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來

肖憐洗漱一番后，下樓去看，燈是熄的，肖墨早就回去了，肖輝還是沒有回來，肖憐感覺胃又有些不舒服，熱了熱飯菜自己吃了起來，雖說確實不怎麼好吃但是也勉勉強強的填飽了肚子，肖憐百無聊賴，坐在餐桌旁，竟然又睡著了，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肖輝開門進入，放眼看去，沒想到肖憐居然睡着在餐桌旁，穿着睡衣，十分單薄，肖輝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去管她，肖憐冷的打了個顫，胃也有些抽搐，聽到有什麼聲響，便迷迷糊糊的醒來，映入眼瞼的是模模糊糊的人影，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肖憐傻傻的笑：“阿輝，你回來了啊，快來吃飯吧。”

肖輝看着她沒搭話自己往卧室走去，肖憐這才注意到天都有些灰濛濛的亮了，她嘲笑自己，看着滿桌的餿了的菜，一盤比一盤狼狽，就如現在的她，肖憐開始收拾起來，收拾遍地的狼藉。

肖憐準備回房洗把臉，經過肖輝的房間的時候，面對緊閉的房門停佇了一會，最後還是作罷，肖憐收拾好了自己，再次經過肖輝的房間卻沒做停留，徑直去廚房準備早餐，肖憐有些笨手笨腳的煎了兩個雞蛋，她把焦糊了的那個給自己，看起來好看一些的留給了肖輝，熱了些牛奶也分杯裝好，安安分分的坐在那裏等着肖輝。

肖輝下樓來，已經換了一身衣裳，肖憐上前準備拉他去吃早餐，肖輝冷眼看她，甩開她的手，沒說話徑直出門了，肖憐站在原地輕笑兩聲，搓了搓手回到餐桌把兩份早餐全吃了，撐下最後一口牛奶，她沒有收拾懶懶散散的回房倒頭就睡。

胃裏撐漲着，閉着眼睛艱難的才入睡，這一覺睡的有些久，胃疼的醒了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還有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周落落”，皆是中午時分打來的，肖憐着實是忘記還有這檔子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肖憐準備撥過去，電話卻還是周落落先打來的。

“肖憐姐，怎麼不接電話啊？”周落落語氣里沒有責怪，還有些小撒嬌。

肖憐揉了揉眼睛，撐着身子坐起來：“沒呢，就是一不小心睡到現在了。”

周落落無意聽她的解釋：“那反正肖墨不在家，我過來接你吧。”肖憐有些疑惑，或許肖墨真的不在家，可周落落說的非常確定。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過去。”肖憐掀了毯子，往洗浴間走去。

周落落大方一笑：“我都上車了。”周落落那邊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那我先掛了，等我啊。bye！”

肖憐也不馬虎剛快收拾自己，剛下樓的時候門鈴作響，肖憐加快步伐，開門儼然映入眼瞼的還是那個白凈的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周落落，一身運動服顯得活力，素顏的臉上掛着天真的笑容，看見肖憐便上前親密的挽着她的胳膊，對於這個還不算太熟的人的身體接觸，肖憐還是有些不適應。

一路上氣氛活躍，肖憐握着手機看着肖墨的號碼，覺得有些彆扭，肖墨今天沒有再纏着她連個電話也沒有。

她兩坐在甜品店裏，周落落貌似很喜歡吃甜品，肖憐也不掃她的興。

“肖憐姐，你跟肖輝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周落落說的有意，她何嘗不知肖輝的背叛，她只是想再近一半確定些事。

肖憐心裏暗襯周落落到底了解她多少：“怎麼講起他，如果你真的這麼了解我們，自然也知道現在的狀況吧。”肖憐口氣溫和。

周落落並沒有顯得驚慌失措：“那你打算怎麼辦，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為了他可以捨棄一切，甚至是生命不是嗎？但是他卻和別的女人……怎麼說，這都是你知道的。”

兩個人都打開天窗說亮話，肖憐輕笑：“我能怎麼辦，至少我現在沒有選擇逃避不是嗎？”

周落落握住肖憐的手：“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們好好地。”周落落說的是實話，她必須先斷了肖墨對肖憐的想法。周落落對肖憐的事了解的徹底，讓她對肖憐越來越有了種心疼的感觸，如果可以幫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對她也只有利處。

肖憐低了低頭：“我也希望如此。”

