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橫禍叢生
章節名:第五十二章橫禍叢生
悄無聲息的出去,下樓的腳步有些沉重。指尖依舊在冒着血珠,宋以唯努力的想要扒開腦中早已纏亂的線,想要看一看,自己到底是走到了哪一步。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宋以唯抬頭,只見顏如玉和皇覃濯從上面下來,臉上帶着如故的表情。
“好好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們開飯。”顏如玉推着皇覃濯到宋以唯身邊。
“怎麼了?”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想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上。
宋以唯直覺性的抗拒,她排斥着躲開,一臉漠然的看着皇覃濯。
皇覃濯皺眉,道:“你怎麼了?”這關係剛剛好轉,怎麼又對他擺出這樣的表情。
宋以唯頭疼的不行,腦袋中亂成了一團,她慌忙起身,撐着傘獨自走了出去。
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傘上,打亂了她的思緒。股權?當年橫掃青城的一場經濟危機,威力之大,將整個經濟圈重新洗牌,而皇覃氏由於跨足多個領域,亦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而宋以唯就是帶着宋氏的支持嫁給了皇覃濯,而那份帶着宋以唯名字的婚約,自然也被皇覃濯納入共同財產之下。
兩年前,她救了皇覃濯一把,那麼兩年後的今日,她又在兩兄弟的權位之爭中佔了什麼角色?
若論皇覃這兩年的發展,絕對是蒸蒸日上,當年的那份利益雖是也在錢滾錢,可是所能起到的作用估計已經小的可憐,賺錢機器是不錯,可是若是集團內部的權力之爭,是絕對不會允許外姓插足的。
可是,顏如玉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宋以唯。”手臂驀地被扯住,整個人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被人強硬的抱在懷裏,傘歪歪斜斜的被她舉在手裏,身體突然騰空,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朝屋裏走去。
門關上,身體被他放下。皇覃濯遞給她一塊毛巾,宋以唯面無表情的接過,慢吞吞的擦着自己的頭髮。
或許是被她的表情又給刺激到了,皇覃濯一個轉身,大力甩掉手中的毛巾,擒住她的雙手一把將她摁在門板上。
他的發上還滴着水,看着她那張漠然的臉,他就上火到不行。
“告訴我,你怎麼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耐的問道。
宋以唯最討厭他挑人下巴,冷淡的道:“我有事要問你。我要你的答案。”
他點了點頭,仍舊挑着她的下巴。
“皇覃濯,你放我自由,是為了股東大會?”畢竟他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離婚,即使幾率很小,她也不能不懷疑。
皇覃濯心上莫名一松,道:“這件事我們晚上再說。”他放開她。
“等等。”她抓住他的胳膊,問道:“我想現在就知道。”那種等待如同被凌遲前的過街,太難受。
“宋以唯。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直接?”皇覃濯轉身又將她摁在門板上,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俯首就攫住她的唇,堵住她“滔滔不絕”的問題。
一個“浪漫”的法式熱吻結束,皇覃濯笑着鬆開她,道:“有個會,我回公司一趟。”說著抬腳朝書房走去。任宋以唯順着門板歪在地毯上。
……
郵箱彈出一封郵件:
“我在青城。”
宋以唯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瞟了一眼時間,前天。
“你來青城做什麼?”她回道。
郵件久久沒有回信,宋以唯拍了拍額頭,腦子已經亂套了,什麼事情都一團糟。
等啊等,終於等到了晚上皇覃濯回家。
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了,眼睛一直跟隨着他。
皇覃濯還真不習慣這麼被她盯着,他隨手朝她頭上扔了塊毛巾,擋住了她的視線,這才晃晃悠悠的去洗澡。
“皇覃濯,我們談談。”她問。
相比較宋以唯的着急,皇覃濯顯得悠閑多了,除了點頭就是嗯,可是臉上分明寫着我現在沒空。
她氣急,抱起枕頭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他終於不再沉默。
宋以唯瞅了他一眼,道:“去書房。”
“宋以唯。”他邁着慵懶的步子朝她走來,低沉的聲線轉眼就到了她身邊:“我剛開葷,你就準備睡書房。”
“那好,我問你,你放我自由的目的是什麼?同兩年前你娶我的時候一樣?”她抱着枕頭與他對立而戰,一股子得不到答案就甭想睡覺了的架勢。
長胳膊一撈,連帶枕頭將她抱進懷裏,一絲輕笑從他嘴裏露出來:“宋以唯,你以為我這兩年是玩兒的嗎?”
