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最後一個番外

274最後一個番外

也不知老婆大人說的是真是假,乾啟決定等會先給趙新交代一下,晚上先輸幾盤。

那邊乾小寶不知怎麼了,忽然晃了幾晃,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花叢里,乾啟寶珠連忙跑過去,他吸着奶嘴也不哭,被抱出來,就開始繼續痴情地看着寶珠,一副想抱抱的樣子。

“呦,褲子上有泥了,那媽媽可不抱,把媽媽的漂亮衣服弄髒了。”乾啟柔聲對他說,“爸爸先帶你去換衣服哦。”

寶珠卻忽然問他,“咱們來了有多久?”

乾啟把孩子換了個手,看了看左手腕的表,“不到半小時,——你記掛乾寶是不是?我先送你們倆去休息室,再去看乾寶。”

“兩個地方方向不同,”寶珠伸手,“我抱他過去換衣服就可以。你先去看兒子吧,我不放心。”

兩個孩子都還小,正是需要父母全心全意愛護的時候,倆人平時除了上班,其餘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那怎麼行,你還懷着孩子呢。”乾啟不給她。

寶珠一思量,伸手挽上他:“那一起去吧,寶寶臟點就臟點,也沒什麼關係。”她伸手動着小寶寶嘴上的奶嘴,逗着他說,“……咱們可以多和爸爸待一會是不是?我兒子也喜歡和爸爸在一起的。”說完猛然惡作劇拿掉兒子的奶嘴。

乾小寶也不哭,嘴一圈吃的略紅,看着寶珠大眼睛烏黑水靈。彷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寶珠再次敗下陣來,把奶嘴還給他,乾小寶小手一抓,立刻自己塞進嘴裏,像個自動的洋娃娃。

寶珠趴在乾啟身上說:“這種小孩子我不行,狠不下心,交給你了。我還是教育乾寶比較在行。”

乾啟笑着搖頭。

兩人向花園另一邊走,穿過就是兒童遊戲室,乾啟說,“這當了父母才知道,無論到了哪兒心都在孩子身上。咱們這兩年,幾乎都沒怎麼單獨相處過,晚上一直也都有寶寶睡在中間,你說他們什麼時候才會自己去睡。”

“等你和我能狠下心的時候。”寶珠笑着說。

乾啟說:“真是,你說有什麼辦法呀,出去旅行也試過,別說你一晚上不看孩子睡不實在,我也是,知道他們在隔壁還行,如果一晚上不見,真睡不着。”

“這就是父母,”寶珠看着腳下的白石頭小路,我昨天還在想:“真是沒辦法,一會不見,我心裏就牽挂的不行。明知道孩子都是父母慣得……”

“咱們不算慣孩子,他們還小,一轉眼就長大了。倒是你……”乾啟側頭看寶珠,“原本上個月拍賣你要去,最後也因為不捨得孩子沒有去,也沒機會見老朋友。”

“有機會再見吧。”寶珠低聲說,“人總要過自己的日子……所以那時候我很希望你和向誠趙新他們一起創業,人這輩子,其實說起來,可以選擇的東西並不多,做個普通人,也許想見的人不能見,可是天天辦公室里相遇的,又是仇人。想見的不能見,不想見的天天見……”她看向乾啟,“咱們到了今時今日,不是依舊還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的確。”乾啟說,“要不今晚讓他們玩累一點,早點睡,然後咱們倆就可以二人世界了好不好?”

寶珠失笑,她說的,和乾啟說的是兩碼事,她嗔了乾啟一眼,“不是我潑你涼水,你忘了那幾個傢伙要過來玩。”

乾啟頓時“惱”道:“讓他們回家去,誰想和他們玩。”

寶珠挽着他的手臂笑起來,而後低聲說:“少玩一會就是了,大不了……明早咱們晚起來一次。又何必趕人家走。”

“怎麼可能早,今晚有周年慶舞會。”乾啟單手抱著兒子,摟上她的腰,又感慨,“真無法相信,一轉眼又是寶韻的周年慶舞會。”

寶珠靜默地陪着他走,沒有說話,開小白花的花叢順着自己腳邊過……

“對了!那天你弟走了,你又找他了沒有。”乾啟突然問。

寶珠搖頭,“我覺得他的意思就是,大家不見面更好。”

“這樣不好,你明知道他千里迢迢回來,就是為了見你。”

寶珠抬頭,眼中帶笑望向他,“你和他聊過嗎?怎麼我都不知道!”

