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二百五十兩。”老闆皺了皺眉,出聲喊到
“二百兩,一口價。”泠陌頭也不回的答到,
眼看着她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檻,老闆急了,跺了跺腳,“成,姑娘,算我怕了你了,二百兩就二百兩。”擺了擺手,命人把衣服給取了下來
綰兒,阿離兩人看的膛目結舌,姑娘殺價好厲害,一下就砍掉一百兩。
取了衣服,三人出了雲綉居,又往首飾店去,
首飾店老闆娘看到泠陌進了店鋪,眼珠咕溜溜的轉了一圈,嘿嘿,來了位大小姐。
“這位小姐,來看首飾呀,看看這塊兒的,這些都是新到的一批貨。”老闆娘拼了命的把泠陌引到價格較高的一塊兒,擺明了想要宰泠陌一頓,
“我自己會看。”
可,偏偏泠陌就不往她那邊走,偏偏走到一邊比較冷門的首飾台邊,仔仔細細的看着
那老闆娘在心裏白了泠陌一眼,哼,沒有錢裝什麼大小姐,害老娘空歡喜一場,哼。
看着看着,泠陌的目光被兩支玉簪所吸引,就兩支最普通的白玉簪,沒有任何奪人眼球的裝飾,可偏偏泠陌就是喜歡,拿起這兩支簪子,“多少價格?”
“五十兩,一口價。”老闆娘蠻橫的喊高價錢,
這回,泠陌沒有猶豫,“綰兒,付錢。”
接着,泠陌又用剩下的錢分別為綰兒和阿離買了一身衣裳,再買了一些胭脂水粉,然後便打道回府了。
等他們回去時,已經差不多晚飯的時間了,阿離匆匆去廚房端來泠陌的那份晚飯,
“姑娘,要不要我去把飯菜熱一下,都有點涼了。”阿離把飯菜端到桌上
“不用,就這樣吧。”從梳妝枱前走到桌前,
看着晚飯,泠陌若有所思的頓了頓,
“姑娘?怎麼了?”綰兒把碗筷放到她面前,疑惑的看着她
搖了搖頭,泠陌起手拿筷子夾起菜放到嘴裏。
僅僅只吃了幾口,便讓她們收拾端走。泠陌坐在窗邊,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早早的梳洗一下,便躺上了床,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深夜,黑暗將一切都籠罩在它的手掌里。
熟睡中的泠陌突然皺起了眉,睜開眼睛坐起來,額頭沁着些許汗,打濕了一邊的髮絲,手指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似乎在極力忍受着某種痛苦,另一隻手捂着肚子,不住的呻吟着。
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用力之大唇瓣很快被咬破滴出血珠。
“姑娘,怎麼了?”門外綰兒貌似聽見了動靜,問了一聲
“沒事,我只是起來喝水,你繼續睡吧。”整個人蜷縮着,強忍着胃裏的燒灼,沙啞着聲音回答,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姑娘,真的沒事嗎?”綰兒推門進來,走向床邊,“姑娘?”
“說了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起來喝點水。”不露痕迹的擦掉唇上的血,朝綰兒笑了笑
綰兒左右仔細地看了看泠陌,想看出點什麼,可是她似乎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便囑咐了幾句,走出了房間。
待綰兒出去后,手無力地搭在桌上,漸漸地,瞳孔轉變着顏色,逐漸從墨色轉化為紫色,勉強撐起身體走到床上,雙腿盤膝運功。
周身慢慢形成一層白色氣體,將泠陌包在裏面。
額頭上密佈汗水,眉頭緊鎖,臉色蒼白。過了約半柱香的時間,突然,泠陌的身體一陣癱軟,趴在床上,從嘴裏吐出的黑血染色了大片床單。
靠在床頭急促的喘着氣,半睜着雙眼,泠陌整個人癱在那。過了一會兒,緩緩坐起來,嘴裏吟唱着咒語,右手食指指尖在污漬處畫了個圈,瞬間床單就乾淨了。
“砒霜。”眼睛盯着衣服上不慎沾到的黑血,脫掉衣服,躺進被子裏,閉眼睡覺。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泠陌便穿衣起床了,軟軟的靠在窗邊,享受着陽光的撫摸。
“姑娘,我們幫你梳頭吧。”綰兒和阿離推門走進來,把泠陌攙到梳妝枱前,一人一把梳子幫她梳起頭來。
烏黑順滑的長發拿在手中,“姑娘,你的頭髮真漂亮。”阿離一邊梳着頭,一遍看向鏡子裏的泠陌。
泠陌也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姑娘,今天梳個什麼頭髮呢?”阿離打理着她的頭髮,
“平常一點就好了,”泠陌看了看鏡子,“反正,也沒什麼事。”
“哦。”
