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結局(上)
章節名:第八十一章大結局(上)腰上被這個人一纏,皇覃濯的呼吸幾乎就是貼着宋以唯的耳朵,看在眾人的眼中,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手緩緩地收緊,皇覃濯緊緊的攬着宋以唯的腰看着面前的三個風格各異的男人,口氣一點也不客氣,說道:“她有約了,你們還是另尋目標吧!”
楚漠邪邪的笑着,同那兩人一起直起腰,腳步往前邁了一步,眼睛直視宋以唯,邪魅的說道:“小唯,只跟一個男人跳舞你也不膩?我們三個各型各款,你難道就不動心?”
宋以唯一頭冷汗,看了看身邊的身邊的男人,只見皇覃濯正一臉要命的看着自己。眼睛恨不得將她裝了進去。
“雖然整天膩在一起,但是跳舞,我們好像還沒有嘗試過。”皇覃濯眉毛一挑,在那三人的注視下,將還在呆愣狀態的宋以唯抱着轉了一個圈,讓宋以唯背朝那三人。他一邊朝宋以唯低頭,眼神卻看着楚漠他們,嘴唇觸到了宋以唯的耳朵,他輕咬一下,輕聲道:“陪我跳支舞。”
宋以唯只覺得痒痒的感覺從耳朵開始蔓延,皇覃濯將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攬住她的腰,隨着音樂緩緩地動了起來。
“我就是喜歡看人吃癟,不過這傢伙似乎是學精了,小唯回去以後估計沒有好果子吃。好可惜哦!”三人在眾人的注視中一點也不尷尬的走開,楚漠倚在一邊,從侍者手裏拿過一杯酒,眼睛看向正在慢慢跳着的那對男女,嗤笑了一聲,說道。
“皇覃先生認為呢?”眼光一轉,楚漠狹長的眼睛瞥向站在他身邊的皇覃清。
皇覃清一手插在褲袋中,臉色依舊陰冷着,一點溫度也沒有,聽見楚漠這麼問,他只是冷笑了一聲。
“南總認為呢?”這邊得不到回應,他又問南瑾。
南瑾笑着回道:“是嗎?看來楚董深諳他們的相處模式。”
楚漠一頓,繼而說道:“皇覃濯那種佔有欲很強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容忍這種事發生呢?”
皇覃清聽了這話,終於開了口:“說到底,你這麼做,不過就是嫉妒而已!”
楚漠目光一冷,看向那個已經邁步要走的男人說道:“難道你不是?”
“你嫉妒的是權勢,我嫉妒的是女人,楚漠,你說我們倆怎麼會一樣?”皇覃清稍稍偏頭,陰冷的眸子散發出詭異的光芒,看的楚漠有點睜不開眼。
舞池中,皇覃濯攬得宋以唯很緊,幾乎要將她箍進自己的身體裏。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這樣曖昧,宋以唯很不適應,可皇覃濯卻安逸的很,他親昵的低頭,與她額頭貼着額頭,低頭說道:“我今天真不該讓你穿這件衣服出來。”
宋以唯蹙眉:“長得好看跟衣服有什麼關係?”
“是啊,長得太好看,連蒼蠅都招來了!”皇覃濯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宋以唯放下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皇覃濯趕忙抓緊她的手笑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給我留點面子?”
戲謔的眼神哪有一絲的恐慌,皇覃濯的表情非但沒有讓宋以唯住手,反而手下的勁更大了。
“皇覃濯,你少來,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貧?”宋以唯嫌棄道。
“呵,我也只對你貧!”皇覃濯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又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這才算完事。
兩個人這麼高調的秀恩愛,這場面落在有心人的眼裏也是極其清晰的。杜長青看了眼一臉落寞的女兒,安慰道:“溫婉,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況且,他已經是有婦之夫,即使有你皇覃伯伯的肯定,這樣的事我也決不允許你做,爸爸的話你可明白?”書法是很磨練人耐性和心境的一門藝術,杜長青深諳其中的道理,對於杜溫婉的心思很是反對。
杜溫婉的表情表現着藏不住的落寞和不甘,想要反駁父親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皇覃濯,剛才杜小姐請你跳舞,你怎麼沒有答應?”宋以唯突然想戲弄一下皇覃濯,聽到她這個問題,皇覃濯好像早已經算好了一樣,提起唇角笑道:“終於肯問了?還以為你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呢!”