“我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宋以唯抱着枕頭,仰頭看着他:“yes,or,no。”
他似輕嘆道:“宋以唯,這輩子拿我自己做交易的經歷,一次就足夠了。”
“是還是不是?”她不依不撓,不想聽這種話,只想聽到二選一的答案。
“不是。”他肯定的說了句,“這會兒還要睡書房嗎?”他攬緊她。
“皇覃濯,你沒騙我?”她又問。
“沒有”他答得毫不猶豫。
“嗯”想了一會兒,她點頭嗯了一聲,道:“好吧,我相信你。”
……
深夜,懷中的人已經靠着他沉沉的睡去,她淺淺的呼吸就呼在她的胸口,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龐竟有些捨不得放手,另一隻手也將她攬得更緊。
這種漸漸生出的捨不得,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
第二天中午,兩人約好一起吃飯。奈何宋以唯花店裏來了幾個學生,她只得告知皇覃濯,自己稍後就到。
某家西餐廳,皇覃濯第n次拿起手機,又第n次放下手機,始終沒有摁出去,見人始終沒到,乾脆閉目養神起來。
一個身材火爆的服務員恰巧在這時走了過來。軟軟的聲音,道:“先生,您需要什麼?”
皇覃濯眼也沒睜,道:“不需要。”
那人身體略微前傾,幾縷長長的栗色捲髮落到了男人的手臂上,女人笑着道:“先生,您的東西掉了。”
男人睜開眼,從口袋裏掏出剛剛被塞進去的電話號碼,冷冷的斥道:“滾。”
“先生……”女人心有不甘,為什麼這男人不肯看她一眼,若是看了,必定會,必定會……
本來倚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眯起了雙眼,轉頭朝玻璃窗外看去。
玻璃窗前,一個身着酒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嘴角憋不住笑意,偷笑了起來。而那雙明亮的眼睛的焦點,正是轉頭看她的皇覃濯。
見男人眼睛眯的跟狐狸似得,宋以唯這才止住笑意,朝裏面走去,沒有發現不遠處因為她而轉瞬即逝的駐足。
“遲到了十五分鐘。”他抿了口白水,一臉冷意。
宋以唯抿緊唇,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還不待開口,就被一個嬉笑的聲音給打斷了:“真巧,沒想到能在這個時候碰見你們。”
“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金融界的新起之秀南瑾,這是我哥們兒皇覃濯和她老婆宋以唯。”秦歌同一個男人走到兩人的桌前。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男人開口。乾淨溫暖的聲音讓夫妻倆不自覺的抬頭望去。不同於花店那日休閑的打扮,他今天身着一身黑色西裝,氣質也立馬冷冽了起來。
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冷,一副面癱臉。女人的眼睛裏閃過詫異,但反映明顯比男人好太多。
秦歌瞅着皇覃濯道:“你們認識?”
皇覃濯不答話,帶着面癱臉懶懶的倚在椅子上。
對面的宋以唯點了點頭,道:“見過一面。”
秦歌一聽,立馬樂了起來,他拉開椅子就在皇覃濯的身邊坐了下來,眼裏閃閃發亮道:“那正好,既然大家認識,這頓飯在一起吃也不會尷尬了!”
宋以唯在心裏抹了把汗,依她對秦歌的了解,他下一步就要……
“兄弟,你不介意吧?”秦歌笑眯眯的朝皇覃濯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朝服務員招手。
皇覃濯瞅了一眼順勢在宋以唯身邊坐下的男人,一記冷眼朝秦歌飛去,豪不給面子的說道:“介意。”
“服務員……”
“服務員,秦先生的單子我簽了,帶他去樓上。”皇覃濯一點也不給秦歌說話的機會。
秦歌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笑着起身,帶着南瑾朝樓上走去。
“哎,資本家的大腿就是好抱啊!”某個得了便宜的人哼哼了一句。
宋以唯目瞪口呆的看着走遠的秦歌,嘴角抽搐。這麼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摳!
“看夠了沒有,可以吃飯了嗎?”一看見宋以唯的眼睛還在出神,他心裏這火啊,就蹭蹭的往上冒,尤其知道她再看那個誇她漂亮的男人的時候。
宋以唯回神,點了點頭。
優雅的西餐廳里,一曲鋼琴曲緩緩地流動着,兩人秉持飯不語的態度,默默的吃了起來,可是就是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喂?”皇覃濯的聲音有些不耐,畢竟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可不是一件讓人高興地事情。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該是公司有什麼急事,宋以唯這樣想到。所以在皇覃濯拿起外套,扯着她往外走的時候她有些怔愣,不是回公司嗎?怎麼還帶着她?