“他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姐姐。以前他那麼維護你,你就沒有覺出來有點不對。”

寶珠上前一步攔住他,一臉興味,“真看不出來,竟然是天字第一號醋缸。真是誰家的陳年爛醋都吃。”

“誰吃醋了。”乾啟走上前,強勢摟上她的腰,“就是隨便問問。”

“哎……人家心裏的人又不是我。”寶珠說。話音未落,摟着腰的手一緊,一下被攬進懷裏,乾啟厲聲說,“我說過不許你說這個!”

寶珠看着他,少見他這麼疾言厲色,知道他怕什麼,向他懷裏靠了靠,“知道了。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乾啟的手緊緊攬向她的腰,“這腰,比生孩子前粗了不少。再粗點就更好了,以前太瘦!”

寶珠左手搭在他肩膀上,怕擠到小兒子,聞言使勁捏了他一下,“誰會喜歡聽到腰粗的誇獎呀。”

“我說真的。”乾啟說,“以前我第一次在平安坊見你,就覺得你怎麼那麼瘦,是不是成天都不吃飯。”

寶珠笑着推開他,又特意問小兒子,“小寶說媽媽腰不粗對不對?”

可憐的小寶寶,繼續努力的吃奶嘴,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寶珠不服氣,先一步往前去,“我去問乾寶。”

到了兒童遊樂室,寶珠和乾啟同時出現太顯眼,她讓乾啟在外等,自己一個人進去,卻一眼看到乾寶卻沒有在玩,而是坐在旁邊。

元青和元花在陪着他,走近了,就聽元花對元青說:“我看的這個幼兒園一年要20萬,就這樣還得排隊,後來我說出身份,對方才換了嘴臉,說保證到時候有位置。”

寶珠腳步一停,站在那裏。

就聽元花說:“我說什麼破幼兒園,去還不是給他們面子。20萬一年還挑三揀四。”

寶珠靜靜地聽着,有些不高興,20萬,是元青一年的年薪,同樣的朋友,元花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無論是不是有心炫耀,元青聽到的心情,大概都不會好。

“媽媽——”乾寶卻忽然看到了她,高興地沖了過來。

寶珠接住兒子,元青和元花走了過來。元青說:“他剛剛來玩了一會就說不玩了,我想着讓他休息一會再去玩。”

“沒事。”寶珠握上兒子的手,“我帶他去吃點東西。”

元花說:“哪裏用你去,讓保姆帶他去啦。你不是懷孕了嗎?你這麼忙,還整天自己帶孩子,乾寶都大了,自己又不是不會吃飯。”

這話真是……

寶珠想了一下,決定和她說兩句,有些父母的孩子會互相嫉妒,就是因為有周圍人不注意說這樣的話,她說道:“生孩子是一時的決定,但是陪着他們,教養他們,卻是一輩子的,孩子是我們大人決定要的,所以孩子對我們沒有一定要優秀的義務,但我們有教育,指導,和保護他們的責任。”她看着乾寶,“每一個寶寶都是媽媽的心肝,咱們是一家人,當然要時時在一起對不對。”

乾寶點頭,“爸爸也這麼說。”

元花驚覺自己說錯話,大概惹寶珠不高興了,她立刻自責,覺得現在生活太安逸,她也少了以前的低眉順目,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事業明明可以發展的更好,現在有了孩子,就完全停了下來。”

寶珠笑了笑說:“成功沒有標準,家庭幸福,才是世俗的幸福標準。”她拍了拍元花的手臂,“不止是我,我希望我周圍的人都能幸福。”

出了遊樂室,寶珠卻有些心事,因為乾寶不甚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委屈。

受欺負是表面的,別人可見的。受委屈,卻是也許都發現不了的。

到了休息室,乾啟立刻拿出衣服給小兒子換,外面連着花房,這是公園花圃里特別設的一個地方,給新人拍婚紗照用的。

寶珠帶着乾寶來到外頭坐,又拿了蛋糕給他吃。

乾寶吃了幾口,就問道,“媽媽,我們家的車是不是不好的車?”