“問問又不代表什麼,我是不忍心看你駁了人家的意,讓人……唔……”宋以唯的眼睛驀然瞪大,皇覃濯一手扣住她的頭深深的吻了起來,這個女人,就是嘴硬。
這麼多人的目光聚集着,皇覃濯硬是將秀恩愛秀到了一個高度。吻了好久,直到宋以唯都有些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因為事情發生的突然,宋以唯的手沒有着地處,此時正環在皇覃濯的腰上,皇覃濯則兩手捧着宋以唯的臉,即使放開了她,可是依舊靠她靠的很近,以至於兩人的呼吸也纏在了一起。
“你不要臉。”宋以唯這人臉皮薄,被這樣對待心中很是惱怒,張口就說了出來。
“看來還是嘴硬。”皇覃濯低頭又吻了上去,黑影壓下,宋以唯的手使勁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可現在的皇覃濯就像麻木了一樣,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肆意的品嘗着她唇間的美好。
那邊的三個男人,除了楚漠在興緻勃勃的看着,那兩人都將身體轉了過去,皇覃清走開的腳步甚至可以用匆忙來形容了。
“夠了,我們出去吧,我腿疼。”又過了許久,周圍依舊是散漫跳着的人,宋以唯趴在皇覃濯的懷裏,憤憤的說了一句。臉上的紅暈還沒被吹散,她不好意思抬頭,只能倚在皇覃濯的身上。
他嗯了一聲,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胸膛因為爽朗的笑意而震動,他低聲道:“我抱你過去休息。”
人們的視線因為缺失了這一對情侶而散開,但是隨之而起的議論聲也熱烈了起來。程茉莉和盛恬站在舞池邊上,看着皇覃濯將宋以唯寵溺的抱了出去,程茉莉張口說道:“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法子,將一個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
盛恬沒有回應,倒是用一臉打量的目光看着皇覃濯懷中的人。
“你不知道啊,上次我去only找你的時候,我就看見她和南瑾不清不楚,真有本事,青城幾個優秀男人全被她勾引了。”程茉莉見盛恬沒有說話,下意識的就認為沉默就是贊同,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還帶着鄙夷的表情。
盛恬抬頭,剛要回句什麼,可是還來不及說,程茉莉就感覺一股酒從自己的頭上滑到了臉上,等到她反映過來的時候,頭上,臉上已經被酒給澆灌了一遍,耳邊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眾人的視線也隨着這聲音的響起聚集到了這邊。
就像一隻打扮招搖的落湯孔雀,程茉莉轉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
“你好大的膽……”當程茉莉看清身後站着的男人的時候,最後一個字被自己老實的咽進了嘴裏。
“皇覃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雖是恐怕,不敢看那人的眼睛,但是對於好面子的她來說,當眾被人潑酒猶如有人指着她的鼻頭罵她丑,這怎麼能忍?
皇覃清見程茉莉轉過身來,長手又拿過一隻杯子,將裏面的酒直直的朝程茉莉的臉上破去,睫毛膏已經被打濕,在眼睛的周圍染了一圈黑色,濃濃的裝也開始變色。
程茉莉的理性徹底被激怒,她指着皇覃清問道:“你憑什麼潑我?”
皇覃清在程茉莉憤怒的目光中,從已經呆住的侍者手中又拿過一杯酒,程茉莉很是害怕,腳不由自主的往後靠了靠,皇覃清陰陰的一笑,將酒放到唇邊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抱歉,手抖。”
“你……”站在她對立面的是出名的狠辣男人皇覃清,程茉莉雖是吃虧,可是卻沒有辦法回擊。
玻璃杯再一次落地,皇覃濯的黑色皮鞋踩過那堆玻璃碎碴,因此而發出的聲音讓程茉莉的身上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記住,下一次嘴再這麼瞅,潑到你臉上的就不是酒了,嗯?你覺得硫酸怎麼樣?濃硫酸!”皇覃清踩着碎碴走到程茉莉的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句。
程茉莉渾身僵硬就好像掉進了冰窟里一樣,直到皇覃清走出好遠,她依舊還僵直的站在那裏,任盛恬拽住她的手,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那邊怎麼回事?”宋以唯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看着那邊有些吵鬧的場景仰頭問道。
皇覃濯長身玉立站在她的身邊,將那邊發生的一幕看在眼裏,他回道:“不過是有人打碎了杯子罷了。”
“哦。”宋以唯低頭,捶了捶自己的小腿。
“怎麼了?”剛剛還站着的男人因為宋以唯的這個動作迅速的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小腿問道:“怎麼了?小腿難受?”
