怎麼捨得?向來,他都把她視作掌心的寶貝。

“婉婉,我多希望能少傷害你一點。”

“安少弦,你以為默聲不響地退出我的世界,就能少傷害我一點了?”

他打的就是這樣的如意算盤,他就是想這樣默聲不響地悄然離開,讓她以後忘了他,然後,再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

這也正是他遲遲沒有與她發生關係的真正緣由。

“婉婉,我已經……”

一根玉指壓在了他的薄唇上,阻此他接下去要說出口的話。

“別說,別說,什麼都不要說了。”尹婉搖着頭,狠狠地抱着他,緊到沒有一絲的縫隙。

“少弦,我會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一直陪着他走完生命的盡頭,陪着他油盡燈枯,能遇上他,她尹婉一輩子都不會後悔,也許,他之於她不是愛情,卻是比愛情更可貴的一份情感,她被安少弦情意所感動,所以,她毫不猶豫就追了過來,她知道他有難言之隱,卻不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一個優秀的男人,從小被繼父所牽制,等他強大起來的時候,卻又被病魔折騰,果然,他是不配擁有尹婉的。

尹婉值得更好的男人來擁有與疼愛,所以,他不會毀了她的幸福。

安少弦是一個可憐的男人,是一個尹婉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男人,這輩子,安少弦三個字刻在了她的心上,靈魂里,她永遠惦記着他,因為,他曾是她生命里的一縷陽光,將她黑暗的人生照亮。

沒人能夠明白安少弦對於尹婉的意義。

真的沒人能夠明白,她們是最親密的戰友,同樣也是挂名夫妻,卻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裏相互慰藉,相死扶持。

他說:“尹婉,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她說:“彆氣餒,我們去最好的醫院,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只是擁着她笑了笑,吻了吻她光滑的額角。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轉身間,他眼睛裏那抹絕望的光芒似乎要將他整個人滅了頂。

誰都沒辦法救他,誰都救不了他,所以,他選擇了一條不歸之路。

那天晚上,他是等尹婉睡著了才出去的,然後,出去就沒再回來。

尹婉第二天是被安妮的抽泣聲驚醒的。

朦朦朧朧中,她好似聽到了女人的哭聲,漸漸地,意識醒了過來,一摸,臉上是一片濕潤的液體,不是自己的,因為,她感覺自己並沒有哭,剛才,在夢裏,她還直呼着少弦,我帶你去看醫生,她還去百度搜索了好多專治這方面病的專家聯繫方式。

“你……哭什麼?”

徐徐張開雙眼,望着床畔淚眼汪汪的女人,心裏咯噔了一下。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

尹婉的心如那玻璃球被人一下子打翻了,因為,女人的無聲抽泣告訴着她一些事兒,一下不好的事兒。

“安少弦。”她喚着他的名,瘋狂地跑出了屋子。

“不用找了。”安妮緊跟着假了出來。

“他在哪兒?告訴我。”她凝站在原地,見女人跟出來,回身雙手按壓在她的肩頭,不停地,瘋狂地搖晃着。

“他死了,一顆子彈穿破他的胸臟,就在昨天晚上的……凌晨……三點左右。”

凌晨三點左右?她那時候正在睡夢中,昨天晚上,他說,他會守在她床一整夜,讓她安安心心睡覺,所以,她睡得特別的安穩。

一滴淚,仿若珍珠,從她眼角無聲墜落。

“怎麼死的?”她用手撐着額頭,兩眼獃滯,中\嘴唇發顫,腦子一片空白。

“帶着一隊人與一黑幫老大火拚。”

誰也阻止不了,因為,那是他安少弦決定要走的路,他早就不想活了,而昨天晚上,他的體溫還彌留在她身上。

“睡吧,婉婉,我會永遠守在你床前。”

這成了他最後對她所說的一句話,不是情話,卻平淡,溫馨,讓她感到窩心,卻成了他最後的遺言。

安少弦,你怎麼可以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怎麼可以?

安少弦,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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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對她說:“她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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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愛逃妻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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