“為什麼這麼問?”寶珠靠向椅子,“國產車裏是最好的了。”

“不是。”乾寶看着她,很認真地說,“剛剛有我的同學說,好車就是像薛叔叔那樣的,趙叔叔那樣的……我們家的不好。”

寶珠笑了,薛利現在的車是賓利,趙新才又買了一輛跑車,什麼牌子?寶珠想了想,卻想不出。她手支起額頭,看着自己兒子,說道:“寶寶,你看媽媽,這花園不是我們的,可你在這裏開心自在嗎?”

乾寶點頭,“當然開心自在。”

“那你看媽媽呢?”寶珠拉住他的手,“你看媽媽坐在這裏自在悠閑嗎?”

乾寶點頭。

寶珠晃了晃他的手,“所以你看,一個人的自信,快樂,都是心裏來的,如果你是自信的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坐在什麼地方,別人說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乾寶點頭,“明白。”

寶珠很欣慰,又柔聲說:“所以你覺得下次別人再說我們家的車,你應該怎麼想?”

“什麼……”乾寶低頭,低聲說,“我聽明白了你的話,可是不懂是什麼意思……”

“這樣啊……”寶珠又想了想,決定換一種方式,說直白一點,她抱起兒子,讓乾寶坐在她腿上,“我們換一種思路,一個人穿的衣服,還有開的車……都要符合他的身份。你說對不對?”

乾寶似懂非懂,繼續點頭。

寶珠說:“所以爸爸開什麼車,也要代表他的身份,現在爸爸的生意總要和外國人打交道,你說……如果人家看到我們還開人家的車,別人會不會想,原來在我們心裏,覺得別人的東西比我們的好?”

乾寶想了想,還是搖頭,“一半一半,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看向媽媽,“……但是我記下了,如果有人再問我,我就這樣說。”

“這也是個辦法……”寶珠點頭,兒子畢竟還不到五歲,不明白也是應該的,在她心裏,兒子已經很聰明了,她晃著兒子,“……你怎麼這麼聰明,你覺得自己聰明嗎?”

乾寶立刻說:“我有吃紅蘿蔔。”

“紅蘿蔔?”

乾寶睜着大眼睛,滿臉純真,“是呀紅蘿蔔,你不知道嗎?紅蘿蔔吃了對眼睛好,可以看很遠……”

寶珠佯裝感興趣,“那看得遠也不代表聰明呀……”

乾寶一想,又說:“維生素D?”他臉露難色,“不過我不肯定。”

小孩子半是天真滿懷誠意地回答,是天使的語言,寶珠晃著兒子,覺得只是一眨眼,兒子就長大了,她每天看着,他還是長的飛快。

“媽媽……”乾寶叫她,“其實你剛剛問我,自己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想要什麼?”

“我想像爸爸一樣,有大公司。”乾寶說。

寶珠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說,“為什麼一定要有大公司?爺爺是白手起家,媽媽我也是白手起家,所以什麼都沒有了,都不用怕,只要我們身體好,依舊可以重頭來過……只要媽媽有你,有爸爸……我們一家人都在。”

乾寶想了想,搖頭:“可我還是想當爸爸。”

寶珠柔聲問,“那為什麼呢?”望過天頂,天高雲闊,她覺得很幸福。

乾寶說:“有外公開公司,有你開博物館……自己什麼也不幹都可以。”

寶珠連忙去捂他的嘴,乾啟已經從裏面出來了,看着天真的兒子,和一副不知道是想保護兒子還是想保護自己的老婆,他哭笑不得,對兒子說道:“爸爸和你說,在一個人的實力不夠大時,需要很多東西來撐門面,因為一個人衣着體面,開的車好,會得到別人更多的好感和信任。但如果一個人真正功成名就……”

他指着自己,“像你爸爸我這樣的,他就無需在意穿什麼衣服,住什麼地方,開什麼車,娶什麼太太,而是需要轉而注意自己的言行,因為更多的人會看着他。他要在道德和社會的責任感方面,給大家做一個表率。”

乾小寶跟了出來,單手扶着門框站在那裏,繼續努力地吸允他的奶嘴,已經換了衣服。

寶珠說,“你這說的也太深了。”

“我是說給你聽的。”乾啟沒好氣,“我根本不在乎外面人說什麼,有個好爸爸好老婆,會投胎也是本事,誰不服來戰!”