“跳的時間長了,有點麻。”宋以唯回道。
“好好坐着。”皇覃濯將宋以唯的手給放回去,伸手隔着裙子握住她的小腿,為她仔細的揉捏起來。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揉了一陣,他朝宋以唯問道。
宋以唯一直看着他,此時他驀然的抬頭,就見宋以唯還不及收回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感情,明顯就不是簡單二字能形容的。
宋以唯被他一看,很不自在,忙轉過頭去,皇覃濯無奈的笑笑,伸手在她的小腿上繼續按着。
縱橫商場的男人此時竟然蹲在自己老婆面前,滿臉溫柔的為她按着小腿,這一幕看在今天到場的眾多女性眼中,免不了引來一堆羨慕嫉妒恨。再冷漠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不是人前故意而為的溫柔,而是從眼睛裏散發出的歡喜,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累了?我們回去?”皇覃濯緊了緊她的披肩,柔聲朝她問道。
“先跟他們說一聲再走。”畢竟這麼多人,宋以唯不想做沒有禮道的人。只可惜,她嫁了一個霸道的男人,皇覃濯不想讓她走路,直接又抱起她,招呼也不打就朝外面走。
“你做什麼?”宋以唯無語。
“帶你走,還能做什麼?”皇覃濯哼哼了一聲。
“下次不準穿這樣的衣服出來了,多暴露!”將她抱上車,皇覃濯親自給她系安全帶。見她露在外面的脖頸,臉色一黑,警告性的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宋以唯敷衍的點了點頭。
……
“你……你起開!”剛剛在外面皇覃濯表現的那麼溫柔,可是一回到家就變了模樣。扯掉她的披肩,皇覃濯將她扔到了床上,抓住她的手,低頭攫住了她的唇,火熱的溫度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宋以唯被這樣顛覆性的轉變弄得頭有些暈,掙扎無效,到最後乾脆也放棄了。
衣服慢慢褪去,宋以唯的手被皇覃濯環到了他的脖子上,唇齒間的溫度越來越熱,皇覃濯的手順着她的後背往下遊走。身體內被壓制許久的力量再也不能平息,就好像是中了宋以唯的毒,他貪戀着她身上的氣息。
“小唯,可以嗎?”他放開她,宋以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皇覃濯聲音低啞到不行,他啞着嗓子問她,他想要她心甘情願的答應,而不是無趣的順從。
“好。”宋以唯看着皇覃濯閃閃耀眼的眸子,只說了一個字。手在他的脖子上纏緊。她的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一個輕柔的吻順勢落在皇覃濯的嘴角。
“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皇覃濯眼睛裏堆積着滿滿的笑意,哪肯放過她,扣住她的後腦勺,纏綿而來。
房間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藏住了一室暖色。
第二天早晨,毫無意外的,兩人都起晚了。宋以唯睜眼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摸過床頭的手機,十點!!這簡直是開玩笑,手機被調成了靜音,但是那n個未接電話的提示還是讓她頭腦立馬清醒了起來。
“你要幹嘛?”宋以唯還沒來得及起身,身後就貼過一個溫熱的胸膛,一雙有力的手也纏在了她的腰間。她嫌棄的拍開他,急迫的道:“你也沒上班?皇覃濯,你瘋了?”她想要掰開他的手,結果又被皇覃濯抱在了懷裏。
“少去一天又不會倒閉,不要那麼緊張。”他慵懶的睜着眼,低頭貼着她,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
“不行,昨天說好要去處理事情的。”這麼關鍵的時候,她怎麼可以缺席?
“你不用忙活了,我已經跟秘書說了,把你今天的日程都給推了!”皇覃濯慢悠悠的說道。
“你,你又自作主張。”宋以唯被他禁錮着不能動,可是心裏還是很着急,計劃才剛剛起步,南瑾要是找不到她,那些事情怎麼辦啊!