或許是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他回道:“家裏出事了。”
回到家宋以唯才知道,所謂的家裏出事了,實際上是皇覃厲出事了。
“怎麼了?”宋以唯朝王嫂問道。
王嫂將二人帶到皇覃厲的寢室,家庭醫生正在診治。而先前一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此時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怎麼樣?張醫生?我先生他這是怎麼了?”顏如玉在一旁問道。
張醫生正在診斷,顏如玉這麼著急的詢問只會是添亂,宋以唯上前挽住顏如玉的胳膊,安撫道:“媽,你別擔心,爸會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他怎麼會突然暈倒?”顏如玉朝宋以唯大聲喊道。
身子突然被扯進一個懷抱,皇覃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顏如玉,這才帶着宋以唯站在一邊,手臂緊緊環住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醫生才摘掉口罩,示意眾人上前:“皇覃先生的病惡化了,現在幾乎沒有意識。”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會保證他有清醒的意識嗎?”顏如玉拽住張醫生的袖子,滿眼血紅。
張醫生搖了搖頭:“上一次檢查的時候,皇覃先生的意識就處於半混沌半清醒狀態。”
“夫人,我覺得有必要帶皇覃先生去市郊的溫泉療養院,那裏的環境或許會促使皇覃先生的恢復。”張醫生建議道。
顏如玉的目光一變,指着張醫生道:“你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宋以唯看着床上的中年男人,心中浮起一股蒼涼感,叱吒商場三十幾年的帝王,如今就躺在這沒有溫度的床上,這樣的結局,未免太過凄涼。
“走吧!我送你回去。”皇覃濯臉上幾乎就沒有波動,他攬着宋以唯朝外走,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那人的身體狀況。
“跟夫人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從外面趕回來的人。
“吆,我還以為二弟不會回來呢?這皇覃家最巴不得他死的應該就是二弟了吧!瞧你這模樣,應該是還沒死。”皇覃清的嘴夠毒,絲毫不介意自己口中謾罵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我更樂意看見,你們一起死。”皇覃濯冷笑一聲,帶着宋以唯走開。
“宋以唯,我在說一遍,離他遠一些。”皇覃濯回頭看了眼早已經沒影的男人,朝宋以唯說道。
宋以唯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天傍晚,皇覃厲在顏如玉和張醫生護送下被轉移到了青城市郊的溫泉療養院。本就空闊的家此時顯得更加孤寂了。
晚上,宋以唯有些睡不着覺,腦袋中一直盤旋着一個問題,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皇覃濯摟住她不安穩的身子,一個勁兒的恐嚇她,看着他疲憊的面容,她這才被動的鎮定下來。
……
“宋以唯?宋以唯?”一大早,皇覃濯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到,腦海中突然浮現她昨晚反常的躁動,心中咯噔一下子,穿好衣服匆匆朝樓下跑去。
宋以唯,你要是敢跑,我一定饒不了你。
“少爺。”王嫂見皇覃濯匆匆忙忙的下來,問了聲好。
“少夫人呢?”皇覃濯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問道,語氣中帶着不自知的急促。
王嫂一笑,指着廚房道:“在裏面呢!”
她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勤快了?
踱步到廚房外,那人不知正在飭着什麼。
“宋以唯。”他突然開口。
宋以唯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被這麼一叫,渾身顫了顫,轉頭見他在外面,說道:“你先別去公司,吃完飯再走。”
“嗯。”看了她一會兒,他這才轉身回去,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王嫂站在一邊,看着互動的兩人,忍不住朝皇覃濯說道:“少爺,少夫人手藝不錯呢。”這宋以唯一大早就將她從廚房裏趕出來,自己鑽了進去。
“嗯。”皇覃濯嗯了一聲,眼睛愣是再也沒有瞧進報紙上的字。
沒過多長時間,宋以唯就端着盤子從裏面出來了,然後又將盤子裏的東西端到皇覃濯的面前。
一晚帶鹵的面,兩個雞蛋。
“皇覃濯,生日快樂。”宋以唯在他對面坐下,完全沒有注意到王嫂頓時失色的面孔。
“少夫人……”王嫂想要阻止,可宋以唯還是提前了一步:“王嫂你先下去吧!”有些話,對着外人,她恐怕說不出來。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給你做一碗面,你別這麼看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過生日,但是皇覃濯,生日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節日,還是媽的受苦日,皇覃濯,你能別這麼冷的看着我嗎?”宋以唯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皇覃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鷙讓人有些受不住。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過生日?”皇覃濯陰着臉問道。
宋以唯承認,看了他的臉色,她再也沒有勇氣催促下去了,她解下身上的圍裙,淡淡的說了句:“這不是第一次我為你做面,也不是第一次你沒有正眼瞧它們。”宋以唯嘆了口氣,這個決定終究還是錯了!
