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擄走

第七十三章 擄走

章節名:第七十三章擄走

全是鏡子的房間,那些已經暗下去的血痕,像一隻只殘破的蝴蝶停留在床上,地板上,鏡子上。門已經被關上了,張美麗整個人都被房間裏灰暗的氣氛所淹沒,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的恐懼一寸寸的從腳背上生髮,驚嚇的她啊的叫了出來。

……

宋衛國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這幾天他天天不着家,整日的守在公司里,開會,發脾氣,再開會,如此循環着。若要說這件事的起因,還得靠宋衛國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所得出的敏銳嗅覺,有人正在惡意的搗亂,而目標正是宋氏。宋以然離開皇覃以後,沉寂了一段時間,就央求宋衛國,說她想要去宋氏工作,畢竟也是自家女兒,宋衛國毫不猶豫,找了個閑職給她,結果宋以然卻不樂意了,說道:“爸,我已經不小了,這種閑職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以後成為一個沒有用的人。”一番話說得極其有骨氣,結果當然是遂了她的願。正因為之前的這件事,所以,當宋衛國這陣子開始前後忙活的時候,宋以然自然很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爸,公司到底是怎麼了,那些高層整日就沒有一個好模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宋以然見宋衛國回來,趕忙上前接過他的包,着急的問道。

宋衛國擺了擺手,道:“你先好好磨練磨練自己,至於這些事情,你要不要過問了。”

宋以然忽然酸酸的道:“爸,你這麼拼死拼活的工作,其實還不是為她人做嫁衣?”

“然然,我說了這些事你不用插手,你要是不想呆,以後就自立門戶。”宋衛國本就被工作煩的不順氣,如今宋以然又踩在這種節骨眼上,他不惱怒才怪。

宋以然低頭,摸了摸自己那剛剛做好的指甲,冷笑道:“即使我想呆在宋氏,以後還不是得被人趕出去自立門戶?”她低低笑的模樣早就沒有了平日的乖巧聽話,宋衛國聽在耳里,只覺得像是帶着針一樣,他哼了一聲,就上樓了。

聽見他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宋以然這才抬頭,眼裏滿是陰狠。

宋衛國回到房間,連飯也沒有吃,一想到公司里那些破事,他就上火至極,到底是得罪誰了,竟然敢把手伸進宋氏。心頭惱怒的火氣久久不下,宋衛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又朝外走去。

車子一路疾馳在一所郊外的小別墅區停了下來,他匆匆下車,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奇怪,人呢?宋衛國這氣又上來了,他換下鞋,朝樓上走去,腳步在樓梯上剛走了幾步,他就聽見了幾聲怪異的聲音,腳步不自主的放輕,隨着距離樓上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大。

宋衛國抓住扶手的手已經緊緊的抓在上面,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凸起,他的臉色陰暗的不成樣子,一步步的朝二樓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門沒關,門口還掉落一件女人的衣服,那聲音越來越清晰,灰色的拖鞋狠狠的踩在那衣服上,宋衛國眼睛陰鷙的看着床上正在糾纏的兩個人影,伸手將門口立着的一個花瓶大力的朝床上那兩人的身上砸去。

笨重的花瓶被狠狠地砸在人的身上,床上那人因為被砸中發出悶哼的一聲,但隨即那兩人就都不動了,下一秒,就聽得床上的那女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她狼狽的爬起來,扯住被子,看着站在門口已經怒不可遏的宋衛國說道:“我,我……你怎麼來了?不是要開會嗎?”

說話的功夫,那男人已經在倉促的穿起衣服來,宋衛國上前,一巴掌抽在那年輕女人的臉上,又一腳朝那男人踹去。

“不要打他。”女人從身後抱住宋衛國,央求道,一面又朝那男人使眼色。

男人見宋衛國被困住,趕忙抓緊時間往外跑,可是女人的氣力終究抵不過發怒的宋衛國,宋衛國大力的推開她,罵了句:“賤人。”這才上前去揪那個正欲逃跑的男人。

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跑到門口,忽然停住了,他轉過身,反而朝着宋衛國鎮定了下來。