皇覃濯抱着她,從背後吻着她的發頂,擁緊,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道:“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你現在去了,也肯定是晚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歇息一天,唔,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們就出去走走,總不能將時間全都埋在工作中。
宋以唯嘆了口氣,轉過身子,看着靠的如此近的男人,低頭喪氣的說道:“可是我要工作啊!”
“你這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皇覃濯敲了敲她腦袋,趁她呼痛的時候又纏住她,盡量讓自己顯得耐心些,道:“你什麼時候見過管理着一個公司還能將家庭十分顧及的女人?現在你才剛剛開始,小唯,一個公司的掌門人並不是那麼好當。你覺得我們以後就要各自忙各自的,晚上各自加班,甚至都不能好好的住在一起?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為了工作付出一切?”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難道我能扔掉嗎?”宋以唯何嘗不知道管理公司的艱辛,尤其是在剛起步的時候。
“算了,看來一時半會兒我是說不動你了!”皇覃濯扶額,頗感無奈。
宋以唯伸手推了推他,道:“起床吧,已經好晚了。”
“不準給我說話了!”皇覃濯把她的頭摁在自己的懷裏,沉聲道,帶着不樂意。
“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了!”他擁着她,又閉上了眼。
被皇覃濯這麼一磨蹭,兩人起床的時候恰巧是中午了。宋以唯脫開皇覃濯的禁錮以後,立馬開始收拾自己,皇覃濯都來不及說句什麼,就見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四處忙活着。
難得偷一天的閑,他也不起床,就那樣倚在床頭,眼裏含笑看着宋以唯忙碌的身影,嘴角也不自覺的彎了起來。溫暖的感覺浸透四肢,他迷人的臉上儘是慵懶的笑意。
半個小時后,宋以唯已經收拾一新了,從更衣間出來的時候,見皇覃濯依舊躺在床上,她剛要催促,就聽皇覃濯朝她招了招手,道:“小唯,過來。”
“幹嘛?皇覃濯,我看你真是瘋了!”宋以唯鄙視的看着他,什麼時候這男人也會賴床了。
“過來。”他依舊堅持,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的,讓她的心忽的一軟。
“幹嘛?”她不情願的上前,朝他問道。
伸長胳膊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他忍不住又要揉亂她的頭髮,在她掙扎的時候道:“讓我抱一會兒!”
……
皇覃濯本來是打算一天都呆在家裏的,可是奈何不了宋以唯的催促,還是在下午被她念叨着出門了。
回到公司以後,宋以唯立馬開始跟南瑾聯繫,而皇覃濯就開始收他的“網”,已經忙活了好幾天,也該到了看看成效的時候了。就在他支着下巴看着屏幕上滑動的線條的時候,李秘書推門而進,恭敬的說道:“總裁,您要的東西已經整理好了。”
“嗯,繼續盯着。”皇覃濯接過文件夾仔細的翻看着。
皇覃清這隻老狐狸,本以為趁他在整南瑾和楚漠的時候插手能踩他一腳,沒想到啊,他背後雄厚的財力讓人吃驚。同時應付三個人都不成問題,皇覃濯這漁翁得利的法子並沒有撈得多少好處。看來,還是要親自去探探才行。
兩天後,皇覃濯要出國一趟,出國之前的這個晚上,難免又得痴纏宋以唯一陣子。宋以唯被她抱着,她很奇怪,怎麼突然就要出國。
皇覃濯揉了揉眉心,語氣哀怨的說道:“留在家裏你也不待見我。連饅頭的地位都要比我高了,我出去散散心。”
“你能正經點嗎?”她發現人前他是快冰山,人後就成了個賴皮。
“又嫌棄我?你可以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看着她糾結的模樣哈哈笑了起來。
“明天早晨去送我?”皇覃濯提議道:“這一去估計得呆一個周。”
“求我啊!”宋以唯吃吃的笑了起來。
“反了你了!”皇覃濯扯住她的手就翻了個身,看着面色通紅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動情的吻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去機場,皇覃濯也沒有跟宋以唯透露他這趟出國到底是做什麼,只是用出差兩個字敷衍了。