“店裏還有事,我先走了!”宋以唯抓起桌上的鑰匙,跟逃跑似得快步走了出去,扔下一臉面色不定的男人。
眼前的面還在騰騰的冒着熱氣,在桌前坐了許久,時間已經越過他上班的時間,他終究還是提起了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王嫂看着桌上空空的碗,眼裏再也盛不住詫異,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一上午,宋以唯都有些心神不定,心裏一直懊惱,她還是自作主張了,而且又惹人厭了。心情真是糟糕啊!
“婧婧,今天中午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她悶悶的對着電話說道。
電話里立馬傳來一聲吼叫:“你這死丫頭,還記得我啊,我在xx這兒等你,待會兒見。”
掛掉電話,宋以唯就開始收拾着關門。
吃飯的時候,宋以唯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小唯,你怎麼了?”見她出神,陳婧在她面前擺了擺手。
宋以唯啊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吃飯。
“婧婧,你有沒有想過找個男人。”宋以唯突然問道。
陳婧平常總是用各種理由來搪塞這個問題,如今宋以唯又踩到了她的尾巴,她不急才怪。
“人家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還不想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陳婧切了一聲,臉上寫着以後不要問老娘這個問題。
“呵!”一聲忍不住的笑意突然出現在陳婧的聽力範圍內,她一抬眼,就見對面宋以唯的身後站着一個男人,討厭的男人。
“陳小姐,看你這模樣,年紀應該不小了吧?”秦歌打量着對面的女人道:“況且陳小姐的脾氣,嗯,又這麼暴躁,嘖嘖,真是潛力股,斗戰剩佛的潛力股。”
“滾,別讓老娘看見你。”陳婧朝他吼道。
秦歌摸了摸下巴,朝兩人點了點頭,邁着悠閑的步子走了。
瞧着秦歌那讓人生厭的背影,陳婧冷哼了一聲,宋以唯看着她,小聲問道:“婧婧,你們倆……”
“再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陳婧拿起叉子朝宋以唯擺弄着。
“我只是想單身過一陣子而已,這年頭找個男人還不容易嗎?可是我真是討厭被什麼纏住的感覺,大好的年紀,還不如我自己活得痛快。”陳婧說道:“還記得咱們上大學時怎麼說的嗎?一旦結婚,成家了,有孩子了,我就再也沒有辦法這麼自在的四處亂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小唯,我不想這麼早就進那個圍城,至少現在那個值得我捨棄自在的男人還沒有出現。”
宋以唯點了點頭,心中百轉千回,如果當年沒有那麼衝動的嫁給皇覃濯,現在的她說不定正背着背包,行走在哪個城市的角落。
從餐廳里出來,宋以唯的眼皮又開始跳,跳的她心慌。
“備車”辦公樓里的皇覃濯,正腳步匆匆的朝外走,面上是一片冷色,心中卻是焦急無比。這一點,他不否認。
滾滾的黑煙,耀眼的火光,消防車的鳴笛,一切景象都在宋以唯轉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呈現在她的面前,周圍已經被警示帶給隔離了開來,從她這個角度,依稀能看見進進出出的消防戰士,還有,已經被燒黑的門匾,花店的門匾。
顧不得違不違規了,她將車停在路邊,使出全身的力氣朝那裏奔去,那是她的花店,開張不久的花店啊!
“麻煩讓一讓,請讓一下!”費力的擠進人群,宋以唯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火給燒透了,上午還滿室馨香的花店,如今就被大火付之一炬。
“我是這家店的主人,我想問一下,着火的原因是什麼?”宋以唯並不記得自己有什麼粗心的地方,導致火災。
指揮的男人看了宋以唯一眼,搖了搖頭:“火勢太大,樓上的房子也被燒了,至於是哪家的原因,現在還不知道,一切還要等火滅了。”
人有些渾渾噩噩,宋以唯沿着路邊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陣白光,刺耳的剎車聲卷進宋以唯的耳朵……
剛下車的皇覃濯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是這一幕,喊叫的聲音幾乎失控:“宋以唯……”
心跳,驟然停了……
五分鐘后二更