寶珠趴在兒子小肩膀上,悶笑起來。

乾啟也笑,對兒子又說:“就像如果媽媽讓你幫忙照顧一下弟弟,你就不會拿一大堆糖果給他吃,而是,連自己的也會少吃,是不是?”

這個比喻簡單明確,乾寶立刻點頭。

寶珠連忙放下他,“站好了聽爸爸說。”

乾啟在她身邊坐下,又說:“爸爸打交道的都是外國人,咱們家的生意在國外,但你薛叔叔,趙叔叔他們的生意都在國內,一個人展現對外人的東西,也要看對方是什麼人,不同圈子的人攀比是沒有意義的。就像你現在,只要和自己比,今天比昨天優秀就是進步。和人家比爸爸的車有什麼意義?要比就比誰的爸爸更愛他,你覺得我和媽媽愛你嗎?”

“愛——”乾寶說,又補充,“最愛了。”

“那就好。”寶珠覺得乾啟說的太多,兒子消化不了,對乾寶說,“去吃蛋糕吧。”

看著兒子在旁邊桌上坐下,乖乖拿蛋糕放在小碟上,想到早前的事情,對乾啟說道,“剛剛我聽元花說,她兒子要上的那什麼國際幼兒園,一年20萬……那是元青一年的年薪了。你說……咱們公司要不要弄上自己的幼兒園,當成公司福利,那國際幼兒園有什麼特別?大家都會有孩子,不如把交給別人的錢拿出來,咱們公司自己辦上幼兒園。”

“這個——”乾啟說,“這方面不知道國家有沒有什麼新的規定,不過你可以問問爸爸,他對博物館的餐廳誇了好幾次,覺得你這樣的管理是大公司的氣魄,準備啟世也改成這樣的。你把這個想法告訴他,看他怎麼看……”想了下他又說,“曾經,也有很多單位都有自己的幼兒園,後來慢慢改制,現在單位有幼兒園的不多,但是機關幼兒園卻越來越高端。”

說到這裏,他忽然看向寶珠,“政府的機關幼兒園有市上面財政的高額補貼,你如果有想法,讓人先問清楚政策,再做個預算,現在窯廠的生意越來越好,你如果要搞總公司這邊的員工福利,還得先搞那邊,畢竟那邊才是替公司掙錢的地方。”

寶珠一向手大,來錢容易,自己卻不怎麼花錢,聽乾啟這麼說,她忽然伸手摟上他,撒嬌道:“我竟然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賬房先生你知道嗎?”

“甜言蜜語。”乾啟故意板著臉。好像教訓完兒子沒過癮,準備教訓老婆了。

寶珠繼續靠着他說,“……其實我還有個別的想法,現在不告訴你。”

就聽乾寶忽然說:“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像媽媽的保姆阿姨帶我去菜場,有老太太把買的海鮮放在籃子最上面,她說,‘你看,大家都知道把好的東西亮給別人看,這樣有面子’,我當時不明白,因為咱們家每天都有海鮮。”

他努力吞咽完自己的蛋糕,“可我現在明白了……像薛叔叔和趙叔叔,他們也是把好的‘海鮮’放在外面給人看。而像我爸爸,他每天都有海鮮,所以去買菜的時候,就可以隨便把什麼擺在最上面對不對?”

寶珠瞪目結舌。

乾啟卻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不是,爸爸也有海鮮,只不過用另一種方式在展示,比如我身邊為我工作的人,各個高薪開好車,一身名牌,這樣就相當於,你把菜籃子交給別人拿,身邊跟着人,比你自己提菜籃子還有面子。”

乾寶拿着叉子又委屈地愣在那裏。

寶珠捂着臉轉去一邊,這強大的紈絝富二代邏輯,她敗了!

******

終於到了晚間

棋牌室里,向誠,周達,趙新,乾啟四個人玩德州撲克。

薛利一個人坐在沙發前,手裏捏着幾個牌九。寶珠坐在他旁邊,“你那手法,還是不夠熟,要像這樣。”她一翻牌,啪嗒一串聲,四章落桌,乾脆利落,“和別人玩,輸贏是其次,架勢一定要到。”

那邊趙新問,“約的什麼人,怎麼喜歡玩牌九?”