皇覃濯不在的這個周,她忙得腳不沾地,開始一點點的籌備自己心中的藍圖。青城的幾大世家全都是橫跨多個領域,但是都注重在金融和電子產業上,現在網絡媒體那麼發達,可是整個青城的傳媒公司很是分散,幾乎每家旗下都有一家電視台,包攬各種傳媒活動,這樣所造成的後果,一是太過分散,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體制,影響了整個行業的機制的統一,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失衡。另一方面,因為並不是單獨的經營傳媒,所以與那些主流產業相比,他們明顯被冷落了許多,那些單獨經營的傳媒公司雖然獨立,但是沒有強大資金支持流轉,也不成氣候,而這一亂象,就被宋以唯瞅准了,她決定逐步將加拿大公司的重心往國內發展,畢竟,自己常住的地方是青城。
皇覃濯到了歐洲以後,每天都會來一通電話和宋以唯閑聊幾句,可是他每次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都忙得不行,所以也說不上幾句就匆匆掛了,到了後面幾天,宋以唯也能聽得出來,他似乎也很忙。
皇覃濯的確很忙,皇覃清憑空消失了,他能不忙嗎?誰能想到,皇覃清的老窩哪裏是在青城,分明就是狡兔三窟,哪裏都有他的蹤跡,可是又怎麼都找不到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國內,南瑾和楚漠的公司受到的惡意攻擊幅度也減小,兩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們恢復膨脹的速度也很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皇覃清的蹤跡慢慢消失……
“小唯,恐怕我還得在這兒再呆一段時間。”手機中傳來皇覃濯一貫清冷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宋以唯一邊拿着手機,一邊在紙上寫着什麼。
皇覃濯聽她這般敷衍的口氣就知道她肯定又在那兒工作,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道:“你現在是不是每天都泡在公司?”
“嗯,不,沒有。”她放下筆,後仰在椅子裏,活動了活動那隻手,否認道。
“最好。好好照顧自己,忙完以後我會儘快回去的。”皇覃濯又叮囑了幾句,最後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又叫住了她:“小唯。”
“嗯?”宋以唯問了一聲。
“我想你了!”帶着笑意,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嗯,我也想你。”宋以唯笑着回了句。
一個月後,
皇覃濯一身黑衣從機場走了出來,才叔已經等在裏面了,看見皇覃濯的身影后,立馬迎上前去。
“夫人現在在哪裏?”皇覃濯上車以後,摘下墨鏡,朝才叔問道。
才叔回頭,恭敬的回道:“夫人現在還在公司。”
“去宋氏。”他閉着眼,直接下命令。
於是車子便轉了個彎朝宋氏開去。
一個月的時間不算短,足夠一個公司開始成型了。皇覃濯來到頂樓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進宋以唯的辦公室,就見宋以唯和南瑾從裏面走了出來,兩人並排走着,彷彿還在討論什麼東西,宋以唯邊說邊用手指比劃着。南瑾低着頭認真地聽着,時不時的給她補充着什麼,兩個人都太過認真,所以愣是將那麼一個大活人給忽略了。
“嗯?你怎麼今天回來了?”眼看就要撞到人了,宋以唯這才抬頭,結果就恍惚了一陣子,他怎麼來了?不是說後天回來嗎?
皇覃濯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在看到笑眯眯的南瑾的時候。
“可以跟我回去了?”做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他的頭有些難受,如今又受了些氣,他周圍的氣壓被他的情緒牽動,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不高興。
“南瑾,今天麻煩你了。”宋以唯先是轉身朝南瑾說道。
南瑾瞭然的點頭,又若有似無的看了皇覃濯一眼,這才乘着電梯下去。待南瑾消失以後,皇覃濯拉着宋以唯的手就朝外走。
“等一下,我去拿件衣服。”知道他心情不好,宋以唯回辦公室拿了外套這才跟着皇覃濯回家。
回家的路上,皇覃濯一直眯着眼,也沒有和宋以唯說話。她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是那副面癱的模樣,心中嘆了好幾口氣,她心想,這陣子的確是忽略他了。
回到家,他對她也是冷冷的,直到被他扯着進了卧室的小客廳,他一把將她摁在門上,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脖子上,帶着灼人溫度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皇覃濯咬牙切齒的說道。大手箍的她的腰疼。待她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這才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着熟悉的眉眼,又惱又無奈的說道:“算了!”