“賤人,我花錢養你,你還給我偷人。”女人又上前想要攔住宋衛國,結果被宋衛國一腳踹在胸口。

“她沒有錯,像你這種老男人,不過就是有錢罷了,只可惜,有錢也買不到年輕。”面前的年輕男人突然說話了,宋衛國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長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能吸引到那個女人的目光。

“你說什麼?”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在說,宋衛國覺得胸悶有些喘不上氣來,他伸手指着那年輕人,大聲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倆已經好了很長時間了,每次你剛走,我就來了,這房子就成了我們倆人的窩,這還得感謝你,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要不然這溫柔鄉,我可怎麼消受的起?”年輕男人專挑刺激人的話說,將宋衛國頭上的綠帽子越扣越高:“我還在想,萬一我們倆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能歸到你姓宋的名下,二十幾年後,你們宋氏說不定也就成了我們的天下。”

胸口越來越悶,宋衛國指着年輕男人的手也已經開始顫抖,見勢不好,已經穿上衣服的女人上前阻止了年輕男人繼續說下去:“不要說了,你趕緊走。”

“走?我突然不想走了。”男人突然將女人樓到了身邊,掰過她的頭就強勢的吻了上去。就在那一秒,嘭的一聲,宋衛國的身子突然倒在了地上。

年輕的男人立馬鬆開那女人,嘴角綻放出一朵冷冷的模樣。

“怎麼辦?他好像發病了。”女人捂住嘴,看着躺在地上的宋衛國,驚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毫不慌張的從旁邊拿起電話遞到女人的耳邊,道:“趕緊打120。”

女人嚇得手都哆嗦了,她顫顫的握住手機,聲音微弱的說著。

看見女人扣上電話的那一瞬,年輕男人抬腳就走,女人慌張的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你要去哪兒?”

男人面上露出一副譏笑的表情道:“任務完成,我走了。”

“任務?”女人疑惑的問道,可惜面前的男人根本沒有給她再問下去的機會,匆匆的下樓出去了。

……

宋以然接到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她掛上電話,朝醫院趕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發展的。

醫院裏,宋衛國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宋以然拽住醫生的胳膊問道:“我爸他怎麼樣?”

醫生點了點頭,說:“幸好發現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作為病人的家屬,你們要記住,不能讓他再受什麼刺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就在醫生走出老遠的時候,宋以然突然又跑了過去,問道:“是誰送我爸來的?”宋衛國心臟病暈倒這事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哦,好像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醫生也只是有那麼粗略的印象,至於細節,完全不知。

“年輕的女孩兒?”宋以然的眼睛突然冷了下來,她放開醫生的袖子,邁着不算輕快地腳步朝病房走去。

就在宋以然在醫院照顧宋衛國的這兩天,南瑾也忙得不着地,各種突髮狀況詭異的如同被人操縱一樣,但是追根起來卻怎麼也找不到線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那種緊急的氣氛愈發的沉重,籠罩在宋氏和only。的頭頂,宋衛國甚至連住院都住不安穩。

“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宋以然一邊削着蘋果,一邊不冷不淡的問道。

宋衛國沒有說話,手依舊摸索在平板上,看着公司最近的走勢,眉頭越皺越深。

宋以然將刀子嘭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放,生氣的說道:“我媽現在還在裏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女人了嗎?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媽?”

“大人的事你別管。”宋衛國煩得慌,只是冷冷的搪塞了一句,就不願再開口。

宋以然卻按不住脾性了,大聲的說道:“宋以唯為她媽質問了你那麼多年,也不見你發一句脾氣,如今我質問一句,你就這麼不耐煩,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然然,別忘了,你媽當年也是我養在外面的人。如果你不是我女兒,你以為我會讓你們母女進宋家的門?還有,小唯媽媽的事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宋衛國將手中的平板大力的摔到了地上,脾氣大的嚇得宋以然愣在了那裏。

“好,我不提,我不提!”宋以然抓起包就跑了出去。宋衛國嘆了口氣,仰頭靠在床上,眉心皺的極深。

從醫院裏跑出來,宋以然冷哼了一聲,握緊拳頭,暗暗地道:“宋以唯,這世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