“沒事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周落落說的誠懇。

肖憐對她點點頭，心裏對周落落多少也有了些防備，一個她不熟悉的人既然對她了如指掌——這個詞也不為過，她怎麼能坦然的敞開心扉。

周落落纏着她要逛街，肖憐剛好自己也想購置些衣服，肖憐滿意的買了幾套帶有些色彩的衣服，周落落雖說是吵着要逛街的人卻什麼都沒買，只是一直在給肖憐出注意，幫她挑選，肖憐感覺的到周落落是在刻意的接近，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肖憐不知道她是什麼用意，自然為自己這個人對她沒什麼實質性的利用價值。

商場裏周落落挽着肖憐，看上去很是親密，很多東西看上去都是很不錯的不是嗎？

貌似有人在叫肖憐，她也是聽得模模糊糊遲疑了一會，四處巡視，但是也沒看見熟人，肖憐心想自己這腦子也鬧出些毛病了。

沒走幾步，肖憐的肩膀被人從後面輕拍了下，轉過頭居然是程今，他額頭有細密的汗珠，口裏也微微喘氣。“剛才叫你，你好像沒聽見，只有跑過來。”程今解釋他此刻稍微的狼狽。

周落落一副乖巧的看着這個男人，對他她確實還沒了解到，肖憐分別介紹他們兩個相識，程今依舊是溫和的笑顏。

“怎麼今天一個人啊，秦月月不陪你？”肖憐禮貌性的問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周落落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也全都瞭然，看了看程今這個男人。

他們邊說邊走：“她個丫頭昨天一夜都找不她人，不知道她去哪瞎混了。”程今挑了挑眉，像是在暗示什麼。

肖憐當然懂，因為昨天肖輝也是一夜未歸。

他們走走停停，程今建議一起共進晚餐，肖憐沒好意思拒絕，肖墨來電話問她怎麼不在家，肖憐照實說她和周落落還有程今在一起，肖墨不是怎麼待見的兩個人都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問了位置說是要來接她回家，肖憐也不反駁，肖墨在，她會心裏踏實些。

肖墨沒過多久就過來了，肖憐他們也快結束，周落落看見肖墨就主動上前跟他打招呼，肖墨依舊是愛理不理，程今不舍的和肖憐作別。

他們分道揚鑣，肖憐問肖輝在家沒，肖墨只是搖搖頭，肖憐打他電話沒接，幾個電話下來也還是無人接聽。

和昨天狀況一模一樣，肖憐知道會沒結果還是堅持去公司找他，連他人影也看不到。

肖憐沉住氣，依舊買了菜和肖墨回家，肖墨默不作聲看她做着一切，一桌子菜也涼了，她今天堅持沒有睡着，肖墨想要陪她，肖憐看他也有些累了，就連推帶拽的把他弄回家，肖墨一本正經的站在肖憐對面，語氣誠懇：“姐，我覺得你變了，你明明可以一走了之，還管他們做什麼，以前的你真的沒這麼死腦筋。”

肖憐淡然一笑：“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她覺得她自己一直都是死腦筋的，只要有關肖輝這個人，她便把自己的什麼狗屁原則都摒棄在九霄雲外，如果哪天生命中真的沒了肖輝，她不知道那將會是多麼沒有意義的生活，或者說連活下來的理由都沒了，肖憐她為肖輝的付出再也不能對別人付出，心裏逗留不了任何人，肖輝是她的一生，她的一生也註定只為肖輝，哪怕遍體鱗傷，哪怕受盡折磨，哪怕沒了明天的太陽，只要她還可以看着他。

肖墨咬了咬下嘴唇：“我今年28，算了，如果覺得累了，我這肩膀隨時歡迎你。”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做出承諾。肖憐點點頭送走了肖墨

肖憐坐在餐桌旁，兩眼放空，沒有焦距，單薄的影子被投射在冰涼的地板上，有些扭曲她以為又要這麼等一夜了，可今天情況還好，十點多的時候肖輝便回來了，帶回來滿身的刺。

秦月月攙着肖輝，不知是誰身上都有濃郁的酒氣，瞬間充斥了整個房子，肖憐上前有點不知所措，肖輝沒看她一眼。秦月月也直接無視她，並沒訝異他們住在一起，她艱難的把醉酒的肖輝送回了卧室，肖憐跟着過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總是傻愣的跟着肖輝後頭，現在亦是如此。

房門被肖輝用力的帶上，她怔怔的杵在門口，不敢推門而入。

肖憐頭疼，這種狀況她該如何應對，躊躇了幾分鐘，幸好秦月月開門出來，秦月月上看去很清醒，但是身上濃郁的酒味還是刺激了肖憐的身體細胞，秦月月拜託肖憐照顧好他，肖憐下意識的送了口氣。

她心裏有些慶幸，秦月月選擇離開，這確實是件值得慶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