阿離的一雙巧手在發間穿過,熟練的鉤起幾束頭髮拉到一邊編成幾細細的辮子,從右上的額角斜斜的拉到左耳處,將發梢用一根細小的架子固定住。然後,又用梳子梳起一些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髻,其他的頭髮用梳子打理整齊隨意披散在身後。做好這些,再由綰兒挑選發簪或步搖戴上。
一切完畢,“姑娘,你真漂亮。”阿離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兩眼亮晶晶的盯着泠陌看,“這一打扮,就更漂亮了。”
“這副容貌,是父母給的,不關我的事。”泠陌笑道,
“就算是那樣,這也是長在姑娘你臉上的呀!”綰兒一邊鋪着被子,一邊跟她們兩打趣,
泠陌睨了她一眼,
兩人很快把早飯端上來,“那位主子也算倒霉,”“哼哼,活該。”
還沒進屋呢,泠陌就聽見她們在門口說話,
“你們在說什麼呢,那麼起勁。”
“姑娘,這回,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幫着咱呢!”綰兒一臉興奮的把飯菜端到桌上,
“到底什麼事啊。”奇怪的看了她們倆一眼,泠陌靜靜地坐下吃飯,
阿離,綰兒兩人把房門關掉,一臉笑嘻嘻的在泠陌面前坐下,“姑娘,您還不知道吧!那青夏,昨晚上,突然間病了。”
“是啊,應該病的不輕,大夫都來了有一會兒了!”綰兒滿臉幸災樂禍,“誰讓她平時作惡多端,看,現在遭報應了吧,真是活該。”
泠陌事不關己般的吃着早飯,也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阿離和綰兒疑惑的互看了一眼,“怎麼了,姑娘,你不高興嗎?”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如果高興的話,那就是因為當事人不是我,僅此而已。”泠陌冷冷的放下碗筷,“這也算是她一顆小小的苦果。”
阿離和綰兒撇了撇嘴,“還沒像姑娘你這樣的呢,自己的仇人、勁敵遭了罪,還一臉沒事的呢。”
停了停手上的動作,“仇人?勁敵?她還不配。”露出一個嘲諷般的笑,泠陌很快變回原來的樣子,
“果然如此。”阿離綰兒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想法,
“我們去看看吧,畢竟還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理了理衣服,泠陌關上窗,走到門前,“秦娘也會在哪裏吧。”
兩人快速收拾好東西,跟上她。
等這三人到那裏的時候,大夫還沒走,秦娘正在跟大夫說話,
“大夫,不知她這病的如何啊?”秦娘一臉擔憂,
“哦,這位姑娘怕是誤食了幾樣相剋的食物,才會出現這種腎虛,體熱的癥狀,再加上她本身就感染了一些風寒,只要服幾天葯,再休息幾日,就應無大礙了。”老大夫摸了摸鬍子,背上藥箱,
“哦,”,秦娘點了點頭,把一些銀兩放到大夫手中,“冬雨,送大夫回去,再把葯抓了。”
冬雨領命帶着大夫走了,
泠陌走到秦娘身後,“秦娘,她怎麼樣了?病的重不重啊?”
認真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讓秦娘以為泠陌是真的那麼擔憂青夏,“還好,只需服幾帖葯,再休息幾日就好了。”
兩人走到青夏床前,看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病態,
青夏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泠陌站在床前,一下子驚坐起來,
“醒啦,好點沒有?”秦娘把她扶起來
可是,她全然無視,直勾勾的看着泠陌,“泠陌,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應該。。。”
“我怎麼不在這,我還能去哪裏?我應該怎麼樣?”泠陌奇怪的看着她。
青夏渾身發抖,“你。。。沒事嗎?怎麼。。怎麼可能!”
泠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秦娘更是一頭霧水,這兩個人怎麼了這是?
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讓人把葯放進去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她昨晚沒吃嗎?青夏靠着床思索着。
“哼。”泠陌坐到一旁的桌前坐下,輕輕哼了一聲。
“你們這是怎麼了?泠陌?”秦娘看了看她,問道。
“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青夏一看到我就。。。”泠陌朝青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