宋家父女這邊鬧得沸沸揚揚,宋以唯這邊倒是被皇覃濯保護的滴水不漏,她身子越來越沉,皇覃濯是一秒鐘也不想離開她身邊。

書房裏,他那張桌子上的文件早就已經失寵,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關於孕期知識和准爸爸手冊。這幾本書可是整天被皇覃濯捧在手裏,有空沒空就翻着看,幾乎是倒背如流。

“不是說了不准你亂跑了嗎?”皇覃濯聽見動靜,抬頭就見宋以唯正挺着大肚子站在書房門口,他趕忙起身,上前攬住她,雖然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地毯,可他還是擔心,那麼瘦弱的身子偏偏肚子又那麼大,萬一不平衡摔倒怎麼辦?

宋以唯對於他的小心翼翼雖是很無語,但是心裏沒有一點感觸是不可能的。自從他明明白白的將心意說給她聽,雖然還是有顧慮,但是她已經在嘗試了。

“我沒事。”宋以唯將身體的重量放在皇覃濯的身上,靠他的支撐向前走去,目光一轉,眼尖的發現,幾本花花綠綠的書正躺在桌子上,宋以唯伸手指了指道:“那是什麼?”

皇覃濯趕緊轉變方向,道:“沒什麼,工作累了,隨手從你書架上抽了本書。”

“是嗎?”宋以唯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他面色有些,被她盯得難受,皇覃濯乾脆掰過她的頭,扣住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唇齒糾纏間,皇覃濯突然放開她,抱住她的頭扣在自己的懷裏,氣息微亂。

“以後不要這樣看着我。”他最近尤其喜歡撫摸她的長發,手指順着柔順的髮絲而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別轉移話題,剛剛那些書到底是什麼?”宋以唯非要追究個仔細。

“唔,好像是什麼言情小說。”皇覃濯癟嘴,下巴撐在她的頭頂,緊了緊抱住她的胳膊,不情願的道。

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頭頂上立馬傳來一陣抽氣的聲音,宋以唯不滿的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放開我。”

“不舒服?”皇覃濯立馬將她鬆開,關切的問道。

宋以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扶我過去坐一會兒吧,站的有些累了。”

皇覃濯趕緊領命,扶着她在一邊坐下。宋以唯唇角一笑,伸手抽過桌子上的書,念道:“准爸爸守則。”

見書被人搶過去,皇覃濯乾脆也大大方方的承認:“是。”

“皇覃濯,不會我生完孩子你又要和我離婚吧?”宋以唯突然問道。

皇覃濯的身子驀然伏低,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咬着牙道:“這話難道不是我該問你嗎?你要是再敢給我提離婚這兩個字,看我怎麼收拾你!”

“七個多月了,ta很快就會出生了。”宋以唯低頭撫着圓滾滾的肚皮安然的笑着,那暖暖的笑意,浸的皇覃濯的心都化了。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皇覃濯在她身邊坐下,攬着她的身子往後,盡量讓她舒坦些。

“都喜歡。”宋以唯枕着他的手臂後仰,笑着應道。

“寶寶一定是個babygirl。”皇覃濯肯定的說道。

“皇覃濯,你可千萬別再往回買衣服了。”聽他那麼自豪的說著babygirl,宋以唯這才記起隔壁那個掛滿了babygirl衣服的房間,無語的道。他總是跟搬運工一樣往家裏運衣服,南瑾每次來更是成箱成箱的帶。這兩人是篤定她要生女兒了。

“如果寶寶是女兒那自然好,如果不是,那些衣服你穿啊!”宋以唯對這種資本家行徑不能認同。

“如果來個小子,那就再生一個。”皇覃濯想到一手一個娃娃的畫面,心中就十分的樂呵,到時候該羨慕死那幾個老光棍。

“你生啊!”宋以唯白了他一眼,生孩子哪有那麼容易。

“我和你生。”他抱住她,抿唇笑了起來。他只想和她生。

“對了,張美麗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宋以唯的腦袋中猝不及防的竄進那日在醫院停車場的畫面,拽了拽皇覃濯的襯衫,問道。

皇覃濯的目光一定,隨即又柔和了下來,轉頭認真地朝她道:“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這麼高興地日子說那種人會不會太掃興?”