他忽然放開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脫掉外套朝浴室走去,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宋以唯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彈。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着,沒有別後重逢的欣喜,宋以唯站在門邊,看着他換了浴袍從裏面出來,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她,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煙,他倚在窗邊沉悶的抽起煙來。
宋以唯知道,他是真的惱了,這一個月她忙着建立新公司,完全將他給忽視了,每天再忙也要打電話來的是他,主動的是他,他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安全感,可是她好像把他給忘了。
黑色的浴袍襯得他的背影更是悶,她走到身後,臉頰貼在他的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腰,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輕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皇覃濯一直悶悶的抽着煙,非但沒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更加的暴躁起來,甚至宋以唯都能感受到那股情緒的波動。她緊緊的環住他,開口道:“你都不願和我說話了嗎?”
煙頭突然被掐滅,皇覃濯轉身,將她推到了床上,俯視着她清亮的眼睛,眸色深沉的問道:“小唯,這麼久了,我是不是還沒有住進你的心裏?”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呼出的氣體中還有煙的味道,兩人鐵的這麼近,宋以唯才發現,他的臉上有着濃濃的疲憊,甚至胡茬也沒有來得及打理,伸手摸在上面,只覺得扎人。伸手撫上他的臉,她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又熬夜了?不是說後天回來嗎?登機前你到底有沒有休息過?”
皇覃濯的目光一直盯着宋以唯,宋以唯說的話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濯,你說話啊?”宋以唯已經習慣了他的無處不在,這樣的沉默,她還真是不習慣,看來,真的跟他說的一樣,這些日子,是他太過嬌慣她了。
“小唯,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皇覃濯的聲音沙啞起來,腦袋已經開始發燙,支撐的手臂也開始微微的顫抖,但是他一直沒動,一直看着宋以唯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眼神和表情。
“你感受不到嗎?”宋以唯問道,她都和他在一起了,難道心裏還會住着別人嗎?
“皇覃濯,皇覃濯……”突來的變故讓宋以唯慌了手腳,皇覃濯的身子突然伏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暈了一樣,他費力的翻過他的身子,手剛觸碰到他的額頭,就感覺到了那不正常的溫度。
“才叔,去醫院。”宋以唯慌忙的下樓朝才叔喊了一聲。
……
本來只以為他回國之前熬夜了,結果到了醫院才知道,他哪是熬了一夜,身體都已經支撐不住了,怎麼可能只熬了一天了,再加上長時間的轉機,一系列後遺症還是在他身上爆發了起來,任他身體素質極好,還是連續的發起了高燒。
高燒一直不退,這情況把宋以唯給嚇壞了。皇覃濯一邊打着點滴,她一邊用酒精在他額頭,脖子和手臂上擦拭着,試着讓他的高燒趕緊的降下來。
躺在床上的皇覃濯一點生氣也沒有,就好像他平日沉着臉的模樣,可是天知道,宋以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麼冷漠的表情了。他燒了兩天,她就在床邊守了兩天,時時的照顧着他,不假手於人。
工作全都推了,沒有工作的紛擾,只有他,宋以唯靜靜的坐在床前想了許多,她是不是又太過倔強了,他已經將一切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是嗎?她還在為了一份自尊而拚命的忙活着,以至於忽略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他。
皇覃濯是在第二天晚上醒過來的,宋以唯一見他醒過來,立馬將醫生給喊了過來。醫生們來的速度也是很快,皇覃濯的眼一直睜着,看着跟着忙活的宋以唯,他的眼裏很平靜,似一池湖水,看不出一點漣漪。
量體溫,測血糖,忙活完以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宋以唯急切的問道:“醫生,怎麼樣?”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燒已經退了,打完這個點滴就可以回去了!”