薛利不答,卻反問寶珠,“你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你學你的手勢。”寶珠把那牌九推給他,“……你的動作一看就是生手。”

薛利看着她,什麼也不說,低頭繼續練習。

寶珠左右看看,“我和四姐要紅棗茶,怎麼這麼久還沒來?——你先練,”她站起來走到桌旁,乾啟身邊的方桌上放了乾啟的茶杯,她端起來,掀開蓋碗。

喝了一口,看向桌上的牌面,又碰了碰乾啟,乾啟拿起自己的兩張牌給她看。順便笑着說,“薛利問你,你還會多少東西,你怎麼不答他?”

寶珠右手掀開蓋碗又喝了一口,“那有什麼說的呀?一看就是逗他玩,牌九我怎麼會,他竟然也來問我。”

“原來你糊弄我!”薛利一扔那牌九。

“什麼糊弄,”寶珠轉身看着他,“我就是告訴你,會不會,架勢要到!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害你,再說,大家各有專長,我的專長又不是這個。”

趙新聞言立刻興趣十足望住她,“其實寶珠你的專長是什麼?”

“那還有說。”乾啟扔下去籌碼:“當然是書畫和古玩鑒賞。”

“……仙人跳吧。”向誠笑着說。

一個花生米扔過去,乾啟扔的。寶珠搭上老公的肩膀說,“跳也先跳你。”

向誠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寶珠卻放下茶杯,忽然說:“對了,我今天和小啟說想給公司增加福利,辦個幼兒園,你覺得怎麼樣?你老婆不是美國那邊早教公司的嗎?有沒有興趣自己回來發展?”

向誠抬頭看着她,過了好一會,他說:“你知道早些年咱們國內有種職業,現在已經近乎絕跡,沒想到你這裏給撿了起來。”

“什麼職業?”寶珠問的略實在。

“居委會大媽。”向誠沒好氣地說,“你怎麼操那麼多心。”

“你瘋了!”周達笑着躲開他,“和寶珠這麼說話你要倒霉了。”

“我才不理他呢。”寶珠轉頭回去,又坐回薛利身邊,看他手裏捏着兩張牌:“那,這個最大,丁三配二四——絕配,歇後語就是這麼來的,這是至尊寶,最大的對牌,先記這個。”

薛利往手上一看,他隨便抓的,“你不是不會嗎?”

寶珠笑着說:“逗你玩一下,還是會一點的。”

向誠看着那邊,看寶珠沒有生氣,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又對乾啟笑着說道:“老薛這輩子可栽寶珠手上了,前幾天見個女孩,挺純的,結果帶人家出去一次,他回來說,那女孩沒說一句話,他都條件反射,先猜真假,你說累不累……”

大家一聽,頓時爆笑起來。

寶珠雙手合十,“這可罪過……我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她拿起兩張牌,“其實這兩個才最大,剛那倆是最小的。”

薛利氣惱道:“整天不好好做生意,就鼓搗這些歪門邪道。”

“今天可兩個人這樣說我了。”寶珠笑,而後正色道,“這行你們還不知道,古玩古玩,本來玩的是裏面的三千錦繡,但現在,誰在乎這東西的藝術價值,文化內涵,多少人只是為了錢,味道早變了,接觸了國際大拍行,看看人家那氣魄,都是搞了上百年拍賣的老手……藝術品在人家手裏,更是變着花樣的斂財,主動權早不在咱們手中……咱們要搶回來,還得從長計議。我這孩子還小呢,先養活手底下這幾千名職工,再說其他的。”

乾啟看着她,其實他很早以前就想過,有些人,並不適合做所有人的朋友,就像寶珠,身邊真正的朋友始終是他們幾個。

但她卻能幫助更多的人,她是為時代而生的,在這個利益熏心的圈子裏,古玩被當成壟斷團體斂財的工具,在這個浮躁的大時代,藝術品市場,一次一次大額的藝術品成交,實在令人驚心動魄,而她驚才絕絕,卻沒想去翻雲覆雨,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要守護的是什麼。

乾啟痴痴望着她,時光彷彿停滯了……

她坐在沙發上,穿着一件黑色旗袍領的短上衣,短髮,帶着婉約的劉海,一副舊時閨秀的樣子,一如最初見她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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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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