“可是……”宋以唯還沒有說完,皇覃濯的頭又抵了上來,長長的睫毛感覺要觸到她的皮膚,他蹭了蹭她的腦袋,道:“放心。”

“嗯。”她在心中自嘲的笑着自己,拿別人來折磨自己的這種事未免太傻了。你自己不好過,別人卻不會掉一塊肉,也是,操那麼心幹嘛?

兩人的日子這麼暖暖的過着,皇覃濯真是一刻也捨不得離開的,所以這晚在接到秦歌電話的時候,皇覃濯一口就回絕了。

電話那邊傳來秦歌罵罵咧咧的聲音,皇覃濯剛要掛電話,就聽見蘇城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阿濯,事情有些麻煩,晚上你過來一趟吧!”回身瞅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皇覃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晚上,依舊是幾人常來的會所,皇覃濯推門而進的時候,那三人已經到了,目光都齊齊的落在他身上。

“你這大爺的脾性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秦歌嘟囔了一句。

“廢話少說。”皇覃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大爺似得坐下,朝蘇城問道:“怎麼回事?”

“二哥,邊吃邊說吧!”蘇武說道。

皇覃濯突然來了一句:“我也有事說。”

一個小時后,

秦歌氣得大拍桌子道:“趕趕趕,你趕着去投胎啊?”

皇覃濯嘴角微揚,視線看着秦歌,道:“想不到你喜歡那種口味。”

“你……”秦歌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秦摳摳看來要放血了!”蘇武又想起當時在醫院天台上直升機的那一幕,嘖嘖了幾聲道。

“給我住嘴。”秦歌氣呼呼的起身朝門外走,三個人跟在他身後笑着搖頭。

走廊中人很少,偶爾從其他包間中傳出幾聲喧嘩,四個長相出色的男人從包廂中走出,高挑的身材加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是一道風景。

旁邊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裏面沖了出來,長長的頭髮幾乎遮住了她的面容,或許是沒有想到外面有人,那女人竟然直直的撞在了走在最邊上的皇覃濯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皇覃濯皺眉看着自己的衣服,冷聲道:“滾。”

女人又說了幾句對不起這才匆忙的向外跑去,帶起一陣淡淡的香氣。

蘇武看着皇覃濯那副愈發冷冽的臉,道:“二哥潔癖不會又發作了吧!”

“凈些毛病。”走在最前面的秦歌哼哼了一句。

皇覃濯回到家的時候並不算晚,宋以唯正躺在床上翻看着那本准爸爸守則。皇覃濯進來的時候,她正伸手拿了一顆酸酸的梅子放進嘴裏,頭也沒抬的說道:“回來了。”

皇覃濯笑着嗯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俯身啄了啄她的唇,剛要說話,襯衫領子就被宋以唯給揪住了。宋以唯放下書,在他衣服上嗅了嗅,問道:“你找女人了?”

“你……”皇覃濯反手扣住她的腦袋,問道:“這就是心裏想的?”

宋以唯呵呵一笑,問道:“你身上這濃濃的香水味是從哪來的?”

皇覃濯嘴角的笑更加大了,他抬起她的下巴道:“吃醋了?”

“吃你了!”宋以唯癟嘴回道。

“在走廊上被一個哭着跑出去的女人撞到了,應該就是那時留下來的氣味。”皇覃濯說完就放開宋以唯,背對着她說:“我先去洗澡,等我。”

伸手將衣服扔進垃圾筒,皇覃濯這才將自己給乾乾淨淨的沖洗了一遍。

從浴室出來,皇覃濯掀開被子就將宋以唯摟了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宋以唯看了一會兒書,朝皇覃濯問道:“秦歌今天也去了吧!”

