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揚州碧緣齋
王老漢點點頭：“當真，據說當今公主十五歲生日那年，皇上送的給她的賀禮就是雪玉木雕琢而出的公主肖像，真實的彷彿是縮小了的公主一般。”
聽到這，我心有些灰了，這木頭這麼神奇，向來應該是可遇而不可得的寶物了吧。
王老漢看着我，有些猶豫道：“這木頭確實貴了，不過也有其他木頭，雖然比不上雪玉木，但總也……”
“你說什麼？”聽到王老漢的話，我大聲喊了起來。
王老漢驚恐的望着我，戰戰慄栗道：“少、少爺，老漢說，其他的木、木頭也有不錯的……”
“不是這句，是前面的。”我不耐煩的打斷道。
王老漢想了會，道：“雪玉木確實貴了……”
“對，就是這句。”我猛的一拍老漢肩膀，道：“你說這雪玉木確實貴了，那也就是有得買羅？”
王老漢奇怪的看着我，納納道：“那自然是有得買？”
我高興的站了起來，道：“那揚州城裏可有得買？”
王老漢雖然不知道我怎麼就突然這麼高興，但總不會掃我興頭，趕緊答道：“碧緣齋里可能就有，它是揚州府里最大最豪華的珠寶珍品店。”
我連連點頭，這老頭真太不會說話了。聽他開始吹的那麼玄，連皇帝都拿那雪玉木雕的肖像當作送給公主的禮物。我還以為著木頭可遇而不可求了，要真是那樣，這麼一時半刻的，我上哪去弄雪玉木。
弄了半天，原來那木頭還是有得賣的，只是價格比較貴罷了。為了美女花錢，還是那種傾城美女，我又如何會吝嗇幾個又冷又硬的銀子？
王老漢小心翼翼道：“少爺，知道的我都說了。”
我點點頭，從兜里又拿出二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老人家，這些你拿去吧。今天多謝你了。”
王老漢大是激動，原本有錢拿就已經很高興了，沒想到還能得我誇讚道謝，趕忙答道：“瞧少爺說的，老漢能幫上少爺的忙，已經是他的天大福分了。”
我站了起來，老漢也跟着起了身。
“那就這樣了，你老也回去歇歇吧。”
王老漢應了聲，給我行了個禮，挑起扁擔離開了酒樓。而我則帶着兩個小廝，將帳結了后，逕自前往碧緣齋。
碧緣齋算是南唐境內首屈一指的著名奇珍異寶的商店了，幾乎南唐所有大州府城中，都有他們的分店商號。由兩個小廝帶路，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這間著名的珍寶店鋪。
碧緣齋不愧是為珠寶行業的龍首，高雅古典的店面內充滿着藝術的氣息，外堂清一色全是琴棋書畫，內進分為諸多個院落，各有不同的佳品珍寶。
我們進門后，一個青布長衫模樣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眨眼的功夫，那男子就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便，臉上滿是笑容道：“這位爺裏面請，不知道小店能幫上您什麼忙。小姓劉，鄙分店的二掌柜。”
“劉掌柜，興會，鄙姓薛。”
我瀏覽了翻牆壁上掛着的書畫字跡，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我分不出真假，但總能辨別出偽劣。這牆上掛的，就算不是真品，也是贗品中的一流貨色了。其實古董收藏，大部分人收藏的還是上好的贗品，哪來那麼多真品古迹滿足市場需求的。
可能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玩味之色，劉掌柜湊了上來，小聲陪道：“喲，這位爺真是火眼金睛啊。其實這外堂的東西，大多都是些上好的贗品，貴重的物品，寒家哪敢隨便往外堆啊。這可不是寒家敢矇騙爺您，我們碧緣齋，可是大唐境內數一數二的老字號，萬不會做那種自砸招牌的蠢事。”
我收回目光道：“閑話別說那麼多了，就帶少爺去見見珍品吧。”
劉掌柜應了聲，轉身囑咐了堂上小廝幾句話后，便帶着我走向內進。穿過門洞，內進分成了好幾個院子，每個院子裏，都有幾間屋子。看來這南唐第一的珍寶行，確實不同凡響。
劉掌柜轉身問道：“不知道少爺想要挑些什麼東西？也好讓小的給您準備啊。”
我想了想，過幾日也要去白府參加壽誕，也總得備上些禮物。禮物里，總要有件上得了檯面的物什才好。身上還有些金元寶，況且林府里也能支取些銀子，手頭既然並不緊，那就乾脆買好些的東西，也好給紈兒的面子上增添些光彩。
這麼一想，我便道：“我這次是慕名而來，想要弄的東西有兩件。”
劉掌柜默不做聲，靜靜的聽着。
“一樣東西已經定了，另一樣還需要你們參謀。”
劉掌柜聽到着，開口道：“爺您放心，小店有的一定給你準備好的，這裏沒有的，也會盡心幫您打聽。只是不知，您究竟想要些什麼？”
我笑了起來：“過幾日，就是你們揚州府白老爺子壽誕，這事你知道吧？”
劉掌柜醒覺過來，點頭道：“小的明白了，爺是想給老爺子準備份壽誕賀禮吧？”
我讚許的看了他一眼：“恩，你可得好好幫我參謀下。”
劉掌考慮了下，將我引向了東邊的院子。兩個保鏢模樣的壯年漢子守在院子門口，在看見我們過來后，讓開了身子。劉掌柜從懷中取出竄鑰匙，將院門打開。
進了院子，裏面分為三個屋子，劉掌柜將我引進第一間房。
將門一打開，一陣金光燦爛而出，直耀花了我的眼睛。這屋子中，滿是金銀物品，絢麗奪目。劉掌柜帶着我走到一尊佛像面前，介紹道：“薛少爺，這些都是純金打造的，請的都是著名師父，個個都是有一手絕活的。”
說著，他拿起尊佛像：“薛少爺您看，這尊金佛乃是用了三斤赤金，特請敦煌名家精心雕刻而成。雕成那日，還由敦煌高僧特意給佛像開了光，可是不多得的珍品。”
我笑着問道：“白老爺子可信佛？”
劉掌柜聞弦歌而知雅意，神秘一笑道：“薛少爺有所不知，白老爺子確不信佛，但老夫人卻是少有的信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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