眼裏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宋以唯道了句謝,這才將目光放回到皇覃濯的身上。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嘴裏澀澀的?”她剝開一個橘子,朝他嘴裏遞了一個橘子瓣。
皇覃濯一直很平靜,在宋以唯的手遞過來的時候,他輕輕含住了那酸酸的橘子,咬一口,酸味十足的味道立馬在口腔內散開。
“還要吃一個嗎?”宋以唯將橘子上的那些白色的東西細細的弄下來,又將一個乾乾淨淨的橘子瓣遞到他嘴邊,這一次皇覃濯並沒有吃,而是一把扯過宋以唯,他剛剛醒來,力氣不是很大,宋以唯又顧忌着他的點滴,兩人這麼一碰撞,皇覃濯的唇立馬精準無誤的觸碰到她的,橘子清爽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中四散。
“你……針頭……”已經口齒不清了,宋以唯被皇覃濯抱得很緊,她又不敢掙扎,生怕觸碰到他的點滴。
皇覃濯一邊瘋狂的吻着她,一邊將針頭一拔,手上隱約滲出幾滴血珠,不過,這些都是發生在宋以唯看不見的背後。
暴動的吻因為宋以唯的順從漸漸地平和了下來,他扶住她的臉,認真地吻着,帶着一個月不見的思念,席捲每一個角落。手臂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真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你的針,小心。”宋以唯趴在他的身上,趁得空的時候去看他的手,哪裏還有什麼針頭,只剩下青紫的一片。她的火氣立馬上來了,轉頭朝他問道:“皇覃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皇覃濯唔了一聲,也不管她說什麼,伸手又將她攬進了懷裏。
“你現在在生病,你不能這麼任性。”她無奈,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嗎?
“讓我抱抱,已經一個月沒有看見你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他攬住她,將她的頭扣在自己的懷裏。宋以唯呢,顧着他現在是個病人,也不敢動彈,生怕再動着他。
“怎麼?一個月不見開始怕我了?怎麼跟個木頭人一樣?”皇覃濯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開口問道。
宋以唯剛要擰他,整個人被他往上一帶,下一秒就被他卷進了懷裏,他側卧着,同她面對面的抱着。
“感覺睡了好長時間。”睡了兩天,他稍微一動彈就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宋以唯聽了這話心裏愈發的愧疚,她窩在他的懷裏,聲音也柔了下來,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嗯?說說你哪裏對不起了?”皇覃濯問道。
“我保證,進入正軌之後,我會慢慢的抽身,不讓自己這麼忙活,以至於沒有時間和你在一起!”宋以唯解釋到。
“宋氏不是已經進入正軌了嗎?”皇覃濯反問道。
“額,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總之,我以後會注意的。”差點露餡,宋以唯嚇了一大跳。
“還有以後?我累死累活的趕回來看你,你就和南瑾走在一起?”說到這裏他就來氣。
宋以唯一把扯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側臉上,眼睛認真地看着他說道:“感受到了嗎?你一直在我心裏啊?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了,你還感受不到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皇覃濯覺得好像有人在他心裏打了一劑麻醉劑,裏面麻麻的,又很柔軟。宋以唯那樣澄澈的眼神看着他,讓他所有的堵塞都被一掃而空,他摁住她的手,將她的頭又摁到懷裏,說道:“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那麼強烈的心跳是為他而跳動。
“真拿你沒辦法!”皇覃濯吻了吻她的手背,和她緊緊的靠在一起。
鑒於工作的忙碌,兩人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家,宋以唯在幫皇覃濯整理那些行李的時候,拿着他的護照證件正要放進抽屜中,抽屜里的一張紙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不是她的東西她本不打算看,可是露出的那一角中偏偏又有着自己的名字,最後,在好奇心的催促下,她還是抽出了那張紙,不看不要緊,宋以唯這一看,腳就跟在那裏生根了一樣,再也不能動彈,她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驚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覃濯剛才見她進來放東西,可是好久都沒見她回來,這才來找她,結果就見她跟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
“怎麼了?”他走近她,這才見她手中拿着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辦得?”宋以唯的聲音也顫顫的。
“你說要賺錢,你說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皇覃濯笑着。
宋以唯一拳錘在了他的身上,蹙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要的不是這個啊!”
“我知道。”皇覃濯扶住她的肩,說了句:“在我還沒有獲取你的信任之前,只能用全部家當來拴住你了!”
謝謝清風旦的月票(昨天投的,可是昨天忘了感謝了!)
謝謝tubaobao0000(我記得你哦!),lw19781018(我也記得你哦!你給我投過一張了),wry01(謝謝親的兩張)你們的月票。很激動,謝謝你們。已經要完結了,完結公告到時候也希望你們去看看,我這人寫完一本就愛寫個公告,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