“嗯。”他點頭。

“沒想到婧婧竟然和他在一起了,他們兩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交集的人。”宋以唯其實很是訝異。

“秦歌的確需要一個會花錢的女人。”皇覃濯說了這麼一句。

“真是奇妙,怎麼看都搭不上邊的兩個人就這樣走在了一起。”宋以唯今天感嘆很多。

皇覃濯轉身抱緊她,聞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說道:“秦歌的路還很遙遠,不過緣分這事,的確是很奇妙。”

窗外已經下起了雪,房間裏面的兩個人靜靜相擁着,說著話,裏面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笑聲,暖暖的。

安城,

剛從國外回來的楚漠從來沒想過迎接他的是這樣一副場景。辦公室里的人忙活的不像話,幾個高層一聽說他今天回國,都腳步匆匆的往他辦公室跑。

“你們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嗎?現在這個模樣,你們是在開玩笑嗎?”邪魅的男子面容依舊,他將腿搭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目光邪肆的看着面前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着問道。

“董事長,有人在惡意收購公司的股票。”

“幾個建築工程也被捅出了簍子。”

“傳媒方面也出了岔子。”

“……”

幾乎是每個人都說了一句,楚漠盯着桌上還未開啟的顯示屏,似捉摸的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是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好玩兒,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敢踩他的尾巴。

送走幾個高管,楚漠打開電腦又開始翻閱那些命人捕捉的新聞。

她被炸落海,失蹤然後又出現,她懷孕。鼠標最後落在一張女人挺着大肚子的照片上,冬日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髮更長了,披散在肩上,手放在已經凸起的肚子上,笑得溫柔。

“小唯,看來我也錯過了你有趣的事情呢!”身體後仰,楚漠笑得魅人。

在國外呆了大半年的時間,楚漠那顆寂靜已久的心又開始重新的跳躍起來,他是最喜歡和人玩兒的,但是在調查了幾天後,什麼線索也找不到,各種惡劣的情況似乎是約好了似的全都擠在了一塊兒,心底的好奇心徹底被挑起,他道:“既然你不現身,那我就先猜一猜吧,是皇覃濯呢?還是另有其人?”

不同地點的三人都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一場惡意攻擊開始忙活起來,只是那攻擊就像九連環一樣,解開一個,還有下一個,下一輪等着,層出不窮,讓人應付不暇。

時間就這樣過着,宋以唯一直被皇覃濯護在翅膀之下,閑散的時候和陳婧,南文秀聊聊天,要不然就是抱着本字典給寶寶想名字,這天,又到了去醫院檢查的日子,皇覃濯對她寶貝的緊,時不時的就要帶她去醫院檢查。農曆的時間已經進入臘月了,離年關很近了。皇覃濯這天又將宋以唯裹成了球才帶着她去醫院,一路上宋以唯有些困,整個人都倚在皇覃濯的身上,皇覃濯抱着她,吩咐司機開的慢些。

“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吻了吻她的發頂,皇覃濯哄着她。

此時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完全沒有想到,兩人的處境在這時又不知不覺的轉到了另一個路口。

到了醫院,皇覃濯將她抱下車,一路抱進去,完全不在意旁邊投來的各種目光,他的心緒全都被攬住他脖子,睡意未退的女人身上。

很有權威的醫生問了宋以唯幾個問題,又給她把了把脈,這才開了單子讓她去檢查一下。

皇覃濯一直跟在她身邊,將她送進檢查的地方,進去之前,皇覃濯抱着她的大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抵着她的額頭道:“我在外面等你。”

“嗯。”宋以唯扶着腰笑了笑,在皇覃濯盯得緊緊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宋以唯還沒有出來,皇覃濯抬手看了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想着想着,他忽然起身,一腳踹開了裏面的門,房間裏面的景象裏面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女醫生帶着口罩站在他面前,病床上躺着一個挺着肚子的女人,眼睛的目光一冷,皇覃濯上前冷聲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結束?”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醫生回道。

“怎麼了?”皇覃濯看了醫生一眼,這才轉身朝一邊的女人問道。

一根針管適時的插在皇覃濯的后脖頸處,昏昏沉沉的意識很快就衝進了皇覃濯的頭腦,他整個人趴在了檯子上。

……

宋以唯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朝周圍的人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剛才那一幕就像是做夢一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人在那種情況下擄出來,而且沒有被人發現。

眼睛上的黑布遮的她很難受,一個男人坐在她旁邊,聲音冷冷的道:“你最好別動那塊布。至於去哪裏,去了就知道了。”

宋以唯放在腹部的手微微抖,她盡量抑制住心中的恐懼,腦子飛快的轉着,擄走她的人到底是誰?她坐的椅子是被人調製到了一個讓她舒服的角度,並沒有虧待她,或許是忌憚着她是孕婦?可是眼睛上又被蒙上了黑布,這是不想讓她記住道路?是誰?到底是誰?皇覃濯會知道嗎?他會來救她和寶寶嗎?這些問題一個個從她腦海里閃過,她緊緊的護在腹部,生怕這個孩子再出什麼意外。

到達目的地的距離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遠,似乎是很快就到了。沒有什麼粗魯的舉動,她的身體甚至是被人扶着下來的。電梯,走廊,拐拐轉轉,腳步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門被推開,耳邊響起車上那個男人的聲音:“老闆,人帶到了。”

接着就聽一聲關門的聲音,身邊沒了支持,宋以唯伸手扶着腰,站在那裏,眼睛上的黑布依舊蒙在她的眼睛上。

身體驀然的被人從背後抱住,那人將她攬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她雙手護住腹部,鎮定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抱着宋以唯,頭俯下,埋在她的脖頸間。宋以唯不敢亂動,只是渾身僵硬的又問了句:“你是誰?”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她心中有些恐慌,輕聲道:“能把我眼上的黑布拿去嗎?”

眼睛上的黑布忽然被揭了去,宋以唯本以為屋內很光亮,需要她眯着眼漸漸地去適應,可當黑布被揭開的時候,迎接她的是一屋子的昏暗。厚重的窗帘將窗外的陽光遮的密密實實。那人的臉龐就靠在自己的臉側,她不敢動,依舊是不敢動,即使那人離她這麼近,她渾身僵硬到不行。

“不想看看我是誰嗎?”那人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脖子裏,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卻將宋以唯給一震。怎麼會是他?

“沒有想到是我?小唯?”男人依舊抱着他,窗帘瀉出的一點光芒打在他的背上,他環住面前的身子,聲音里竟有一絲笑意。

“你帶我到這裏幹什麼?”宋以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因為驚嚇而變得顫抖。

男人蹭了蹭她柔軟的髮絲,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擁抱我等了多久?”

手忽然觸到了她凸起的肚子,男人將手至於她的腹部之上,埋在她髮絲處的眼睛忽然一冷,似暴風雨前的烏雲,帶來一陣狂風。

”這裏面的寶寶是男是女?”男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她凸起的腹部吸引了,他握住她冰冷而又僵硬的手問道。

“不知道。”宋以唯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毫無感情的答道。

“不知道?”男人的聲音提了一個調,隨即又落了下來,他將手收回,將面前的女人轉了一百八十度,和他面對面。伸手撫上她的唇,道:“不知道也好。”

宋以唯的眼睛突然有了情緒,她警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頭一歪,躲開他的觸碰,說道:“你什麼意思?”這種話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考慮,她拿不準,他說出這句似乎是意味深長的話有什麼目的。

“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一句感嘆,小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男人俯身,薄唇朝宋以唯的唇上吻去。宋以唯護住肚子後退,冷聲道:“不要碰我!”

“你這是為他守身?”男人也不靠前,他站在原地看着對面的女人,嘴角邪邪的上挑,露出一抹寒意十足的笑,很是滲人。

宋以唯一手扶腰,一手放在腹部,做出一個保護的姿勢,她道:“這與你無關,你今天帶我到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

宋以唯的脾氣徹底被激了上來,她明白面前的男人不是善茬,但是要她溫順的服從她做不到。

“告訴我,小唯,你是在為他守身?”男人對於那個問題很是執着,他的那雙銳利的眸子一直看着宋以唯的眼睛,不忽視她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宋以唯沒有回答,只是警覺的看着他,眼裏全是戒備。

或許是那疏遠的戒備讓他難受,也或許是她對待兩人截然相反的態度,男人往前邁了一小步,朝宋以唯又問道:“小唯是默認了嗎?”

宋以唯只是慢慢地後退。

“告訴我,你是在為他守身嗎?”男人的聲音忽的大了起來,幾乎是怒吼一般喊了出來,他上前一把攬住宋以唯的肩膀,很不客氣的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就這麼討厭我?你不是為他守身嗎?來吧,小唯,我再讓你看一場戲。”

拖着她走到一邊,男人拿起遙控器一按,燈光昏暗的房間裏立刻明亮了起來。巨大的屏幕漸漸的清晰起來,而裏面的畫面和聲音也漸漸的在宋以唯的面前浮開。

畫面中的地點應該是酒店的某處套房,畫面的焦點被定在一張大床上,床上的一對男女正在糾纏,兩人的身上覆著白色的薄被,女人的手抱住了男人的頭。

宋以唯僵硬的轉頭看着面帶冷笑的男人,道:“你讓我看這個做什麼?”

“與他同床共枕那麼久,你就沒認出他來?”男人陰暗的目光從屏幕上轉回來,手中的遙控器一動,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他緊緊的看着宋以唯的眼睛,又補充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聲音總不會騙人吧!”

隨着他的控制,一陣陣喘息聲果然隨之傳到了宋以唯的耳朵里。

“濯,皇覃濯……”畫面中女人的一聲叫喊頓時讓宋以唯僵在了那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努力的去辨認,那被凌亂的頭髮纏亂下的的面容。

奇怪?這聲音好熟悉,而且那女人的眼睛怎麼也被人矇著?

男人見宋以唯眼中的驚詫,很是滿意的道:“怎麼樣?還在懷疑嗎?聽說前幾日皇覃濯還在外面找女人了呢!那麼明顯的痕迹,你就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息?”宋以唯眼裏的情緒越來越明顯,男人眼裏卻滿是笑意,他又接着道:“比如,香水味?長頭髮?”

宋以唯的眼睛從床上那女人的身上又轉到男人的身上,可是男人整個人被被子蓋着,頭也被女人抱住。

身邊男人的話傳進耳中,宋以唯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她的視線完全被床上的那個女人給吸引過去了。蒙在女人眼睛上的布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露出了被遮蓋的一隻眼睛,宋以唯定在了那裏,看着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臉上是掩不住的驚訝,那女人,怎麼會是宋以然。

“濯,濯……”那女人的聲音依舊能夠聽得見,男人攬住宋以唯的胳膊道:“沒想到吧,這女人竟是宋以然,你親妹妹。”

“看來,女人懷孕的時候,果然是最該防範男人的!”男人的聲音沒有停歇的在宋以唯耳邊響起。

宋以唯低下頭,腦海中迅速將事情理了一遍,如果床上那個男人真的是皇覃濯,那麼就證明,皇覃濯現在肯定就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皇覃濯又怎麼會落在他的手裏?

“怎麼了?是不是很傷心?”男人見她低頭,又上前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看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睡在一起,小唯,告訴我,你心裏是什麼滋味,現在還要為他守身嗎?他又挑起她的下巴,臉慢慢的朝宋以唯的唇靠近。

宋以唯一歪頭,面色平靜的說了句:“變態。”

“變態?”男人呵呵一笑,掰過宋以唯的臉看着前方,冷笑道:“你說,到底是他變態,還是我變態?”

“放開我。”站了這麼久,身體已經有些累了。宋以唯最討厭被人這樣控制的感覺,她想要避開男人的觸碰,結果引起了男人更加強烈的征服欲,他是非要她服輸不行,他要她看清,要她承認,皇覃濯不如他!

“你以為放個男人在那,再把宋以然也搬過來,我就會上你的當?”腹中的孩子突然踢了宋以唯一腳,宋以唯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你竟然不相信?”男人的眼睛盯得宋以唯難受,他掰過她的臉,問道:“你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沒有見到他的臉,沒有聽見他開口,我都不會相信。”宋以唯答得肯定。

“好,我就讓你死心。”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說道:“阿豪,把他的臉露出來!”

熱乎的萬更剛剛碼完,很抱歉,這段時間的更新時間有點不穩定,額,明天我白天滿課,沒有辦法碼字,所以只能大晚上的更新了,至於幾點寫完,我也是不知道%>_<%,晚上看書的親注意保護視力,早睡早起。好了,廢話完畢,萬更,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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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霸愛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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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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